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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我才不要看见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所有人,你们只会抢父皇,都是你们不让父皇来看我,你们都是坏人。滚开,滚开!”
严宁说罢便是推开侍卫往外跑。
也是因着他小,旁人倒是不想他有这个动作。
一个不察,众多大人倒是让他跑了出去。
“快将三皇子带回来。”景帝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声极大的叫声。
“啊——”正是严宁的声音。
因着门前便是台阶,严宁慌乱之下竟是直直的踩空摔了下去,这一米来高的台阶大人并不当回事儿,可是对孩子却不同。
景帝见严宁一头是血,连忙呼喊太医。
翠文这时也顾不得那些,连忙简单为他看下,包扎一下。
“三皇子伤到了头,还需赶紧止血,我这里并没有药物,还需太医来的快些,不然可不太好!”
不管是之前的娇娇落水还是今日的严宁失~足。如若是大人,一切都好说,可是事实并不是,他们都是孩子,而孩子正是脆弱。
这太医一听三皇子摔下了台阶,赶紧过来,这些时日,这后宫的事儿也太多了些,不仅多,还桩桩件件都是大事儿。
好在太医来的及时,严宁很快就脱离了危险,但是因着他伤到了头,太医也不敢说的太满。还是需要观察的。
景帝叹息坐在那里,腊月安抚的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之前的时候景帝并不让腊月到场,免得传出什么不利于腊月的话。
“皇上莫要太伤心了,孩子还小,慢慢教。”虽然如是说,但是腊月却委实对这个孩子喜欢不来了。她没有那个能力以怨报德,想他小小年纪就要害人,腊月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会是宁儿的。他的力气推不倒这两个人。”景帝揉着眉心。
“臣妾知道。”
他们这次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严宁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这些,景帝已经将他寝宫所有伺候的人全都抓了起来送到了慎刑司。
加上之前故意引路的两个宫女,景帝明白,这次,一定能找到真凶。
那个人不仅要害白悠然,其实也是要害严宁的。
严宁小小的孩童,来杀人如何能够成功,可是不管成功与否,自己都不会再善待这个孩子了。
到底有多大的仇怨以致如此。
其实在景帝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人选。
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多说的。
景帝和腊月都等在这里,他们都明白,这次断不会是无用功,这次抓了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害人之人。
对这个人,腊月也是恨得不能自已。
不说旁的,为了能够扳倒白悠然和严宁,不断的企图伤害娇娇,单就这一点,她就怎么都不能原谅。
几个孩子是她的命,如果有人要害她的孩子,那么她是死都不能将此事简单翻过。
一阵小碎步传来,腊月正了正身子,想来来人该是来福。
几人并没猜错,果然是他。
来福跪下:“启禀皇上,人已经招了,指使之人正是德妃。”
果然是她。
景帝眼神一暗。
倒是腊月不解起来,今日的德妃,昔日的安修仪。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
“将人给朕带到凤栖宫,另外通知所有妃嫔过来。”
此时天已蒙蒙亮,然各宫哪有人能睡着,这凤栖宫里里外外的进着太医,他们也都在等着事情的最新进展。
待所有人都到齐。
景帝看着安德妃。
此时此刻,安德妃也是明白,既然景帝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做,那便是已然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还没有全然的为孩子报仇,她微微扬着下巴,并不懊悔。
见她这般,景帝更是来了火气:“你残害公主,陷害宫妃,甚至鼓动三皇子行凶,你可知罪。”
安德妃只看景帝,冷笑:“左右不过一死,我只恨,死之前没有让白悠然全家抄斩。”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景帝看她这话,霍然明白,其实她完全可以偷偷害死白悠然的,可是却将事情做的这么大,那么无非便是想得到更加夸张的效果。
就像她说的,满门抄斩。
“你就这么恨白悠然?”
安德妃咬唇痛苦看景帝:“我为什么不能恨她?她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她害死,难道我不能给我自己的孩子报仇么?皇上您无所谓,您有许多的孩子,可是我不同,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您知道我期盼了多少年么。结果,结果全是被抹杀了。”
景帝冷哼:“谁人都知道,你的孩子是当初德妃做的。如今你又说是白悠然做的,这件事儿没个完了?”
“墙倒众人推罢了,我的孩子,就是白悠然害死的。不过您不在乎,我知道的,您不在乎!”安德妃喃喃自语。
“如果你有证据,你可以交给朕,也可以交给皇后。可是你没有,你甚至没有自行解决她,你伤害小公主,还故意让人在三皇子面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引他来杀小公主。这样朕便可以人赃并获,你怎么就能如此恶毒的算计几个孩子?”
“他们都是您的孩子,您不忍心,那我呢,我的孩子呢?就该死么?皇上,自我进宫至今,您平心而论,我永远都不会让您有一丝的操心。可是您何尝关心过我,何尝想过我的想法。今日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即便是死,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恨,没有真的让白家家破人亡。”
景帝看安德妃,知道多说无用。
挥了挥手:“带下去,安德妃及安家一干人等。秋后问斩。”
安德妃笑,并不恼:“死吧,安家如此腐烂,该死的人,都死吧!白悠然,我只恨你不死……”说罢,安德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来喜连忙上前检查,回身回道:“回皇上,安德妃已经过世了。”
想来她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下场,备好了毒药。
看那脸色微微发青的样子,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206
这边闹闹哄哄;那边白悠然却是焦急万分,她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虽然景帝的话看似不会真的对她如何,可没有盖棺定论;她总是不放心的。
又想到小小的宁儿;她揪心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如今如何了?
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哭鼻子。
“嘎吱——”梳着两个发髻的宫女进门。
白悠然扬头;竟是云雪。
这傅瑾瑶身边的大宫女;她如何不认得。
“倒是不知道云雪姑娘来这里有何贵干。”白悠然挂着笑。
云雪也并无什么特殊表情,只笑言:“奴婢不过是来说两句话便走。”
“哦?”
“三皇子出事了,他在凤栖宫跌下了台阶。现在生死未卜。我家主子要我与你说一句,皇后娘娘好算计。”
云雪也不多言其他;说罢便是转身离开。
白悠然听完并没有动,她自然是知道,这傅瑾瑶是巴不得她马上出去,然后找沈腊月算账,可是她决计不能中计,如若中计,那么先前她的喊冤她的隐忍便是全成了泡影。
至于孩子,白悠然想,宁儿不会出事,宁儿是不会出事的,他怎么可能去凤栖宫呢!
白悠然虽然不断的怀疑,但是仍旧是控制自己,不肯乱来。
就这般的坐到了天亮,眼见着几个公公过来。为首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来喜。
想到许是真的找到凶手了,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
“来喜公公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来喜笑:“回白婕妤,正是,真凶安德妃已然伏法。皇上交代,您可以回宫了。这冷宫晦气,已经给您送去了柚子叶。”
白悠然一听竟是安德妃,呆滞了一下。
凄苦状:“倒是不知安德妃为何如此。”
来喜不动声色:“安德妃口口声声说,是婕妤娘娘当初害了她的孩子。”
白悠然难过:“怎么会如此。当初德妃娘娘不是已经承认了么,如今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欲
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在,皇上并无相信此言。”
来喜也并不接话。
白悠然又想到云雪说的话。
“三皇子可是还好?”
来喜看她表情,似是怀疑什么。知晓她许是知道了什么。
“三皇子昨夜摔倒,伤了头,如今已经没有危险了。”
白悠然一听,呆住,心里更是忐忑起来。
“那三皇子在哪里?”她呆呆的问。
来喜顿了一下:“皇上说了,三皇子暂且养在别处,白婕妤还是好好回宫休息吧。”
白悠然如今是已经完全不得景帝的待见了。
她比之之前的德妃更是不如。
德妃虽然为人恶毒,但是将严嘉教育的很好。可这白婕妤可是不同。
三皇子被她教养成这样,皇上怎么能容忍。
孩子可以碌碌无为,可以没有才华,但是却不能心存恶毒。不过三岁便是如此,景帝如何肯让她在接触孩子。
白悠然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不准备让她见孩子。
“可是,可是之前的时候,三皇子都是养在本宫身边的啊!”她不能没有宁儿的。而且宁儿养在别处,一旦着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那是她的命啊!
来喜不多言,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白悠然自然也是知道,来喜不过是个奴才,这些事情都是他所不能管的,唯有皇上,唯有皇上才可以做决定。
不管她康宁宫的一片混乱,白悠然坐在那里想了许久,即便是来喜离开,她也并不知晓。
康宁宫许多人都被换了,据说不少人都因为在慎刑司受了刑而不能回来,需要静养。
这个时候的白悠然是恨极了的。
恨所有的人。
“梅兰。”
“主子。”大宫女梅兰还在。
“你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来喜并没有说的极为详细,而傅瑾瑶身边的云雪她是一丝都不敢信的,唯今,只有问这梅兰了。
“主子,是安德妃陷害了您,一切都是她做的,她说是您害了她,害的她小产,所以她才要报复。而且不仅如此,她还说,断不会让您轻松的死,要您满门抄斩才能以泄心头之恨。所以陷害于您。至于三皇子,都是那些jianti子,他们故意在三皇子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三皇子半夜三更去了凤栖宫。结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