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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是我的亲人。”
馨月听着化平的话,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李冰玉那么关心?她幸不幸福与你何干?她对你又没有养育之恩。”
化平心知自己将死,眼下能托付之人只有馨月,便和盘托出道:“在西梁时,她整日愁眉不展,我知道那是因为大少爷从没将她放在心上。后来大少爷出征,她更加痛苦不堪。没有两情相悦,到了后来连举案齐眉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偶尔的战报传来。她会吟诗作画,会抚琴吹箫,她连弱小的蚂蚁都舍不得踩,对下人也和和气气。有次我高烧不退,是她夜里叫来大夫,替我诊治,连夜照看我。她说自己出身富贵,夫家也门当户对,但是自己一点都不快乐。”
相思相望不相亲(30)
“有次我高烧不退,是她夜里叫来大夫,替我诊治,连夜照看我。她说自己出身富贵,夫家也门当户对,但是自己一点都不快乐”,化平继续说道,“馨月,看在她也可怜的份上,还请你多多照顾她。只要她能开心一点,我愿意做任何事。都是我一时糊涂,差点中了那个女人的计。其实你何尝不无辜不可怜?大少爷,我自小跟在他身边,我知道他有他的苦。”
馨月听后,感慨万千,大家都是局中人,人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你对她有意,对不对?”馨月不难猜测道。
化平急忙辩解道:“她是大少爷的夫人,我,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
“你急什么?喜欢一个又没什么错。”馨月接道。
“我,我……”化平开始结巴。
“可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她。若是原真知道你昨天是为了替李冰玉出头,差点杀了我,你猜他会怎么做?”馨月说道。
“我知道,都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才铸下大错。今天大少爷传你过来,我就担心你会说出来,可你没有。其实你一旦说出来,对你百益而无一害。是我小人之心。”化平自责道。
“你一时糊涂不要紧,我昨天差点丢了命,亏我拿你当朋友。”馨月抱怨道。
“我昨天一直下不了手,我和你相识已久,大少爷又对我恩重如山。你一直没有供出我来,我就越发的愧疚,就去向大少爷坦白了,我是咎由自取。”化平低声说道。
“其实昨天要不是你在,我或许已经没命了。”馨月叹道。
“不管怎么说,我昨天对你起过杀念。”化平头抵栏杆。
“说到底,都是那女人一手策划的,如今她也死了。你又何必搭上一条性命呢?现下怎么办?”馨月问道。
“以死谢罪。”化平干脆地答道。
“你不承认,我不揭发,不就完了么?”馨月不解道。
“心中有愧,活着何用?”化平说道。
相思相望不相亲(31)
馨月走出关押化平的房门,却抬眼看见原真,心下一惊,刚才自己和化平的对话,恐怕他都已经听见。
“你……”馨月不知如何开口。
“我就知道,你对我有隐瞒。”原真恨怒道。
“他昨天只说了半截话。”馨月一边辩解,一边想到,自己能如此顺利地看望化平,原是他安排好的。那黄衣女子已死,动机又再明显不过。而化平参与其中,不免有些蹊跷。
化平和自己都没说清原因,原真自然心存疑虑。这下他全清楚了,真是比狐狸还狡猾。
“那也应该跟我说。”原真怒色未消。
“我说什么?要不是你,哪会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馨月不满道。
原真拳头紧握,说道:“来人!”
走来两人,拱手听命。
“将夫人带过来。”原真命令道。
不多时,李冰玉赶到。此时,天色已晚,月光下,只能见到轮廓。
原真屏退众人,喝道:“跪下!”李冰玉眼含热泪,一脸不解地看向原真。
“不守妇道。”原真点明了着李冰玉的罪行。
“我没有。”李冰玉委屈道。
原真冷笑道:“还敢说没有?化平已经招认了。”
“他,他说什么了?”李冰玉一脸茫然。
“你自己去问他。”原真说着将李冰玉带到里面。
房间里,化平看见李冰玉满脸泪珠,又看见原真气势汹汹地跟在后面,连忙说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她无关。”
“你到底做了什么?”李冰玉问道。
化平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昨天想替你出头,差点杀了馨月。”
李冰玉大骇,问道:“你,你怎么,你为何要这样做?”
化平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原真代为答道:“因为他对你情有独钟,为你鸣不平。”
化平急忙说道:“我和夫人是清白的。是我一厢情愿,跟夫人无关。”
相思相望不相亲(32)
原真看向李冰玉,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李冰玉愣了愣,缓缓答道:“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就死了,至于怎么处置,还不是听你发落?”
化平大声说道:“馨月,你刚才故意引我说出那番话来,竟是留此一招,我真是看错你了。”
馨月一时头大,只觉得世界上最冤枉的人就是自己,差点丧命不说,一时好意还被人诬陷。
“闭嘴!”原真喝道,“若想殉情,我一并成全了你们。”
馨月回到府里时,仍有些恍惚。眼前乱成一锅粥,有嘶叫声,有哭喊声,有哀求声。时隔十数日,传来消息,李冰玉的哥哥李敬瑭因为居功自傲、行为不端、滋扰百姓、贪污饷银等事,被皇帝革职查办。自此,李氏一门彻底没落。
入冬时节,寒气渐至。馨月自那日之后,身体虚弱,久卧不起。一日,原老夫人前来探望馨月。
馨月挣扎着起身,说道:“惊动夫人,馨月真是过意不去。”
原老夫人说道:“见外了不是?快躺下好生歇着。”
馨月忙命人去倒茶。
“馨月,自从你离开原府,就好久没跟你单独聊聊了。”原老夫人说道。
馨月想起自己在东原山庄时,原老夫人对自己疼爱有加,便说道:“我一直想跟夫人聚聚呢,又怕惊扰夫人休息。”
“唉”,原老夫人叹道,“说到底,都是父辈的不是。当初你和原真从大漠回来,原真就和我提起,想要退了李府的婚事。可他爹和我坚决不同意,一来已有婚约,传出去有损女方声誉不说,二来也影响大局,十几年的谋划隐忍,不能功亏一篑。原真也是有苦难言,一方面不想违背父母之命,另一方面又想报旧日之仇。父辈的怨仇,却要他来背负。”
“如今李府没落,也算物尽其用了。”馨月暗暗讽刺道,对原家这种利用完别人又将其抛却的做法不敢苟同。
相思相望不相亲(33)
“如今李府没落,也算物尽其用了。”馨月暗暗讽刺道,对原家这种利用完别人又将其抛却的做法不敢苟同。
原老夫人听出馨月话间深意,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李敬瑭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贪污边关饷银是确凿的事实,皇上断不会容他。再说,攻打连阳时,若不是他从中掣肘,不会有那么多士兵死于战场。他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待其余将领快要全军覆没时才出手相助。”
馨月听后,默不作声,自己本来就对李敬瑭豪无好感。
原老夫人继续说道:“其实冰玉也是个可怜人,都是长辈的意愿,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原真如今将她幽禁在府里,她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李冰玉娘家遭遇变故,自己又被软禁,日子想来不会好过,想到这里,馨月说道:“那李姑娘自然是个可怜人,只能靠夫人您多多开解了。”
“我开解也无用,原真那孩子倔强得很,一心认为冰玉她……唉,要说开解,馨月,只能你去开解。”原老夫人叹道。
馨月心下想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果然不虚,原真自己对李冰玉不念夫妻情份,却又不许她对自己有丝毫二心,想来果真是夫为妻纲。馨月复又叹道,这其中自己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局面太过复杂,想想就头疼不止。
“夫人,经历这么多,我已经心灰意懒,也曾劝过原大哥怜惜眼前人。眼下我再无劝解之法。”馨月无力地说道。
“馨月,还记得当日我对你说的话么,叫你别负了原真。知儿莫若母,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如果你一直和他这么别扭下去,恐怕……”原老夫人欲言又止。
馨月越想越乱,无言以对。
“他一直惦记你病情,你又躲着不见他。他这几日旧伤发作,也是难受得紧。”原老夫人劝道。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馨月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仍是放不下。
相思相望不相亲(34)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馨月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仍是放不下。
“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伤再所难免。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去看望他一下罢。他近日白天都在府里养伤。”原老夫人为了儿子,甘愿当说客。
相隔十几日,馨月再次来到原府。一进房门,馨月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药味。
“原大哥。”馨月开口道。
原真坐起身来,望向馨月,说道:“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么?”
馨月想起那日,原真欲要斩了化平,李冰玉苦苦哀求,原真又欲将两人同时处置,化平出口大骂自己,众人乱作一团,房间狭小,眼见一团乱象,自己头晕胸闷,昏倒在地,醒后认定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原真,就对他说了这番话。
“我过来看看你伤势如何。”馨月不理原真话茬,坐在一旁说道。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对不对?”原真问道。
“安心养伤要紧”,馨月说着将手帕递过去,“天冷还出这么多汗,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回答我。”原真不接,直直地看向馨月。
馨月叹道:“我心里也纠结得很。你若是心中另有所属,我自然难受得紧,可是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受罪,我又不免同情。眼见那日混乱不堪的场面,我就脑中一片空白,只想逃离出去。”
“我托林师傅送的东西,你看到了么?”原真突然转移话题。
馨月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