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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着好远的距离远远看见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这白眼狼许久不见,似乎瘦了一些,也高了一些?
“皇姐。”段陌一如既往地扮得像个小狗,就差没伸舌头舔了。
“你瘦了?”霄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段陌脸上天真的神情微微愣了愣,露出几分怪异,呆呆看了她一会儿才又露出笑脸。他把脑袋贴在她肩上蹭了蹭,咧嘴笑:
“想皇姐想得。”
“……”
“陛下,茗儿近来染了风寒,恐怕会殃及陛下。”裴狐狸笑得彬彬有礼,不动声色地把霄白拉开了一些。
……
“皇姐身体有恙?”
“嗯。”霄白偷偷翻白眼。
“要不要住到宫中几天,让御医瞧瞧?”
“不用了……”
场面很僵硬,霄白有些不安,稍稍往狐狸身边靠了一些。裴家狐狸的嘴角稍稍上扬,似乎是心情颇为不错。
“陛下,听说聆秋宫出了事儿?”
段陌脸色有点不对劲,勉强笑道:“是啊,前阵子听说的闹鬼,不过这阵子好了。”
聆秋宫。
这三个字听在霄白耳里有如雷鸣。就在不久前,她从哪儿找到了浑身是血的云清许……那个地方她后来偷偷打听过,听说是以前有个妃子不守节,活生生被皇帝关死在那儿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去那儿,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几个侍卫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呢?这一切,像是雾里看花一样,尽是谜团。
“我们去看看。”她听到自己说。
“好。”裴言卿轻道,眼底却阴霾一片。
聆秋宫和记忆中的一样,一地的金叶。霄白走得轻手轻脚的,生怕掀起地上的叶子露出血迹。如果是云清许是在这儿找什么东西,那她就绝对不能让段陌先发现了……
四周都很安静,或者说是死气沉沉。霄白听到自己的心跳很快,脑海里冒出个不可能的想象:虽然说明明知道师父去青云了,但会不会还有别的摘星楼的人在这儿守着?那她现在带着人去,会不会有麻烦?
“我、我们回去吧,我怕!”她二话不说,拽住狐狸的衣袖。
狐狸没说话,目光落的叶子那儿。
“狐、狐狸,走吧……”
“你在怕?”裴言卿轻道。
霄白狠命点头。
“你来过这儿,见过什么?”
“没有。”霄白打死不承认。
时间一丝丝流走,段陌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一个聆秋宫里就剩下她和裴言卿。
如果心跳有声音,那现在聆秋宫已经乱成一团了吧。霄白晕晕乎乎想,现在是什么状况?
“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被他盯得发毛,霄白决定自个儿炸毛。
裴言卿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点苦涩,眼角却带着一分柔意。——眼前的人很单纯,单纯得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思。可是也就是这份单纯,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分量。这让他除了心疼,就是手痒,痒得想看她上蹿下跳不知所措。
“小白,过来。”
“……干嘛?”
裴言卿的眼色如琉璃,让人看不清里面真实的颜色。霄白本能地想离开,却不敢大步走,怕掀起地上的落叶。几乎是自然而然地,眼睁睁看着他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松松地把她拽了过去,抱住了。
……
这是什么状况?
“你不是想试试第二条路么?”裴言卿轻笑。
霄白眨眼发呆。
“试试啊,只想着我裴言卿怎么样?”
“我今天早上到现在都在想你。”霄白闷声。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变着法子折腾她,她已经骂了无数遍了!
“嗯?”
“不要挖坑。”翻白眼,提前预防。
“呵。”
“放开,透不过气。”
他的怀抱是温的,心跳特别沉稳,一点也不像记忆里那个只要一靠近就会乱作一团的少年。
“这就透不过气了?”裴狐狸笑得更加……像挖坑。
霄白在他怀里皱眉,不明所以,她想挣扎,只是眼角扫到宫门口站着的人,她不敢动了——段陌,他什么时候站在了那儿?
裴言卿明显是故意的,从他眼角那抹挖坑特有式眼色可以看出来。霄白不知道他挖的这坑是针对谁,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等到他的笑容越来越变味儿,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唇齿在一瞬间被温柔地覆盖。
——他他他这是什么癖好!
霄白目瞪口呆,思绪还停留在门口的段陌身他故意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裴言卿是个病秧子,只是有时候病秧子发狠,力气还是很大的。霄白看到了他眼里的执拗,努力挣扎无果,只好就近取材,对着他的唇狠狠一口咬下去!
——放开!她用眼神警告。
裴言卿的眼里跃动着一抹光芒,有些顽劣,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还有一抹挖坑特有禽兽玩味。
——呵,你试试?
唇齿间有些腥甜,可能是血。霄白呆了一下,本能地伸手想去触碰他的伤口。手还没提上去呢,就被他一把拽下握住了,反手把它固定在了她身后。这一下,两个人贴得更近了,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他有些凌乱的呼吸。
“喂唔……”他疯了!
她才想发火,口中就划进了一抹润滑,忽而浑身战栗了一下,从后脑勺到指尖都发麻了……
或许是她的战栗影响到了裴狐狸,裴狐狸抓着她的手骤然加大了力量。她听着他忽然纷乱的心跳瞪大了眼,对上的是他染了火光不复清明的眼。
“唔裴……”她挣扎,狠狠瞪他,想让他恢复点儿意识。他的个性谨慎,不会干这种奇怪的让人看戏的事情,他……
压根就是挖坑挖着挖着把自己也填了吧?!
皇宫的秘密(中)
唇齿间有些腥甜,可能是血。霄白呆了一下,本能地伸手想去触碰他的伤口。手还没提上去呢,就被他一把拽下握住了,反手把它固定在了她身后。这一下,两个人贴得更近了,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他有些凌乱的呼吸。
“喂唔……”他疯了!
她才想发火,口中就划进了一抹润滑,忽而浑身战栗了一下,从后脑勺到指尖都发麻了……
或许是她的战栗影响到了裴狐狸,裴狐狸抓着她的手骤然加大了力量。她听着他忽然纷乱的心跳瞪大了眼,对上的是他染了火光不复清明的眼。
“唔裴……”她挣扎,狠狠瞪他,想让他恢复点儿意识。他的个性谨慎,不会干这种奇怪的让人看戏的事情,他……
压根就是挖坑挖着挖着把自己也填了吧?!
“狐狸!”
霄白总算是挣脱了开来,想也没想直接一拳招呼过去。裴王爷的眼色还是有些迷离,一时反应不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拳。好好的白净的脸上起了一个红晕,惨烈无比。
……
霄白呆呆看着,心里在哀嚎,完了完了,一不小心玩大了……他怎么都不躲?
“皇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没等霄白回过神,声音的主人就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他们身边,拽过她的衣袖蹭了蹭。他的眼睛水灵灵,一副良善的模样,只是低头的时候才会带几分晦涩,再抬头的时候又是一派纯真。
小白眼狼?
“皇姐,这地方啊,闹鬼哟。”小白眼狼笑眯眯。
“呃?”
“这里本来关着个妃子,父皇年轻的时候宠她宠上了天,后来她出轨,父皇也舍不得杀她,就把她关了起来。”
“那怎么会闹鬼?只是关起来的话……”霄白想不明白,抓耳挠腮,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小白眼狼已经站到了她和裴言卿中间,把刚才奇怪的气氛冲淡得一干二净。
段陌笑而不语,裴言卿的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聆秋宫的内宅,又看了一眼段陌,笑了。
“小白,你以为冷宫中的妃子有几个活下来的?”
“为什么?”霄白皱眉,难道是冷宫寂寞抑郁而死?
“这就要”裴言卿勾勾嘴角,“现在的太后了。”
现在的太后?
霄白仔仔细细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事情,瞪大了眼看着段陌:“太后不是你的……”娘吗?虽然说不是亲生,但好歹是养育他长大的母亲啊。
段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惊诧的脸,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却转瞬即逝。他说:“这本来就是宫中的生存方式。”
生存方式。霄白沉默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方式啊。譬如摘星楼,譬如裴王府。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好像是段陌这小豺狼第一次没有装纯真,虽然话是被他说得阴狠无比,只是却带着一丝……脆弱?她才记起来,虽然他的个性的确很白眼狼,但是他其实年纪才十三四。
“那怎么个闹鬼法?”她干笑,想引开这诡异的气氛。
段陌抬眼,笑了:“十几年前死了个聆妃。那时候我才两三岁,母后做什么我全然没有记忆。不过那时候人人惧怕聆秋宫倒是真的,听说是死相极惨,见了的宫女侍卫都疯了,连那个私生子也莫名其妙变成了尸体,等到有人记得去收尸的时候却不见了。”
“啊……”霄白忍不住小声惊呼——让见到的人都疯了,那得……死得多惨?
“后来几年,不大有人敢靠近聆秋宫,说是闹鬼。不过近十年都相安无事。只是最近又有些不安生。”
原来是这样。霄白不笨,小白眼狼“变脸”肯定有缘由,她不不觉得单单是因为她和裴言卿来“问”了,他就乖乖交代,肯定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们做的。
果不其然,裴言卿一直沉默着,甚至没有插话。他这状态很怪,一直皱着眉头。她有些担心,悄悄走了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她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被鄙夷地瞪了一眼。
“你想我做什么?”裴言卿淡道。
段陌笑得眯起了眼,又换上纯良外衣,他说:“裴大哥,朕知道你对这个会很感兴趣,皇姐也很好奇呀,不如,帮朕查?”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裴言卿沉默不语,似笑非笑。
段陌眼珠一转,嬉皮笑脸地去拉霄白:“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