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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在我回到京城那日起,我便是已经决定要好好的待在这宫墙里做一只金丝雀了。连累别人的事儿,我绝不会做。”
朱雨凝似乎并不在意将自己的底牌掀开。
“这宫里能够称心如意,快活生活的人不多,妹妹,好好过日子吧。”
两人都有些触动,寒暄几句,腊月又是劝了劝,便见自己宫里的小邓子寻来。
皇上摆驾听雨阁,正等着腊月回去呢。
这便是耽搁不得的大事儿,告别了朱雨凝,腊月连忙往回走。
一进门就见他虎着脸站在那里,似是不快。
“嫔妾见过皇上。”
并未开口,仅是一挥袖子,可是意思倒也是明了。
腊月自然起身。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不过是一句寒暄的话,景帝竟是有些不高兴:“怎么着,朕不能过来?”
见他这般,腊月心里纵使恼火,面儿上也是笑嘻嘻,自然的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不知道臣妾哪里惹了您,您这般的不高兴,不会是兴高采烈的来看嫔妾,结果扑了个空吧?”
这话音里有着调侃,不过她这般说,景帝面色倒是缓和了。
“你去了丽嫔那里?”
腊月点头,面色似笑非笑:“昨夜她没伺候好,结果被贬了一级,宫里如今都传遍了。我自然要过去看看。丽嫔姐姐受伤了呢。”
“啪。”屁股被打了一下。
景帝扬眉:“你以为是朕打的?”
腊月连忙陪笑:“自然不是。丽嫔姐姐说了,是自己撞的,本来,其实嫔妾也是疑心她包庇您呢,不过又一细看那伤口,倒是确实不像是手打的。”
如若旁人怕是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偏腊月要说的这般的详细。
景帝冷哼:“这宫里的姐妹多了,朕倒是看你只与她交好。”
说到这里,就见腊月翻了一个小白眼:“是啊。原本白悠然和我的关系也是不错的。不过,不正好因为你这坏人么。如今我们见面不互相撕咬就不错了。”
这番吐槽惹得景帝原本不虞的脸色好了起来。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这是在暗示朕,如果朕比较宠丽嫔,你一样不会与她交好?还真是个小醋坛子。”
腊月将他的身体拉开,与他面对面,看了他一会儿,郑重道:“吃醋是因为,真的喜欢你。许是你现在不懂,但是以后,你会明白的。”
扑哧,她的话倒是将他逗笑了。
“朕也喜欢你。”
90
德妃被景帝训斥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正常。也严厉的调查起这次的事件,纵然腊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了这调查的结果。
果不其然,陈雨澜被推了出来。有些事情是必然的,如若说家世;她不见显赫,为人更是一般。
许是刚开始还装装样子;给人温柔恬静的感觉。可是随着一次次事件的洗礼;亦或者是那药物即便是停了;也有许多的副作用。
现在的她和刚入宫时,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德妃找到了真凶;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可陈雨澜坚称自己并非故意,而且也没有做陷害德妃的事儿。
其他妃嫔都是低头待在那里;有看戏的,有担忧的,也有无所谓的。
太后看着几人吵成了一团,烦心的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语气不善的喝止:“够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看看自己,都像是什么话。有辱斯文。”
如果照德妃自己的意思,是恨不得抓到陈雨澜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这人折磨至死的。但是奈何本来这次就不是她一人调查,而且这事儿她虽最大的嫌疑人。
德妃也是委委屈屈的跪下:“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些日子,臣妾受了多少的非议。如今总算是可以洗刷臣妾的清白了。”
陈雨澜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太后娘娘,嫔妾并非故意,至于陷害德妃,更是无从说起啊。也请太后娘娘还嫔妾一个清白。”
这两人这么一番做派。惹得太后极为不喜。
“好了。陈采女你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儿?你说你没有陷害,那为什么人家会诬到你的身上?”
据陈雨澜自己交代,当天两人被罚跪之后,她心有不甘,就想着再去找白小蝶的晦气,谁知道白小蝶竟是有些中暑的症状。她一人躺在偏院的小竹椅上纳凉,两人一言不合,又是吵了起来。之后陈雨澜想到自己被她害死的孩子,一个气极,就将她勒死了。之后又担心被人发现自己难逃干系,便是快速的伪装了现场,之后离开。
可是她也是再三的申辩,自己并没有陷害德妃,至于那个自称是德妃指使的宫女,她更是根本就不熟悉。
而同样跪在那里的德妃则是想的更多。许是旁人不相信陈雨澜的说辞,但是德妃自己竟是相信的。陈雨澜即便是要陷害她,也要有理由,可是就她所知,这理由并不存在。
如果说要针对这后宫里的一个人进行陷害,可能是许多人,可是不该是她。
定是有人也在白小蝶那里安排了人,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死,之后便是借着这件事儿陷害她。
如此一来,即便是事情东窗事发,那么也可以全都推到陈雨澜身上,这一招,不可谓不周全。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今日她只能如此,如若不然,怎么也不能将这件事儿了了。太后与皇上要结果,她便必须快刀斩乱麻。可是那个真正想害她的人,她也要尽快的调查出来。
想来她已经审问过所有白小蝶宫里的侍女,都没有结果,这人的能力,绝对不简单。
可疑的人,太多了。
“你们啊,让哀家说你们什么好。这三番五次的惹事儿,是要寒了皇上的心啊。陈采女,你也别推卸责任觉得委屈。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你就去冷宫和那连秀云作伴吧。”
太后并不愿意多说了。只这么一句,便是陈雨澜凄厉的哭声。
其实在场的人人都明白,这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太后仁慈了。
自从太后年纪大了信佛,便是仁慈了许多。极少杀生。
许是陈雨澜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纵然是哭喊不断,但是却也没有过于闹事儿。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腊月一直冷眼的站在那里观看,不管旁人怎么想,她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白小蝶是陈雨澜杀的也许不会假,可是,事情断不会像陈雨澜说的那般简单,她去白小蝶的寝宫为什么不带宫女,而她进去又为何没有人看见。
这桩桩件件必然不是如她所描述的那般轻描淡写,甚至是之前两人吵闹被罚跪,看起来都更像是一个局。
这一局里,受益的人,到底是谁?
腊月审视着这可能的人选,眼光终是落在了齐妃身上,不过她为人谨慎,只一眼便是移开目光,重新垂下了头,最有可能的人,是齐妃。
上一世的经验深刻的让腊月明白,越是看似大度明哲保身,又温柔善良之辈,越有可能是一朵含着剧毒的百合花。
齐妃,她太好了,而这事儿,纠结在一起,也太巧合了。
作为陈雨澜的表姐,自然也是有不少人将视线放在沈腊月的身上,可是如果说沈腊月与陈雨澜有牵扯,大家又多少有些觉得不能相信,毕竟,这两人自一入宫便是彻底反目。
想来也是,本朝皇上这也不过是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后宫还并不丰盈。
想那前朝,也是有不少大家的女子都姐妹共同侍君。
就如同本朝的白悠然与白小蝶。
可最后,哪有真心相待的,还不是彼此反目,就连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是也谣传害了自己的胞妹么?
当然,这话都是深深放在心里,绝不敢多言的。
告别了众人,腊月带着侍女回到听雨阁。
锦心迎了出来:“主子可是热了吧?奴婢已经命人将摇椅搬到了树下。”
这炎热的天气,屋里还真是没有这树下舒适。
回屋便是换了舒适的衣裙,腊月躺在摇椅上,偶然一阵微风拂过,倒是爽快的紧。
树荫的不远处,翠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手下珍贵的花植。
腊月看她已然一身汗,吩咐:“翠文,这大热的天儿,你莫要待在那烈日下,小心中了暑气。这不着急修剪,你且过来,咱们也唠唠嗑。”
几个大宫女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都坐在树荫下,倒是舒爽。
翠文娇憨的一笑,谢过主子,将工具收起。
“这宫里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人呢。”白小蝶,陈雨澜,都是与她一同选秀进宫的。腊月似是感慨的言道。不过话里倒是也不见惋惜。
她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滥用同情心,她心肠有些软,即便是重生也没有下手针对他们,可是她们依旧是因着自己那些歹毒的心思而互相算计,结果落得了这样个下场。
不过白小蝶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腊月都觉得心情莫名的舒畅。
是不是,这一世不会如同前一世,所以,既然是她重生了,那么事情必然会走向不同的拐点?
“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晓得家里有没有为他相看合适的人选?”腊月喃喃自语。
这两句话之间的跳跃性也是够大的。
“主子可是想家了?”桃儿比较大胆,直接便是问了出来。
腊月也并不隐藏,点了点头,几人也是沉默下来。
许久,杏儿最先感慨:“我都没有亲人了呢,不晓得有个家是什么感觉。”
“沈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果儿难得发问。
既然果儿是景帝的人,那么腊月才不会觉得她这话是无用功。
腊月笑:“在我们家,沈大爷都是称呼我爹的。”
几人一阵哄笑。
“哥哥嘛!单纯热情,心肠很好。凡事也是尽量往好的方向想,没什么太大的上进心。呵,其实,哥哥并不适合入朝为官的,我倒是觉得,他那样的人,更适合闲云野鹤的生活。”
桃儿不解:“可是,现在想出人头地,不是都要入朝为官么,你看那贫苦人家,如若有人学业上长进些,便是想着能够出仕。”
腊月摇头:“这只能说,人各有志。也许我们沈家的人真是没有上进心吧。不然也不会从前朝的大家,一步步走到今日这个地位啊。”
这话倒是实话。
坐在靠外一些地方的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