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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
那里有我的灵魂!〃
《中国式ED》点评
偏执是一种心理问题。
既然偏了,那就必然有的地方会失。而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的。拥有了追求完美的自由,失掉的,会是什么呢?
其实,真正的问题是,失去的这些,你是否真的可以永远不在乎。
个案访谈:性是伴侣双方的事(1)
林小姐 1972年出生,女,现居北京,已婚
《性是伴侣双方的事》
我和丈夫是9年前移民去加拿大的。当时我们放弃了国内的房子、车子和渐入佳境的事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目标,只是想走出去看看中国以外的世界的精彩,人活着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生活就得五彩缤纷。没想到出去之后,我并没有觉得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多精彩,反而觉得自己被关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相信每一位移民到国外的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初到异国环境变化的不适应、与在国内相比严重下降的生活质量、语言问题、周围没有朋友和亲人,甚至连个听你说话的活物都难找到,最最要命的是随时随地都像一座山样的生活压力,压在我们头顶上连喘口气都难。国内很多朋友、亲戚以及外人觉得我们一定很幸福很幸运,可是我却感觉很沉重,很牵强,活得很累,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国内的亲戚朋友说这些是不可能了,在国外无助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对着墙壁、灯影发发牢骚。现在回国了,坐在这里接受你的采访,能让我把这些年来和丈夫在国外的生活感受讲出来,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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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李木原来同在国内一家大型外企做技术部经理,93年他刚进公司时我已经在那家公司半年多了。他刚进去时是做主管,第一眼感觉这个人其貌不扬,闲时我和公司的一帮姐们儿经常在背后对他叽叽喳喳地进行一番品头论足,没想到的是一年之后这个长相丑陋的男人竟然成了我老公,这件事之后也成了公司人茶余饭后的共同谈资。李木那时在公司里是大家公认的一位特别能干、能吃苦的人,同我的漫不经心正好相反,他是一个特别努力的人。如果说,我是一个一切听其自然的人的话,那他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的执着让我无法遁逃。其实,我也不是刻意躲避他,而是他这个人仿佛无处不在。只要我一扬眉毛,他就知道我要什么;只要我一皱眉,他就晓得我哪里不称心了。有了他,外界的风吹雨淋,公司的人事纷争与我再也没有了关系。我承认,在他的笼罩下,我越发懒散了,为了接送我上下班,他还买了一辆二手车。在当时,我们算是很超前的有车族。被他爱上之后,我有了一种归宿感。以前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但从来没有一个男生如他那么耐心、体贴、无微不至。
个案访谈:性是伴侣双方的事(2)
之前和我站在同一阵营的那些姐们儿也笑着说我立场不坚定,本来是要拿他开涮的,没想到反把自己搭了进去,这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从我嫁给李木以后,我就以请同事吃饭,隔三差五施以小恩小惠为代价,请同事们“嘴”开一面,只能说我老公好话不能说坏话。有时候也疑惑我是否爱他?没有疯狂的思念,因为他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我;没有眼泪和伤心,因为他不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别人都说他配不上我,的确,我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差不多高。还有人说,他长得像某著名笑星。可是,在我眼里这个男人并不矮也不丑呵。“情人眼中出西施”,难道这就是爱情?我不知道。时间久了,我想我是爱他的吧。因为离开他了,我已经完全不晓得怎么生活。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李木最大的特点是锲而不舍。所以,婚后我们的生活很幸福,也从没有发生过冲突。他的家庭结构看起来很简单,父亲是个看上去很气派的机关干部,母亲是个转行的演员,风韵犹存,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妹妹。母亲曾经提醒过我,结婚不止是同一个人结婚,结婚意味着我要走进一个全新的环境,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她提醒我好好看护那个家,我却觉得现代社会的人都是独立的,我们并不打算与他的家庭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母亲看起来有点难弄,他妹妹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包办了我生活中的一切琐事。我提出不想上班,他也说好的。我对生活的要求不是很高的,有两千块钱零用就觉得日子过得很逍遥了,他就给我每月两千块的零用钱。不去上班的日子,我就去外头学跳舞,学英语。回家早了,就为他做一顿饭。我做的饭很简单,有时候是两片三明治,有时候是一盘蛋炒饭,再难吃他也做出美味无比的样子来,让我感觉很受用。
这段蜜月式的生活持续了大概有一年多。95年,在我的提议和怂恿下,我们移民到了加拿大。
加拿大的一大特点就是地广人稀,国土面积比中国还大,人口却只有3600万。最大的多伦多也才600万人。地广人稀的好处就是安静,还有干净,晴天的话天基本是碧蓝的,和Windows开机时的画面一个样。当然坏处也有,其中之一就是菜篮子工程没法具体落实到每个小区了,如果没有车的话,每星期的买菜确实成了个问题。特别是对一对刚来异国不久,人生地疏的人来说。
个案访谈:性是伴侣双方的事(3)
想必每一个来加之前的中国人都对这里产生过好感,也曾设想过通过一番努力成为这里的永久居民。可要实现这一目标实在是太难了,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困苦。来到多伦多伊始,我和李木租住在的一间破旧的房子;从地下室到楼上一共住了7户人家,近20口人。天天晚上,那个带淋浴的主卫生间比我小时候去的公共澡塘子还忙,那里房子还都是木头结构的,隔音设备非常不好,楼上楼下做点什么事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害得很多明媒正娶的夫妻行房事的时候也缩手缩脚跟奸夫淫妇通奸似的。门口基本都是停满破车,你要停上7…8辆宝时捷那还算能够忍受,如果停的都是10年以上年龄的破车,那确实看着很不爽。
李木再也不是像在国内时是公司的香饽饽了,他基本把所有最苦最累的工都打了一遍。最开始在中餐馆洗盘子,那时候不懂得带胶皮手套,浸在洗涤液里时间长了,手和胳膊上面都是过敏的红疙瘩。后来又干过送餐和搬货,个子本来就不高的他,被货物压得到现在腰椎都有点变形。
在最苦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高速公路被临时封上没办法走,他卷着棉衣躺在货舱的地板上,不敢开暖气怕费油;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也从来没想过放弃。每每回想起那段苦日子时,我的心里都像刀割一样难受。而李木却安慰我说,这样的辛苦和付出是值得的,实际上,在追求理想目标道路上每迈出一步,都使你与理想更加接近,失败这个词应该是不存在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总能创造出一定的成果,假如你对已经取得的结果不能感到满意,你所要做的决不是放弃努力,怨天尤人,而是调整策略,改进方法,继续前进。
虽然苦,但那时我们起码还是很“性福”的。结婚前我们两个都是初恋,结婚后两个人也都是初尝人事,虽然去加拿大时已是结婚一年以后的事了,但李木对这方面的要求还是比较强烈,所以我们尽管住在那样一个破败的房子里,但每晚我们还是比较疯狂,基本上他一有反应我们就要做,而我也尽量满足他。现在想想,去加之前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变得虚无飘渺,正是和谐的性生活成了我们初到加拿大时唯一生活动力。
个案访谈:性是伴侣双方的事(4)
在加拿大的每一天都在变化中,永远不能预知第二天的安排,所以每天都忙到很晚。为了减轻李木的生活压力,我在一家餐馆也找了份工作,一边打工一边申请加拿大政府的英语培训。因为我需要在餐馆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在这期间我们的性生活变得越来越少,之前常有的激|情也慢慢变淡了。每次夜里回到家时,看到的都是李木和衣而眠的惨样,而我也因一天的工作劳顿对两人的亲昵失去了“性趣”。
在结束第一份工作后不久,我便收到了政府安排就读ESL的信件。ESL的全称是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是加拿大政府为了帮助母语不是英语的新移民尽早适应加拿大生活而举办的英语培训。属于新移民的福利,免费的。听老移民说原来去参加这样的学习还能领到生活费,现在因为移民日益增加,联邦政府觉得压力太大,取消了。但如果有孩子的去参加培训,在上学的时间里,能够得到免费照顾孩子的帮助。
我每天去上学就要经过一条马路,马路两旁种满了樱花,枝头上簇拥着的鲜花把马路的上空都盖起来了,使人觉得这条马路是通往世外桃源的。每当走在路上,我就给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在这里找到立锥之地。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这段时间李木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除去可观的薪水不说,最主要的是他能得到休息和调整了。我们搬了家,在离我上学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50平米左右的房子。从此我们再也不必担心晚上的剧烈运动会吵醒隔壁邻居了。想到这里时我心里一阵窃喜,心想性真是件奇怪而美好的事情,在国内时我并没觉得夫妻间的性生活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可来到加之后我和李木的全部精神慰藉全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想想就好笑。
在加的好日子总不得长久。我们搬到新家不久,李木的奶奶便去世了,他接到电话后很快赶了回去。但也因此丢掉了那份刚找到的新工作。
李木回国后很快就回来了,甚至连春节都没在家里过,带着整理好的简历,满怀信心开始了找工作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