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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扑朔迷离。
吼了人也消不了怒火,韩夫人手上一挥便掀了身侧的小几,哐啷一声大响,摔出去的小几竟然四分五裂,破成碎片再难成形。芽儿咂了咂舌,有时她会觉得,对于一个几十岁,并且腿有残疾的老妇人,婆婆她这力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就因为韩夫人腿脚有疾,常年卧坐在轮椅上,故而易怒、暴燥。对待下人苛刻、凶狠,所以韩府的人没有不怕她的。
此时,在场的人吓得更不敢言语了,但大家垂着的双眼,都不自觉的放在芽儿身上,他们知道,唯有这个府中的特别存在…才能解这一时之困。
“婆婆,上火伤身,你若心中不快,非要发泄出来,芽儿建议你喝几副汤药败败火火,不然一味的拿身边无辜人发火,唯恐你最终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芽儿边怪着边走到她的身后,接替了二娘的工作,为要正要发火的人按摩着,力气适中、手法同样纯熟,但是少了一分惧意,多了一点随和,故而她手下的韩夫人,冲涌的心火蓦然消停,在正确的穴位按摩下,头痛也减轻了许多,心气儿也平缓了下来。
画眉瞄了眼韩夫人已风平浪静的面色,便对芽儿忌去一眼。这女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敢说,虽然句句都在理,但人人都知在理的话定不好听!却只有天晓得,从来严肃阴沉的老夫人,为什么就吃芽儿这一套,她们不是没有试过,但似乎说的人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并不相同。
韩夫人挥了挥手,芽儿会意的走到厅正中,等待还未结果的宣判。
“你与宇文圆房几年了?”
众人一听一惊,惊讶于芽儿晚回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不罚她!而大家同时又一叹,又说起这一茬,似乎每半年不定时的,韩夫人都会有这么一问。
芽儿怜悯的看了眼绷脸而坐的韩宇文,才小声的回道:“圆房三年零三个多月,婆婆是要问有没有……”
“有?哼!”韩夫人阴了一眼,鄙夷的盯向满面煞白的韩宇文,“你有可能会怀上吗,不要再说什么狡辩之词,这次由不得你有意见,自己不行那就借种生子,在回京后你立即与旭文圆房。”
“啊?”芽儿惊讶的心下猛颤,不仅是她,二姨娘也不信的望向韩夫人,而芽儿的相公韩宇文,更是失手摔落了一个茶碗,所有人惊讶之际,却没人发现韩旭文听闻此消息后,那痴傻的眸中竟然绽出奇异的光芒。
韩夫人厉害的盯上韩宇文,“你是有意见?”
“母亲……”韩宇文刚刚讲话,便看到芽儿拼命给他使着眼色,心下就是一股大痛传来,俊美绝伦的面上全是悲愤和痛苦。
“婆婆,有意见的是我,我是旭文的妻子,怎么能与兄弟旭文圆房呢?”
“我说能就能,你不与旭文圆房,难道要我们宇文断子绝孙不成?”说着狠话时,韩夫人却意外的紧盯着韩宇文,精锐的目光似乎不放过儿子每一丝“痛”。
芽儿看着痛苦的相公,心里岂能好受!就说这婆婆有些变态吧,她要虐的应该是她这儿媳,或者像二娘这房吧,可为什么时常都会来这么一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心魔之苦呢!
芽儿走到韩宇文身边,却向着厉光越盛的韩夫人跪下,求道:“婆婆,我从不轻易求人,但为了我的相公与兄弟旭文,我不得不求求你,芽儿一女决不侍二夫,这是作为女人的自重,也是为韩府的团结友爱着想,你看吧啊……”刚才乞求的话就沉稳了一半,说着说着,她又来了老毛病,“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第三章真性情
芽儿走到韩宇文身边,却向着厉光越盛的韩夫人跪下,求道:“婆婆,我从不轻易求人,但为了我的相公与兄弟旭文,我不得不求求你,芽儿一女决不侍二夫,这是作为女人的自重,也是为韩府团结友爱着想,你看吧啊……”刚才乞求的话就沉稳了一半,说着说着,她又来了老毛病,“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一听这势头,韩夫人立即厉声止道,“我才是韩府的一家之主,我做的决定,岂有你质疑的道理。”
芽儿口中的大道理微微转了个弯,软了声回道:“是,在府里婆婆说的话就是圣旨,我们不仅不能违背,而且应该努力迎合、尽全力执行您的命令……就算相公心痛难当,也得忍受芽儿与别的男人同房。就算利用无知的弟弟旭文,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芽儿以死保全贞洁,也不能对此质疑一分一毫。那么……”
她轻轻的抬起头来,看着韩夫人心痛的道:“那么婆婆一次性毁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还不如赐我们一杯毒酒,要了所有人的性命来得爽快不是!”
“你这是威胁!”韩夫人反手一掌执在扶手上,面上铁青生怒。
所有人都害怕的看着韩夫人,芽儿亦同然,而韩宇文与韩采文兄妹却注视着似并无惧色的芽儿。
芽儿没吭声,应该说的她都说了,手上突然与相公紧握在一起,韩宇文立即点了头,两夫妻一同面对韩夫人,而韩旭文突然挣脱二姨娘的手,跑到芽儿另一边站着,伸手就拉着她另一只手,只顾瞅着她笑嘻嘻的。
韩夫人眼中闪过狠然,“你们两兄弟都听她的?”
“那怎么敢!”芽儿哭一声跪了下来,身旁的两个男人也同时跪地,听她泣道:“我们是婆婆的儿子媳妇,只能听您的话、执行您的想法,婆婆你没听到和看到吗,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执行你的命令,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人能为您做到这种地步,那不都是因一个‘亲’字吗,您是我们的母亲呀……”
韩夫人面色冷硬不改,但怒火稍稍减去,本来她也没想要他们三人的性命,只是……再说芽儿这一字“亲”提醒了她,他们三人还有更好的安排,虽然她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是却不许他们现在就去死!于是韩夫人顺坡下坎,冷声只道:“你们的孝心我都看见,比起外人……的确,自己的人更加让我信任。”
芽儿嘴角微一抿,高兴的与身边两个男人一个对视,心下就得意起来,从小她对韩夫人的观察,似乎这个婆婆很易生疑,服侍她的琴棋书画四婢已然很得她心了,但是她们每每送去的吃的喝的,婆婆都会用银针试探。
画眉看着韩夫人,有些难受的微蹙了眼,而清冷的琴音却面无表情,一丝异样也没有。
韩夫人咳了两声,声音柔了不少,只道:“都起来吧,虽然这次我不再坚持,但是你夫妇二人若仍没有消息,可别怪我这个做娘的顾不得那多!”
“是,娘。”韩宇文苦涩的回道,手上轻轻的放掉妻子的小手,芽儿心痛的看着他,想要伸手扶他起来,却又轻轻的放下了。
韩夫人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一一离开,屋里便只留下琴音和画眉服侍。
这时韩夫人对画眉示意一眼,画眉立即点头向窗口走去,打开窗户时,便听到芽儿的声音传来,“二娘,我答应了旭文给他做小火锅,你也一块儿来好不好?”
“芽儿啊,今天就算了吧,你看宇文……你还是先回房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确定所有人都回了房,画眉才关了窗户,走到韩夫人跟前点头道,“夫人,没有人了。”
韩夫人低嗯了一声,似正凝神思索着什么,画眉便忍不住开口,“夫人,为什么对大少奶奶如此纵容?”声音冲出一丝忌妒,使得心细的琴音立即扑捉到,冷盯了她一眼。
“画眉,你只要相信,夫人我最信任的人还是你们姐妹几人,所以质疑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韩夫人沉声说道,灰白的面上竟然透出一丝和气的笑意。
画眉小巧的嘴唇得意的微勾,含笑的朗声回道:“是,夫人。”而在她抬起脸来时,有些轻蔑的盯了眼琴音,她们都是韩夫人身边的侍女,但是由刚才夫人那和气的一句安抚看出,只有她画眉才是夫人心中最信任的人。
韩夫人说起正事,“琴音,小姐入嫁燕王府,你做她的陪嫁,需要做的准备,你事先心里要有数。”
琴冷会意沉声回道:“琴音知道。”
“夫人,为什么是琴音去,我呢,为什么不是我?”画眉立即不服的说道,刚才才认定她最受重视,岂能下一刻就变了味儿。
韩夫人面上温和含笑,这是很少在她脸上看到的神情,她手上也拉住了画眉的小手,“你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夫人岂能忘了你。”
“真的,是什么事?”
韩夫人从襟里抽出一块绣绢递给她,只冷声的道:“今夜你就出发,勿必要完成任务。”这是她送上的第一份礼物,一定会很精采,哼!
画眉细看完绣绢上的内容,立即抱拳自信的道:“请夫人放心,画眉定当完成任务!”话必,她便翻身出了房,竟是瞬间功夫,她的身影便消息在暗夜中。
“夫人支开画眉,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告诉琴音吗?”
韩夫人眼中一赞,面色却冷硬不变,“你的聪慧从没有让你失望过,这次随小姐陪嫁到燕王府,我想你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你也知道小姐生性胆小懦弱,恐怕难成大器,您的任务艰巨啊,琴音……你不会辜负我对吗?”
琴音抬头一看,复又深深埋下了头,只道:“琴音的主人是夫人,决不会背叛您!”的确,芽儿猜得一点也不错,夫人易猜忌,对谁也都不会完全的信任。
“你也今夜回京,画眉有勇无谋,你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另外书秀最近全是报平安的消息,我很怀疑她,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琴音面上一惊,立即心骇的回道:“知道。”韩夫人沉颜点了点头,对她的果断反应似乎很赞赏。“那你也走吧。”
琴音微微一顿,沉声问道:“夫人,晋阳距京城千里之远,中间又隔着常有盗匪出没的阴山,我们姐妹都离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