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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到伟哥出来时他才开口跟我说话,走,出去谈谈吧。
我笑了,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因为他就一个人,虽说他体积会大过我很多,但我毕竟是学过散打的,更何况伟哥还在身边。
路上人很多,有男有女,或三五成群,或一人独行,在这条并不怎么宽敞的路上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着,想必他们正想着中午要吃些什么吧,再或者他们才没我这么无聊,会把精力花在另外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上,而那些,是我不曾想过的。
也不知道胖子到底要怎样,我与伟哥只是跟在胖子后面走着,当胖子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西一门外的超市门口。
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诡异地笑,笑得我全身发毛。
胖子笑道,我哥想跟你谈谈。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本能地撰紧了拳头,然而一切都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
当我知道为时已晚时,身边已经多出了六个衣着蛊惑的青年男子,为首的男人留着一头谢霆锋式长发,唯一不同的只是他有几处挑染过,或者说他并没有谢霆锋帅,我想他应该就是胖子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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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哥,从前也曾听胖子说起过他这个表哥,还在初中时他们就已经有在外面鬼混的经历了,他们一般大,不过他哥倒是没他那么好运气,高中没读完便开始出来混,不过也好,至少有了今天这狗模狗样。
他似乎太久没洗头,显得有些邋遢,但是我并没告诉他这些,因为近处的两名男人已经站到了我两侧,死死地封住了我左右出路。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再或者这种情况下,白痴也会感到不安。我想问胖子到底想怎样,话刚到喉咙口我又忍了下来,目前的局势我就是案板上的蒸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我想问了也是白问吧。
伟哥也没多问什么,看他还算沉着,至少我看不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再或者这事本身就跟他没有关系,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反抗,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揍还是没有过的事情,我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我的丑态,事实上我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唯一不能肯定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会被揍成什么样子而已。
他们放过了伟哥,或者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伟哥怎么样,我被他们簇拥着推上了一面面包车,他们对我还算客气,让我坐了中间的位置,我喜欢坐在中间,因为中间永远都是车上最安全的地方,出事的几率远比不上前后。
车上很闷,只有驾驶跟副驾旁的窗户是打开的,其实我更想坐的是副驾,我想申请换位子,但副驾上坐着胖子的哥哥,我也就忍了下来,我想他一定不会和我换的。
我没有问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要做些什么,我想,今天免不了会享受到一顿拳脚大餐吧。
车在一家KTV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车身还未摆正,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推门下了车,各自活动着筋骨。
这个时间,KTV,唱个鬼啊。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在这么时候其实KTV是不会开门的,但想到我们的尴尬关系,我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下了车,呆呆地站在那里。
太阳很刺眼,据说中午的太阳是一天中最毒的,它可以从下面以外的任何角度炙烤着你,令你的毛孔大开,出汗,不停的出汗。
我讨厌中午,尤其是夏天的中午,因为我讨厌出汗。
他们并没动粗,只是很不礼貌地推着我,将我请进KTV。里面很暗,没有开灯,也是,大白天的开灯不是浪费资源吗。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其实进门我就开始后悔起来,或许我不该来,只是此刻后悔已经太迟了。既来之,则安之,正如伟哥所说的,鸡鸡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也就那么回事儿。
进门是一楼大厅,一侧放着一套棕色组合沙发,围着一玻璃茶几,上面很干净,什么也没放。另一侧则是通往二楼的楼道,垂直着楼道是通往一楼各包间的走廊,看起来还算宽敞。
进门后众人也就没跟得我太紧,只是粗鲁地将我往里推了推,然后各自跟沙发上坐了下来,胖子却不坐下,只身在门口站着,生怕到嘴的肥肉跑了似的。
基哥没有理会这些,独自跟前台服务员说了两句,便上了楼。
KTV里装修得不错,很有格调,如果是以消费者身份前来我想我会很乐意在此消费的,但难说一个小时后,或者更短的时间后我还会保持着这样的想法。
屋里空调开得很大,大功率柜机,一热一冷的,让我很不适应,浑身打着哆嗦。
胖子依旧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盯着我看,看得人毛骨悚然,我缓缓地吸气呼气,尽可能地去缓解着自己紧张的心情,我不想让胖子看出我的恐惧,的确,我害怕着,我恐惧着,这种恐惧不是因为胖子阴冷的笑容,而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我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未来的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后我又会怎样。
不多时基哥下了楼,一脸的笑意,笑得很邪。
基哥对着沙发上的几个男人摆了摆手,便独自推开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正当我犹豫着我要不要跟进去时,胖子已经急不可待地将我往包间里推了起来,且大声催促着我。
或许先前我不去想要不要进去是不是就不用进去了呢,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可笑,我想来了这里,我就注定是要进去的吧。
包间还算大,约摸三四十平米的光景,除去KTV里必须的一些设施外还有很大的空间供客人活动。基哥在沙发的中央坐定,先前在前台的服务员也跟了进来,但并没停留太久,放下一件啤酒,打开音箱设备便闪了出去。
胖子跟另外三个人在基哥旁边坐了下来,倒酒的倒酒,分杯的分杯,各自忙乎着,只是剩下的两人在门口傻站着,一个似乎觉得站得有些累了,又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精神了许多,这才在身旁的小沙发上坐下来,真舒服,坐着的感觉就是好。
胖子见我坐的如此坦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一下子跳将起来,一个粗暴的蹬踏动作朝着我的面门直扑过来,好在我反应够快,才躲过这一劫。亏得自己先前还以为他想要跟我道歉,跟我和解呢,原来他妈的是场误会,这误会还真他妈的深。
选自《罪乐的青春》 未完待续
下次更新时间:今晚11…12点
第109回 玩儿命KTV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当我暗自得意之时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我屁股上,不知何时门边站着的男人已经移动到了我身后,这一脚差点儿没把我踹得飞起来,当然,凭着他的力量,就我这体重,他要想踹飞我那是需要非常深厚之功力的。
我飞起来仅仅因为痛而已。
胖子一招失手,接着又是一记右勾拳,这次我没有再让他失望,沙钵大的拳头不偏不移,重重地落在我的左脸上,一阵火辣感顿时充斥着整个面部神经,同时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在我脑海里,瞬间反应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痛,很痛,从未有过的疼痛感顿时侵占了整个神经网络。
紧接着又是一阵巨痛,跟上次唯一的不同只是这一次它并不是由面部神经接受,而是转移到了小腹、大腿…急速扩散到更多更广的地方。
我本能地蜷缩着身子,任由他们摧残着我的身体,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拼命地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护住头部。
第一次被揍,没想第一次就被揍得这么的狠,我突然后悔起来,当初我真该弄死那狗日的死胖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是这样忍着巨痛被人给活活揍死。
我暗自发着誓,只要老子今天死不了,老子必定弄死他狗日的死胖子。
然而这样的豪情却并没维持得太久,此刻,我唯一愿望只是希望他们停止,不再触碰我的身体,让我安静地躺上一会。
从没感觉过的无力,手不自觉地松开来,紧缩着的身子慢慢展开,我已经无力在保护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失去意识了。
胖子仍一脚一脚地踹着我,时不时会骂出几句难以入耳的话语,还有笑声,四面八方地传来,那么的刺耳,仿佛一只只恶蛆,蠕动在自己的耳膜,不停往里渗透着…
我艰难地呼吸着屋内紧张的空气,然而还没来得及享受却又是一脚踹在胸口,又被迫给吐了出去,我怕是要不行了,我不敢去想,但这却即将成为事实。
操他妈的社会主义,操他妈的和谐社会,操他妈的五讲四美,操他妈的死胖子…
好了,别打了,小基,你出来一下。
一个声音说着,不知道是谁,我只隐约感觉到这话,如同圣乐般传入耳际,虽然来得晚了些,但我还是很感激他,此刻我真的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样躺上一辈子。
然而很快,我的希望便破灭了,门口的两男人将我扶起来,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我如烂泥般紧贴着沙发粗糙的表皮,只要不再动我,这样也好。
然而事情却远未结束,当我再见到基哥时,他仍是一副令人恶心的表情。
基哥冷冷笑着,许久之后说,不好意思啊,把你打成这样,哎,他们太残忍了,来…请你喝杯酒,就当是我跟你道歉了。
正说着一杯酒迎面泼了过来。
嘉士伯,淡爽的,这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伟哥,熊猫,小强,你们在哪里呢?我想你们了。
基哥继续说着,知道找你来是什么事吗?
我艰难地点着头,如果到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那我真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