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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
夏觞猛得一颤,胸口剧烈起伏。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终于安下心来:自己是在熟悉的房间里,熟悉的床上。鼻端是熟悉的气息,身边是熟悉的体温。纵然如此,却再无睡意。
握住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转头去看,不是预料中安详的睡颜,而是被壁灯印得闪闪烁烁的灵动双眼。写满忧虑和惶恐。
极度的恐惧只在当场麻痹人的感官,可后怕却要长时间折磨一个人,即便早已远离恐惧的源头,不管是当事人夏觞,还是关心则乱的沈清石,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想,能逃过劫难,不过是侥幸,若那时,上帝忘记了眷顾……
“沈清石,你这样瞪着眼睛很吓人的,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要我吃你做的红烧肉。”
夏觞用手捂住沈清石的眼睛,试着用轻快的声音安抚沈清石的后怕。
沈清石听而不闻,只是坐起来,探手打开灯。夏觞的额头覆着一层薄薄的汗,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棉质的T恤上有着浅浅的水印。裸露的脖子里,一圈明显的勒痕已经成了绛红的颜色,格外刺目。让沈清石忍不住要用手去遮住。手触到夏觞颈子,指尖的轻颤泄露了她的牵强的镇定。
“我明知道,砚之开了你的车走了……我不该让你落单的……”沈清石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压抑,“从你睡着到现在,不过2个小时,可你惊醒了好几次……”
夏觞也坐起身,圈抱住沈清石,亲吻她的耳朵。胸口有点隐隐的疼:这笨女人,一直醒着!为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担心、后怕。沈清石的确一直醒着,从夏觞入睡到惊醒,她都醒着。因为她一闭上眼睛,那件撕破的衬衫上成片的血迹,就像遮天蔽日的红布幔,纠缠着她。尽管已经知道,那些血不是夏觞流的,但脑海里还是浮现暴力犯罪的现场,夏觞倒在血泊里。
“我没事,那个傻子被我用啤酒瓶打破了脑袋,秦圣说我还踢断了那傻子的肋骨。我没事。宝贝儿,我只是做恶梦。很快就会好的……只是不够勇敢……有点害怕……”夏觞有点语无伦次,只觉得能叫沈清石害怕的事情,必然很严重,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安抚她。
沈清石没再说话,只是靠在夏觞怀里,安静得像只脆弱的小羊羔。夏觞心底涌起英雄主义的情结。她打败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还能克制住满腔的害怕,把美女搂在怀里,享受她的颤抖、惊慌、信任、倚靠。简直像老掉牙的好莱坞电影。但那种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当然沈清石就是沈清石,只“羊化”了2分钟,还没让夏觞过足沙文主义的瘾,就张牙舞爪起来:“好了,夏觞宝贝儿,我的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到此结束。睡觉吧!”
夏觞有点跟不上沈清石跳跃式的思维方式。呆呆地看着沈清石躺下去,也想跟着躺下去,但身上黏黏腻腻的感觉,让她无法遏制要洗澡的欲望。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浴室。折腾了二十分钟,才心满意足跨出浴缸。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夏觞!”卧室里传出沈清石有些不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怕沈清石担心,夏觞来不及穿好睡衣,裹着毛巾就往外走。到了床边,扔掉毛巾,钻进被子,赤裸的身体熨贴住沈清石,然后才解释道:“我出了很多汗,在洗澡。你怎么醒了?”
沈清石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也许你待会儿还得再洗一次。”
夏觞握住已经侵入到自己小腹的手,沈清石咬住夏觞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带呆着蛊惑的气息撩拨她摇摇欲坠的拒绝。轻而易举摧毁了夏觞的半推半就,煽动她坐到床沿,自己却下到地板上。倾身,逼迫夏觞往后倒,不得不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若即若离的唇舌滑过夏觞光滑的额头和尖尖的鼻子,在唇畔流连。
“我想这样……”有些猥亵的词汇在夏觞耳边浮动,明明几不可闻,却听得格外清晰。夏觞收起一条撑住身体的胳膊,揪住沈清石的卷发,嘴角带着一点挑衅:“你不能,因为会融化的,是你,我保证。”
沈清石低下头去,对着夏觞可爱的肚脐吹气:“我们可以试一试……”
夏觞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沈清石跪坐到地板上,伏下身体。
“……呃……”压抑的喉音表达的是带着痛苦的愉悦,左臂费力撑住已然虚软的身体。右手穿梭在漆黑的卷发间。沈清石仰起脸,让唇舌发挥说话的功能:“宝贝儿,你像一块即将融化的牛奶糖……”
夏觞喘息着,把沈清石的头压回自己腿间,用颤抖的声音回应:“我情愿做一颗棒棒糖。”
沈清石笑着,继续她的感官之旅,以品尝棒棒糖的方式。慢条斯理的舌尖之舞,让夏觞不满地嘶喊:“……沈清石,你……会后悔的……”
“人家都是写英文字母,我比较传统,我写的是天干地支,才刚到天干的甲乙丙丁噢!坚持住。夏觞宝贝儿。”
夏觞的左臂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颓然倒在床上。伸直细长的手臂,抓握住沈清石的头发。继续承受她施加的甜蜜的折磨。在落下地支“卯”的最后一笔时,夏觞的身体瞬间绷直,喉间滚动着低沉的嘶吼。沈清石抬头,唇上一片晶亮。起身凑近夏觞的脸颊。着迷地看着夏觞沉浮在快感中的表情。
夏觞逐渐平静抱住沈清石,微微喘息:“沈清石,学数学的,是不是都会被背圆周率?你能背多少位?”
沈清石下意识想逃,因为夏觞的眼神太危险了。但夏觞翻身紧紧压制住她,一只手拉开床头的小柜子,摸索出沈清石的长丝袜。沈清石激烈地挣扎,两个人扭缠在一起。夏觞成功地在沈清石的两个手腕上打了一个水手结。
紫色的床单上,夏觞居高临下,看着只穿着白T恤的沈清石,被紧紧束缚着双手。高傲地宣布:“现在我是维京海盗,你只是是我船上的小小女奴。现在命令你,背圆周率,数学家小姐。”
沈清石气鼓鼓地不加理会。夏觞耐心地用灼热的气息,充满诱惑的手指逼迫她屈服。
“3。1……4……1……”
“忘记了?宝贝儿,才到第15位……那再从头背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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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融化的的确是沈清石,因为不管是英文字母还是天干地支都有写完的时候,可是圆周率却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熬人的后怕也好,恐惧的梦魇也罢,都消弭在浓重的情欲画卷里。
刺目的阳光照进房间,夏觞艰难地睁开眼睛,大脑逐渐清醒。意识到沈清石赤裸的身体依然和自己纠缠在一起,小腹里热流滚动。
“叮咚——”门铃适时响起。让人感慨,生活就是无数巧合的叠加。夏觞推开沈清石,连忙跳起来,穿上睡裤和沈清石的大T恤,往客厅去开门。来的是秦圣和展砚之。看着夏觞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秦圣挠挠头,问展砚之:“我们不会是来得不是时候吧?”
展砚之温和地笑笑:“纵欲是很伤身体的,也许我们来得是时候。”
夏觞耸耸肩膀,问:“两位清心寡欲的圣人,有何贵干?”
“来慰问你一下,顺便约你们去吃饭啊。”秦圣一边给展砚之倒果汁,一边打量夏觞。夏觞点点头,示意她们等一下,拐进卧室去叫沈清石起床。把还没睡饱的沈清石从床上弄下来,安抚她的起床气,伺候她梳洗、更衣,再把自己拾掇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四个人出门,驱车去一家墨西哥风情的餐厅。在靠窗的位置坐定。夏觞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窗外走过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的瘦小女孩。夏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出神地望着窗外,努力回忆。
“夏觞,菜都上齐了,你还发哪门子呆呢?”沈清石无心的话,像是小小的石子,激起涟漪。
“齐”——齐轩妄——今晚的约会。
独具风味的墨西哥菜吃到嘴里,味蕾没有给出正确的评价。夏觞稀里糊涂吃完中饭,和秦圣、展砚之告别。走到车边,沈清石要求开车。夏觞疑惑地望着她。沈清石抬抬眉毛,淡淡地扔下一句:“你杂念丛生,不适合开车。”
坐到车里,夏觞才问:“这么明显?”沈清石发动了车子,状似不经意:“要跟我说说吗?”
夏觞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坦诚是所有问题的答案,这是三虎的名言。我决定相信他。但是,说起来,我会很尴尬,你自己猜吧。我今晚要去约会,我想去,但又不想去。我有好奇心,有点亏欠,还有点害怕,因为,我怕我会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特别是跟我约会的那个人,受到伤害,但我又不可能像她希望的那样。”
沈清石无奈地撇嘴:“我是学数学的,不是搞精神分析的,这么没有头绪,我怎么猜得出来?回家再说,还有一个下午呢!噢,晚上,我和盖瑞也有约会。你们会约在哪儿?”
“我不喜欢那只洋猩猩。桃木。”夏觞不厌其烦地重复她对盖瑞的敌视。
沈清石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反复叨念:“坦诚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
知名学府里,品学兼优的化学系女生宿舍,听起来像培养居里夫人或者科学怪人的地方。只是住在里边的姑娘们似乎并没有成为居里夫人的潜力,也没有发展成科学怪人的痕迹。走到阳光下,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整天和瓶瓶罐罐、化学试剂打交道。
齐轩妄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平日里,脑袋装满化学反应。但是今天,她的思维被一个人,一次相遇占据。整个下午都在看着镜子里的人,像个挑剔的评委般审视自己:白净的脸蛋和往常一样,没有脂粉的痕迹。五官顶多算清秀可人。衣服乏善可陈。气质?21岁的人,似乎很难讲有什么气质。室友们分外狐疑,纷纷猜测:邂逅?恋爱?王子?约会?
齐轩妄笑而不语。起哄、胡闹的室友们自然没有留意,她笑得是多么复杂。
邂逅?
是个浪漫的词汇,她不敢用。因为浪漫和交易似乎没有关系。
恋爱?
爱情是什么?她不知道。唯一的相遇后,尽管再也不曾谋面,甚至没有只字片语,却依旧念念不忘,是为什么?是因为爱情?做梦的时候会有些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