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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医生之类的牛*鬼*蛇*神,臭老九。当时李兵领导的组织,叫做真武公社红五星革*命小队。
78年运动结束,79年,公社大队实行包产到户的新政策,不再吃集体大锅饭,真武公社一大队三生产队的社员李兵和三生产队队长孔小虎等人依然是生产队里的实权人物,在分田到户的时候,他们偷偷准备了两根刻度不一样的竹竿,那时候分田地用手指一截一截的卡出一根竹竿为一丈,然后在竹竿上分出刻度,就用竹竿来丈量土地的宽窄,计算每一家该得到的土地亩数,王平家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和一个婆婆,一家七口人,计算应该分得厚土两亩,贫土七分,水田四亩,干田八分,然而在昨天丈量的时候,王平发现了李兵等人的猫腻,用另一根竹竿为他家丈量土地,王平不服,抓扯中,被李兵砍了一扁担。
王家的人老实,王平抬回家后人醒了过来,看起来精神也很不错,就没有去找李家的人说理,去了也说不过刘国华这个名嘴,自招骂,李兵家有四兄弟,个个都是虎狼之人,恶名在外,谁都不敢惹,所以一家人选择了忍让,息事宁人!而且,真武公社也根本没有派出所,要去区(现在的镇)上报案,走路最少要两个小时以上,这还是一个单边的时间。
王平妈妈去街上供销社里买了五毛钱的红糖,问邻居借了两个鸡蛋,那时候只有胆大的农民才敢开始自己养一、两只鸡,在之前谁敢养鸡鸭致富,是要被批斗的,称为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真武公司一整条街根本没有一家私人商店,小卖部更不用说了,听都没有听过,买肥皂火柴(根本没有打火机)之类的小东西就只有去集体性质的供销社,五毛钱的红糖,已经是奢侈享受了。大街上,一毛钱买一鸡蛋。
王平被李兵打了,一直偷偷打听这件事情的李兵的母亲刘国华得知王平活了过来,精神不错,还吃了一碗红糖鸡蛋汤,于是,恶人先发威,天微微亮,就骂上门来。你妈*的个xx骂个不停,声震天地。
王平的母亲早早起来煮玉米糊糊,米缸里还有些些碎米,得节省着过年过节有客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吃。父亲独自坐在大门外的木凳上抽卷叶子烟,街上供销社里面,有一毛一分钱一包的‘望儿山’,没有过滤嘴的纸烟,烟质僵硬,得使劲吸才不会熄火,就算是这么劣质的烟,王平父亲都根本舍不得买来试一试。一个字:贵!
那时候,最牛B的红美蕉烟,带过滤嘴,两毛一分钱一包!都是过年过节有本事的人才会买来抽,显摆显摆自己的优越感!
王平父亲沉默着吸着土卷烟,不理刘国华的国骂,王平母亲却忍无可忍,终于冲出去跟刘国华对骂起来,而王平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父亲的严厉目光下,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刘国华。一个院落的七户邻居,都在自家的草房大门口远远的围观这场胜负早就判定了的骂战。
整个王家院子的人,没有一家不畏惧刘国华的,家家户户,都被刘国华‘骂服’过。不单是王家院子,就是整个三生产队,家家户户都跟刘国华交过手,就连李家的本亲都无一例外,如果遇上了硬茬,刘国华就会使出绝招:又哭又闹又脱裤子又拉屎尿,倒在人家床上不走,直到对方认输认错。每一次,刘国华必然能全胜而归。
刘国华的骂战,还外战到四生产队的社员,因为三队和四队的田土接壤,有时候争执一下田埂的宽窄等等,水田干田季节上利用水渠灌溉等等劳作的时候,两个生产队之间,小小的摩擦在所难免。刘国华不管外战内战,都是全胜。
王平起床摸摸后脑,伤破处结疤了,动一动,不再感觉疼痛。他起身,穿好衣服,这才发现昨晚看起来很脏的衣服其实非常干净。昨晚看起来脏,是因为洗得太久穿得太旧脱色的缘故,其实衣服裤子非常的干净。房间的地板,就是土地本身,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尘土。
床上的被子,中间一朵老土的大红花,两边则是青色的补丁!
王平叹了口气,很感慨老一辈的人是怎么度过这艰苦岁月的。有过大学教育的王平知道,跟着土地下放给农民,国家打开国门,农民们没有饭吃的日子当年一丰收就结束了。想想自己以前抱怨吃快餐吃泡面的生活,跟现在比,那简直就是天堂中的好日子。
王平推开门走出去,看见一个身材很高大的黑壮女人,比母亲整整高了一个头,她的嗓门,正在全方位压制着母亲的声音大骂,满嘴,都是白色的泡沫!
王平左右看看,看见土墙壁边上一溜放着锄头柴扒扁担粪瓢等农家工具,粪瓢洗得很干净,粪瓢把有大约两米长,王平当下一手抄起,一声不吭,就朝刘国华走过去。
003章 痛打母老虎
刘国华早就看见了王平,王平个子不高,身材单薄,平时人也老实,刘国华向来看不起王家,也自然看不起王平,见王平拿起粪瓢走过来,也根本不设防,更加的骂得大声,什么污言秽语都冲王平的妈妈骂过来。
越有人围观,刘国华就越是骂得卖力,她最厉害的记录,就是搬了一根凳子堵人家门口骂了半个月,天天去,最后人家都全家去亲戚家住,不敢再回去,这事情才翻篇!
王平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大姐都看着王平,王平出来到拿着粪瓢走过去,时间很短,那时候的人心里朴实简单一些,脑筋转得比较慢一点,哥哥姐姐都没有阻拦王平,而是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有大门口闷坐着抽烟的父亲咳嗽了一声,说了一句:“平娃,你做啥?”
这声音还没有落下,王平的粪瓢就掏在了刘国华的嘴巴上。
呯!
一声肉响!
整个王家院子都被王平的举动吓了一跳,母亲也被王平的举动吓了一跳,完全惊呆住了!
在真武公社,有史以来,还没有敢对刘国华动手的人!刘国华的身后,还有四个虎狼儿子,她跟任何人吵架,其实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个时候,人很穷,吃不起饭,但是家家户户都生了最少三个以上的孩子!计划生育的实际实施,还在四年后的1983年。
两个哥哥一个大姐都被王平的举动吓傻了!
而王平父亲连烟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院子里另外七户都是王姓,站在自家门口围观骂战的个个都吓得忘记了呼吸!
昨天分田地,王平才被李兵教训过,差点被一扁担打死,谁知道这一爬起来,就又动手打上了刘国华这只母老虎!这一下粪瓢好像不是掏在了刘国华的嘴巴上,而是掏在了大家的嘴巴上,个个都感觉自己的嘴巴发麻。李兵四兄弟是最喜欢迁怒于人的,他母亲吃了亏,你要是在旁边看热闹而不上前帮忙,那就是跟他李家作对了。他李兵就会很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
嘭!
一户邻居家关上了大门,一家人五、六个隔着破门板的缝隙偷瞄外面。
嘭嘭!
又有两户人家关上了门!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刘国华本人也被这一粪瓢给掏懵了!
王平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敢打她?
粪瓢里有些些的水渍溅了刘国华半边脸,还有些些溅进了她嘴里,但是并不臭,粪瓢里的水渍并不是粪水,而是洗粪瓢的冬水田里的水。但是粪瓢的本身,令这水变得很让人讨厌。
另外三户邻居相互看看,为了事后不被李兵秋后算账,他们决定虚张声势的喝劝一下王平。而且王平个子不高大,母老虎反应过来一发作,王平和他母亲都不可能是母老虎的对手。
只有一户邻居一家三口冷眼旁观,一声不吭。一个身材不错但是样貌平平的单眼皮女孩,她叫王娟,在她的身边,是她的父亲和母亲,父亲是一名小学教师,叫做王顾文,母亲张小琴。一家三口冷静的看着这场争斗!
就在大家被王平的举动吓懵了的时候,啪啪啪啪!王平挥动手里的粪瓢,在刘国华的脸上嘴上脑袋上一阵猛敲。那粪瓢是木质的圆形瓢,一片一片的木片做成的圆形瓢,瓢的外围上中下的位置用青竹篾加固,重而结实,这一阵雨点般的攻击,把刘国华的脸嘴全部敲肿,嘴皮敲破,鲜血淋漓的流出来。刘国华的脑袋上也被敲出了好几个大青包。
“你个母老虎,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王平开声喝道,这一出声,竟然是中气十足的青年口音,跟他原来的少年的稚音完全不同。以前的少年,竟然有了男人的喉结,变声了!
刘国华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那粪瓢的攻击令她连连的后退,脸上嘴上头上到处都在疼,就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了。
她心中一吓,神智还处于懵懂中,因为不可能有人敢先攻击她,除非是她先出手抓烂了别人的脸,才有可能受到别人的象征性的反击。今天这个情况,超出了她的心理认知,她思维跟不上情势的巨变,本能的转身就逃!
头上脸上嘴上,巨疼难当!
王平嗖的一声就追了上去,粪瓢在刘国华的后脑上一阵猛敲,就好像和尚敲木鱼:当当当当当!
刘国华加速逃跑,连骂声都咽了回去。
王平的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敲击,每一下,都令她痛彻心扉!王平的着力点,只是用粪瓢的一个底边,是敲击力量,不是拍击。拍击力量就分散了,不会很疼!
敲击,力量在一个点上,很疼!
“下一次,你还敢来,我就敲破你的脑袋。打断你的腿。滚,王家院子不是你能来撒泼的!”王平大叫。
母老虎刘国华全力逃走,走得急了,前脚后脚相互一袢,嘭!摔倒在地,嘴巴磕在了地上,好在是泥土地,那时候的路根本不可能有水泥地,就连公社大街,公社政府大院,都是青石板一块一块铺成的。她下巴麻木,下颌骨骨骼脆响,却并没有磕掉牙齿,也没有骨裂,只是差一点咬断了舌头!
她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逃走,自己并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她要是清醒了过来,打死也不会如此狼狈的逃走,起码也要脱下裤子赖在王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