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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别说她人没有死在我庆安宫,即便是死在这里,上有皇上和太后,又有你惠妃什么事儿。本宫倒是不知晓,一个庶一品的妃子竟然可以质问从一品的贵妃。”
沈腊月坐在上首,面色不豫。
她本不想管这事儿,谁想惠妃倒是非要见她,还将这李嫣然叫了过来,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儿。
如今这么看着,真真儿是好笑。
而傅瑾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她如今代为主持宫务,虽然份位不及沈腊月,也不及沈腊月受宠,但是她总是觉得,这样的事儿,是谁也不能包庇的,而且这人怎么哪也不死,偏是死在庆安宫的后门了。
她自是希望借着这件事儿能够一举扳倒沈腊月。
“虽然本宫份位不及贵妃娘娘,但是皇上曾经便是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人是在你庆安宫后门出事的,你总是要给个交代吧?”
不说沈腊月,即便是李嫣然也是马上便听明白了惠妃的意思,惠妃是希望能够一举击败沈贵妃。
所以才咬住这事儿不放,可是,她暗自拧眉,别说是旁人,即便是她也是一下子便能听出话里的漏洞。
这只不过死在庆安宫的后门,这算不得什么铁证,沈贵妃更是不需要多言什么的。
不过坐山观虎斗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
这么想着,便是落了一滴泪。
惠妃看她一进门便是如此,开口道:“妹妹有什么委屈尽可说。还有这丹儿,她怎么就能独自在外面呢?”
李嫣然咬唇,似是止住了哭意:“昨晚嫔妾去为皇上送甜品,皇上并未召见。嫔妾便是带着两个宫女往回走,可刚过庆安宫不远,就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儿。嫔妾也不晓得是什么事儿,便让丹儿过去看看。可等了好半响也不见人回来。因着天冷,双儿便是劝嫔妾不要等丹儿,我们便先回了殿里。谁想到,她竟是一夜未归。”
她这话里,倒是隐藏了几重意思,也不着痕迹的在惠妃面前上眼药,让她更为针对沈贵妃。虽然她讨好皇上的举动惠妃一样是不高兴,可是,皇上并没有接受。谁都知道,皇上之后去了庆安宫,这般便是将仇恨值拉到了沈腊月的身上。
另外一个则是提到了刚过庆安宫不远。她也是故意强调了这一点。
虽然不认为这次惠妃能够扳倒沈贵妃,但是如果能让两人更加明刀明枪的对上,也是极好的。
听完李嫣然的话,惠妃扬头看向了沈腊月,面色更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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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腊月看他们这般做作的神态;冷笑。
这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们是没有安淑媛的遭遇;所以依旧觉得无所谓是么。
板起了小脸儿:“锦心;将人都给本宫撵出去。本宫倒是不明白了;一点证据也没有;过来质问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谓的规矩,便是一个低品级的妃子来质问高品级的妃子么;当真是可笑至极。”
见沈腊月这么不留情面,惠妃脸色也变了。
“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撵我。”
“傅贵人到——”傅瑾妍也是知晓了这边的事儿,匆匆赶来。
“嫔妾见过沈贵妃、惠妃娘娘。”
“起来吧。”沈腊月虽然开口;但是语气并不太好,看着这剑拔弩张的状态,傅瑾妍心里堵得很。
她知晓,必然是这个姐姐又过来生事了。
“姐姐,妹妹听闻这边出事儿,便是想着过来看一下。听说这人是在庆安宫外,出事的。姐姐怎地就过来叨扰沈贵妃了呢?”
担心说的太过隐晦,傅瑾瑶并不明白,傅瑾妍说的倒是也算直白,不过那句庆安宫外,倒是分外的重音。
冷笑一声,傅瑾瑶并不听劝:“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有资格搀和这样的事儿了。”
傅瑾妍被蹙了一下,并不意外。
拉了拉傅瑾瑶的衣袖:“是嫔妾逾矩了,不过这宫里总是要人脏并获才好如此兴师问罪吧。姐姐莫要冲动,着了他人的道儿。”
说话间,还看了李嫣然一眼,很明显,她是知晓这李嫣然也不是个简单之辈。
“云岚,给本宫掌嘴。谁许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不光是李嫣然,就连沈腊月都愣住了。
唯有傅瑾妍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儿:“姐姐。”
此言包含了许多。
“云岚——”
云岚迫不得已,只好来到三小姐面前。
“这是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起。
竟是景帝来了。
不过也并不奇怪,景帝基本每日都是会到庆安宫的,即便是不传召沈贵妃侍寝,也是要来看一看几个孩子。
也没用多少时间,就听傅瑾瑶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完整。
腊月就这般冷淡的看人。
待她说完,腊月微笑发问:“惠妃娘娘,你我二人,谁人份位更高?”
傅瑾瑶咬唇,觉得有些受辱,盈盈的看着景帝。
许久,见景帝似乎并没有为她说话的打算,心里恼恨却仍是开口:“自然是贵妃娘娘份位高,不过臣妾既然奉命打理宫中事务,自然要为嫣然妹妹讨个公道。”
腊月也不多说什么,继续问:“那敢问,惠妃娘娘可有任何证据,人证或者物证,能够证明丹儿之死与本宫有关?”
惠妃恼恨的开口:“在庆安宫后门发现。”
“我说,证据。”腊月笑着提醒。
如此这般,她竟是没有话说,不过她自认为景帝也是对她有感情的,便是落泪看着景帝:“皇上明鉴。尸体在庆安宫后门发现,嫣然妹妹又直言昨夜在庆安宫附近看到鬼祟身影,臣妾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臣妾每日为宫务劳心劳力,得不到大家半分赞也就罢了,臣妾也是想着为太后分忧,可是如今竟反而是一阵埋怨么。”
冷笑一声。
“无凭无据,便是兴师动众,擅闯贵妃寝宫。你这不过一个普通妃子,倒是胆大。是不是如若在宣明殿附近看见,便是要对朕兴师问罪?一丝证据也无,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朕倒是不知道,傅相往日是如何教导与你,竟给你养成这么个让人厌弃的性子。真真儿是连你姐姐的一丝头发都比不上。”
这景帝极为善于往人心里插刀子,如是一番话说出来,傅瑾瑶的脸上已经并无一丝的血色。不过他并没有停顿。
“既然你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那这宫务,还是全都交还给沈贵妃吧,本来你也不过一个妃子而已。”景帝并不看傅瑾瑶,反而是盯着沈腊月。
傅瑾瑶本就是想着让皇上知道一下她的苦楚,没想竟是将宫务拿了回去,竟是踉跄了几步。
腊月闲闲的开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然如果他日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死在我庆安宫的大门外。怕是人人都要说我权倾后宫,一手遮天呢!”
景帝看她的小脸儿,笑。
“说什么傻话。你是当朝贵妃,四妃之首。这些本就是该你管的。惠妃也暂代后宫事务太久了,既然她觉得自己不能胜任,那还是交还回来的好。”景帝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这话的杀伤力却是巨大。
一个“交还”便是说明了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
景帝看着这几人,语气更淡:“傅贵人又是为何在这儿。”
傅瑾妍微微一福,回道:“启禀皇上,嫔妾听说姐姐在这里,便想着过来看一下。”
景帝不提刚才云岚已经高高抬起的手,傅瑾妍更是不提。
“这是庆安宫,不是御花园,朕倒是不知道,你们倒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傅瑾妍听罢,连忙跪下请罪,看姐姐傅瑾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儿,心里叹息,如此这般没有眼色,她便是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拉回来。
扯了下惠妃的衣角,她却并无所动。
她这小动作极为隐秘,但是仍是被景帝窥到。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傅家姐妹。
李嫣然看事情超出了预期范围,不太好,也连忙极有眼力见儿的跪了下来。
看她这动作,景帝更是不喜,相比于傅家姐妹,景帝对李嫣然的观感更是不好。
“李贵人,既然你发现有人鬼鬼祟祟,为什么不叫侍卫将人当场捉住,照你所言,庆安宫附近。那么庆安宫守门的太监也断不会袖手旁观,没有这般,倒是拍了一个丫鬟过去跟着,这本就不合常理吧?”
李嫣然早已想好了对策。
楚楚可怜道:“当时我们的位置局里庆安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嫔妾也是想着,一来不能打草惊蛇,另外一个则是,如果是我们误会了,也可当做没有这事儿发生。”
“李贵人对自家宫女,倒是放心。既然发现可疑,便是将一个弱女子派了过去。如果昨晚你便是喊人,想来这丹儿也不会死吧?”沈腊月冷冷的嘲讽。
虽然知道景帝会处理这事儿,但是腊月还是不深不浅的嘲讽。
她也不可能每一件事儿都依靠皇上解决,倘若他日皇上不会在维护她,那她依旧是容易被别人当成靶子,倒是不如现在趁着有皇宠,厉害些,最起码,之后即便她无宠,旁人也会忌讳三分,不敢轻易招惹。
李嫣然咬唇跪在那里,心里暗恨,她明明是苦主,如今到似别有目的。
看腊月板着小脸儿教训人,景帝笑了下。
“既然觉得有人鬼祟,而你又见过那人。李贵人,你说说,那人有什么特点。”
李嫣然当时看到那抹鬼鬼祟祟的黑影,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是照着她的衣着和身段来看,必然是宫女。
“具体长相并无看见,但是可以肯定是个宫女。”
“既然惠妃认为人死在我庆安宫的后门,便是与我有关系,那么我倒是不便调查此事,免得之后即便是查出了真相,也有人质疑。毕竟,这宫里的某些人,只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不愿意相信对自己无利的。臣妾倒是要请皇上差合适的人,仔细彻查此事。谈不上还臣妾一个公道,只不过希望,那些无事生非之辈能够闭嘴。”
景帝倒是不知道,他的小月儿何时也变得这般的牙尖嘴利,不过如此倒是有趣。
不过是一个转念,景帝便是笑了出来。
“既然沈贵妃这般的委屈,那自然是不能善了。不如这样,这事儿,就交给傅贵人吧。朕想着,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