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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能拿到你自己的财产,总有个时间限制吧?”
“你也不用为我担心,等我满了十八岁,我就可以接收我娘的遗产了。”宋子秀没说的一句是,那时候才是慢慢算账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话,张氏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闺女,快收拾一下,去老太太那。老太太不好了,快点。”
“娘,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前天你回来不是说挺好的吗?”
“伯母好,伯母别急,你们收拾,回头我用马车送你们过去。”宋子秀起身行礼。
“宋少爷在啊,伯母今天不能招待你了。田娘快点,刚刚井妈妈让人传话过来,也没说清楚。”张氏红着眼睛,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可她们到底没看到老太太活气,母女紧赶慢赶的来到张家,看到已经蒙了白布的大门,张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娘,您别这样,咱们先进去,老太太也不想你哭坏身子的。”想起老太太对她们的好,田娘也是泪流满面。
一路都是白幡白布,娘俩来到老太太的院子里时候,老太太已经停灵了。满院身披麻衣头戴孝布的孝子孝孙都跪在堂前,仆妇也都是白布缠头,哭声震天。田娘扶着他娘进去的时候,堂前跪满了哭灵的人。
小菜档口在老太太没了那天,就被田娘以家有事关门歇业了。张氏因为伤心过度,老太太下葬后,就病倒了。田娘这边忙着百香居的事情,还得照看张氏,又不敢提开店的事情。只是开业的日子都定了,请帖都发了,如今没几天了。她每天守在张氏的身边,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这天田娘正陪张氏聊天,就听到有人敲门,出去一看,楞了下,竟然是老太太身边的井妈妈。
“嬷嬷来了,快请进去。”田娘高声朝屋里喊道。“娘,井嬷嬷来了。”
“你娘她怎么了?”
“嬷嬷,快随我进去。我娘她伤心过度,这都起不来了,我都愁死了。幸好您来了,还请您宽慰宽慰她。”田娘扶着井妈妈朝屋里走去。
进了屋里,井妈妈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张氏的炕前,看着瘦成一把骨头的张氏,不由的哭道“大小姐,我是奉老太太的命,来服侍你和小小姐,小少爷的。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样子岂不是让老太太去的不安心吗。”
“妈妈,幸好还有你啊,呜呜。我不孝啊,都没赶上见老太太的最后一面。”张氏一听到老太太三个字,不由的又是嚎啕大哭,井妈妈也陪着哭。
过了一会,张氏情绪稳定些,她拉着井妈妈的手,“到底老太太是怎么发的病,那天我来的时候,我看着精神好的很啊,还说要吃丫头做的糕饼呢。”
、37有缘人
井妈妈听完张氏的疑问;神色不太自然,她看了看田娘又看看张氏,思索了会说道:“大小姐,老太太她都已经是六十九岁的人了;本来身体就不好;那天又不小心跌了下。大夫都说到寿了;老太太去的很安详;没受病痛之苦;您就不要想其他的了。她最后最惦记的就是你;你要赶紧好起来;不然老太太岂不是死都闭不上眼睛啊。”
田娘看井妈妈有些闪烁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按说井妈妈既然要和他们一起生活;是不该隐瞒的,难道这事情还和她娘有关系不成。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一事,连忙笑着接过话茬“就是,那时候大夫不是说过这话吗。您看您,还问什么,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怀疑老太太的死因呢。您看嬷嬷来了半晌,连口水都没喝上呢,您先陪嬷嬷说话,我去烧水煮茶。”
“不用,要去也是我去,哪能我坐在这里等小小姐给我煮茶喝。”井妈妈连忙起身说道。
“嬷嬷陪我娘吧,都躺了好几天了,您要是能让我娘好起来,别说煮茶,就是天天煮饭我也认了。”田娘按下井妈妈笑着说道。
很快田娘把茶端上来,然后坐到张氏身边,一边给张氏捶腿,一边笑着问井妈妈茶滋味如何。
正和张氏回忆往事的井妈妈喝了口茶说道“小小姐的茶真是好,没想到我还能喝到小小姐的茶啊。”
“嬷嬷,您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吗?”
“去年老太太就放了我的自由身了,昨天他们把家都分完了,我就收拾东西去了我闺女红秀那里。可是老太太早就说过,有一天她不在了让我来服侍你们,我也实在是不放心你。今天我就过来问问,大小姐嫌不嫌弃老婆子?”井妈妈放下茶起身说道。
“妈妈,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能嫌弃。”张氏接过田娘递给她的布巾擦了眼泪说道。
“既然你不嫌弃我,那我先啰嗦一句。你都多大的人了,如今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能这样任性,你看看小小姐都熬成什么样了。”井妈妈嗔怪的说道。
张氏这才发现田娘脸色苍白,眼里都是血丝“我就是觉得对不起老太太的抚育之恩,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妈妈说的是,是我一时糊涂,让你和孩子们都担心了。”
张氏拉着田娘,“好女儿,是娘不好,害你受累了。好几天没去档口了,还好吗?”
田娘趁着张氏的愧疚,就连忙把开店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她没说和人合伙,只说是自己受雇于人。
“娘,你看,我觉得这个机会挺好的,我只要去厨房指点和配料,也不需要去前面抛头露面的,每个月还能多得些银子,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看挺好,那个档口,不管怎样,你们娘俩都挺累。这个却比那个轻快的多,攒些钱就去买地,咱们就不算是商人。”井妈妈拍手说道。
张氏听的稀里糊涂,看井妈妈说好,也就点头答应了。这样,开店的事情总算是交代过去了。
中午,张氏毕竟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人虚弱的很,如今心情一放松,吃过饭和药就沉沉的睡去。田娘拉着井妈妈来到客厅,通过井妈妈的叙述,与刚刚她的猜测一样,老太太是因为她娘给大太太自己名帖的事情,才引发急症的。
“老太太找来大太太,问她是什么居心。二房就这么一点骨血了,你怎么能哄骗雪莲那个傻孩子去做这样的蠢事。这种事情传出去,让大老爷在同僚面前如何能抬起头?大太太分辨,这事情都过去了,当时糊涂了,可后来就把名帖要了回来。可三太太还是添油加醋,说大太太是为了攀高枝,不是要回来,是被退回来的。老太太一时气急,拿枕头去砸大太太,力气些许是大了,忽然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井妈妈一边说,一边掉泪。
“嬷嬷,都是我们娘们不好,累老太太生气,回头我多给老太太磕头上香,只盼着老太太往生太平盛世吧。这件事还请嬷嬷不要让我娘知道才好。”田娘心酸难耐,抹着不停落下的泪水说道。
百香居顺利开业,因为有刘家的支持,生意也是出奇的好。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四月。
初一这天,恰巧是老太太五七,张家人要去广济道观给老太太做往生道场。张氏和田娘自然要一同前往。
田娘跪在三清祖师爷的神像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默声为老太太诵往生咒。完事后起身,然后又跪下磕了三个头。
“祖师爷在上,信女郑门云裳,今在此为一人祈福。……愿祖师爷保佑平西侯爷施南生,一生喜乐安康,福寿绵长,子孙昌盛,家业兴旺。”
“田娘,前面是主持大人在讲道,你也一同去听一听。如今国师大人辟谷修炼,不知道何时出关,如果今日出关,兴许你能见到也说不准。”张氏一身素淡的蓝色袄裙,人看着比前时间要精神多了。
“娘,我店里如今正是忙的时候,我这就该回去了,改日再来吧。”田娘有些无奈。
她是真忙,如今天气暖和了,店里的点心卖的出奇的好。做法可以告诉那些面点师傅,可是配料还得她来配。今天能来,还是她昨天先配出很多,只是怕不够卖。再说店刚刚开张,虽然有刘春熙帮忙,可毕竟那是自己的店,不是人家的店,她一天不去心里都没底。
“那怎么行,你自己走我那里放心。你看你才多大,都是娘没本事,还要靠闺女出去做事挣钱养家。”张氏眼圈一红。
“好了,我看这样吧,咱们都回去就是了。反正道场已经做完,很多族人也都走了。如今大房和三房也都分开了,咱们也不知道该去和谁打招呼,不如也走就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井妈妈在一旁说道。
田娘也发现今天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房和三房各自为政。别人不知道,她们娘俩就有些尴尬,不如都离开的好。
“娘,嬷嬷说的是,你要是想找道长批命,改天来就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不太合适。”
田娘和井妈妈都劝说张氏,张氏本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如今家里的事情又都是田娘说的算。她虽然想听讲道,可是也觉得井妈妈和田娘说的对,犹犹豫豫的也就是同意了。田娘赶紧让人去找了昌柏,然后一家人和张家众人告别离开。
“娘,这边走。”田娘和昌柏一左一右的陪着张氏,往道观门口走。看着熟悉的道路,田娘心里莫名的难过。田娘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道观,那个时候,她常来这里为婆母祈福。
可惜她一片痴心都付予流水了,好在如今她在京城,那人在金陵还没来京城,纵使来了,京城这么大,此生也未必能再见了。不见,不见,此生不再见。
“姐,姐,你看。”恍惚中的田娘被昌柏的一叠声姐姐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
田娘这才发现,她落到后面,井妈妈和张氏正沿途看着桃花品评呢。昌柏拉着她的袖子,让她看向后方。
“那个人,我看着熟悉,我觉得他就是救我们的那个人,平西侯。”昌柏指着一个缓缓前行的素衣青袍的男子。
“你啊,一定是想平西侯想疯啦,他怎么会在这里,谁不知道如今施家闭门谢客,侯爷在静修。”田娘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转入左边的一条小路上去了。
“可是他刚刚过去的时候,我觉得气息很熟悉,就是他太瘦了不太像。嗯,也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