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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妮双眼猛地瞪大,直直看向艳玲,双眼满是杀气。
艳玲却似乎并未看见一般,只是跺了两步,“姐姐与我置气也没用,我入宫也不短了,这几个月,皇上并未踏足我那,别说我,就说后宫除了那永福宫哪里不是怨气冲天。我只是看姐姐还有两分手段,便给姐姐提了个醒。”
玉妮探究地看了艳玲一眼,却是冷笑了起来,有两分手段?自己投入的银子的确不少,好不容易说动了皇上翻牌子,这齐悦一说肚子痛,他不是照样去了永福宫!
怕是现在宫中上下都在嘲笑我这有两分手段的玉嫔娘娘!
艳玲见火候够了,便退了出去,只是临走前,她加了一句,“要么让她的孩子走,要么你早点怀上孩子,否则,你,端木玉妮,永远是端木齐悦的手下败将!”
端木玉妮咬牙,一番怒火在她的胸口焚烧。
娘已经被送入了兰若寺幽禁,我从堂堂的凌云王府嫡长女变成了什么都不是之人,过年过节,她更是一步都不愿意跨入王府,即便是皇上特许,她也只是去了宰相府罢了。
她不能保证看到云双那贱人坐在娘坐的那地方之时,会不会起手拿了匕首,笑看她鲜血四溅!
是了,明日传宰相夫人入宫,共商大计。
想着,她冰冷的眼眯了起来,幽暗的味道如腐蚀之气顿生。
翌日一早。
皇上在齐悦的服侍下,换上了龙袍。
齐悦看了下漏杀,这时辰,那孙嬷嬷怕是要来了吧。
孙嬷嬷在锦华宫负责各种事宜,很是忙碌,每日也是早早地来到又春宫将这差事办了就回锦华宫报备。
果然,门外出现了一抹枣红色的身影。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丽妃娘娘请安。”
“起身吧。”齐悦扫了眼孙嬷嬷,许是锦华宫对着这药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在大锦没有人知道这药性,所以对着皇上也毫不避讳。
“皇上,奴婢是锦华宫前伺候的,这药是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补药,还请丽妃娘娘快喝了吧。”
皇上眯起了眼,却是深深看了眼那黑沉的药,警惕说道:“这药先放着。”
“这……”孙嬷嬷低头,有些欲言又止。
“恩?”皇上挑眉,寒气逼人。
齐悦笑了起来,“皇上多虑了,皇后确实是为了臣妾着想,我这药也喝了两三天了呢,这不是挺好吗?”
两三天?
昨日刘冶可说了,这两三天齐悦的身子才突然变差了。想起齐悦昨儿个那苍白的小脸,他猛地将那药摔了下去。
“皇后竟这般大胆!”
孙嬷嬷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扯了嗓子道:“皇上,莫要冤枉了皇后,这药太医们都检查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啊。”
皇上咬牙,自然是不信孙嬷嬷的话。
“皇上,刘冶求见。”江前荣的话落地。皇上便抬手,示意让刘冶进来。
刘冶低头,双眼却是看到了地上的那滩药水。他手上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吉娃娃,很是可爱。
“皇上,这两日听娘娘说闷,微臣就自作主张送上这吉娃娃,看看能不能逗娘娘开心。”
齐悦笑了笑,立即抱了过去,一脸笑意。
它水灵灵的眼看向齐悦,抬起前爪子就要和齐悦握手,齐悦被逗地一笑。“皇上您看,好可爱啊。”
皇上也难得见到这般可爱狗,倒也多看了两眼。
那吉娃娃似乎是不耐只呆在一个地方,就跳了下来,兴许是渴了,便对着那一滩药水舔了起来。
齐悦立即笑道:“真是个贪嘴的,这是公的母的,怎么还和本宫一样要喝着安胎药,额,啊!”
一声尖叫突地传来。
皇上看着齐悦顿时血色,惊吓过头的样子,立即朝她的视线看去。
那吉娃娃哪里还有之前的水灵样子,这会儿却是双眼红了,身上的猫都竖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跳了起来。
江前荣大喊,“护驾!”
不想那狗到处乱窜,见到一个宫女就要咬上去。
刘冶立即跑了上去,只见银针一扎,那狗还想再蹦跶,刘冶立刻又下了个银针。
吉娃娃猛地回头。皇上看了个真切,那暴戾之气顿生,一双眼瞪着你,似乎想撕了你身上一块肉咬碎了才罢休,让人看得陡然生畏,脚底发凉。
砰一声,那狗轰然倒下。
皇上看向那吉娃娃,却是对着刘冶喝道:“看你送的!”
刘冶立即跪了下来,又是孩子,此刻委屈地哭了起来,“皇上,这狗真的是可爱灵巧地很,我昨儿个得到的时候还不敢送,这在太医院里,它可讨喜了,不信皇上可以问问太医院上下,一查便知。”
皇上闻言,疑惑地看向那已经死去的吉娃娃。
也是,他刚刚的确看得清楚,方才那水灵样子,怎么突然变成这番模样。
他双眼一凛,看向那地上的汤药。
对着刘冶说道:“快把那碗里剩余的汤药给我查清楚!”
刘冶怔了下,却是说道:“皇上怀疑这药?”
皇上眯起了眼,却是让刘冶立即检查。
刘冶没半分犹豫,立即拿起那药闻了起来。又是银针,各个试探。
跪在地上的孙嬷嬷心里咯噔一跳,那狗的死状她看得分明,难道真是这药?她心里打雷似的咚咚作响,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齐悦身子却是止不住地发颤了起来。
皇上看得心疼,紧紧抱住齐悦。
齐悦根本没见过这水银之毒,一直都是听念青描述,这第一次见真真是吓到了她。那可爱的吉娃娃喝了那药都会变成那般,若是自己,岂不是成为了一个疯妇!
如此一想,她吓得浑身发起了颤来。
皇后竟然如此狠毒!若是成了疯妇,如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自己即使还活着,怕也是在冷宫不声不响自生自灭。
皇上紧紧盯着刘冶,见刘冶神色一变,立即说道:“到底如何!”
刘冶立即跪了下来,脸色一颤,“皇上,是水银!”
皇上愕然,对这水银之名还是头一次听闻,他眯起了眼,“给我说清楚。”
刘冶闻言,立即说了起来,“皇上,水银这毒在前朝时代就有了记载,因着古书的失踪,大锦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毒,我也是一次在父亲珍藏的医书商看到了关于这个的记载。”
他抿了下唇,将念青教给他的全一股脑儿说出来。“水银和砒霜某些成分是相同的。水银中毒却和砒霜不同,轻者痴傻,癫狂。重者死!”
皇上瞪大了眼,却是怒道:“继续说!”
刘冶顿了下,抬头看向皇上,“皇上还记得宁贵人当初是怎么被贬去冷宫的吗?”
皇上深吸一口气,他哪里会不知道,宁贵人温柔娴静,突然就发了傻,痴了癫了……皇上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看着刘冶。
刘冶看着皇上,重重点了点头。
“依着今日的形式看,怕是这水银早就在皇宫里作为秘密的杀人武器。皇上,动物和人不同,因着动物小,体制与人不同,所以他一引这药立刻狂性大发,而人必须要喝上一小段时间才会如那狗一般……。”他说着看向齐悦,立刻跪拜了下来。“娘娘,您责罚我吧,我竟然这般疏忽,让您喝了两天,这要真成了那疯癫……那微臣罪该万死了!”
皇上一震,脑子里立刻抓住一条线,若是齐悦真吃了这药,那她……他不敢想象她认不得自己的样子,更不敢想象她痴傻地蹲在门口,偶尔发疯地扑上来,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啪!
皇上狠狠拍了下桌子,那实木的紫檀木圆桌震了震。
齐悦已经泪如雨下,此番却是对着刘冶说道:“你救了我,何错之有?试问这宫中还有谁知道这水银之毒,怕是知道了也是三缄其口吧。”
皇上闻言,胸口堵得难受,真是如此,怕是宫中上下都没有值得信赖之人,他又怎么放心!
这太医院到底有多少人被他人收买。
记得宁贵人那时,宫中就皇后和敬嫔两人与她有过交往,那时候,宁贵人好像也喝了皇后赐的补药……
“江前荣,给我下旨!我要废了皇后!”
一个巨大的旋风横扫朝堂内外,后宫之中各方惊动,都翘首看着这边的消息。
永福宫内。
“你说什么?”玉妮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看着彩霞。
“是的,皇上要下旨废后。”彩霞低头说着,这消息已经让一直安静的大锦又轰地一震。
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将皇后的恶行公布天下,就连宰相和石将军求情,皇上也是半句没有听,朝中有一半的文武百官跪了下来,大呼,“请皇上三思。”
凌云王和安平侯站在一旁,包括言官也占了一般人数。
御史中丞黄大人立即说道:“皇上,皇后乃一国之母当母仪天下,如此,我等定会三缄其口,皇上赐了毒酒便可以守住我大锦温厚之名。”
石将军咬牙看向黄大人,抬头说道:“皇上,皇后为皇上生有三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是皇上废了皇后,谁还敢信大皇子二皇子是品行可信之人,皇上!”
安平侯站了出来,“丽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后的孩子,皇后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大皇子二皇子又是她亲手教养出来,真真是令人不敢深信,丽妃娘娘温柔敦厚,微臣认为是适宜的皇后人选!”
安平侯这话一出,朝中众臣皆是一顿。
不少人开始思量安平侯这话。
支持丽妃娘娘,便是支持了凌云王府,凌云王府背后又有暗兵,定是皇上倚仗的对象,这会儿安平侯也支持了丽妃娘娘,只要丽妃娘娘诞出了皇子,那这位置,还真是稳当当的。
尉迟烨冷眼一扫,众人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这朝中,不少人倚仗宰相大人,方有了权。
然而,更多人却是倚仗安平侯才有了钱。有钱就能生权。这去宰相府送钱,送礼哪一笔不是从安平侯的生意里面分出的股。
众人立即说道:“丽妃娘娘个是适宜人选。”
皇上正有此意,他硬要废黜皇后,一是因为她狠心杀害自己的孩子,二是……他看了眼石将军和宰相,双眼中充斥着志在必得之势。
是时候打压这些人了。
安平侯低头,眼角却是将皇上此刻的神情完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