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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老夫人先是问问紫凝的身体,复又说道:“紫凝,你师傅来了洛城多日,一直担心你的病情。你怎么也不过去看看?别少了礼数。”
紫凝突然想到,自己已有多日未曾看望过师傅。受伤后,师傅对自己倍加关切,如今自己的确失了礼数。
待母亲离去后,紫凝连忙去大哥那里拿走几盒茶叶,又跑去林师傅那里借花献佛。
林师傅打开门,见是紫凝,忙将其请进屋去。
待紫凝落座后,林师傅递给紫凝一个翠梨。
紫凝望着这梨,又想起了往事。知道自己喜欢吃梨,玉轩一面不屑地说“梨有什么好吃的”,一面又准备各色品种的梨供自己挑选。
馨月曾说过这“梨”同“离”,实在不吉利,不宜多吃。
想想自己的遭遇,无不同“离”有关,于是紫凝说道:“我现在不吃梨了。”
林师傅诧异道:“从小到大,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么?”
紫凝笑道:“习惯会变的。”
林师傅默然地点点头。
紫凝发现林师傅案上有各种书,无不是跟自己的伤病有关,一时间心绪难平,只觉林师傅待自己实在不薄。
林师傅指着一本《千秋广志》说道:“这是师尊留给我的书。这上面说雁南山下,产有奇沙,身处久之,可缓寒毒。”
故园情深深几许(3)
“这奇沙,我以前听人说过,有人体内虚弱或是皮肤溃肿,以沙裹之,可有缓解。想来虽不能彻底治愈寒毒,但也能缓解几分。”林师傅继续说道。
紫凝从未听过雁南山,问道:“这雁南山在何处?”
林师傅想了想,答道:“在南域一带,具体方位还要看过地图才知道。”
紫凝知道师傅此举是为了给自己续命,为了不让众人替自己担心,便说道:“要是真能缓解,可以去试一试。”
林师傅听后点点头,说道:“今晚就跟原老爷他们商量一下,事不宜迟,过些日子天冷下来,就不方便出行了。”
紫凝感激道:“师傅,你处处为我着想,事事为我操心,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是我不懂事……”
林师傅打断道:“大家都说我对你有恩,可有你在身边,看着你长大,为师不知有多欣慰,日子也充实了许多。”
想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紫凝稍稍宽了心。
再过几日便是原老爷寿辰。十几年来养精蓄锐,如今终于功德圆满,便想邀请至亲好友好好庆贺一番。
馨月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但父亲苦口婆心,说自己曾在原家寄居多时,如今不去礼节上说不过去。
原老爷寿辰当日,极为风光。皇帝亲自赏赐寿酒,以示恩宠;又有各级官员前来道贺,气氛实属热闹。
馨月远远看见紫凝,连忙坐了过去,和紫凝聊些家常话。
紫凝告诉馨月,自己不久即将去南域的雁南山,此番前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馨月说道:“你身子虚,路上少不得有人照顾。我陪你去罢。”
紫凝笑道:“怕是成阳伯父舍不得呢。”
馨月摆手道:“我爹现在有桂姨照料,我不在身边,他才清静呢。”
说话间,有个女子走过来,对紫凝说道:“紫凝,陪我去清点一下礼单罢,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故园情深深几许(4)
馨月抬头见是李冰玉,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而紫凝此时要撇下馨月,也略感为难,说道:“大嫂……”
馨月此时心中尴尬异常,便朝紫凝点了点头。紫凝会意后起身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有些难以打发,馨月本不愿意前来,就是怕遇见李冰玉,不知如何自处。
馨月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看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许久未见,大声喊道:“化平!”
化平转过头来,见是馨月,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馨月没察觉到这些,上前说道:“化平,我是馨月啊。”
化平支吾道:“馨月小姐,近来可好?我还有事,要去忙……”
馨月见化平神色紧张,便说道:“你去忙好了,改日再叙。”化平听后连忙应声而去。
回到席上,馨月又有了新发现,原来凌都知府也前来给原老爷祝寿,此时正带着女儿婉珍给原老爷敬酒,随后又给原真敬了酒。
馨月心想,此番聚会还真是“热闹”啊。
此时桂姨正在陪原老夫人说着话,馨月百无聊赖之际,直想打道回府,待起身时,发现李冰玉迎面走来,冷眼看着自己。
李冰玉看了一会馨月,复又看向前面,说道:“说不定过几日府里又有喜事了。”
馨月顺着李冰玉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婉珍笑颜婉转,同原真说着悄悄话。
眼前的此情此景,真是复杂得很,一个是他的夫人,一个是他未来的夫人,一个是尴尬的自己,馨月想到此处,心中五味杂陈,又极力劝说自己与此无关。
馨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此时身后又传来李冰玉的声音:“这就要走了么?看不下去了?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馨月想过滤掉她的声音,但无奈那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入耳内,一字不差。
馨月回道:“何必跟我说这些?就算府上要办喜事,也该由你来操办不是?”
故园情深深几许(5)
馨月回道:“何必跟我说这些?就算府上要办喜事,也该由你来操办不是?”
李冰玉愣了一下,复又冷笑道:“是啊,由我来操办,到时还要请你赏光出席呢。”说罢转身离去。
馨月呆在原地,心思翻转,谁都不怨,只怨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心中不再有他,或许就能得到救赎、彻底解脱罢。
馨月翌日醒来,头有些痛,待梳洗完毕后,蓝茗进来通报说原真在外面。
馨月大声回复道:不见!!说话间原真自己走了进来。蓝茗见状便退了出去。
馨月余怒未消,别过脸去不看原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原真站在馨月身后解释道。
馨月转过身来做懵懂状,问道;“什么事情?我想什么了?”
原真叹了口气,一把抱住馨月,低声说道:“馨月,我们成亲罢。”
昨晚之事,馨月始终倍感窝火。
此刻原真又说出这般不靠谱的话,馨月只觉心中有无数讽刺的话,欲脱口而出。可望着这张面孔,面对着曾与自己在大漠中生死相依的人,馨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不忍说出口。
原真见馨月沉默,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去跟爹说,让他跟成阳伯父提亲。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馨月听后,眼泪不自主地留了下来,半天后说道:“原大哥,今时已不同往日,有太多的事横在我们中间,还是就此了断罢。我会一直敬重你,就像紫凝那样。”
原真听后,双手握住馨月的肩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要什么?如今我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如今大家平安无事,我已经知足。”馨月答道。
原真继续允诺道:“你若是介意她的存在,我可以让她住回娘家。”
馨月连忙打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让她今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你想伤了一个又一个?”
原真不屑道:“她日子怎么过,就要看她娘家人了。李府那些人,居功自傲,行为不端,还曾经在战场上多次掣肘,意图扩大自己的势力。我早晚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故园情深深几许(6)
原真不屑道:“她日子怎么过,就要看她娘家人了。李府那些人,居功自傲,行为不端,还曾经在战场上多次掣肘,意图扩大自己的势力。我早晚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馨月不愿去猜想牵扯其中的复杂关系,只说道:“原大哥,我话已至此。你还是怜取眼前人罢。”
原真紧盯着馨月,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馨月心想,长痛不如短痛,把话说开了反而对两人都好:“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但是,你我缘浅,不如放过彼此。何况世间情谊有很多种,又何必拘泥于男女之情?鱼与熊掌,终难兼得。”
原真神色开始失望,最后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我只希望你多保重,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馨月下定决心说道。
原真紧握馨月的肩头,大声质问道:“难道你心里有了别人,还是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一直在骗我?”
此话让馨月怒火中烧:“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身边横竖不缺美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若是不留恋以前的情分,眼下何必受这份苦,看着一团乱麻的景象,你当我心里舒坦?”
馨月说完后,见原真的眼中笑意渐深,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不留神将自己内心深处隐藏好的感受全部说了出来。
“有你这句好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原真释然道。
馨月咬牙切齿道:“你个无耻小人,你……”
原真没有理会馨月接下来的话,转身离开。
秋风瑟瑟,寒意正浓。此时北国发生了一件大事,瑞亲王府因府中建筑规制超过标准被北国皇帝撤了爵抄了家。
此事影响重大,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瑞亲王府新建的府邸门前用了十六根雕梁柱,此乃皇帝专用的规制,因此逾规越矩,被皇帝抄了家。
故园情深深几许(7)
此事影响重大,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瑞亲王府新建的府邸门前用了十六根雕梁柱,此乃皇帝专用的规制,因此逾规越矩,被皇帝抄了家。
又有人说皇帝对瑞亲王府隐忍已久,如今时机成熟,便以“逾越规矩”为名,彻底端了瑞亲王府。
还有人说瑞亲王府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用十六跟雕梁柱,里面定有蹊跷,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皇帝下了铲除的决心,所有的名目都是借口而已。
消息传到东岳时,紫凝整日坐立不安,善亲王府与瑞亲王府盘根错节,如今不知道会不会受牵连,更不知玉轩情况如何,自己此行前去南域,又归期未定。
想到这里,紫凝心中七上八下,最后终于做出决定,先去北国,只要眼见玉轩平安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