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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苏政雅又不笨,他没必要好端端地将自己的东西分别人一份。这样想来,便又放心不少。
【第一百十四章 闺蜜】
媛大婚在即,温家在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宜同时,还要不绝上门道贺的宾客。温婉娘俩院中的使女也都被调派了过去,只留了小桃和采青两个前后服侍着。正房的喜气是她们轮不上沾的,可心意还是要尽到。柳氏从年前就开始赶竹活,做了好几件日常要用到的绣品,托了前院相熟的嬷嬷送去。温婉也顺便包了几本书,一块儿给温媛捎去,也算是表表自己的庆贺之心。
这一天,道贺的宾客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之人,却是乔纷。温婉与乔纷也算是做过一阵子闺中好姐妹,但自打毓心公主那事之后,她便如同从这世上消声匿迹了一般,再无音讯。一别多年,再度相见,温婉险些没将她认出来。
想当年乔纷还是十一岁的女童,却已明眸皓齿,俨然一副小美人胚子。如今长到十五岁,正是最为娇美的年华。弯弯的柳叶眉,似喜还忧的如水双瞳,衬上窈窕婀娜的体态,当真应了那句“花似精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作眉”。她袅袅婷婷地往那一站,明眸顾盼之间,便似有千言万语要与你诉说,令人心动不已。
柳氏与乔夫人说事,温婉也便热情地邀请乔纷到自己的小书房里叙旧。乔纷拽着一方竹帕,挪着小步在书架前走了一个来回,回身朝温婉蹙起浅浅的眉峰,叹道:“婉儿真好,还是这么爱读书。我要是有你的一分好学,我娘亲也该高兴了,就不会天天怪责我无用。”
温婉想起当初两人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乔纷也说过相同的话,不由有一种原来一切都不曾变过的感觉。亲热地拉着乔纷到榻上坐下,劝慰说道:“人各有志,乔姐姐不也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么。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乔姐姐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见她的眉头还是深锁着婉便引开话题问道。“对了姐姐这些年在忙些什么?”
说到这,乔纷神微动,说道:“这两年有幸拜得楚夫人为师,便一直在点翠坊学习琴技和歌舞十分开心。”见她情不自禁地露出欢颜,温婉也不由为她高兴。乔夫人一直嫌弃歌舞轻佻浅薄,不够端庄能登大雅之堂。说服她豁开心怀同意乔纷拜师学艺,这其间的过程必定十分艰辛。“看来乔姐姐的娘亲还是非常疼爱乔姐姐的,虽然她十分喜,但还是尊重了乔姐姐的爱好呢!”
乔纷淡淡笑笑置可否。温婉说了下方才去温媛那边道贺时见到的情形,接着便拿温婉打趣起来:“你娴儿姐姐出嫁作了世子侧妃,如今媛姐姐又嫁作太子妃。你们温家的女孩儿,一个比一个有福气,一个比一个嫁得好。那将来婉儿出嫁,岂不是要做皇后娘娘啦?”
“乔姐姐别拿取笑了。”温婉佯怒地在乔纷臂上轻拍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与媛姐姐哪能一样得来。再说了,我志不在嫁人求安是增长学识。将来若是能谋得一官半职,为朝廷效力就最好不过了……”
乔纷捏着帕子抿嘴笑:“瞧妹妹说,像是当了官不用嫁人了似的!”
温婉跟着笑,接着胡说道起来:“我在书上看到,说有些地方,家中只有女孩儿而没有男孩子的,就会为女儿招个女婿上门,以后生的孩子也是从母姓。你看我爹爹只有三个女儿,两位姐姐都出嫁了,我以后招个夫君进门,也是很不错的么!”
乔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掩嘴“格格”地笑:“看书上都教你些什么不害臊地东西了!”温婉跟着笑了笑。问道:“对啦。乔姐姐地亲事定了吗?”
提起这事。乔纷地神情不由一黯。叹息着说道:“当初那
满朝皆知。又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聘我?”
“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四年了……”
乔纷淡淡地眉再次蹙了起来说:“正所谓。好事转头忘。坏事记千年。而且说亲作媒。最在意地就是这些事情。一直被人说来说去。就算再过个十年八载也是一样地。”
温婉也是知道一点消息。经过这街里坊间打探来打探去。便人尽皆知了。况且乔纷那时动静很大。连公主都因此而受罚。京中地达官贵人们。自然没有不知情地道理。而乔纷地家世。又不可能让她往外下嫁。也难怪如今十五岁了。还没有将亲事定下。“那乔姐姐有什么打算?”
乔纷沉默了半晌,才微腼着脸说道:“对了,婉儿还记不记得,当初从公主手中救我的那位小公子么?”
温婉怔了怔:“苏雅?”
乔纷点点头:“就是他,左相的公子,大长公主的独生子。爹爹和娘亲最近在给我托他的媒。”
“跟,苏政雅?”温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声。
“是呀,当年我爹爹便与大长公主过结亲之事,但公主怕落人口实,被说成挟恩求报,便婉拒了。如今过了四年,若能结亲,最多会说成是我感恩图报。可是,我听说,这位公子的风评不太好。婉儿以前似乎也给我说过,他在学堂时便专欺负人,爱打人。如今又去过边关,行过军,打过仗,怕多半也杀过人……”
温婉连忙说道:“哪有那恐怖。他呀,就是小孩子脾性,欺负下人显得自己有些本事。也就是打打闹闹,大的坏事是不做的。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你若对他凶一点,他也便不吭气,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乔闻言,会意地点点头:“这么说来,也是传言夸张了,其实人是不坏的……”
“呃……”温婉时有些语塞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也收了话,不再说下去。
“那个……”乔纷犹豫了半晌,才羞腆着脸说道。“听说他如今在国学上学,婉儿也在,若方便的话,婉儿能否帮我旁敲侧击地问一下,看他那边是什么意思。”
“这……”温婉迟着,说道。“你们就四年前见过那么一面,记不记得成问题,哪有意思不意思的,主要还是看大长公主吧……”
乔纷连忙说道:“不是的,前几天刚刚见过。”
见温婉一怔,乔纷解释说道:“前几日是大长公主寿辰,因为太子大婚临近,便没有做寿,只去了几个平时亲近的大人道贺。爹爹和娘亲带了我去,大长公主还特地为我们引见过,他还说我……”
“说你什么?”温婉立马追问。
乔纷微红了脸,说道:“说我像画中的仙女一般,所以,我想,应该会有印象的……”
乔纷的这番话,无地让温婉心中十分不受用。苏政雅那家伙自打开学第一天时来了下之后,便一连逃了这许多天的课。原本还一直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被柴启瑞找上门黑去了东西,还想着等忙过这几天,便去侯府探望他。不想他倒好,却原来在家中相亲去了。还说人家女孩子漂亮得“像画中仙女一样”,这种明显的色狼用词,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婉儿看行么?”乔纷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询问。温婉回过神,说道:“当然没问题,只是他已经逃课好几天了……那等他回学堂后,我再帮乔姐姐从旁打听一下。”
乔纷欢喜地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婉儿了。”
【第一百十五章 不记得】
直到太子大婚后三天,苏政雅才回来学堂上课。温课这么多天做什么去了,只回答说是大长公主寿辰,接着又是太子大婚,皇室喜事连连,作为皇室宗亲的他,不得不跟着参加各种庆典和祭礼。这家伙一直在嘴里咕哝着“那些事情麻烦死了”,却对相亲说亲之事只字未提。
温婉很想问他究竟有没有那么一回事,却又觉得莫名其妙地问他这样的事情,非常奇怪。毕竟他也十五岁了,家中给他张罗亲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先从周旁的问题问起:“对啦,柴启瑞有没有找过你?柴启瑞,京学时人五苑的,你还记得么?”问完之后,才蓦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苏政雅,似乎就是因为柴启瑞。他们俩斗蛐蛐,结果苏政雅输了,当场便将那蛐蛐一脚踩死,那时她还为这小子的狠绝而委实惊了一下。
没想到苏政雅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记得了。不过,是有个叫这个名字的人送过拜帖约我见面。但那时忙,我推掉了。后来他又送了帖过来,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相商,既然我忙的话,就晚些再投帖求见。”
听说他们还没见成面,温婉松了口气,说道:“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看中了如今大通书局的景况好,就携恩求报,想分得一杯羹。这个人啊,就是十足十的一个奸商!”
“喔。”苏政雅会意地应了声即问道。“什么恩?”
温婉解释说:“不对你的恩啦。他以为书局是我的,便仗着帮过我,想要分红,你不用理睬他便是。”
“噢样。”苏政雅再次会意:点点头,沉默了片刻,便伸手摸了本书过来,竟然翻开书页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这下温婉倒了,平常时候都是她催着他看书听课,他才磨磨叽叽地翻书何曾这样主动过。而且以往他见着她时,都是风风火火,热情得像一团火似的今天却是冷冷淡淡的,问一句才答一句。温婉越想越觉得怪怪的,但自己以前一直劝诫他上课要好好听讲,不要开小差要总找她说话。这会儿自己不好破戒,只能忍到公孙先生讲完课,才问道:“你今天怎么啦,怪怪的?”
苏政雅抬眼瞅瞅温婉,不解地问:“怪怪的么?”
温婉肯定地点点头:“很怪,话特别少是换了个人似的。”
苏政雅闻言。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异光上也显出几分兴奋地神情:“你喜欢我多跟你说话么?”
温婉上一热。连忙说道:“才没有只是你平时话多得像个话痨似地。今天闷闷地|不对劲。是不是吃错药啦?”
“喔。”苏政雅脸上地神情敛了敛。说道。“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温婉心中一动。心情不好。莫非是因为被家里逼着相亲?当即追问道:“怎么了?”
“唉!”苏政雅叹了口气。起身从亭子里出来。踱步去往湖边。温婉自然亦步亦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