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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清池?”
杨清池掀掉被子把沈清石拖起来,一路把她推进了浴室。夏觞呆呆地在门外看着。直到杨清池走到她面前,才回过神来。杨清池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才凑到她耳边说:“杨清尘那个讨厌鬼,只在一件事情上,和我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你配不上我姐。”
夏觞皱皱眉,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因为这是她想了一晚,得出的结论。她也许的确配不上沈清石。撇下杨清池,夏觞转身,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和一个荷包蛋。
卧室里全是杨清池和沈清石的声音。夏觞安静地听着。
“清石……”
“没规没距,叫姐姐。”
“你不是答应过,我满十八,就可以喊你名字了吗?今天,我正好十八了。杨清尘说他已经十多年,没听你喊他一声哥哥了。估计要等到他下葬的时候,才能有幸再听你喊一声了。”
“呸!童言无忌。”
“清石,你昨晚漏看了一场好戏。”
“什么?你又惹你妈生气了?”
“是砚之姐姐。我在她家吃饭,她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爸、妈,我是同性恋,我的女朋友是秦圣,就是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个人。’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吃饭。清石,你比她差远了。你是被逼着去相亲,才不慌里慌张出柜的。不过,砚之姐姐隐藏地够好的。连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和清尘始终差一个档次。”
“他就知道?”杨清池的语气极为不屑。
“给你补一课吧!清尘很早就怀疑我和砚之不对劲。注意,是我和砚之。然后,有一天,他亲眼目睹了我和砚之在床上缠在一起,嗯,用个文雅一点的词语——MAKELOVE。他非常平静地关上了门。清池,嘴巴合上。不然下巴会脱臼。”
“我承认我差他一个档次。”
“好了,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麻烦,又不是没看过。”
“这不是你说的,你18岁了嘛,成年人了,不一样了。”
杨清池从卧室里蹦出来,站在门口催促沈清石。很快沈清石也出了卧室。夏觞坐在正对着卧室的餐桌旁,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面前放着牛奶和荷包蛋。
杨清池心急火燎拉着沈清石的手,往门口走。沈清石到了门口突然停下来说:“等等。”然后,拐进厨房,拿着一个密封杯走到餐桌旁,把牛奶到进了杯子里。
“我今晚不回来,清池大学提前录取,今晚是他的生日派对。”
夏觞抬起头,沈清石已经拿着牛奶转过身去了。她看着她往门边走,听见关门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杨清池清亮的嗓音:“你们在吵架?”
整个上午,夏觞都在发愣中度过。沈清石拿走了牛奶,交代了行踪。让她慌乱的情绪略略平复,同时又觉得,自己不该得到沈清石的宽容。心里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看着熟悉的房子,沈清石的一颦一笑似乎充盈了每个角落。让她希冀着逃避的心,无处遁形。拿起车钥匙,她决定出去转转。傍晚,兜到市中心,在路边看见了展砚之。想起刚刚从杨清池那里听来的消息。
她停车招呼展砚之。展砚之一如既往地沉稳。笑盈盈地问:“没跟清石一起去派对吗?”
夏觞皱着眉,点点头。展砚之靠在车门上,感叹了一句:“我也去不成呢。”
“我知道的,你们家杨清池说的。不过,你真让我意外。”
展砚之摸摸夏觞的头发,轻叹:“有空吗?到我的秘密基地去吃晚饭?我买了好吃的。看,那边,顶层。我前两年买的。”
夏觞顺着展砚之指的方向,看到一栋几十层高的大厦。她停好车,跟着展砚之进了大厦。上到顶层。展砚之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夏觞惊叹。
房子是全开放的。主色调是天蓝和白,与大片玻璃幕墙外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所有的摆设和布置,轻盈而流畅。让人想到一个词汇:云中漫步。
夏觞浏览完展砚之的秘密基地,坐到餐桌上。展砚之说的好吃的,是鸭掌、鸭胗、这和桌上放的一瓶红酒似乎不太搭调。不过展砚之一坐下,似乎就协调了。
“现在加州的红酒铺天盖地,法国人的红酒要抗不住了。1992年份的法国红酒,秦圣不爱喝红酒。咱们来吧。”
一顿土洋结合的晚餐过后,夏觞和展砚之站在玻璃幕墙边看上海灰蒙蒙的星空。
“怎么了?夏觞?”展砚之。
夏觞靠在玻璃幕墙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展砚之听。展砚之搂住她:“你真是让人母性泛滥。傻孩子,当你站在钢丝上晃悠的时候,需要的,不是有人爬到钢丝上来,抱住你,而是站到一边,让你搭一下,用清石的话说,那个力很小,只要几个牛顿就足够了。更何况,清石在大部分时候,都讨厌别人帮忙。”
夏觞把额头靠在展砚之肩膀上,想了一会,含含糊糊地说:“可不可以明天再想这个问题?你的红酒让我头晕。说说你的事情。”
展砚之放开夏觞,给她泡了杯茶。轻快地说道:
“我嘛!跟你学的啊!先行动,再计划。要是计划不好,干脆就不计划。”
夏觞追问她:“秦圣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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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砚之回答她:“去杭州了,要等人家录制完电视节目才能回来。你怎么办?这样可没法开车。”
“我要住在这儿。没问题吧?”夏觞嘴角勾出一抹坏笑。
展砚之撅撅嘴回答她:“行。要是秦圣也跟你一样占有欲强烈,她非把你拆了不可,因为,我这儿连秦圣都没住过。”
夏觞得寸进尺:“我昨晚睡沙发的,今天,无论如何我要睡床,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个头没我高,力气没我大,能把我怎么样?你该担心,我把你怎么样了才对。”展砚之反讽道。
夏觞嘿嘿笑着,和展砚之聊天,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沈清石的事情还横亘在心里,但眼前的确轻松了许多。
“洗完澡,睡觉吧,你看起来累坏了。浴室抽屉里有旅行用的一次性内裤。我给你拿件T恤。”
夏觞点点头。走进浴室。洗完热水澡,她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睡意朦胧地靠在床头。她听见展砚之叫她躺好,然后感觉到身上盖上了薄被。她觉得好像只过了几分钟,自己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手机,俨然已经半夜了。展砚之坐在书桌边,神情专注。过了一会,她拍拍自己的额角,摘下眼镜、关掉了电脑。走到床边,她褪去睡衣,壁灯下,赤裸的身体泛着圣洁的光。象牙色的肌肤,柔润却充满力量的线条。从美术的意义上讲,这是一个完美的女性身体。
“看什么呢?非礼勿视!”展砚之依然不急不徐。
“你喜欢裸睡?早知道,我应该要求两人盖一条被子的。”夏觞皮皮地开口。
展砚之盖好被子,说:“高质量的睡眠就是应该不穿衣服。”
夏觞坐起来,脱掉了T恤和内裤,钻进被子。一本正经地说:
“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像展砚之学习,所以学一点是一点。”
夏觞的生物钟,准时在7点半叫醒了她。明亮的晨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展砚之已经不在床上了。视线四处逡巡,发现展砚之正靠在玻璃幕墙边抽烟。她似乎有着根深蒂固的烟瘾,而且,她不是那种几根薄荷凉烟就能打发的,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的经常是“中华”,这种很土大款的烟。
夏觞走到展砚之身边,声音还有些初醒时的沙哑:“你好久前,就跟我说,你要戒烟了,不是吗?”
“我的身体不答应啊!”展砚之把烟头扔进烟灰缸,拍拍夏觞的肩膀认真地说:“千万别告诉秦圣,你看见我一起床就抽烟。”
夏觞惊叹:“诶!天呢,我抓到展砚之的把柄了!”
展砚之笑着回应她:“好好利用啊!”说完,转身朝厨房走去。她的厨房干净、漂亮,简直就不像个厨房。原因自然是她从来都不去使用。夏觞跟过去才发现,展砚之并不是要进厨房,而是要上跑步机。
一时间,房间里回响着跑步机单调的机械声,早间新闻的播报声,合着很有节奏的脚步声,半个小时后才归于平静。夏觞则窝在厨房里,利用冰箱里少得可怜的材料,做了一锅火腿粥,拜沈清石的挑剔所赐,夏觞已经能作出几样颇成气候的早点了。
展砚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十分惊讶于夏觞的厨艺。很捧场地喝了一大碗。夏觞本以为展砚之会起身去上班,却见她迟迟不动身。寻思了一番,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毕竟刚刚发生家庭革命。
虽然没有去上班,该做的工作却一件也不能落下,一过九点,展砚之就端坐在书桌前忙碌起来。夏觞坐在地板上拿着速写本涂鸦。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侵入她的听觉系统:“对,你可以叫清石帮你看一下,她知道那几个客户的具体情况……”
刻意避开不去想的人和事情,就这样又一次被提上内心的议事日程,不去想也不成了。夏觞现在一团混乱,无数的问题乱麻般纠在心里,只能自暴自弃:反正想不明白,干脆别去想。所以才赖在展砚之身边,寻求一点平静。展砚之能看透人心般,对此事不加干预,甚至只字不提。
现在由于一通工作电话,心里的那团乱麻被活生生纠到眼前,让夏觞困扰不已。为了再次分散注意力,她交代了一声,就出门去买菜了。
超级市场里人头篡动,夏觞认真地挑挑拣拣。结帐时,居然碰上了熟人三虎,还换回了自己那辆A6。还来不及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巧遇,就听见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夏觞,是吗?”
夏觞回头去看,看清了叫她的人,顿时愣在原地。老半天才尴尬地开口:“轩妄?你怎么在这里。”
齐轩妄笑眯眯地回答:“我本来就在这里啊!”
夏觞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是站在黑色的A6旁边,无意识地摸着车门把手?
“小姐,是不是要走了?我等着停车呢?”拥挤的停车场里,一个等车位的中年男人不耐烦了。夏觞如梦初醒,看看齐轩妄手里的超市购物袋,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