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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楚天一vs四千！
他败得很彻底，险些没有活下来，但他却依旧没有放弃，依旧在拼，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数不清多少次以后，他终于一脚将夏侯殇云踩在了脚下。
可那次才是悲剧的真正开始，夏侯殇云叫嚣着告诉他，如果楚天敢乱来，他就屠城，甚至屠国，甚至将全世界的人类都变成尸妖！
甚至，那天夏侯殇云和西门若峰，抓了数万名无辜人类，逼他们跪在芝加哥街头，只要楚天敢出手，那些无辜全部会被瞬间杀害。
楚天惊呆了，于是，他又一次败了……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其实从我踏入表世界，看到那崩坏，看到楚天依旧没解决灰色时，我就已经想到原因了。
这白痴，虽然强的无可匹敌，却依旧想死守着心中的善良，依旧不愿意放弃那句只凭善恶，依旧不想伤害无辜。
可他这样做，等于在助长敌人的气焰，让这场混乱永远没有终止的那一天。
我呢？曾经的我和楚天一样，甚至我比他更天真，更想坚守本心，可我们必须有一个人放弃这想法，必须有一个人堕入地狱。
“我来吧，既然他做不到，那就由我来做吧，借着宇文对我的折磨，借着我本就变得冷酷和残忍的心。”我叹息道，这就是我真正的决定。
月华没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知道我并不是想要变成这样的，而是不得不变，就像我说的，善良已经无法拯救这世界了。
那天，当我踏出包厢，楚天已经回来了，一把拽住我，想和我好好聊聊，想问问我为何变成了这样，可我却冷冷甩开了他的手。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白痴，十八年来毫无作为的蠢货，以后的事不用你了，我来就好！”我森然道，楚天目瞪口呆。
“为何？李阳你为何不把这想法告诉楚天？”在包厢里时，月华曾泣声问过我。
“因为他是我兄弟，最好的……所以我们俩，只要一个人抛弃善良就够了，同时我们俩，终归要有一个坚持曾经的理想。”我如是说。
“爸爸，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汪娜哭吼道，她无法接受，可我却根本不理睬她的哭泣，只是冷冷把她推到了一旁。
“你连汪娜都不想告诉？”月华也曾如此问过。
“嗯，我一直教她如何做个好人来着，为此耗费无数心血，所以，我不能再教她如何做一个混蛋。”
“是我将她捧上天堂，变得宛如天使，所以，我不能再将她拖进地狱……”我如是说。
月华哭了，她知道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有多痛苦，也知道我以后将面对的会是……
“想要救赎，就先要背弃善良，甚至背弃整个世界，说起来这还是那家伙教我的，我的老师。”我幽幽叹息道。
罹天辰，我依旧将他视为老师，虽然我从没想过会和他走上同一条路。
然而，他的背弃只是因为要救韶华，我呢？要救的很多，所以我要背弃的也很多，比他更多更彻底。
同时，我这些想法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想那些朋友和伙伴陪我一起身负骂名，陪我一起堕入地狱，我只有一个要求。
“月华，不管结果如何，我只求你能陪着我，永远支持我。”我哀求道，月华用力点头。
“但……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的话，离开也无妨，我不会怪你的。”我又是一声叹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以前的那些残酷只是小儿科罢了。
“不会，永远不会！”月华紧紧搂着我，温柔的吻去了我眼角泪痕，同时这泪水是最后一次，从今天开始，我李阳不会再哭了，我李阳会变成一个没有泪水的男人。
直到，我最终结束这一切，永永远远的结束，无论是灰色还是尸妖……
第368章挑战楚天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我很想立刻去找第二名御使，公孙齐史？或是夏侯殇云？
可惜，有些人有些事不得不等。
“李阳？你你你你……！？我们立刻回来！”那是几乎带着哭腔的林风和周浩，饶是我此刻心硬如铁，还是无法拒绝，不由自主的挤出了一抹笑容。
“李阳？我就知道！”高傲的声音同样满是欣慰，他算是唯一始终期盼我还活着的人，因为连罗天烬都能死而复生，何况我这个死来死去无数次，就是死不掉的男人。
不过高傲却无法立刻回来，他和罗天烬在南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查。
这件事的发生，是在我回来的一个月以前，而这件事的诡异，让我听完后很是有些莫名其妙，高傲说，他在找另外一个罗天烬……
“罗天烬，你这个畜生，你杀我老公！”
这是一名女性尸妖的嘶吼，她是林羽琦的部下，实力还算不错，有六甲，而她老公更是我离开后的这些年，为数不多跨上八妖武的尸妖之一，林羽琦原本很看重他，还央求着一群小伙伴为那尸妖弄颗内核增强实力，以后就算是自己人了。
可惜，晚了一步……
林羽琦现在算是光杆司令一个，因为他的部下在日本海一战死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也都分散到世界各地，或是和李铭轩的反抗军联手，或是找找小股落单的敌人，一有发现立刻通知各大高手千万围剿。
而那对尸妖夫妻，就被派往了南美，但却……被罗天烬杀了。
“你说是罗天烬杀你老公的？”林羽琦愕然反问，高傲茫然挠头，罗天烬几乎一刻不离的跟着他，从未去过南美，怎么可能？
“我不会认错的，罗天烬本就在十多年前的大清洗中杀过我朋友，化成灰我都认得！”那女性尸妖咬牙嘶吼道。
罗天烬有双胞胎兄弟么？没有，那会不会是长相类似的人？可那女尸妖却说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武器都完全一样，一把款式古怪的镰刀！
“这事很怪，所以我必须查出来。”高傲皱眉道，罗天烬现在很乖，什么事都听他吩咐，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人冤枉甚至嫁祸这最好的伙伴。
“嗯，那有什么事再联络吧。”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又问了问南美现在的敌人统帅是谁，陈凡？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尸妖？
想了想我就没太在意了，毕竟普通的尸妖……已经不太被我看在眼里，除非楚天这样的。
此外，还有另一个人要我等他回来，李铭轩！
“李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什么，先别急着开始，等我办完了手头上的事再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李铭轩的声音很激动。
眯了眯眼，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和他在南京酒吧的那次畅谈，虽然最终没有达成共识，但这家伙的某些想法……其实和我此刻的决心很类似。
然而他真能明白我想做什么？我有些好奇，因为我真正想做的事如果摊开来说，会吓死所有人的，包括月华，甚至包括我自己！
李铭轩，这个一直很聪明目光很远的家伙，不知道是否会给我带来惊喜。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喜了，阔别了十八年的重逢，原本心情激动的大家，却因为我的某些转变而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孙芸韶华和秦岚，加上楚天和汪娜，竟跑去包厢里开了个会，讨论我的转变究竟是好是坏，之前的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他们觉得我杀西门若峰没错，杀那些灰色也没错，手段残忍些也能接受，甚至杀那些背叛表世界的尸妖同样没错，但……
对付那些老人和孩子时，汪娜始终觉得我太冷血了些。
“老人？尸妖和人类不同，越老越成精，越老越坏的彻底，尊老爱幼？这句话在尸妖界是行不通的。”某百科全书干笑道，也不知是否在说他自己。
“孩子？你们想多了，很多尸妖看起来像孩子，但年纪已经非常大，手段之歹毒性格之恶劣，呵呵……”林羽琦干笑，同样在说他自己。
“我知道，李阳因为某些经历，所以性格变得冷酷了，杀伐果敢了，敌我更分明了。”楚天突然咬了咬牙道：“其实这样很好，但我总觉得他有些过分了，他在那一战中甚至杀掉了不少人类！”
“那些人类未必是恶，有些只是迫不得已，有些只为生存下去，他们在尸妖和灰色的夹缝中，真的越来越难以生存，所以……”
“甚至，你在战斗中丝毫不顾及那些无辜平民，你的毁灭光球甚至炸塌了几栋房屋！所以我才说你变了，所以我才无法接受。”
“李阳，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只凭善恶！可我现在却觉得你有点善恶不分，一概杀光的嫌疑。”楚天沉声道。
这些话，曾经的我都很认可，这些道理，曾经的我说个三天三夜都乐此不疲，但不知为何现在听楚天说出来，我只想笑，哈哈大笑，笑到前仰后附。
“你有毛病？”这就是我对楚天的回答，那一刻楚天的脸色好难看，那一刻几名小伙伴面面相觑，这是在挑衅么？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
对，就是在挑衅，离开包厢时，我甚至朝楚天勾了勾手指。
“出来，有什么话打完再说，你要是连我都赢不了，那说这些话还有个屁用？乖乖的滚回喜马拉雅山好了，现在的世界不是讲善恶，而是讲实力的，力量才是王道！”
这是宇文的格言，却被我拿来用了，那一刻楚天只惊得……他险些以为我被宇文附体。
老实说，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最近的我越来越像宇文了，在镜中那段时间我是有些失控，此刻却是在……尽量模仿宇文，我要学出他那种天敌的气势。
然而，我要挑战楚天？敌人尚未解决就要内讧？汪娜和林羽琦立刻想要阻止，我却冷着脸毫不理会，这不是内讧，这是攘外必先安内，决定好以后究竟该听谁的。
同时，这也是为了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保持战意，更为了……出名！
曾经的我在人类和尸妖眼中名气很大，地位也挺高，但十八年了，那个在东京街头叱咤风云的李阳，已经被很多人所遗忘了，我要挽回这名气，甚至比曾经更高，比楚天更高！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