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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新娘被人带了过来。新娘一见家人,急忙跑过来,激动地哭了起来。
林言对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姑娘已有婚约在身,还请成人之美,让我们带她回去。”
老七站在中年男子身后,说道:“那可不行,我们兄弟已经商量好,将她许给老五。”
新娘连忙说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林言说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位姑娘已许了人家,怎可二嫁?”
中年男子不屑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幌子。婚嫁之事,自是两人的事,与旁人何干?”
林言一听,当下一愣,又心想大概是这里风俗不同罢,于是说道:“即便是两人之事,这位姑娘也心不甘、情不愿,何必强求呢?”
失踪的新娘(16)
中年男子神色有所缓和,说道:“既然不情不愿,当然是放人。”复又对身后几人说道:“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出谷。”几人连忙点头称是。
成功地将新娘解救出来,村中几个青年自是高兴不已。林言等人向外走去时,旁边走来几人,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林言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师傅也真是的,愣是放了人,那可是咱们兄弟辛辛苦苦抢回来的,好多人还带着伤呢。”
“就是,当初师傅自己不是也去抢了个新娘子么。”
“不要要胡说八道,师傅师母的闲话,也是你们说得的?”
林言听闻后,似乎想起些什么,便向回走去,待到正厅,拱手对中年男子说道:“在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不明,烦请赐教。”
中年男子问道:“什么事?”
林言说道:“是这样,有一位婆婆,二十五年前女儿在出嫁前夜被人掠走。不知仁兄是否知情?”
中年男子听后,怒道:“不知道!来人,送客!”
林言当下没有办法,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说道:“阁下如若有机会碰到那位姑娘,烦请转告,婆婆一直非常伤心,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女儿一面。”说完后,林言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锁链前,正准备向上攀岩,突然走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大约年过四旬,对林言等人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公子方才所说的那位婆婆可是风扬寨的蒂格婆婆?”
“确是风扬寨,不过婆婆的名字……”林言如实答道。
这时新娘哥哥问道:“你找蒂格婆婆什么事?”
女子动容道:“我是她女儿啊。”
众人当下皆是一愣,蒂格婆婆的女儿被劫走时,村里的年轻人大都未出生,而林言更是外人,无人认得眼前的女子。
林言问道:“你就是二十五年前被劫过来的那位姑娘?”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已经气急败坏地赶到。
失踪的新娘(17)
女子抽泣道:“我,我是自愿嫁过来的。”
林言见眼前情景,觉得女子是被中年男子所威胁,才不得不这样说,想起蒂格婆婆伤心的面容,当下便下定决心,将这位女子一起带走,于是说道:“可当时你已经有了婚约……”
中年男子截断道:“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
林言回道:“这位女子是蒂格婆婆的女儿,母女之间,自然也是家事。”
女子对中年男子说道:“元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惦念着家里人。他们几个是从寨子里来的,我想跟他们回去瞧瞧,不管他们认不认我,我总要见上一面,才能安心。”
元丰握住女子的手,言语轻柔地说道:“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你若要出谷,我随你去便是。”
“若是见到爹娘,你可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元丰保证道:“一切听夫人差遣。”
林言等人眼见两人恩爱异常,困惑不已,女子不是被劫掠过来的么,难道天长日久,培养出了感情?不过想到她们能母女团圆,也是好事一桩。
元丰向身旁人交待了谷中的一些事宜,便随众人一起离去。
接连几日赶路,元丰和林言等人之间隔膜渐少,又有夫人从中斡旋,便道出了当年的实情。
女子多年前在庙会上与元丰偶然相遇,两人顿觉投缘,而后又相约多次,在城中会面,时间一长,情愫暗生。
可那时女子已有婚约在身,新郎是个老实能干的邻村人,两家来往也十分密切。女子央求父母取消婚约,愿追随元丰而去。
父母立即表示反对,违背诺言在寨子里是为人所不齿的行径,况且寨子的传统就是近地联姻,彼此知根知底。
女子左右为难,不能下定决心。元丰又是个不讲虚礼的人,当即决定将女子带走。
女子死活不依,唯恐父母伤心,但又不愿嫁给旁人。左右为难之际,只好想了一个办法。
失踪的新娘(18)
左右为难之际,只好想了一个办法,造成新娘被人掠走的假象,这样一来两人既能常相厮守,父母又不用背负毁约的骂名。只是多年来与父母不能相见,始终是女子的一块心病。
村落里的人交往范围狭小,彼此世代相邻而居,低头抬头都是熟悉的人,若是有人不依礼俗,做出违背承诺之事,会引起众人的反感,很难立足。女子不愿父母承担骂名,也是事出有因。
当林言等人回到寨子后,情况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热闹。
新娘平安归来,蒂格婆婆母女团圆。跟随林言前去的几个年轻人又将林言与人打斗的场面描述得神乎其神,惟妙惟肖。
没多久,林言的义举和不凡身手就传遍了全寨。自此,除了“神医”以外,林言又多了几个称呼,比如“福神”、“高人”等等。
村民将无数的溢美之词贡献给了林言,还有人提议为林言做个雕像立在村头,就连族长都已经发话,说林言若是在寨子里定居下来,自己百年之后就将族长之位传于他。对此,林言一一表示了感谢和婉拒。
当晚,举寨庆贺。歌声不绝于耳,美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众人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紫凝眼看师傅受村民如此爱戴,也跟着无比的自豪,又听侍卫描述着师傅数招之内就将若干人等制伏的情景,心里更是十分钦佩。
紫凝自幼跟师傅习武,自然知道师傅是武林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师傅与人过招,此次却没能亲眼所见,觉得十分遗憾。
此外,蒂格婆婆母女相隔多年,终于团聚,自是异常激动。女儿得知父亲已经故去,更是哀恸不已,自责心切。虽说当年女儿不辞而别,婆婆难免心生埋怨,但有生之年能再见到女儿,甚感欣慰,以前之事相隔久远,便不去追究了。元丰见夫人情绪激动,婆婆待自己也如同儿子一般,更是数度哽咽。
向回走时,林师傅已经有些醉意。
失踪的新娘(19)
向回走时,林师傅已经有些醉意。村民们将满腔的热情融进了美酒之中,不断地呈上来,林师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酒杯就源源不断。
第二天,林师傅醒来时,觉得头有些重,想是昨夜醉酒的缘故。
紫凝坐在一旁,说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林师傅问道:“我睡了多久?”
紫凝将窗帘拉开,外面艳阳高照,已是正午时分。“师傅,你连早饭都省了,直接吃午饭。”紫凝说道。
林师傅叹道:“老了。”
紫凝接道:“师傅一点都不老,村里人都说师傅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林师傅不以为然道:“师傅年轻的时候,哪会喝点酒就醉呢?”说完一边感叹,一边手抚头部。
紫凝见状,忙上前帮师傅按摩,轻揉着师傅头部,随后又问道:“我让人做点醒酒汤罢。”
“师傅没那么脆弱,几杯酒而已。”林师傅说道。
说话间,有人进来禀报说,院子里来了好多村民。林师傅连忙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奔下楼去。
紫凝已经开始接待村民,端茶倒水,安排村民在厅内落座。好多人拿着自制的美食前来道谢,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不断地称赞林师傅的一番义举。林师傅一一应承谢过。
到了晚间,寨子里人们又开始载歌载舞,每逢有喜庆之事,大家都要接连庆祝好几天。
林师傅自然是座上宾,美酒佳肴不断。
喧闹声中,紫凝对师傅说道:“师傅,我跟着你可沾了不少光。”
林师傅看过去,只见紫凝拿着造型奇特的木雕和绣着锦簇花团的手帕,都是心灵手巧的村民们赠送的礼品,问道:“你怎么照单全收了?”
紫凝说道:“他们塞到我手里之后就跑远了。”林师傅知道村民的热情会直接表现在行动上,容不得客套。此时,村里的几个姑娘将紫凝拉到一边去,说着悄悄话。
失踪的新娘(20)
一个身着绿色衣衫的姑娘说道:“再过几天,就是祈福节了。”
“是啊,不过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另一个姑娘叹道。
紫凝好奇地问道:“什么是祈福节?”
绿衣姑娘答道:“就是每年一次大家聚一起,唱歌跳舞、祈祷神灵保佑的节日啊。”
紫凝不解道:“可是这里不是每个月都有这样的节日么?”
绿衣姑娘笑道:“那可不一样,祈福节都是年轻人去。”
经大家的一番解释,紫凝才知道,祈福节时,附近几个村落的男女青年聚在一起,是青年男女交往的最佳机会。
几位姑娘力邀紫凝同去,紫凝忙摆摆手,说道:“我又不打算成亲,就不去了。”
绿衣姑娘劝道:“又不一定非要成亲才去,大家聚聚乐乐,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去。”
旁边的姑娘也在一旁怂恿,最后,大家又不由分说地送了紫凝许多精巧的配饰和寨子里的特色衣物。
第二天早上,紫凝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身上穿着姑娘们送的色彩艳丽的南域衣裙,头上插着精致美丽的花簪和各种银饰。这身打扮虽略显繁复,但却极富南域风情,看起来别具一格。
紫凝照了一会镜子,又开始叹气,无论装扮成什么样子,都无人欣赏。北国王府里的他,身边从来就不缺各式美女。
这里的姑娘在唱歌跳舞的时候,完全沉浸于其中,以歌为乐,以舞为兴,完全不去考虑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