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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连忙点头称是。
原真命令道:“把人带上来。”
众人望过去,只见钦差卫队带领一群人走进大堂,里面包括妇孺老幼。
原真指着管家和小厮,向底下人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人认得这两个人?”
一位老奶奶眼泪婆娑地说道:“他们是周爷手底下的人,去年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打得不成样子。”
还有一位小伙子指人道:“周爷平时放高利贷,就是他的管家负责去收钱、恐吓。”
不断有人站出来指认,一群人中,倒有一大半认识周爷的管家和小厮。
原真说道:“你们二人平时帮着死者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刚才还说不知道死者的行径,可见是在撒谎。既有重案在身,又公然在公堂上巧言说谎。知府大人,你说该治二人何罪?”
知府大人连忙丢卒保车,说道:“二人做恶多端,应先收监,再按照律法处置。”
原真问道:“在公堂上扯谎之人,能否作证人?”
“当然不能。”知府答道。
“那死者这案子……”原真停顿了一下。
知府连忙说道:“既然这两名证人是官府重犯,证人资格又被取消,此案应当重新调查,另作处理。还请原大人明鉴。”
原真点点头,说道:“应当谨慎处理,等证据确凿后再抓人也不迟,万不可造成冤假错案。”
知府不断称是,随后命人当堂释放了馨月和蓝茗二人。
又见故人来(11)
馨月和蓝茗被释放后,着实松了一口气。向外走时,见“不可说”站在路边,忙上前去打招呼。
“不可说”说道:“你们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
馨月故作不知,问道:“我们答应你什么事了?”
“不可说”急道:“前几天是我生日,你们答应给我补办来着。”
“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了。”馨月故意说道。
“不可说”急道:“你们明明说过,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见“不可说”急得不成样子,蓝茗笑道:“好罢,今晚我们请客。”
“不必了”,“不可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说道:“我刚在那里吃了饭,你们过去付账罢。”
馨月哭笑不得,说道:“你竟然先吃后奏?”
“就是,也不怕我们出不来,你没钱付账。”蓝茗帮腔道。
“不可说”嬉笑道:“你们若是出不来,我就去把你们救出来,帮我付过账以后,再把你们送回去。”
馨月眯起眼睛,摩拳擦掌,问道:“蓝茗,准备好了么?”
蓝茗答道:“准备好了。”
“不可说”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馨月和蓝茗一起上前,将“不可说”一顿捶打。
水寒和白凤也赶来迎接馨月等人。几人当即决定,到附近的酒楼里饱餐一顿。“不可说”虽然已经吃过,但还是跟着众人,再接再厉。
“这次真是有惊无险。”馨月边吃边感叹道。
白凤说道:“这次多亏了有原真在。”
蓝茗点头道:“是啊,当时我以为真的要用刑了。”
“不可说”旁若无人,吃得不亦乐乎,蓝茗则在一旁帮“不可说”剥虾。
众人把酒言欢之际,从楼上走下来一拨客人。为首的人见到馨月和蓝茗坐在正厅中央,立即惊呼道:“你们,你们怎么……”
馨月站起来,回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们怎么还没死?”
又见故人来(12)
知府千金冷笑道:“不过早晚的事。”
馨月回敬道:“放心,我们一定比你活得长,到时候在你坟头上种狗尾巴草。”
蓝茗应合道:“像你这种人,死后也是下地狱。”
知府千金昂首走过,经过蓝茗面前时快速出手,长长的指甲朝蓝茗脸上划去。
“不可说”迅速将其手腕擒住,说道:“真够阴险。”
知府千金挣脱不得,忙喊道:“放手,非礼啊。”
“不可说”嬉笑着就是不放。
知府千金自幼被父母娇惯,底下人莫敢不服,此时当众受辱,气愤道:“你们,你们等着……”
待来人离去,馨月感慨道:“我总算明白,为何各个门派要建在深山中。世俗庸扰之地,真是不易修行。”
蓝茗说道:“依我看,这里有些人实在是太坏。”
馨月自责道:“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的馊主意,大家也不会来到这里。白凤,水寒,你们赶紧选定新教址罢。”
白凤说道:“我和水寒商量过了,打算回到原来西梁的教门。”
馨月叹道:“回去也好,只是离你们越来越远了。”
水寒接道:“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
馨月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愿望。在人烟稀少的山谷中建几处大房子,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住进去。不去过问世事,最在乎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大家整日在一起读书写字,一起采桑稼穑,一起欢乐玩闹。”
蓝茗接道:“这个主意不错。”
“不可说”笑道:“你们几位都是手不沾泥之辈,怎么会采桑稼穑?”
蓝茗回道:“不会可以学嘛。”
白凤发表意见道:“我现在觉得,秉承教主遗志、将门派发扬光大,也是人生乐事一件。”
馨月点头道:“不管做什么事,只要自己乐在其中,又愿意为之付出,就是人生乐事。水寒,你觉得呢?”
又见故人来(13)
水寒说道:“我现在只想和姐姐一起,将朝岩教发扬光大。其余倒未多想。”
“不可说”说道:“你们几个小鬼衣食无忧,才来说什么人生理想的。”
馨月思虑道:“也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为生计发过愁,才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不过少些世俗的烦恼,终究是好的。”
馨月遭此变故,蒙白凤水寒收留,又想到紫凝身体也已好转,便决定在城郊同朋友多聚几日。
第二天下午,原真来到城郊,向馨月问道:“膝盖好些了么?”
馨月一时愣住,随后又想起昨日在堂上久跪的事情,答道:“没什么大碍。不管怎么说,这事了结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气。昨天幸亏你去得及时。”
原真说道:“你真的觉得案件已经了结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陷害你?”
馨月答道:“肯定是那个知府千金。”
原真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你和她初次见面的第二天,全城就到处都是通缉令。”
馨月惊道:“这么说来,你知道是谁?”
“现在还不知道”,原真答道,“这里面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不仅仅是你的案子。总之,我得留下来,多方察看。”
馨月点头道:“是啊,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你得留下来。”
原真笑道:“馨月,你和我一起留下来。”
馨月摇头道:“可我不懂查案,帮不了你。”
原真柔声说道:“馨月,回到我身边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馨月连日来一直惦念自己被诬蔑一事,无暇顾及其他,最初见到原真时也没心思去想此前的种种尴尬。
“原大哥,这次的事,多谢了。可自从离家以后,我一直想从心底了断这份情意。如今,冰玉不再是你的夫人,她也有了圆满的归宿。可你想过没有,经过这么长时间,经历这么多事,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纵使以前情谊再深,也禁不起百般折磨和考验。”馨月缓缓说道。
又见故人来(14)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这个字。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受了很多委屈。可将来的日子还长,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好不好?”原真恳求道。
“原大哥,我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感觉。从两年前开始,我的心上就有一道重重的伤痕,纵然伤口痊愈,那道痕迹却依然存在。平时我可以不去触碰,但每次想起来,我都会难受不已。如今战事已过,你们大事已成,我也就安心了。”馨月无力地说道。
原真紧握馨月双臂,说道:“你不可以这样。若不是为了你,我不会成全化平他们。”
“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你成全了他们,他们会感激你,而你也得到了解脱。那种局面若是继续下去,你心中也会不安。这既是为人,也是为己。至于我,我不知道……”馨月接下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馨月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不止。
头疼,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病,纵使神医也经常束手无策。
想起昨日和原真的一番谈话,还有原真离去时痛苦失望的眼神,馨月惆怅不已。
一路走来,酸甜苦辣一一尝遍,事到如今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对别人,馨月始终能做到爱憎分明,唯有对原真感情最复杂,爱恨纠缠不清,一时间难以理清思路。
馨月起身,披衣外出,在林间四处转悠,以图静心。
不远处,一阵欢声笑语,蓝茗和“不可说”两人,你藏我躲,玩得甚是开心。想到自己是个愁肠满腹的人,馨月自觉地走开了。
晚间,蓝茗找到馨月,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馨月问道。
蓝茗鼓起勇气说道:“馨月,我,我打算和‘不可说’在一起。”
“什么??”馨月惊叫道。
待最初的震惊过去后,馨月忙拉着蓝茗入座,说道:“蓝茗,我一直拿你当亲人看待。这事你可不能马虎。的确,他救过咱们的命,可你也不用…”
又见故人来(15)
蓝茗辩解道:“不仅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那日我在山洞里发烧,他为了我跑去猎熊,让我感动不已。他还为我挡过那位知府千金的偷袭。”
“那日在洞中,我在一旁看着也很感动。可有的时候感动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馨月劝说道。
“我知道,可我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开心。”蓝茗坚持道。
“可你们年龄相距甚远。”馨月继续列举此事不妥之处。
蓝茗说道:“这我也清楚。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快乐就够了,至于年龄,倒在其次。我自幼孤苦,对我最好的人除了你,就是他了。”
“可咱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他总是这也‘不可说’,那也‘不可说’。咱们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底细,他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