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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放下笔,阮陶陶立即向门口走。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上官墨随手拿过一件披风罩在身上,拉着阮陶陶出门。
阮陶陶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现在是冬天,你穿这么少出门?”
“抱着你不就不冷了?”
上官墨说着把人拉进怀里,而且还是直接塞进披风里……
阮陶陶迅速抹抹鼻子,防止鼻血流出来,之后郁闷地捂着眼睛。
明明是有武功,怎么还是受制于他呢?
“嘶”……
嘶什么嘶!不许流口水!
对敌人花痴,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阮陶陶在心里认真检讨,还是意志不够坚定啊……
回去要努力磨练意志,争取把自己那颗总是活蹦乱跳的小色心打晕!
把人送回寝宫外,上官墨还真的没打算留下。
依依不舍地抱着人,低头亲亲她,上官墨嘱咐,“回去早点睡,要是明天发现你有黑眼圈,我要打你屁屁。”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可你是我什么人。”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她。
“……”阮陶陶被打败了,开始认真地考虑明天帮他洗澡时是不是该顺便把人淹死。
笑着亲亲她满是怒气的眼睛,上官墨把人带到门口,“好了,快进去吧,外面冷。”
先让这小丫头自己睡一个晚上,至于明天……
他当然是要搬过来。
他答应的是小丫头晚上不用去上官府陪他,可没说自己不会主动进宫来陪着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尤其还是下定决心要追到娘子的“大恶魔”。
阮陶陶不知道自己又要悲惨了,涨红着脸瞪他一眼,转身准备推门进去。
洗澡你也偷看!(11)
可手刚放到门上,腰间就多了条手臂,把她卷进身后的温暖怀抱。
想要抗议的唇被封住,火热的吻席卷了她的神志,让她想扁人的手都抬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声音喑哑地贴着她的唇畔低语,“晚安。”
“……”阮陶陶转身拔腿就跑进门。
呜……他确定他说的是“晚安”吗?
明明是最简单的道别,为什么能被他说成那种效果!
进了房间,阮陶陶腿软地背抵着门站着。
色字头上的那把刀,真让人纠结啊……
缓了半天神,她抬起头。
“吓!你干吗?”她吓了一跳地跳开。
纪大美人的脸贴得她极近,仔细研究过她的脸,他眉飞色舞地问她,“陛下,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陛下!不用瞒了,我都知道了,师弟!”
既然上官墨就是那个神秘人,眼前的大美人一定就是那位师弟同学了!
“师兄告诉你了?”
纪大美人心情更好,“这么大的事,怎么说也要等确定关系了才能说吧?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小点声!
阮陶陶用口型提醒他,之后比比还站在房间角落的君非宇。
要是让君非宇知道……
其实也不一定有麻烦啊。
不过这是上官墨的秘密,当然还是要帮他保密,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不对!她也是外人!
她跟那只色狼才没关系呢!
纪大美人不知道她心里转的这些心思,只是不在意地摆摆手。
“嗨,不用管他,他一直这么发呆,估计已经被你吓傻了。”
阮陶陶准备去叫醒君非宇,跟他谈谈。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很哀怨地问一下师弟同学,“你不是说今天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吗?结果你根本没出来帮忙……你这是助纣为虐!”
“小陶陶,你要理解我啊!”纪大美人露出比她还哀怨的神情。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1)
指指身上刚换回来的男装,再比比一边放着的那套他很想烧了的女装,他问阮陶陶——
“你说,我被师兄迫害成这样,我会心甘情愿地想帮他吗?我是被逼的!”
“……”阮陶陶同情地看着他,之后默默地就走到一边了。
因为吧……
她觉得他值得同情的重点不是他被上官墨欺压成这样,而是他就算换上男装,看起来也是女扮男装……
长得太美也有坏处啊……
纪大美人跟着她,先把自己的满腔愤恨丢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追问他之前问过的问题。
“小陶陶,你脸红的很不正常啊!。
“这是被上官墨气的!”阮陶陶一脸正义凛然,一看就是不为男色所迷的人……
“那你嘴唇怎么有点肿?”
“……烫的!”
“你现在不是过了正午就不能吃东西?”
“……喝茶水烫的!”
纪大美人怀疑地眯起眼,贼贼地笑,“有师兄在,他会让你喝太烫的茶水?”
“……”
阮陶陶头顶冒着烟,咬牙,目露凶光,“会!他还会让你穿女装!”
“……”
纪大美人惊恐了,“小陶陶,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咱们俩是一条阵线的,你可不能让师兄再迫害我!”
之后他很严肃地看着阮陶陶,“小陶陶,以后喝水一定要小心!我回去研究一下烫伤药膏,明早再给你!”
说着一溜烟跑出门,免得自己八卦心太重,再惹着好像脸皮很薄的小陶陶。
说起来……
小陶陶这么爱脸红,怎么应对他邪恶的师兄?
唉……可怜的小陶陶。
他看他回去研究一下怎么预防爆血管的药倒是差不多。
纪大美人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阮陶陶和还在发呆的君非宇了。
“咳,宇王爷?”阮陶陶走过去轻声叫他。
君非宇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个……冷静,咱们谈谈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2)
看着眼前这张脸,君非宇整张脸的面皮都开始抽动,“你真的是女人?”
“咳,是啊。”
阮陶陶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想要安抚一下君非宇好像很受刺激的小神经。
但是这个笑真是起了反作用……
以前君非宇一见她这么笑就觉得是装可爱,现在……
他开始觉得这是真可爱。
可再想想肖暴君以前的恶行,想想直到现在都在昏迷的弟弟,君非宇又很想把眼前的直接掐死。
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在心里拉锯,君非宇的神经要绷断了。
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差,阮陶陶退后一步。
“那个……我知道你看我面目可憎,不如你把眼睛闭上,咱们再好好谈?”
“……”君非宇还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中隐隐带着火光。
阮陶陶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又一时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她也明白,这张肖暴君的脸虽说长得不错,可在大家眼里,真是比凶神恶煞还恐怖。
所以君非宇再这么看下去,很容易情绪失控啊……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阮陶陶溜到一边,站到柱边挂着的帷幔后,避开他的眼神。
这回可以了……吗?
刚想松口气的阮陶陶无语地看着跟幽灵似的出现在她面前,还是盯着她看的君非宇。
呜……
君非宇不是那个可恶的上官墨,她也不能跟人家动手啊。
无奈,阮陶陶选择掩面。
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君非宇火了,伸手就拉下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能像原来那样!”
“……为什么要像暴君那样。”
“是我先问你的!”
“……”阮陶陶茫然地眨眨眼。
君非宇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不许眨眼!”
“……”君非宇被暴君附身了吧……
看着阮陶陶无辜茫然的样子,君非宇有些疲累地抹了下脸,之后恢复正常语气,“你随便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3)
“……”阮陶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揉揉额头,君非宇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月鸾国以前有过女皇。”
“……”
问的好!她也想知道肖暴君是怎么想的!
见她不回答,君非宇转头问她,“是先皇让你隐瞒性别?”
“……对,就是他!”阮陶陶觉得这个借口不错。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眯起眼,君非宇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阮陶陶紧张了。
怎么了?
这不是他问的问题吗?就说明这个原因是合理的啊!
她只是点头承认,为什么还会引起怀疑?
强装镇定地避开他的眼神,阮陶陶也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
盯着她半晌,君非宇突然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先皇很疼你,没想到他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怕回答错了又引起怀疑,阮陶陶装做在喝茶,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冷静、冷静!
君非宇还等着你救他弟弟呢,不管怎么说,他都一定不会杀你!
有了这件事保命,阮陶陶觉得有底气多了。
“玲妃娘娘当年没反对吗?”君非宇接着问她。
“……”玲妃娘娘?
是肖暴君的亲娘吗?
也没人跟她提过这些,阮陶陶还是跟刚才一样,含含糊糊地应声。
端着茶盏的手腕突然被钳住,君非宇猛地拉着她转身,神色严厉,但是仔细看有些激动地看着她,“你是谁?”
“……肖骁。”阮陶陶尽量冷静地回答他。
不用怕不用怕!
君非宇哼了一声,“这宫里一定没人能告诉你,肖骁对‘他’的爹娘恨之入骨,一听见他们的名字就会发疯吧?”
“……”这种事当然不会有人提,又不是嫌命太长……
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阮陶陶还是尽量冷静,“那是短暂的躁郁症,神经病还能有所好转呢,更别说这个病了。”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4)
“……你说什么呢?”君非宇有点头疼。
“科学。”阮陶陶很严肃地回答他。
“……”
揉揉额角,君非宇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给绕晕,“我早就该发现了,你的性格跟以前完全不同。”
“那是因为我的躁郁症治好了。”阮陶陶很认真地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懂科学。”
君非宇被她气笑了,“如果你真的不是肖骁,我又不会杀你或者惩罚你,你干吗一定要反驳?”
“……”因为你之前没这么说啊……
她还以为要是君非宇知道她不是真的肖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