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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愤挣扎却挣不脱的瞬间,她猛然想起上一世悲惨的遭遇。那个早晨,那个清秀文雅的男人。想起那个悲剧的早晨,她猛一用力,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推开了施南生的搂抱,人滚到床边。
“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一个沉沉的声音在刚要往床下爬的田娘头上响起。
“还请侯爷看清楚,这是小女子的房间,这床是小女子的床,侯爷该问是,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田娘神色一变,强力忍着无力哆嗦,从床上下来,靠着床头的柜子上。
施南生揉着一蹦一蹦疼着的脑袋,扫了一眼,这绝不是他的房间。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女子,不由的楞了下。这个女人他好似不认识,这是那里。他最近的警觉性怎么差了这么多,身边多了人都不知道。
“拙风,进来回话,你搞什么。”他侧耳听了听,皱着眉头低声喝道。
田茁风扛着一把椅子推门进来,“呵呵,侯爷醒了,呵呵,醒了好,那个郑小姐,这个椅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吗,我找了一圈才找到。”田拙风放下椅子,挠挠脑袋,嘿嘿的笑着说道。
要知道作为贴身侍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施南生的安全。刚刚那一幕,他自然是看见了的。不过他不是有意看的,他发誓。
他那时候刚拿起椅子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有噗通的声音,他差点扔了椅子,可是因为房门并没有关,借着屋里的灯光,他看到他的侯爷抱着一个人。
他直接的反应是以为来了刺客,可细一看却是百香居的女老板。不是他不地道,为了侯爷不顾及田娘的声誉。实在是他觉得施南生过得太苦了,要是能纳了田娘,田娘的终身也就要了依靠了,他们侯爷也就不形单影只了。
他跟了侯爷四五年了,从没见他出去找过女人。不像那些驻军休息的时候,都会去妓馆,或是在当地纳个妾什么的。
他发现施南生在女色上头很淡,今年二十六了,却一直都没娶妻,房里不过只有一个通房丫头。可是侯爷这些年在京城统共也没停留几天,那个丝丝姑娘倒是成了颜卿小姐贴身丫头了。
前年倒是在京城府里待了差不多一年,可还是为老夫人守孝,孝期内禁这些的,虽然很多人都不守,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可他家侯爷却是一直都坚持,自老夫人过世,他就从没在内院停留过。
好不容易有个杜小姐让侯爷挂心,可惜还是别人的老婆。昨个不知道杜宇给施南生带回来什么,结果侯爷看到那东西,脸色变得非常不好。他问了半天,杜宇也只知道,杜小姐被醇郡王世子的家人接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让杜宇给侯爷带回来一个荷包。
侯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后来一个人跳墙而出跑去喝酒,幸好他机警,一路跟着,不然还不定怎么样呢。想起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他不由的叹口气,那样复杂的身世,那样不肯放手的男子,侯爷他注定是没结果的。
“拙风,怎么回事,你傻笑什么?”施南生这时候已经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上皱巴巴的袍子,然后冷冷的看着田茁风。
“田大哥,既然你主子醒了,你们就请回吧,我就不远送了。”田娘此时完全冷静下来,起身冷淡的说道。
“侯爷您误会了,这里是百香居,您喝多了,然后那个,唉都怪我,我就出去拿这个,您就醒了。”田茁风不知道怎么说,不由的打了自己一下。
他总不能说,您抱着这里的主人,属下以为您动了那个心,想要怎样怎样。他要敢说,他发誓施南生那暴脾气,还不得劈了他。
施南生想想刚刚做的梦,梦见了多年没见的母亲,他看着母亲甜甜的笑着远去。他舍不得,就拼命的追赶,拉扯,想来是他把这位姑娘当成了母亲。
“子恒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则个,姑娘可有什么要求,还请提,但凡是我能做的,子恒必不推脱。”施南生难得的红了脸,想到刚才的拉扯,不由的抱拳说道。
“小女子无所求,既然侯爷明白这个是误会,那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夜深了,侯爷请吧,这里不适合侯爷久留。”田娘拢了下被施南生抓乱的头发,抬头平静的看向施南生。
“这个,刚刚可是伤了姑娘?”施南生被她噎的一愣。
这样无所求,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人家好心借给他地方,然后他却无礼唐突佳人。
这些年在战场,唯二打交道的年轻姑娘,就是自家的妹妹和杜梅影了。可他们两个一个总是哭哭啼啼,需要他各种小心和礼物才偶然有个笑脸。
一个爽朗大方,独立自强,说假话比说真话还真。一向不肯吃亏,面对他的时候,能占便宜绝不会放过。今天要是梅影,估计会列出一张长长的单子给他,以赔偿她受的惊吓。他知道梅影不是为了占便宜,她只是想逗他开怀。
想起梅影,就想起那三十六计,心里一疼。那样精灵一样的女子,回那陈府,那人可是会为难她。
“侯爷何意,可是怕小女子日后大肆渲染此事,侯爷放心,刚刚不过的梦一场,田娘已经忘了。”田娘偷偷的摸了摸疼痛钻心的手腕,想来一定是青紫色了。
“郑小姐是吧,子恒无意唐突,是子恒的错。日后有什么是子恒能做的,还请不要客气。”施南生尴尬是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然后又抱拳行礼,转身出屋。
“回府。”他一个飞身就上了房顶。
“郑小姐,打扰了,我这就去了。”田茁风尴尬的看了看田娘,摸了摸鼻子,然后连忙也跟着飞身上了房顶。
田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会功夫的人,一时间倒是忘了刚刚受辱的事情。
、48娶你为正妻上
很快屋里恢复了寂静;田娘看着滚皱了床单,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顿觉委屈,后知后觉的掉了眼泪。不过想想自己不算是十六的大姑娘家了;梦里的她本是个弃妇啊。
听到隔壁李师傅传来的呼噜声;田娘叹口气;抹掉那莫名的眼泪。为了这样的事情掉泪;不值得。无论想什么;生活还得继续;太阳还得升起。只不过施南生在她心里原本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如今觉得天神也是凡人;面对大家口中的煞神;她竟然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
计较这些又何必,她现在那里有流泪的权利,挣钱养家才是她该计较的。对于她,眼前最重要的是,天热了,给昌柏做什么吃的,让他能精神抖搂的保持旺盛的精力,参加两天后他生命里的第一次考试。
田娘默默的撤掉床单,又去拿了条干净的换上。回身想去打水梳洗一下,抬头看到屋里有个男人负手站在那里。
“谁,你想干什么?”田娘吓了一跳,反手拿起床头的灯烛。
“郑小姐莫怕,是我。”施南生尴尬的说道。本来他想敲门,可是看田娘弯身以为她在哭,就冲进来,结果发现人家是在铺床。
“侯爷有什么事,难道是东西落在这里?”田娘放下烛台,反身站到床侧。
她不知道施南生走了,又回来干什么。她其实想问夜闯女子闺阁,侯爷意欲何为。只是觉得人家救过自己,无法出口。
“抱歉,又惊扰到小姐。本侯过来就是想问一句,小姐可曾许配?”施南生抱拳问道。
他也觉得自己过于急切了,竟然没敲门就进来了。不过对于田娘的反应和冷静,还是赞赏,这的确不是普通女子能坐到的,要是他妹妹,估计早吓晕了。
要说施南生为什么回来,这得从刚刚他尴尬奔出说起。
他一路疾奔来到外面的巷子里,被夜风一吹,酒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自己做法欠缺妥当,想起颜卿的眼泪,那女子要是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拙风,你仔细说,刚刚是怎么回事。”他回身问向田茁风。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田茁风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刚你怎么不直说?”施南生此时听完田茁风的叙述,脸色更加沉了。
施南生想起那个温婉冷淡的女子,心里很是愧疚。对于女子,闺誉简直就是她的命,人家本是好意,自己不但误会还唐突了人家,那里是道谢就能解决的。
“我错了。”田茁风站在那里,心里郁闷,当时那种场合,他怎么说啊。
“你说她就是此间的主人,上次蒙着面纱出来的郑云裳吗?”施南生沉吟道。看着年龄和妹妹差不多,可是却冷静多了,只是不知道真的冷静还是羞愧的。他一边问,一边往回走。
“是她,就是上次侯爷问那些点心的做法,我让崔大娘请出来的那位。她是这里的老板,我也是后来知道的。”田茁风答道。
那是他们去南疆前,因为施南生的妹妹喜欢这里的点心,想自己试着做。那也是田娘唯一一次在店里见到施南生。
“你别进来,就在这里等我。”施南生听完,长叹一声,走到百香居的院墙前,转身又跳进百香居的后院,田茁风摸摸脑袋,不敢再问,只好在外面等。
他到门口刚要敲门,又怕惊醒其他房间的人,正犹豫着就看着田娘弯身拿东西,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做了什么傻事。一推门,门还没插,就推门进去了。
“小姐可曾婚配?”
田娘被施南生问的直懵,大半夜的他这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不由得脸涨的通红。
她抬头直视施南生“侯爷此话何意,小女子婚配与否与侯爷何关?”
“本侯的意思是,刚刚冒犯了小姐,我该负责任,如果小姐还未婚配,我这几天便使人过来提亲。”施南生低低的说道。
回京这些天,他简直被府里这些琐碎的家事弄怕了。这些家务事比打仗作战还难啊,面对凶残的土司和那些丛林中的瘴毒,他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他刚刚想了,为了弥补对这女子的伤害,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取她,如果她没有婆家的话。反正他府里也缺个妻子,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了。看着女子能经营饭店,照顾家人,他那侯府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这样一举两得,两人的问题都解决了。
“侯爷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