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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三根脑袋都不够砍的。”到“我可怜的孙子,遭了老罪了,都是你这不着调的阿玛害的。”
贵太妃还好些,一通怒火发过,看着好端端的孙子,脑子也冷静下来,又开始张罗着给孙子补身子,瞧这可怜的小家伙,都瘦成什么样呢。博果尔嘀咕,这还叫瘦啊,再胖就快走不动道了。贵太妃转身瞪他一眼,说什么酸话呢,你也瘦了,一起补吧。博果尔窃笑,毕竟是自己的亲额娘,他就知道这脾气发不了多久。
尼楚贺可就不得了,她在闺中时就是爽利性子,嫁给博果尔后也一直过得舒坦,没有机会展示过她的脾气。这下可不得了,尼楚贺彻底当作不认识博果尔这个人,进进出出眼皮都不撩他一下。博果尔自觉理亏,加上对上的又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只好一味赔小心,甚至开始在集市上搜罗尼楚贺爱吃的爱玩的回来逗她开颜。谢天谢地,总算在端午进宫赴宴前,尼楚贺终于对他开口了,虽然还是语气冰冷,但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好在娶的是她,脾气闹得也不久,只不过三四天的工夫就放他一马,换个不依不饶的,还让不让男人活啊。
、三十六
三十六
关于是否公布种痘方法这事,博果尔已经考虑了很久,还曾与贵太妃和尼楚贺商量过要不要禀告皇上。贵太妃觉得如果种痘真的有用,何必去便宜宫里那一对母子,倒是别的宗室可以告知一二。尼楚贺至今心有余悸,她的考虑就不同了,她怕的是皇上不信博果尔的话,到时只怕博果尔会引火烧身,万一别的宗室贵族家的孩子种痘时出了差错,那博果尔可就成了罪人了。
博果尔也有自己的考虑,种痘的办法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研究出来了,就当一摆设未免徒劳无功一场,况且他明知三阿哥玄烨就快染上天花,他就真的袖手旁观不成?可换个方向想想,如果玄烨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如果下手之人觉得天花不保险了另加一种毒,那他岂不害了玄烨?还有一点,就象尼楚贺说的那样,他这样平白无故地突然说找到了一种种痘方法,还试验过了很有效,只怕到时接到的不是奖赏,而是怀疑和猜忌吧。当然,博果尔还有一点私心,救玄烨他愿意,可救福临和乌云珠的儿子,他打心底就不太乐意。
只是,晟睿种过痘这事恐怕是瞒也瞒不往的,他如今脸上可还有痘印。襄亲王府里绝大多数都是跟了贵太妃和博果尔多年的奴才,其余的就是尼楚贺的陪嫁人等,按理说不会有什么泄密的问题。不过,博果尔记得他曾经看到过的,几乎每一个皇帝都有自己的暗卫与密探,当然其中登锋造极的就是后来的雍正,他的粘杆处几乎是无孔不入,让人心惊。博果尔自开府后就特别注意府内的安全问题,但人心是世上最难掌握的东西,一个人如果要背叛总可以找到理由,博果尔还没狂妄到自认为襄亲王府里就没有任何一个别人的眼线存在。
既如此,那他就好好考虑一下,准备好说词,继续扮演一个忠诚老实的弟弟形象吧。
博果尔的顾虑是无比正确的,都太临吴良辅深受顺治的宠爱信任,不单单是他会察颜观色,小心服侍,还有不为人知的一点是,他秘密地在为顺治监视各王公大臣,这一招,可是他从前明宫廷里学到的,前明的太监们本事可大得很,东厂更是让人胆寒。他虽然起步得晚,但也已经多多少少地有了一些收获。比如,襄亲王府最新的消息就是襄亲王和福晋呕气了,襄亲王正陪着小心呢。
福临或许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听人回报博果尔正费力讨好福晋,也不免开怀一笑,好久没见博果尔,宣来逗逗闷子也好。
“博果尔,听说你最近正想方设法讨好福晋,要不要朕给你支上两招啊?”
“啊,没这回事,皇兄说笑了,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一个娘们?谣言,绝对是谣言。”
“既然是谣言,那你就没摸脑袋啊。我还不知道你,一不好意思就摸头,从小就这样。别不好意思啦,说说,你怎么惹着你家福晋呢?”
博果尔赶紧把手放下手,搓了搓手,满脸烦恼的说道:“我没惹她啊。我只不过领着我家晟睿去种了痘。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孩子不好端端地回来了吗?还不依不饶的。”
“哦!原来是这样。咦,你刚才说什么?你让孩子种痘了?这也太危险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博果尔奇怪了:“皇兄知道种痘啊?我也是前几年碰着一大夫,他说他可以种痘防天花,皇兄也知道我小时候那次差点没把我额娘吓死,我可不想日后也为自己的孩子担惊受怕,所以就养了那姓王的大夫,让他在庄子上试试。他还真不是个骗子,给庄户家的孩子种了痘,也没死几个,所以我就麻着胆子试了试。”
“胡闹,这种痘岂是好玩的?你不喜欢看书,不知道。从前明起就有人用这以毒玫毒的法子,可这与得天花也没什么不同,死的人很是不少。这法子太凶险了,所以很少人用。”
“可现在那王大夫技术很好啊,今年只死了一个孩子。”
“那加起来一共死了多少?”
博果尔低下头去,“怕也有二三十个吧。”
“你!太胡闹了。你福晋气得对,贵太妃也不好好管管你?”
“我额娘给了我一巴掌。”
“打得好。嫡长子是让你这么用来冒险的?我都想揍你。”
“真的不危险,那王大夫真的种痘技术挺好的,我本来还想着请个旨,把他弄进太医院,好好造福大家。”
“那姓王的大夫哪里人?有什么目的?你清楚吗?”
“他医术好不就行了?”
“你?气死了,不跟你说了。你回去吧!好好赔礼去,活该。”
福临摇头叹息,这个博果尔,让人说他什么好啊?他并不怀疑博果尔话的真假,他如果想瞒,大可连种痘这事也不说出来就是了。博果尔一向老实,老实点好啊!
慈宁宫也得了消息,种痘?“来人,去太医院请个专管痘症的大夫来。”博果尔这事做得好,这险冒得值得。如果种痘真的能防治天花,她也得好好盘算一下,只是福临的儿子太少了,还只有两个,风险太大,冒不起这个险啊!
端午佳节,襄亲王府的三个孩子博果尔是一个也没带进宫。小晟睿现在脸上还有痘印,还是不带的好,省得别人说三道四的,齐布琛是个庶女,在宫里也有不怎么受待见,松克就更小了。
襄亲王家的三个孩子缺席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顺治十四年上半年的天气特怪,三月份压根就没下过一滴雨,四月顺治还特意登坛祈雨。四川才报了地震,五月初一又是日食。天更是热得邪乎,室内已经恨不能摆上冰盆了。除了年纪稍大的孩子外,年纪尚小的孩子大家都不约而同没有带进宫来,何必让孩子来受这个罪。
稍嫌沉闷的宴席很快就换了个气氛,皇太后在席上出人意料地宣布了一件事,她点了三个宗室女孩子,要收养为亲孙女,养于宫中,分别是已故承泽亲王硕塞十岁的次女,生母为嫡福晋那拉氏;安亲王岳乐六岁的次女,生母为继福晋那拉氏;简亲王济度五岁的次女,生母为嫡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硕塞嫡女养于慈宁宫,济度嫡女因其生母与当今皇后为亲姐妹就养于坤宁宫,岳乐嫡女则养于承乾宫。
博果尔不知道隔壁女眷席上的安亲王继福晋表现如何,但安亲王岳乐却一瞬间变了脸色,虽然马上又控制住了自己,但博果尔相信自己没有眼花。前世好像岳乐的女儿也是养在承乾宫,可今时不同往日,前世的乌云珠对岳乐心怀感激之情,必定会善待他的女儿。现在吗,事情可真难说。岳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年过三十膝下依然无子,继福晋那拉氏更是只生了一个女儿,真要把他这嫡女养于承乾宫,只怕那拉氏会哭昏过去吧。
这福临也不知怎么想的,难道他还真认为自己的宝贝心肝乌云珠是个圣母啊?不过还真有这可能。皇太后又是怎么想的?怎么糊涂到把岳乐的嫡女养在承乾宫,这不是逼那拉氏去寻死让岳乐心怀怨恨吗?难道她也想为她儿子的心上人报一箭之仇?
皇太后当然不是那等肤浅之人,她刻意漠视了董鄂氏的用意,作下这个决定,不过是为了等安亲王夫妻求上门来,好让她施恩于人罢了。
博果尔虽不知皇太后的具体用意,但他也知其中必有蹊跷,他在考虑要不要尽量帮帮岳乐?岳乐毕竟是个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雪中送炭一把大有好处。
散宴后,博果尔去接贵太妃和尼楚贺,顺便去见一见淑太妃。淑太妃这些年在后宫确实十分寂寞,大概身边多个女孩子会高兴一些吧。
次日,安亲王继福晋进慈宁宫求见皇太后,女儿进宫已成定局,但总得给女儿找个可以安生住着的地方吧。在场的淑太妃搭了腔,说如今贵太妃身怀龙种,正是娇贵的时候,轻易劳累不得。皇贵妃如硬是希望养个女儿,不如就把孩子挂在她名下,暂且还是由淑太妃来代劳,她也确实希望有个孩子来解闷了。
那拉氏喜出望外,只眼巴巴地看着皇太后。皇太后见状,只能顺口应下了。这样,她也算达到目的了吧,虽然结果有点偏差,她本属意端妃来抚养这孩子的。
董鄂氏听到消息稍有些恼怒,转念一想也无妨,孩子反正挂在她名下,到时孩子嫁谁不嫁谁她可会有点话语权,照样可以让那拉氏心痛。
顺治倒很高兴,他本就不太乐意乌云珠在有身孕时劳累,更何况还是养的岳乐的孩子,他虽然相信乌云珠心里只有他,但实在不愿在承乾宫里看到可以提醒他乌云珠前任丈夫的孩子存在。
董鄂氏见状哪里会看不出皇上的想法,现在她倒庆幸淑太妃插一杠子了,她也是报复那拉氏心切,忘了顾忌皇上的心情。也罢,她好好的笼住皇上,生下儿子,日后有的是让那拉氏和岳乐难受的时候。
博果尔不在意岳乐是否看出他在其中的推手,是否领情,如今的他正围着尼楚贺团团转,孩子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