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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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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赚不赔的生意,老板自然应好。



叶还君提着夜灯,行到后山阴侧时果然已是入夜时分了。他本可明早再来,可他现在的心情简直一时一刻都等不下去。方小寂是否真有来拜祭生母,找到关禅雪的墓碑便可知一二。



夜风轻呜,月色犀白,后山下走的阴坡有一片人为拓开的阔地,虫鸣草动之间,遍地残碑凸穴,新坟旧墓。叶还君轻提夜灯,在一行墓碑之间慢慢走着,凄红的灯晕照过碑上各色不一的籍名姓氏,也照过碑下各色已腐的黄纸祭果,支香断烛。



雪青织衣在月色灯晕下朦胧清艳,叶还君提灯缓行,如夜色下在坟堆中漫步的风灵鬼妖。



“关……禅……雪”叶还君轻轻读着,那墓碑被乱草拢盖,如果不是那上面的字太大太拙太惹眼,叶还君几乎就要错身过去。只有这三个字啊,叶还君轻抚了抚墓碑,连籍贯身份碑文什么全没有写。“你可真是有够懒啊”叶还君微微一笑,想起小时的方小寂,不免又有点心酸。



坟上杂草丛生,有几朵迎春摇曳轻开,坟前碑下长着嫩草碎石,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过,更别说祭拜。



清晨,风吹曦照。叶还君从山中下来。他回到苦器店,那老板正背对着他与客人谈价说器。叶还君将手中的罩绢描纹灯轻挂在门侧支架上,到门口解了马栓兀自离去了。



第二天的清早。



回到红叶山庄的叶还君心绪有些烦乱,连续赶了一天的路身体颇觉疲累。他将马绳在院中的木桩上随便绕了几圈,近得厢门突然发现厢门门栓好似被人开过,叶还君冷笑一声以为厢房里遇了贼,进得门去却发现室内摆设安好无差,只在中间的檀木茶几上多出了一封莫明纸信,叶还君走过去将信捏在手里,只见其上“叶兄亲启”四字飞舞潇洒着,好不恣意。



封行水在信上说让叶还君初九的时候去天下庄替他收尸,颇有“错过了可别后悔”的架势。叶还君看了呵笑一声,心道你是拿糖果哄三岁稚童呢,又想,初九?今天不就是初九么?



叶还君看了看外头刚起的晨阳,将那信轻放回案上,他转了身进到里间,往榻上一躺,闭眼开始睡觉。



**********



天下庄在它还只是个“庄”的时候在江湖上很不起眼。



五十七年过去,如今一庄之中,三仪五院十七殿,气派壮阔已非一个“庄”字可以形容。可它依然以“庄”自居并且也无要改的意思。改什么呢,但凡还在江湖飘着的江湖人,任谁都不会因为它叫天下庄而天真地认为它只是一个“庄”。五年连灭带降十一个剑门,无人敢有怨声,放眼江湖,还有哪个门、那个派、哪个教肯与此“庄”争峰?



四月初九的晨风带着梨花的香气,天下庄门口的大道两旁,睛雪堆砌,寒香逐风。



一顶辇轿从远处而来,素纱浮香柔,四壁裹锦绣。矫上的刺绣精美,每一线每一色都通着别致的华丽风韵。那矫辇朝天下庄庄门而来,随从竟多达百人,在漫天似雪梨花中,好似主人回来,或是贵客到访。无论如何,那轿中之人都应有一副轻快的心情,否则岂不辜负了路旁一春香甜的白花?



华轿慢慢停在天下庄门口,褚色重门沉沉而开,十名玄色重衣人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眉目粗犷的汉子,他腰里挂着的是一把无鞘砍刀,锃锃亮着泛着看似粗糙的星芒,他看着辇轿哈了一声,大声问道:“人在里面?”



厚音粗声,听着好似路边卖肉的屠夫,简直愁煞了路边飘飞着的唯美白梨花。



“你以为止剑宫是抬了一顶空轿来么?”纪焉的眉微微皱着,显然也是不满意这粗人的声音。



那人竟也不恼,哈哈了两句,道:“那还愣着干什么,抬进来吧!”他伸手又指了指矫边一群随从,道,“回去吧!也别跟着了!还准备在天下庄吃顿饭再走啊?”他说着示意了抬轿人,转身欲回庄中,却听身后纪焉道:“慢!”



那人回过头道:“又是怎样了!”



“楼重呢,他不出来接人?”纪焉道。



“你止剑宫送个人质还想我们庄主亲自出来接人?”他声音粗犷着,厚沉沉地笑道,“你当是我们庄主取媳妇儿呢!”



“姓楼的不出来,这轿子便不会进天下庄的庄门!”



“好啊!那你们几个就在这杵着吧!别忘了是你止剑宫在向天下庄求和!”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抬头突然骂道,“干脆有种就把人带回去!两家痛痛快快打一仗,老子就不信我天下庄还灭不了你止剑宫!”他回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门口的一众玄色重衣喝道:“去把那破轿给我抬进来!”



沉声一落,十名玄衣人立即齐出往轿辇而去,那几个轿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劈翻在地,几人分抓了辇棍就要将轿子往庄里抬,旁边近百止剑随从个个手按剑柄,却无人拔剑。个个都在想:止剑宫今天是来送人质求和解,这当口,自己万一出手杀了天下庄某个人,楼重万一借此毁诺转而又要灭止剑宫,这后果自己如何担得起阿。



众人这般踌躇着,那半个轿辇已经过了天下庄的庄门。



远处传来一片阔沉沉的马蹄声,伴随隐约的隆声破风之响,如天降神威,众人忍不住回望,只见远处尘雾风扬,人马憧憧之间只看得清浮掠着的片片梨瓣。



“我操你娘的!”那粗犷之人的眼神亮了一亮,大声道,“是要开打啊!”他噌然将刀驾在纪焉脖子上,道,“你们竟玩阴的!”他说着刀锋一递便要跺了纪焉脖子。好在纪焉也是止剑宫的二把手,身手颇为敏捷利索,一个侧身险避了开来,“慢着!”他稍稍站稳忙解释道,“那要杀过来的是姓封的,我可未有要犯天下庄之意。”他说着瞧了一眼抬到一半的轿辇,道:“你们不是要人质么!我已经送来了,快快抬进去!姓封的到了你可是想抬都抬不进了!”



纪焉话音还未落,那快到近前的赤免马上飞跃起一个人影,那只见那人脚心在马头一踏,势如离弦,飞过轿辇时落脚在轿顶一踏,那抬矫的十名玄衣人只觉手中一个猛沉,轿辇脱手,砰然落地,嵌土三寸。



封行水踏地而驻,周围落地之梨雪随势翻飞四漫,他慢慢回身过来,缓缓摆开文扇,笑道:“纪公子,我不是说了,如果你想把知落送来当人质,一定得捎上我的尸体才行。”



三百赤马跟着围拢过来,雪起尘浮之中,沉嘶踏蹄如赴死之将。



碧色的轿辇轻纱里慢慢伸出一只白玉手,接着移出一袭丁香色的美人影,那人望了一眼拦路的封行水。款步走上前去。



她极美。这盖地的璨阳晨光不及她眼中一盈汪水,漫天的梨花香树不及她耳后的一缕青丝。



她近到封行水跟前,伸出手,然后“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封行水偏过脸去,他用手抚了抚,道:“知落,你竟……又打我……”



60



杀庄 。。。



封行水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半晌,他用手抚了抚脸,轻声道:“知落,你竟……又打我……”



花知落闻言,玉手再扬,“啪”地一声脆响,反手又是个耳光。“你是喝醉了吗?!”她问。她的音色柔美,厉声斥问时却是异常清冽。



“我没醉。”封行水道,“我很清醒。”



“既然没醉,那就带着止剑宫的人回去!”花知落一双纤细白手搁在腹间,粉色的指尖在半拢的纱袖中微抖着,如点瓷粉玉。封行水揉了揉右半边脸,喀喀地动了动下颚骨,慢慢抬头,没心没肺地开出一个笑容,他道:“知落,你总这么任性。”



封行水语毕右手一伸,轻轻扣住了花知落再次扬起的细腕:“这次,也该轮到我任性一回了吧。”他话音一落,突然伸手急点了花知落的肩井穴。只见花知落身体一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了封行水怀里。封行水顺势横手将其抱起,运气腾掌一递一送,花知落应力如一瓣白梨般被送回了辇骄。她的身体刚落回骄榻上,封行水便砰然送了那骄辇一脚,只见骄辇得势急退七丈,眨眼没入了身后止剑众侍之中。擦地历尘之间,腾飞一路白梨落英。



封行水回身抽剑,剑刃横在天下庄那名粗人胸前,眼含笑意道:“我这三百人马今天要踏过天下庄的大门,这样的热闹趣事,够资格让楼庄主现个面吗?任刀主?”



“止剑宫代宫主是吗?”任督风朗声哈笑,声音粗犷,“你真有种!”他说完一个转身,劲风一甩往庄里阔步而去了。庄门口十名玄色重衣者连忙拔剑,一字排开横剑拦大庄门口。



十柄剑的气势强,强不过庄外嚣腾三百人马。十柄剑的星芒寒,寒不过封行水手中一泓冷霜。



封行水前进一步,十柄横剑后退一步。



他今日来不是来灭天下庄,因为他只带了三百人马。他也不是来杀楼重,因为三个封行水也没那个本事。纪焉看着一路逼进天下庄的封行水,莫明所以:如果他只是不想花知落沦为人质,就应该抬着骄辇快回止剑宫,然后做好最高戒备,等着天下庄冲杀过来大杀一场。



重甲磨响,脚步纷沉。天下庄主庄的两侧,四百弯刀庄护急速而出,在主庄十丈之外列队沉色。弯刀齐出,刺耳的金属声披惊沥胆,甩出的那一片雪光,如耀九日。



主庄的百级高阶上,慢慢从庄里走出一个人来。



暗金色的缎衣,腰间红纹袅绕,他的身体单薄如秋叶,平和无色的脸面被半张描红面具遮去了大半。他冷冷清清地站着,目光微垂,负手轻看着阶下对峙的人马。



不动如山,不语如海,如日在升,如月在恒。



他轻轻看了封行水一眼,转身回庄中去了。



“楼重!”封行水大喝一声,长剑一震,三百止剑人马向百级高阶直冲而去。披甲持刀的四百庄护迎面而上,飞身削颅,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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