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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澜笑容有些牵强,将宫女屏退,两姐妹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表妹这笑容可是有些惆怅,难不成是担心自己不能承宠?”她笑着打趣雨澜。
陈雨澜抬头看着腊月,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终究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
听到这里,雨澜连忙摇头:“表姐,你误会了,没有,没有的。谁也没有欺负我,大家都待我极好。只是,只是刚听到你说皇上,我有些不得劲儿罢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提到皇上竟然不得劲了。
腊月板脸:“表妹休要胡说,要知道,我们这是在皇宫。如果你这话让有心人听去,还指不定编排出怎样的谣言,到那时,你要怎么办?”
沈腊月这样,倒是也符合她的性子,雨澜微微的扁嘴,有些委屈,有些惆怅:“我晓得的,表姐的好心,雨澜自是明白,不过这有些事儿,向来都是不由人。表姐,也许进宫对你们来说是欢天喜地的大事儿。可于我,却是一桩伤心事。”
“你这话越发的浑了。”
“表姐,我,我已心有所属,这后宫,我本就不想来。奈何命运弄人……”说话间,一滴泪珠掉落。雨澜慌忙的用帕子擦拭着泪水。
如此倒是我见犹怜的。
腊月一脸惊惧的看着她:“表妹你怎能说出此话。这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你怎能如此。你要害了姨母姨夫么。表姐也不问你此人是谁,这种事情,永不可再提。”
雨澜一心争宠,断然不可能有什么心爱的男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骗她,可她为什么要骗她,腊月加了分小心。
腊月说话间还细细打量陈雨澜,见她打量,雨澜似乎是想到什么,有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连忙将自己手里的帕子攥紧,可饶是如此,腊月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平安”二字。
雨澜见她似乎是看到了,更是不安。想了下借口忘记宫里还有他事连忙起身告退。
见她匆忙离开的背影,腊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原本沈腊月就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只是因着初时入宫见到俊朗非凡的皇帝动了心,以至于最后伤了情,退出了那漩涡之中。
也正因着此,她重活一世,才能迅速的推断出许多事情。从而找到最有有利于自己的一条路。
于嬷嬷的话固然有用,但是她用自己过去十年的经验分析判断出来的结果,也是最合理的。
她是个伶俐的,如果还不看明白雨澜今日这一番做派的意思,她怕是就白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了。
这陈雨澜,腊月冷笑。当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容易被蒙骗的表姐么?原来容易被蒙骗,并不是因为她傻,是因为她把她当姐妹,当亲人。谁想到,这后宫从来都没有姐妹。
她自然是知晓,自己的哥哥用的帕子上最愿意绣平安二字。
如今雨澜是在向她暗示,她陈雨澜是与哥哥有私情吗?
这根本不可能,这一点沈腊月深知。雨澜不过是利用她信任上的盲点罢了。
她倒是会做,什么都不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这样会更加令她相信。
如果不是已经对她有所防备,说不定她情急之下还真会中招。觊觎后宫妃嫔,这是多大的罪名。如果沈腊月聪明,自然是要将两人分开。
而如果她一人争宠吃力,一个心里有他人的女子不是更加的安全可靠吗?
不管是为了沈舒平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该尽快找机会将雨澜引荐给皇上。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贵人也比雨澜自己机会多。
这就是陈雨澜打的主意。
什么都没做,又什么都做了。
她看着窗外,脸上虽是笑容,不过却是满目冰冷。
真若有私情,怕都来不及了,还能宣扬?
“杏儿。”
“奴婢在。”
“你带着小蚊子小邓子去库房,挑一份我这个品级可以送的礼,送到傅贵仪宫里去。她不问便罢了,如若她问起,就说我身子不太舒适。”
杏儿抬头看自家主子,有些不懂。
如果真的这样和傅贵仪说了,这可是得罪人的啊。
想到刚才陈常在过来过,饶是两人是表姐妹,这杏儿也并没有避讳,左不过这屋子里没有外人,而自己又是真心的为主子好。
“主子,您这样,咱们就得罪傅贵仪了。这宫里人人都晓得,这傅贵仪是不能得罪的。她背后可不简单……如若是陈常在说了什么,您还需谨慎考量……”
“如果这宫里的人全都依附傅贵仪,有人怕是就该不安心了。我晓得这些。你照办吧。”杏儿不是很懂沈腊月的意思,不过到底也是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又一转念,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奴婢晓得了。”
“杏儿……”杏儿走到门口,却被沈腊月叫住,还没等她回身请安。
沈腊月淡淡的交代:“既然同在这深宫,同样争一个男人,那么,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你能直言,我很高兴。”
杏儿一怔,随即恢复正常:“奴婢晓得了。”
她身边的宫女,该防着的人,绝不仅仅是外人。
“下去吧。杏儿,按照我刚才的吩咐做。”
杏儿退出去后锦心进屋。
“主子,他们几个并没有什么异样。”上午沈腊月说了不会送礼之后就命锦心盯着几人了。
“暂时没有,不代表他们都是没有问题的。以后也和杏儿说下,你们两个要多留意。几个大宫女中,杏儿我倒是相对来说信任多一些的,有一点我必须保证,我身边不管是大宫女还是大太监,都一定要信得过,就算是信不过,也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这样才好想对策。咱们到底是初来乍到。”腊月与锦心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情同姐妹。对她,腊月也并不曾隐瞒什么。
“主子,其实杏儿说的对,您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得罪傅贵仪?”锦心想到刚才杏儿临走领的旨意,忧心的皱眉。
沈腊月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是锦心还是杏儿,都是为了她好,她也知道这一招棋有些险,当然,这傅贵仪可能不会问,但是问了,就是一招险棋。
不过她还是决心赌一下,赌这一招是皇上所乐见的。更是太后所乐见的。
她不知道那个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内鬼是谁,但是小邓子势必会将一切都禀告给太后。太后与皇帝是嫡亲的母子,又是自小就养在身边,感情不同于本朝其他的太后与皇帝关系。
她推断,这太后知道了,皇上知道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小事自然是不必说,但是敢惹傅瑾瑶这种事儿,他们会觉得有趣吧。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混到太后那个位置上呢!只有到了那个位置,她才能心安吧。又一想,腊月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太贪心了,胡思乱想什么。
看着这位,也不像是早亡的样儿,别给自己靠死了,他还活的体面鲜亮。
“小邓子是太后的人,有些姿态,是做给人看的。太后与傅瑾瑶,你猜谁更重要?”
“自然是太后。”锦心恍然:“太后不喜欢傅贵仪?”言语间颇为吃惊。
腊月笑而不语。
锦心不在闲话。
太后不是不喜欢傅瑾瑶,而是不喜欢傅家,不喜欢她的姐姐——傅瑾琇。
傅相虽然算不上是权倾朝野,但是足以让人忌惮。皇上不喜欢的人,太后怎么会喜欢呢?不过很奇怪,皇上直到十年后都没有收拾傅家,反而任由傅家一直在朝里占有一席之地,而那个时候,贤妃早已是过眼云烟,连家、白家、朱家、程家,这些世家全都被皇上打击的一落千丈。
可她冷眼旁观,明明看到了皇上对傅家的不喜,却不见动手,缘由颇为让人费解。
御花园,小蝶祈福
杏儿回来的时候腊月正在院子里散步,她已经将东西交给傅贵仪的大宫女,而傅贵仪本人,据说是被太后邀去了。
同时被邀去的,还有德妃与贤妃,倒也算不上机密,据说,皇上已经交代了下来,让傅贵仪学习辅佐宫里大小事务。这算是头等的大事,如今已经在宫里炸开了锅,辅佐宫里事物,这怎能不让人多想。
沈腊月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从她重生之后,就格外的喜欢笑。就不知那各色的笑容下,有着一颗何等苍凉的心。
中宫无主,这宫里可不都蠢蠢欲动么?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这日子过得倒是也快,虽然她承宠早,不过倒也是算不上特别的,连着五六日皇上都没有在召见过她。这点她是知晓的,毕竟,那天皇上那话间的意思就是如此。
而她自己也没觉得侍寝了一次,升了份位,就算是得了皇上的另眼相待。
凡事,都该徐徐图之。
好在,这些天皇上并没有重复不是?这新进的秀女已经有七位被招幸过了。
而并非每一位新进宫的女子受宠后都获得晋封。腊月也早就想到了,会是如此。
小邓子偷偷的出去过,不过太后等人没有任何的反应,腊月本也就没打算让他们有什么反应,她需要的,只是他们知道。先期的铺垫总是比之后临时抱佛脚更事半功倍些。
不需要请安,这腊月也并不常出门,一般都是乖巧的待在屋内或者是自己的院子里,御花园什么的都是极少去的。
羽翼未丰之前,她可不会给人机会羞辱自己。这宫里比她份位高的,可不少呢!并不是人人都是安婕妤这般。而安婕妤这般淡定也不是因为她心软,如外表看起来那般拿她当姐妹,只不过,这婕妤份位委实还没高到她能张扬跋扈。
这宫里有一个贤妃,谁敢跋扈?
“主子。”桃儿从外面归来,过来禀告。
“今日可是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这桃儿热情活泼,镇日的叽叽喳喳,不过倒是也没有失了分寸,更是在打探消息上很有一手。
“禀主子,昨日皇上去御花园散步,遇到了白宝林在御花园里为皇上祈福呢。昨夜皇上就宣了白宝林侍寝。”
白小蝶?
腊月美目轻扬,唇畔勾起一抹弧度。
“昨天不是说有了旨意宣单贵人侍寝么?”
“可不正是如此。奴才听说,这单贵人都准备好了,又被白宝林给抢了,怒的摔了茶杯呢。”
沈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