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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息道:“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和你原来的小姐干了同样的事。”
杏花大惊:“小姐怎么能这样讲?!”
我闭上眼睛:“杏花,我们都把我们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你的小姐是处子之身,我的是我的信任,给了一个我们不该强迫的人。”
杏花还是不甘心:“不一样的!你从来不会打人啊。。。。。。”
我笑了,睁开眼睛看着杏花说:“你的小姐想用折磨屈服一个不会屈服的人,我想用纵容留住一个留不住的人,我们都勉强了别人哪!”
杏花皱眉:“小姐的性子好,也是错了吗?”
我点头:“我如果真的性子好,不在乎,那样做,就没有错。可我在乎,杏花,每一次,说是原谅了,我还是在乎。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只爱我,对我忠诚不渝的人,这样的人才担得起我的信任。可我违背了我的心愿,死死地守着一个不能满足我的心的人,用我不甘愿的原谅纵容他,这不是强迫是什么啊。”
杏花说道:“下一次,小姐。。。。。。”
我笑道:“是的,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的,我绝对不能要!我过去第一次发现了问题,就应躬身而退,不该放弃原则,留在纠缠里。当断不断,害人害己,两败俱伤!下一次,我不原谅了。”
杏花看着我说:“可如果有人真心喜欢小姐,但也在意那处子之身怎么办?”
我又笑:“那就不是真的喜欢!喜欢就是都喜欢!从身体到灵魂,从过去到现在,都喜欢!处子之身算什么,一夜而失,后面还有上万多个日夜,不过了吗?”
杏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叹息道:“杏花,你聪明勤快,心地善良,对人这么好。但愿你的名字表示的是幸福之花!能找到与你相亲相爱的伴侣。”
杏花看着我说:“小姐,你也会找到真的喜欢你的夫君的!”
我展眉叹道:“我曾经在哪里读过: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杏花,谁不愿意找到一位与自己相爱互敬,心灵契合,一同欢笑哭泣,携手同行一生的人。但这也要看天命啊!若我真有这么一个人在等待着我,怀着与我同样的心意,上天自有安排,我们终会到一起。若没有,那是我没修到这样的福气。。。。。。”
正说着,就听李伯说:“谢公子请过来坐吧,我回来了,劳你等候。”抬眼见李伯抱着树枝等走过来,我们身后不远处,谢审言站在黑暗里,他一身黑衣,我们根本没看见他。
李伯过来还解释:“我没让谢公子远行,怕你们两个女子单独在这里,我让他就在你们附近看护。”
我和杏花愕然相向,两个人都大瞪着眼睛。杏花悄声说道:“这是第二次了。”我想着我刚才的话,轻声问杏花:“我没说什么他的坏话吧?”杏花也皱眉:“没有吧。”我接着轻声说:“下回咱们可得周围都看看才行。”杏花嘿嘿笑起来。
谢审言默默地走到李伯边,空着手,可见哪里也没去。他隔着李伯放下的树枝,抱膝坐到了我们的远远的侧面,一如以往地躲着我。他日夜都戴着斗笠,我有点忘记了他的长相,只能从斗笠的角度猜测他是不是抬着头。此时,按照斗笠的方位,他应该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种透彻骨髓的难过。
李伯生了火,周边亮了,我们围坐着分了食物。钱眼抱着一小把树枝回来了,杏花把他的水和干粮推给他说:“找的东西没多少,还回来这么晚!”
钱眼小贼眼笑成了两个点,说到:“饭都给我准备好了?这是怨我回家晚了,你等我来着是不是?”
杏花气道:“谁等你了?!让人伺候了还占便宜!”
钱眼双眼一瞪说:“这叫伺候?怎么着也得四菜一汤,红烛点着,小曲唱着。。。。。。”
杏花急了:“你找死啊?”
我笑着说:“钱眼,死了也没关系!此所谓,杏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杏花气了:“小姐。。。。。。”
钱眼笑了:“知音!”
我说:“你也太露骨了,给鼻子就上脸。至少要先含蓄委婉,眉目'奇·书·网'传情,垂涎三尺一段时间哪。”
钱眼皱眉:“累不累人哪!有那空,我还能挣点银子。”
杏花更生气了:“小姐,谁看得上他!钱串子!”
钱眼满脸悲伤的样子,看着我说:“知音不帮帮我?”
我嘿嘿地笑着说:“钱眼,记得我说的关于快乐和代价的事了?”
钱眼警觉地睁大了两个小眼睛说:“我又要破费?!她是看上我的钱了吗?”
杏花急了:“小姐,我杀了他吧!”
我严肃起来:“钱眼,你要是想得我们杏花的心,你就得把你对钱的爱心放下。一仆不事二主!你不可能爱钱的同时说你真爱谁。关键时刻会有个先后。你放了杏花在第一位,你有盼头。你放了钱在心尖上,我跟你说,别费劲了,我让你痛苦死!”
钱眼半哭着说:“怎么苦法?”
我笑了:“想见我们杏花一面,纹银百两,说话,千两!”
钱眼吓傻了:“你成老鸨了?!京城第一名妓也没这么贵呀。”
杏花喊了声:“李伯,杀了他!”
我笑着说:“她比名妓可贵重万倍!你若没动这个心思,我没办法。你动了这个心,嘿嘿!”我冷笑:“你那些家财就抵不上她给你的快乐了!你想不花钱,大概熬不过。。。。。。”
钱眼咬着牙:“你别单着要钱,能不能说个数?”
我大笑起来:“你有了想花钱买快乐的念头了?”
钱眼假笑:“知音,差不多就行了!”
我咬着嘴唇思索着:“黄金有价情无价。况且,我们家杏花比我能干多了,手脚勤快,照顾他人,病中为人端水送药,天凉为人加衣戴帽,与人笑,替人愁,为人哭,慰籍人的心,善良好心肠。。。。。。”
杏花不好意思:“小姐,你成媒婆了。。。。。。”
钱眼谄媚地笑着:“我知道了知道了,多少吧。。。。。。”
我沉吟,假装计算了一下,掐指道:“黄金十万八千两吧!”
钱眼高声痛哭起来,李伯和杏花大笑。
等钱眼悲声低了些,我恶毒地笑着说:“我让你出了钱就能见到她,还是看在我们同行这些天的份儿上,帮你一把,给你个争取她的机会。你得不到她的心的话,我就找别人也来和我们说说笑笑,不带你玩了,气死你!”
钱眼捂着脸大叫起来:“我的家财!我的银子!我爱钱哪!”
杏花说道:“你去死吧!”
钱眼依然捂着脸说:“我也。。。。。。”他说不出来了。
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笑停下来,李伯叹道:“小姐,这是我最快活的一次旅程。”
钱眼也放下手叹道:“是值了我天天花的五两银子。”
我笑:“钱眼,从明天起,每天五百两!”
钱眼又大哭起来说:“你饶了我吧!我再不谈银子了。”我们又一通笑。黑暗里,谢审言轻轻咳着。
杏花笑完了,出了口气,抬手去给火加树枝。钱眼盯着她的动作,一副意醉神迷的样子。杏花动作之间,袖子被树枝挑起一些,钱眼叫了声:“杏花,你手臂怎么了?”我注目,杏花高起来的袖口露出一节淡黑色伤疤。杏花看了下,随口说道:“是小姐。。。。。。”她马上停下,钱眼脸色一黑,看向我,两个眼睛成了毒蛇眼。杏花忙说:“是我以前的小姐。。。。。。”
我伸手拉过杏花的手臂,推上袖子,露出一条三寸来长半寸宽的棕色伤疤,手臂上还布着其他伤疤。我想起谢审言身上的伤,心中疼痛,深叹了一声。放下杏花的手臂,低声说了句:“你受苦了。”下意识地瞥了对面谢审言一眼。
钱眼切齿地说:“她干了什么?!”
杏花小声说:“我碰掉了她的古琴,琴摔坏了。她说那很贵重,比我都值钱,还不易买到。。。。。。她用烙铁烫的,说这样我就记住了,下回就不毛手毛脚。”
我轻声问:“那时你几岁?”
杏花说:“我刚开始跟着她,六岁。”
我又叹息:“你的小姐那时也才七八岁吧,就那么狠。你怎么过的这么多年。”
杏花看着篝火说:“我每次挨了打什么的,或是被罚跪在那里时,就在脑子里使劲想如果我的小姐是个好小姐,她那时会怎样待我。她会怎么好好安慰我,给我吃的,逗我笑。。。。。。有时我想着想着会感动得哭起来。当然,我那时的小姐以为我是在求饶。。。。。。我这么想了十年,真的把小姐你给想来了。”她转脸看着我,满面是笑地说:“小姐,你比我想的还好百倍。”
我强笑着说:“杏花,我好什么。你对我才是真的好,天天帮助我,我根本还不了你的情。”
杏花说:“小姐别说还什么情,只要小姐不离开,我做什么都高兴。我就怕以前的小姐再回来。。。。。。”
钱眼说:“杏花,她就是回来了,你也别担心!我有好多钱!能赔她所有的古琴!我把你赎出来,你就再不用害怕了!”
我对着钱眼说:“钱眼,钱哪?”
钱眼一愣说:“什么钱?”
杏花含泪笑起来。
我郑重地看着钱眼说:“钱眼,刚才的话你要负责任。不然的话。。。。。。”
钱眼打断我:“知音,只要我在,不会有人能再那样对杏花!”
我赞许点头说:“钱眼,不错!”我对着李伯说:“李伯,杏花是不是有什么卖身契之类的?”李伯点头,我说道:“我也不懂怎么回事,反正你烧了那东西,给她办个什么户籍之类的,万一我哪天真走了,杏花就可以自由地离开了。”我又看着钱眼:“我就托付你了!”我既然上次伤寒就差点走,有事就得赶快都做了,别留到明天。
钱眼点头说:“知音!我。。。。。。”
杏花打断说:“你什么你?!我愿服侍小姐一辈子。小姐不会走!钱眼,我才不去找你呢!”
钱眼得意地说:“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事了。”
我笑了:“钱眼,这么快就猖獗了?那谁说了算?”
钱眼一扬眉说:“自然是谁有钱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