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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急就没想起来!”肖遥还在费尽心思的辩解:“这不是看见你出事,心里着急吗?”
笨蛋!
这个家伙总算让那蓝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越描越黑,说多错多!
巷子里光线那么暗,她又没喊叫,若不是事先知道会有人在这里拦截她,怎么路过就能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还能辨认出是她呢?
但这话那蓝也懒得再说,恰好警车此刻也已经赶到了,一个二个三个,统统带回警察局。当然,报案人是她,本来应该跟着回警局去做指认笔录,但是夜已经很深了,一切不得不拖到明天再办,警察只记下了她的姓名,身份证号与联系方式,就放她回去了。
要说年轻女孩子,长得漂亮点的,或多或少都能让人生出点怜爱的心来,自然比较占便宜,再说夜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哪里还会有人放她独自走夜路,于是说是放她回去,其实也是警车送到家楼下。
下了车,那蓝想了想,不得不撂上一句:“请检查一下他们手机上的最后联系人,要是有什么发现,说不定能拿来当证据。”
这是她坐在车上时一直在想的事,虽然心里几乎能肯定这事是肖遥一手制造出来的,但他要是死赖,说不定还真拿他没办法,只是他雇人来堵截她,又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到场,那么排除他是眼睁睁看着这两个流氓将她截在巷子里的可能性外,他们相互间总需要联系的,出了用手机还能用什么?
话说完,那蓝再不看任何人一眼,撑着一身的疲惫和劫后余生那种后怕连带庆幸的虚脱感上楼回家。才进门换了鞋,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是夜唱打来的,连忙接了。
原本这一夜来的经历已经够她受的,她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但是一听电话电话那端,夜唱那略微低沉又感性的声音响起,关切的问到她家没有,如果没有,最好下了地铁打个车回去,把车牌号告诉他时,突然又不想把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他也只是让他白白担心一场,不如不说。
那蓝克制着情绪照常说话,聊些有的没的事情,但夜唱心细,终究能听出她的情绪与往常不太相同,可是再追问时,那蓝只说是累了想要睡觉,有点打不起精神,顺便告诉他自己明天不上线了,有事要做。
她掩饰得还算好,夜唱信了,也只当她说要做的事是要赶稿,于是放下心来,再说了两句话,就嘱她早睡,挂了电话。
早睡!那蓝也很想早睡,可是经历了这一切,哪怕精神再疲惫,终究还是没办法倒头就睡下去的,想了想,家里父母大概也担心她到家没有的问题,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去,果然那头那母还没睡下,正是担心的想打她电话询问,又怕打搅到她,她会不耐烦。
挂掉电话,撑着疲惫去洗澡的时候,那蓝站在花洒下面,心里百感万千,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脾气是真不好,虽然心里非常在乎家人,可是表面上极少流露出来,面对父母的嘘寒问暖,时常还有不耐烦的表现,甚至为了躲避这些,都搬出来自己住了。理由是很充分,工作需要安静,而且今后总要搬出来独住的,早搬晚搬都一样,却没想到哥哥那瞬已经不再父母面前承欢,她再搬出来独住,家里两个老的该多寂寞……
正想着以后有空该常回去看看,忽然就听见门铃被人按响了,这么深更半夜的,再联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不用问,找上门的除了柠檬草不会有别人,不禁感觉更是疲累,今天这事究竟还有完没完?而且还真是让她没法说,为什么柠檬草总在她洗澡的时候找上门来?
门铃持续响着,那蓝匆匆洗完,穿好衣服,连头发都不及擦干就去开门,没办法,要是不开门,没准她就改为拍门了,深更半夜的,吵起邻居麻烦,再说她也没精神陪着折腾。
意外的是,开了门,看见的人却不是柠檬草,而是一名中年男人,体态有些肥胖了,但看得出气质不错,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自有一番威严,相貌么,还别说,同柠檬草有五六分像,待再见柠檬草在她家门边探头探脑的往这里张望,那蓝就更无半点怀疑,洞悉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耐下性子,她微微一笑:“请问有什么事?”
“鄙姓宁,宁致远,就住在你家隔壁。”
那中年男人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这才道明来意,当然是为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他道歉加请求,想请那蓝念在肖遥年轻无知的份上,抬手饶过他这一回,明天做指认笔录的时候偏着点肖遥。
那蓝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的确,宁致远的态度很好,但这不是态度好不好就能解决的事,如果这事她没发现呢?她还得去感谢那个陷她于如此难看境地的龌龊男人?再说了,那两个流氓虽然可恶,但若不是肖遥在背后操控,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知道凡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可相对的公平总要有,谁做的事谁各自担着,肖遥少担着,难道让别人替他多担着?
因为面对的毕竟是长一辈的人,那蓝拒绝的时候语气还是非常客气礼貌的,宁致远还待再说,宁静却是忍不住冲过来:“你就这么恶毒心肠?非要看着我表哥被关去坐牢才觉得开心吗?”
那蓝气极反笑:“是了,我就是心肠恶毒,你明知道,还来找我说什么情?”
她说着就对宁致远道声“抱歉”,想要关门了,谁知宁致远手一甩,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就将她怔住了,连带的门都忘了要去关。
当然,宁致远打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女儿宁静,连带的压低声音喝斥她道:“看看你现在还有点教养没有?什么叫人家心肠恶毒?肖遥才是心肠恶毒!想追女孩子,用什么办法不行?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他要是你亲哥哥,看我这次不打死他!”
宁静被他一巴掌打得懵了,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推开宁致远就跑回家去了。
那蓝这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人家教训女儿,她在旁看着算什么?但是,这场教训发生的太突然,她也没办法避开,一时也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
不好意思,前两天生病着实撑不住,躺倒了写不了字,段更这么久,让大家等得很辛苦,原本想恢复早上11点更新的老规矩,不过昨晚写了半章撑不住就睡了,另半章我刚写完。
明天吧,从明天开始,我尽量更新时间还是固定在上午11点。
谢谢你们这两天的关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会注意的,不用担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暗算偷袭
最后倒是宁致远深深叹了口气,很诚恳的向那蓝道歉:“不好意思,我和宁静的妈妈长年在外做生意,回家比较少,宁静这孩子缺乏管教,要是平时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先替她向你道歉了。还有肖遥的事,我其实也不该来请你原谅,他跟宁静一样,在家里是独子,一向被宠坏了,做事情半点分寸也没有,这次我也不管他了,就让他在看守所里蹲几天,受点教训也好,倒是这么晚还打搅到你,抱歉的很。”
对方态度这么好,先打女儿再道歉,那蓝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一个劲的回说没关系,随后才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难怪呢,平时基本没见过柠檬草家里有长辈出入,原来是经常不在家,那么柠檬草成天玩耍也没什么奇怪的了,要不就是逃学,要不就是光明正大不去念书,但是看宁致远不像没有涵养的样子,教育女儿不至于纵容到这种程度,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这些说到底终究不关她的事,她只希望今后别再受到骚扰就行,有气是今晚这种性质的骚扰!
倦极而眠,一夜无语,次日早起,那蓝去了一趟警局,走完一些程序就早早回来了,没有她该操心的事了,肖遥和那俩流氓各自会受到什么处罚,那都是他们的问题,她已经清清楚楚的表露出了不好招惹的一面,想必今后总能得点清净。
想要清净,有人偏偏不给她清净,陈曦竟跟掐着点似的,在她刚出警局时就打了电话催她稿,那蓝烦起来,灵机一动:“昨晚走夜路遇到两个流氓,没出事都是侥幸了,这才刚从警局出来,我没心情写东西,申请休息一周。”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刺破那蓝的耳膜:“你这明摆着是想拖延交稿时间!”
“只是拖延一周,行个方便吧。”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阵:“流氓的事真的假的?”
那蓝笑道:“谁拿这种事骗你?不过要说流氓他们也不够格,前面还得加个小字,都是小混混。”
谁知话一出口,电话那头陈曦就炸了:“小兔崽子们活腻了!老娘的人也敢动!下次要是落在老娘手里,提了菜刀就去砍死他们!”
那蓝被她说得忍不住噗嗤笑了,心情立刻多云转晴:“注意点影响,你是混编辑部的,不是混洪兴社的。”
陈曦被她说得一下子没了脾气:“总之今后天一黑你就给我蹲在房间里,把门窗都锁好,不许出门半步!”
“行行行,谢谢关心!”那蓝心里还有点暖的,别看陈曦暴力,但还是挺关心她的。
心里正转着感动的念头呢,电话那头又来一句:“别以为我是好心,我只是怕你出点什么意外,又耽误交稿时间,等你交了稿,爱怎么折腾我可不管。”
那蓝:……没事我挂了。
说完,她直接掐断电话,真是对陈曦无语了,但是,回头再想想,知道她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禁又觉得好笑起来。
别说陈曦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自己言行也不一致,口头百般拖延,就是想赖着不交稿,但是回家后想想房子贷款还没还掉,生活费还得辛苦赚取,最后还是乖乖的主动的爬去写文。这种事,想想艰难,但稳下心来,沉淀于故事里,看着自己想象中的人物在文字里渐渐成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不知不觉就写到了夜深,最后清算一下字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才得意的晃去洗漱完上床休息。
次日上了游戏,离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