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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粉婆!你到底想怎样!'某人终于自认“大小眼”的功力不够,率先败下阵来。
哼!眼功果然比不过她吧?哈哈哈哈!
'破烂女!你给我听好了,我只有一个字,就是——'深吸一口气,以期达到气动山河的效果——'赔!'
非常得意地看着连一旁的掌柜的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哈哈哈,和她比嗓门儿大?太不知死活了!
'你!' 气势比不过人家,连声音都被压下去了,紫衣少女气得脸色煞白,'我已经说过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怎么?想耍赖啊?'目光极其不屑地扫遍她全身上下,'既然知道自己穷,就小心点嘛!免得撞坏了人家的东西又赔不起!'
'你!' 紫衣少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无赖!不过就是碰掉了她帘子上的一小截链子而已!而且明明是她自己撞过来的!
'你什么你啊!告诉你,我这条金帘子可是价值连城!现在被你撞坏了,你说,你该不该赔!'
少女一时语塞,转过头冷冷道,'反正我没钱,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哼哼,想耍无赖?
'好啊,没钱是吧?' 饶着眼前人走了一圈,'啧啧,长得还不错嘛!' 她忽然面露淫亵的笑容,托着下巴道,'卖到窑子里去应该会有人要的吧?'
'你!' 少女闻言怒视着她,怒火中烧什么都顾不得了!伸手就拔出腰间的剑,朝她刺过去!
一道人影忽然闪出,少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觉得手上跟着一麻,耳边传来剑落下的声音,自己已是不能动弹。
她抬眼怒视,看清了来人后神色却是一震,好——好俊秀的男子!
'姑娘,对不起。' 来人温和道,声音说不出的清朗好听。
少女不禁悄悄红了脸。
'漠姑娘,我看这位姑娘也是无心,不如就算了吧。我们也该起程了。'她嫌他吃饭慢,说先出来牵马车。谁知自己刚出门就见到这精彩惊心的一幕。
'你不知道!她撞坏了我的金帘子哎!怎么能不赔!'
'我知道。'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得理不饶人的小女子,她是不知道自己先前的嗓门有多大吗?'不如这样,由在下替这位姑娘赔好了。'
'不行!'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是她撞的当然得由她赔!'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明明是你先撞我的!' 一旁的少女忍不住插嘴吼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先撞你了!现在是你撞坏我的东西!' 大漠立刻毫不客气地吼回去。
两人又开始血拼眼功。
裴映风微怔了下,开始时只以为大漠是心疼金帘子,可她现在却不准自己赔,非要那位姑娘赔。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她在使小性子,他认识的大漠,虽然和传闻中不同,有非常孩子气的一面,但她终究是四大女捕之首,是常年坐首京师的女子,他从来未敢看轻过她。
既然如此,问题应该出在那名女子身上?
他首次转向那紫衣少女,认真地打量起她。
面容是陌生的,衣服的料子很粗糙,想必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衣服边上粘了一些暗绿色的草,那是……他有些惊讶地睁大眼,再向上看,见她手指微微发黄,更确定心中猜想。
不愧是大漠,想必早就看出来了,她连撞那女子也是有预谋的吧。
'漠姑娘,请容在下说句话。'
他的话竟出奇地有效,对瞪的两人立刻一致停下,转头看她。
紫衣少女一看到他俊秀的面容立刻又红了脸,大漠却迅速接受到了他眼中的讯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却强烈地感觉到他在用眼睛说“放心,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疯了吗?'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
'这位姑娘——''我叫做殷沁雪,公子叫我沁雪就是了。' 少女脸红红地打断他道。
'呃,殷姑娘,在下看你穿着装扮,想必不是富贵人家小姐。'
'是!我,我不是想赖帐,而是,而是我实在赔不起。' 殷沁雪急急道。生怕这位文质彬彬的公子把自己看成是无赖小人。
'殷姑娘难处,在下明白。漠姑娘,你看,殷姑娘已经道明原因了,你待如何?'她的打算,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便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大漠作状皱眉思考,忽然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她真赔不起我也不会强求!'
少女闻言正欲松口气便听她又道,'可是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赔不起?嘴上喊穷实际家财万贯的人我可也见多了!'
'你!'少女正想发怒又听裴映风道,'漠姑娘莫非是不信殷姑娘么?我看殷姑娘气质不凡想来不会是信口雌黄之人。'
这男人!她唱黑脸他倒也乐得唱起白脸来了!'这可就难说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裴映风点点头,转向殷沁雪道,'殷姑娘,不如这样好了。你不妨带我们去你家看看,也好打消漠姑娘的疑虑。' 说完便见殷沁雪面露难色,'殷姑娘,怎么,你不愿意么?'
'不是不是!' 殷沁雪连忙摇手叫道。出谷前爷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带外人入谷……可是若不带他们去,这蛮姑娘万一真不肯放过她可怎么办……
正犹豫间,抬头就撞上裴映风因她的迟疑而渐现疑惑的眼神,她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脱口叫道,'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太好了。'裴映风含笑点头,'我就说殷姑娘决不是那种信口雌黄之人。'
'那当然了!' 在心上人面前骄傲地挺直腰杆,立刻在心底里认定了自己刚刚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我说,裴大少,殷姑娘,请上马车吧!'杵在一旁当了许久壁花的某人终于懒洋洋地开口道。
'殷姑娘,请。' 抬起头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接触到她眼中的戏谑,他微微一笑。
这男人呵,比她以为的要狡猾很多哎。目视着他们走来,大漠好笑地勾起唇角。
擦身而过的瞬间,听见他轻声道,'彼此彼此。'
耶?!他,他,他怎么也看得懂她的眼神!天啊!'我真的疯了……'她拍着头嘟哝道。
出了小镇,马车在一条小道上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眼前渐渐出现了一片葱郁的树林,大漠跳下马,掀开车帘,瞥见里面的情形,忍不住面露促狭的笑,她轻声咳了咳,殷沁雪猛醒悟过来,慌忙移开视线,看都不敢看她,只是局促不安地盘弄着手指。
那白衣的男子犹然不觉,视线专著地盯着手中的书,阳光透过车窗撒在他身上,他专著的侧脸在她眼前显得那样温和那样好看。害她一时间竟有些恍了神……啊啊啊!她在干吗!
使劲咳了几声,终于引得裴映风抬起脸来,月牙儿般的眼微微弯起,温温的声还带着些许迷糊,'到了?'
完了!不出所料地,她又听见自己的心猛跳了下!
'下来了,下来了!前面没路,马车进不去了!' 她有些懊恼地叫嚷道,真不甘心啊,自己竟然和车里那个女人一样变成色女了!
殷沁雪一溜烟地跑下马车,仍是不敢正眼看她。大漠也懒得理她,只默默站在车边,看那男子慢慢地慢慢地挪到门边,再慢慢地慢慢地迈脚下来——
'是不是要我去扶你啊!'
裴映风诧异地抬眼看她——嘟着嘴是在生气?气他动作慢吗?
'不用了,谢谢。' 明知她是气话,他仍是有礼貌地答道。
哼!她索性转过头不理他。气啊气啊,她怎么能不气!气他动作总是这么慢!乌龟都比他快!更气他明明这么慢,自己竟然还觉得很优雅!她肯定疯了!去他的该死的优雅!
'漠姑娘,这是阵法吗?'裴映风凑近她,低声问道。虽然对阵法一窍不通,但练武人的直觉他还是有的。面前这树林给人感觉阴森森的,着实不对劲。
她看他一眼,点点头。眉头却跟着蹙起,眼前这根本不是什么九宫阵,只不过是普通的天干五行阵而已。传说中的天毒九宫阵,到底在哪里?
九宫阵
'你们跟着我,一定要跟紧了!'走了一段,殷沁雪仍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叮嘱他们。
'我说殷姑娘,其实你心里想说的是呢,你的裴大哥一定要跟紧了,至于我这个碍眼的人,实在是有多远就滚多远,最好是干脆陷在阵里,一辈子都出不去才好呢!''你,你胡说!我,我才没那么想……'紫衣少女急着辩解,连说话都结巴了!这个讨厌的白粉婆,为什么老是在裴公子面前诋毁自己!
啊啊啊!瞧!被她说中心事了吧!恼羞成怒了吧!哼!
'漠姑娘,你昨晚不是说想跟我聊聊有关你的……呃,苦难线的事吗?在下现在觉得很感兴趣。' 这女人,片刻都不得安生,他真怕她再逗那殷沁雪,对方会丢下他们自己跑掉!
'不要。' 大漠毫不犹豫地拒绝。干吗,他想听她就得讲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闷闷地转过头,却正见裴映风伸手抓起她垂下的腰带——'喂!你干吗!'虽然她好象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喜欢他,但他要是想乱来,她也不会对他客气的!
他微微一笑,把她的腰带小心握在手中,看向她道,'殷姑娘说这阵凶险异常,稍不留神就会跟丢,我这样牵着你,就不会走失了。或者,你更愿意牵着我的?'阳光下,大漠又一次望着他的笑脸闪了神,过了好半晌,才愣愣道,'不用,就这样好了。'话一出口,她差点咬掉自己舌头!有没有搞错!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不是应该肆意嘲笑他一番然后得意洋洋地鄙视他说:什么凶险异常!在我大漠眼中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甚至在以后的很长一段路都没再说话。只是任他牵着她,时不时拿眼偷觑他温柔的侧脸,脑中忽然就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落日会不爱他呢?
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