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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名妓女得意地低笑,盈绮昂起下巴,正要越过御凯的身旁时,他却扯住了她。
“我是叫她们两个滚,不是你!”
“将军!”两名妓女错愕地叫道。
“给我滚!”他冰冷地再次命令。
两名妓女退下去后,盈绮挥开他的手往后退。
“你还真行!把所有的人骗得团团转。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妓女?夺命池畔杀手?还是沁木尔公主?”御凯一步步地靠近她。
她踉跄地不住往后退,险些被棉被绊倒。
不!她不能怕。
于是,她笑了起来,“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不也是被我耍得不知方向的人吗?”她仰起下巴盯着他。
“这么美丽的眼睛、这么清脆的声音居然有颗残忍的、下毒杀人的心。”
“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可惜你的计谋已经被我揭穿,你再也没有那个机会!”
“谁说的?只要我仍有一口气在,你的命就随时有危险。”她誓在必得。
“我拭目以待。”
她又笑了,“你知道我的身分不是吗?你可以杀了我,为你那些贪婪找女色的属下复仇啊!”
“我是该那么做。”他看着她精致绝伦的脸庞,手掌按住她脆弱的颈项。
她闭上眼,他的力道让她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一张雪白的小脸涨红了。
他随即松开手,“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
“此时你不杀我,日后就等着我来杀你!”她喘着气,充满恨意地道。
他生气了,非常、非常的愤怒,额角的青筋都浮上了。
“沁木尔公主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你是我的床奴。”他要她!
“床奴?我不要!”她一脸惊恐。
“你没得选择。”御凯粗蛮地扯下她包在身上的棉被。
她细白如凝脂的身子顿时展现在他眼前。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羞红了脸。
“不管你如何羞辱我,我都不会向你臣服!”她闭上眼,舌头已咬在齿间。
见状,御凯没有阻止,“你大可以自杀,等你死后,我会将你双亲的尸骨全挖出来,游街示众,再以烈火焚烧。”
她瞪着他,再也咬不下去了。
沁木尔人最重视死去的人的骨骸,认为只要妥当埋葬,死后就不会受苦。
没想到他却善用这点对她威胁。
“不咬舌了吗?”他钳住她雪白的肩头。
“把我阿爹的头还来!”
“若是他的头遭到烈火焚烧,想来他在阴曹地府一定会不得安宁吧?”
“你……”她拍打着他,但她的花拳绣腿对他来说,只是像被蚊虫叮咬般无关痛痒。
“床奴是没有资格对她的主人这般无礼的!”御凯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我不是你的床奴!”
“把你狐媚的功夫展现出来啊!上次在温气池畔侥幸被你逃掉,这回你插翅难飞!”
“晤……”她撇开脸,推着他健壮的胸。
御凯将她往床上一推,紧接着压住她的身子,薄唇在她唇上肆虐着。
她狠狠地往他唇上一咬——
“该死的!”他痛得击出一掌,正中她脆弱的下巴,随即,她的嘴角流出了血,“你这是自找苦吃!”
尽管狼狈不已,她仍仰起下巴挑衅,“被你视为床奴的女人咬,你作何感想?”
“我会用更卑鄙的手段回报你!”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固定在她头顶上,看着她不停扭动的身躯,是那么的迷人,勾弄得他心荡神驰。
望着他眼中隐隐展现的欲火,她心慌地喊道:“不要,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老早就恨我了,否则怎会想要我的命?”他蛮横地揉捏着她。
“啊……不要、不要!”她羞愧得再次萌生自尽的念头。
“你敢咬舌试试看,你双亲的尸首铁定会被我挖出来!”他说到做到。
几丝凌乱的发散落在她脸上,她害怕地颤抖着身子,眼中浮上氤氲薄雾。
“我宁愿死!”
他挥开她脸上的发丝,“何苦呢?只要你好好顺从我,等我厌倦了你,那时你就可以解脱。”
“不可能、不可能!”盈绮强忍着不让盈眶的泪水掉落击碎自己。
“那真是太可惜了,咱们的协议破裂。”他扯开自己的衣裳,在她的惊声低叫中,重新覆上她的身子。
“放开我,御凯!”他根本不会怜悯她!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要放开她谈何容易。
“不要、不要!”
“你会要的!”
御凯抱起她,在她的颈项烙下一连串印记,大掌在她的手臂上搓抚着,然后他低下头,看到她殷红的守宫砂。
“没人碰过你?”
“有!”她强硬地道。
“那人就是我。”他转身又压下她。
“你去找别的女人吧!”
“我只对你有兴趣。”
盈绮吁了一口气,久久没有出声。
御凯翻过她的身体,吻着她柔美的颈项,正奇怪着怎么没听见她柔美的声音,他抬起头,盯着她的小脸,原本未平息的欲望因望见她不省人事而浇息。
他将她抱在怀中,忍不住皱起眉。
没想到她竟累得昏厥了!
第四章
四恨君不似江搂月,
南北东西,南北东西,
只有相随无别离。
—采桑子·吕本中
御凯看着盈绮沉睡的小脸,柔媚的杏眼、细致的黛眉、娇艳欲滴的唇,玲珑有致的身子,他都一览无遗。
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她,宛如是姣好的陶瓷娃娃,美得令人痴狂!
他收回欲抚摸她的手,发现她白皙的下巴有一大块不相称的瘀青,那是反抗他的下场。
看见她的羽睫轻轻动了几下,他随即收敛起自己近乎迷恋的神情,转而冷漠地盯着她。
盈绮慢慢地睁开眼,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忍不住跳起身,惶恐地退到角落,用棉被包着身子。
“何必那么怕我?我可是你的仇敌,你要杀的人!”他冷冷地提醒她。
闻言,她的眼睛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即使你得到我的身子,我还是会杀了你!”
“那我会拭目以待,看我的床奴会如何杀了我。”
他脸上没有半丝畏惧之色,反而语出嘲弄。
“我不是你的床奴!”她愤恨地大叫。
“你最好认清楚这点!昨晚要了你的那个人是我!”
“那是你强迫我,可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哦?要不要再试一次?”他伸出猿臂。
她猛烈地颤抖着,“不要、不要。”
该死的!她的表情令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在我还没玩够你之前,你最好安分地当我的床奴,否则遭殃的人不只是你,连你的双亲也会被你牵连。”为了留住她,他不惜卑鄙地威胁她,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情绪。可恶!他竟用这种方式强迫她。
盈绮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她不准自己哭出来,只能疯狂地大叫。
御凯盯着她淌出血的下唇,捏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再自虐,“你的人是我的,只有我才能伤害你。”
“不!我倒宁愿你快点把我关进地牢。”
“不行!我还没折磨够你。况且,这是给你杀我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他残忍地道。
“你放开我!”他捏得她好痛。
“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愣地盯着他,不想告诉他,“我没有名字。”
“要我叫你床奴吗?我还清楚地记得你昨晚无助、呻吟的模样。”她还真是高傲,不过,这样更引起他的兴趣。
“盈绮……我叫盈绮。”泪水滑落,她急忙抹掉。
御凯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眼泪竟让他胸口莫名紧缩了一下。
“满人的名字?”他明知故问。
盈绮恨恨地瞪着他,“这是我阿爹为我取的,和你们忘恩负义的满人无关!”
“你阿爹和满人议和了。”他故意这么说。
这话听在她耳中格外刺耳,悲哀一拥而上,但她不能崩溃,尤其在他面前。
御凯伸出猿臂,她见状,立刻惊吓地双手环住自己。
“你要做什么?”他拉着她的棉被。
“把那些衣服穿上!”他指着一旁满人的服饰,“入境随俗,你不能再穿沁木尔的衣服。”
他想看她穿满人衣服的俏模样。
“我不穿!”要她换上满人的衣服?不!她绝不接受这种污辱。
“也好,反正包着棉被的你也满吸引人的,只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若是看到你这副模样,可能会失控。”
“就算包着棉被被别人欺负,也总比被你羞辱来得好!”被他夺走童贞后,她已没有活下去的打算。
“我是主人,你这床奴还没有资格对我讲这种话!”他的怒火在她三番两次的挑衅下被唤醒。
既然她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处处与他针锋相对,那他又何必退让,对她留情?御凯用力扯下她包在身上的棉被,原本只是想替她换衣裳,但她洁净无理的身子是如此吸引人,令他不禁将手伸向她。
“拿开你的手!”盈绮拒绝这种不人道的羞辱,拼命地挣扎反抗,冰凉的柔荑也往他粗犷的俊脸落下。
时间仿佛静止,气氛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天底下没有人敢打我!”他眼中的怒火狂炽,用力地握着那只惹他生气的手。
她咬住下唇,尽管痛得小脸扭曲,但她不会向他求饶。
“这是你咎由自取!”
她还敢嘴硬?他气得又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会杀了你!”
她仰起头,一副“你最好一掌打死我”的模样。
看着她下巴处明显的瘀青,他举至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可恶!他为何下不了手?他目光阴骛地恨恨放下她的手。
“在我回来之前把衣服穿好,否则别怪我以为你想用身子来为我暖床!”御凯模样狼狈地逃出营帐。
在他离开后,盈绮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滑落,她伤心地哭倒在床上。
她好想阿爹和娘喔!为何她的命运如此乖舛?
既然御凯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分,那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她取下头上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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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凯再度走进营帐掀开帘子时,迎面而来的便是杀气腾腾的攻击,但他闪也没门,发簪就笔直地刺入他的手掌心。
御凯只是皱着眉,捏着她的卞巴嘲讽道:“下次用高明一点的技巧,别让我对沁木尔的印象变坏。”
“没刺中你的要害是我的失误!”
“请便,我随时随地欢迎你。”她当真恨他入骨。
“或许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她扬起发簪又往他身上刺。
御凯再次闪开,揪着她散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