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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这样,对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少爷,探子不是说那个牡丹已经进去破阵了吗?怎么没有动静。”
“你,你,你,下去。”男子点了三个人让他们下去看看,那三人跳下屋顶,刚走两步突然消失在院中,接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传来几声惨叫,地上多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诡异。
四周鸦雀无声。
只有那鲜血无声地流淌着。
安蓝怔了怔,金甲银皇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
男子额上留下了一滴汗。“这阵有些邪门,速去禀告老爷。今天一定要杀了安蓝把东西弄到手,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前有牡丹创阵,后有归元天阁的那三个傻子替他们拦住白胜衣,若是这样都还夺不了东西,以后就更没有机会。
安蓝距他十来丈,可是就是这样的距离却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茶又过了两盏,屋顶上人的又发过次剑芒,依旧被漩涡吸走,没了。
“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总觉得她是在拖延时间。”从哪天从仙缘客栈传来的消息看,莫老头他们三人不见得白胜衣的对手,若时间久了,让白胜衣逃脱,他们要想夺宝就更难。
“我知道。”男子有些烦躁。
他拉过旁边的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悄悄的退下了屋顶,带着一堆人绕到安蓝屋梁上,那人*****个前进的姿势,慢慢走到了屋檐。
他根据对面人的提示,来到了安蓝的头顶。
只见他抽出剑,剑尖朝下,剑芒朝安蓝笔直而去。瓦片禁毁屋檐上破出一个大洞,碎青瓦和木屑飞溅。
嗖,剑芒速度之快,这么短的距离安蓝想躲开也难。
“成了!”对面的少爷欣喜,可是他的嘴还没有仰上去又立刻沉了下来。剑芒刺入百会穴前的那一瞬间,金甲银皇拔出了后面的长枪,枪尖击在剑芒上,剑芒被击得粉碎。
金甲银皇抬头看看头顶的大洞,死寂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不好,快……退……”那人正想逃,一只银枪从下向上穿透了他的头颅,枪尖还沾着白花花的豆腐脑。
血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
他旁边的人吓得脸色煞白,腿一软,坐到瓦上。
金甲银皇轻轻一挑将人扔到对面,手握着枪柄一转,密紮的枪影让人无处可躲。房顶上一片哀号,数息之后,俺懒得头顶上再无活人。
如果检查他们伤口的话,会发现都是一枪致命!
青瓦上有无数个圆洞但是并没有碎裂,阳光从洞里透了进来。
长枪变成一把金属大伞遮挡在安蓝的头顶。
对面的少爷望着脚边的尸体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对面的金甲银皇敬畏中又带着无比狂热。
如果这东西是他的,他看还有谁敢对他唧唧歪歪。到那时,他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曾经给过他眼色看的人。
“难怪会有人觊觎,我这笨徒儿运气倒是不错。”迷心阵中白殷衣睁开了眼。他看得分明,金甲银皇只不过小试了一下身手,当初在玄天碧海可是几个高手联手也对付不了它。
白殷衣本人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在短时间拿得下它。
“东西是好,可是再好的东西就凭她也一样保不住,你来了又如何,她今天注定还是要死在这里。”牡丹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嘴还能动。
“白殷衣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徒弟死在自己面前,那将是何种滋味?哈哈,今天,你可要好生尝尝。”
“哦,你倒是说这些人有什么本事可以杀死我徒儿。”白殷衣转过头来淡淡得问。他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将人拒之于门外,牡丹恨。
“当然不会是这群笨蛋,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小卒子罢了。”
“老笨蛋来了,哈哈。”牡丹大笑。“你想套我话?亲我,我就把幕后指使者是谁告诉你。”
白殷衣慢慢转回了身,不再理会牡丹的疯言疯语。
“哈哈,白大公子还真是正人君子。”牡丹嘲讽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亲她一下,白殷衣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全部由来,可饶是这样,他也不肯。
她恨恨地盯着安蓝,双眼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死丫头,你今天一定要死!”
安蓝总觉得院子里有双恶毒的眼睛盯着她,那目光就好像一条蛇缠在她的脖子上,冰冷而又危险,随时会张开毒齿扑上来咬她一口。
她知道那是牡丹。
牡丹是白殷衣的表妹,从小由百里晴亲自指导修炼,修为虽然比不过白氏兄弟,但是也有金丹三层。
牡丹一直在阵中没有动静,她怀疑是潜伏在阵里伺机而动,相比这一群大老爷们,她更畏惧那个疯女人。跟方欣然斗了这么多年,让她明白,女人一旦疯起来那是毁天灭地比原子弹还可怕。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真热闹。”又有人来到了院子前,上一波是跳上屋顶,这一波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砰!”门被踢得粉碎。
“荆先生好久不见。”这波人并没有蒙面,所以安蓝一下子就看到了中间那个一脸阴鸷,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荆坤。
“爹。”对面的少爷看到他立刻跳下来。
这位少爷原来就是在凤凰楼见到过的那位荆行仲。安蓝把目光移开,落到荆坤后面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人她虽然只在万兽山上见过,但是却记得十分清楚。
血鹰。铁鹰。
什么时候荆坤和神威的人搞在了一起?就凭十二鹰还夺不了金甲银皇,可看他们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恶神山的人也到了?
想到这里,安蓝身子一僵,汗从背后透了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就是杀了辰霖的人!!
111章 再遇神威,二娘失踪,危机!
安蓝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从血鹰和铁鹰身上移开。
“荆先生你就是这样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嘛?”她轻笑,除了最开始荆行仲带的那一百人,荆坤又带了三百多人来,另外还有几十位神威的杀手,五百人可以把她这个小院子填两层。
“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挺利害,等会儿我看你怎么笑。”他拿出一块金符,从金符里飞出一尊五米高的傀儡,它的模样和金甲银皇有几分相似,背后背着一把大刀。这就是荆家根据得到的那只傀儡将军研究出来的金甲元帅。
银甲将军是金丹期一层,而这金甲元帅却是金丹三层。
除了荆坤的金甲元帅以外,荆行仲还有一尊银甲将军,两个一左一右好像两个坦克像安蓝压过来,可是转眼间景色一变,四周是无尽地云海,他们置身于云海之中,眼前有一根绳子从云海之上垂下来。
荆行仲看了看,他们带来的人全部被纳入阵中。
“爹这个阵邪门得很。”眼前的云一眼望不到头,他想起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提醒荆坤。
“邪门?只不是故弄玄虚吓唬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荆坤冷笑,“没有白胜衣主持大阵,这阵再利害又利害得到哪去。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闯不过去。给我上去看看在玩什么把戏。”荆坤拉过绳子递给他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
“荆先生,这白胜衣是何人,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听过他。”血鹰问荆坤,他们虽然有些关于白氏兄弟的资料,但是并不是很准确。
“这白胜衣嘛是离云派执剑长老与执事长老所生的儿子,上面有个哥哥叫白殷衣,还有个姐姐叫白红云。”荆坤见那弟子爬上去了,又让手下的人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口阵眼什么的,而他自己跟血鹰聊起了白氏兄妹。
“离云派最爱玩的手段就是藏私。白氏兄弟很少出山,知道他们的人也很少。两兄弟白殷衣的修为高些,据猜测现在可能在金丹七层,白胜衣的修为略低一点,不过此人心思诡秘难测,却是比他哥哥难对付多了。”
“金丹七层?”血鹰十分惊讶,据他们的情报所知白殷衣今年才不过三十六岁。三十六岁就有这样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以后能结成元婴。
天下间金丹期修为的修真者少之又少,元婴期更是少的可怜。
金丹修为的炎夏十二州加起来差不多只有一千人,元婴期已知的总共加起来还不足十人。
那绝对是巅峰的存在。
整个魁州和恶神山也只有辰屠一个人是元婴。
大多数元婴期的人都是存在于世上千年的老不死,没想到一个三十六岁的小子居然就炼到了金丹七层!
别看血鹰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实际上他已年过百岁,听到这个心里首先冒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妒忌。
赤果果的妒忌!
“白胜衣大约在金丹五层,莫老头是金丹四层,不过看那天在仙缘客栈的情形,白胜衣很可能已经突破到金丹六层。虽然有些棘手但也并不是对付不了。”荆坤笑了笑,完全不把白胜衣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他跟他的金甲元帅一样都是金丹三层。
“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丫头手上的金甲银皇,好在那丫头只有筑基期,只要杀了她,金甲银皇也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不知道辰公子什么时候来?”
“荆先生不用着急,我家公子很快就到。”血鹰与铁鹰对视一眼,那笑得有些诡异。
“老爷,找过了,这附近除了云就是云,没找到出口。”这边正说着,那个刚刚从爬上去的人从上面滑下来,“老爷,这里有路。”
“鱼儿上钩了。”白殷衣看着无尽的云海自言自语。
安蓝喝着茶,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左手拿着小玉剑,打算有人冲出来的时候就给她一剑。她觉得自己应该开溜,如果荆坤破了阵,发现她人已经不在了那该是怎么样的表情?
目若呆鸡还是气急败坏地将整座院子夷为平地?
但是无论是哪种,都很有趣。她想了想,从屋里拿了纸笔,写了一个字条,然后用茶杯将它压着,收了金甲银皇走出了院子。
安蓝不受迷心阵的影响是因为白胜衣给了她一个香囊,香囊里有一张纸符。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侯宜宣,告诉他神威的人已经来到了中州,同时也提醒邓二娘这几天不要出门,一旦邓二娘被抓住,严刑拷打之下保不齐会把她给供出来。
血鹰和铁鹰跟在荆坤身边会不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