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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钟瀚惟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什么?”
“嘿嘿,你心里有数嘛!”
“我心里既没有‘树’,更没有‘花’,你要我说什么?”钟瀚惟不愿欺瞒,可也不想说出真相。
“那一天,我明明看到你和她……别说我含血喷人,还有,不承认也没有用哦。”他聪明地点了一下,话要由钟瀚惟自己说,若由他说出口,就少了很多趣味。
“你既然看到了,我还有什么话要说?”钟瀚惟摊摊双手。
“你真的跟她?老天,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次是认真的吧?”高耀渊窃笑。
“哦,你说的她是谁呢?我可从没承认。”钟瀚惟不置可否,又低下头埋首在工作中。
“兄弟,我们好歹也认识多年,你以前的艳史从来不怕我知道,干嘛?这一次就特别例外。说说看,我们口中的她是不是同一个人。”高耀渊涎着笑脸,硬要从他的口中逼出话来。开玩笑,自己已经答应钟心惟,一定会套出这个秘密,怎可现在放弃。
“你太闲了吗?如果工作不够多的话,也许我该设法多开一间广告公司,让你有点事情做。”不作正面的回答,钟瀚惟将话题移转开,同时内心开始思索方才高耀渊所提出来的见解。是的,他在保护耿夏荷,为了某种连他都无法说出的原因,他无法让她在人前曝光,更甚者,他不愿意让旁人以为她登录在他的花花名册中,以免她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喂!你到底算不算我兄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如果你不事先说,到时候让我也看上她,岂不演成兄弟阋墙,笑掉人家大牙。”高耀渊死皮赖脸地想逼他亲口说出她的芳名。
“不可能的,你死心吧!我相信她眼光好,看不上你的。”钟瀚惟气定神闲,他才不会受到影响。
“唉!看样子,你是不肯告诉我喽。”哀叹三声,高耀渊在这一回合认栽了,就待下次交锋的时间吧!
“老兄,上班时间哪,老是看你这里晃、那里转,混水摸鱼,你的薪水也领得太轻松了,需不需要我为你立个目标?”故意摆出老板的架子,钟瀚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这两天常常可以见到钟心惟在眼前晃动,大抵是他老兄的杰作吧!所以说,自己才不能透露太多。
“罢了,既然如此,下次我会报仇的。”摸摸鼻子,高耀渊自己认了,今天铁定套不出消息。
“很好,你总算还有点责任感,对了,你出去后,帮我把耿夏荷叫进来。”这几天她老是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与他单独见面。“你不会自己叫!要我帮忙也成,你……”哈!人家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看,现世报吧!高耀渊在心中窃喜,说不定可以用这个机会套出蛛丝马迹。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请吧!”钟瀚惟走出,将门一开,送神喽。
“你……”高耀渊无奈地转过身,眼前一亮。“嘻!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还没说完耶!”
越过他的视线,钟瀚惟也看到高耀渊留下的主因,当然是耿夏荷的到来。钟瀚惟不客气地将他拎出去,“有话待会儿再说。”
“我打扰你们了吗?”一头雾水看着两个人演哑剧,终于只剩钟瀚惟一人,耿夏荷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与你无关。”他心情不错地看着她,“有事找我吗?”在她还来不及回答之前,钟瀚惟先偷个香,啊!好久没接触的滋味,真有些心痒难耐。
“对。”推开他,她干脆地点头,“想借用一下 Llnda当我下一支广告的女主角,先请示你的意见。”
“谁?”他有些不解地问。
“Linda。”皱皱眉,她有些不悦,“那个跟你打情骂俏的女人,别说你得了老年痴呆症,记忆力衰退到极点。”
“哦,你说的是她呀!我当然记得。”恍然大悟,他点头称是。“可以的,如果你觉得她真的够格的话。”他终于记起来了,难怪觉得耳熟,原来曾经共事过,Linda就是那天她脸色不豫时的女主角,至于长相——哦,忘得差不多了。
“钟瀚惟,才三、五天不见,你当真忘了她?那一天,你还提起有意捧红她的,不是吗?”不可置信,耿夏荷忙追问。
“如果她值得,自然会成气候,你就是特地来问我这款无聊事?觉得合适就行了,不需要我作主嘛!”
“你说要捧她,我们当然要多给她一些机会,不然我何必绞尽脑汁,只为了配合她的气质。”
“随口说说何必当真,亲爱的小姐,拜托一下,女人那么多,就算我愿意接收自动送上门者,也该精挑细选,我不可能每个都记得。”钟瀚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在你的心中,女人就如此不值钱,是吗?”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火气正延着神经直往上冒。
“不,必要时,女人也可以是很可爱的,只要她们懂得自己的分寸,不要逾越了界限。”他说得云淡风轻,不是故意藐视的,只是生活中有太多例子存在,让他养成嘴刁的毛病。
“什么是分寸?什么是必要时?什么又是界限?说穿了都是男人想出来的烂点子,包括你这个大男人主义的猪。”再也忍不住,耿夏荷开始发飙,“老天,社会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她的心凉了,这个男人算起来还真是没人性,到底女人在他的心中算什么?她在他的心中又算什么?
“小姐,说话要客气点。”他不悦地看着头上冒烟的她。
“先生,对你这种人来说,我已经很客气了。说起来,我在你心中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可爱?”拼命深呼吸,耿夏荷只希望待会儿走出去时,不要变成焦炭一堆,就该称得上万幸了。
看了她一眼,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现在这样子,不但不可爱,还称得上相当丑陋,张牙舞爪的,女人自己就不会想想吗?可可爱爱的模样谁不喜欢,何必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该不会是你吃醋了,见我对其他女人产生注意力,所以才会……”
“对!我有很大的不满,对你的所作所为。”耿夏荷冲口说道。
“你没有资格不满。”看吧!钟瀚惟在心中叹气,女人,走到哪里,什么性格都一样。
“凭什么我没有?我将一颗心全给了你,难道还不够?”
“我们之间就算有肉体关系,你也不是惟一的那个。”他冷酷地说,“难道要我对每一个挑上床的女人负责?快二十一世纪了,连女人都懂得高唱‘只要性高潮’,你还真是保守得可以。”
“我是保守,我是传统,我是希望男人能负起责任,有错吗?总比你这个世纪末的花花公子来得妥当。”耿夏荷大声叫道。
“如果早知道你也和其他女人没两样,我也不会……”
“不会让我爬上你的床,现在是不是觉得划不来呢?没关系,我们之间的条件不过是那栋房子,我好心点,就连那个也不要了,我和你之间,就算是付清租金吧!”
“说得很容易,谁不知道女人大多口是心非。 ”
“原来这就是你的意见,很好,我终于明白了,男人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丑陋。听着,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希望让你见到所谓可爱的一面。”耿夏荷气得用力甩门走出。
“去!女人就是这样,我就看你会不会回过头找我。”钟瀚惟没有追上去,反正早巳司空见惯了,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夹着尾巴,回来投降。
※※※
可是耿夏荷到底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没耐心,她很有志气,自从那天过后,再没有回过头找钟瀚惟,不管他是如何在她面前出现,她都可以把他当成隐形人,全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你又吃到炸药了吗?什么事和钟总闹得不愉快?”于静惠好笑地看着方才开会时,连正眼都不愿扬起的耿夏荷。
“静惠,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那是我的禁忌。”给她一个虚假的笑脸之后,耿夏荷继续埋首在自己的文案中,懒得抬头,怕会议室中的人未走散,连钟瀚惟都在其中。
“还真像那回事。”于静惠打趣,“对了,上次你提出要请Linda当主角,结果呢?”
“随便,他根本不在乎。”
“怎么了?Linda失宠了吗?”
“你一定不能相信,他连Linda是谁都不记得。”耿夏荷幽幽地道。
“咦,所以呢?”
“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钟瀚惟只不过是薪水袋上的一个符号,代表着发钱给我努力做出的广告稿,除此之外,我根本不想见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事物,包括他的亲卫队。”
“那你不是更该觉得高兴,至少钟总的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表示你还挺特别的。”于静惠直觉地说。
“特别个鬼!对他来说女人如衣服,穿过就可以丢,只要有足够的本钱,还怕不手到擒来。你想当免洗衣吗?啧,我又不是和自己过不去,才不会再和他搅和在一起。”耿夏荷翻翻白眼,罢了,那种男人,真不是她讲的——去死吧!
同样的,钟瀚惟也是有骨气的,在斗气的日子中,只要耿夏荷一天不心悦诚服地投降,他就卯足精力地陪着耗下去。反正他的本事大,要女人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差哪一个。
可是,耿夏荷的视若无睹让人感到怪怪的,做起事情硬是提不起劲,连见到美女也感到乏味。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磨难,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她。“你玩够了吗?”站在她的面前,钟瀚惟恶狠狠地开口。
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她一时之间忘了诺言,忙抬头一看,真是那张让人又恨又爱的脸。左右张望,耿夏荷这才发觉四下无人,大家早识相地躲到视野看不见的地方。“找我有事呀?”故作镇定,她用无趣至极的语调开口。
“我问你玩够了没,还要继续多久?”眼看耿夏荷近在眼前,多日的斗气犹如最佳的催化剂,让钟瀚惟感到难以忍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故意忽略他眼底的火花,耿夏荷别过脸,不想见到他,怕自己不够坚定的心受到动摇。
“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认为合理,都可以接受。”捉住她的肩,钟瀚惟让她无处可逃。就是那张带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