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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不解地看着宁若霞,宁若莲轻声道:“前几天刚给二姐姐过了聘礼。”
书香这才明白,和宁若霞说道:“这是好事啊。往后相处还有的是机会。”
宁若霞这才高兴了些,和书香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起身离开:“二嫂先歇着,过几天我们再来找二嫂说话。”
书香笑着答应了。
一个小丫环跑进跑出好几次,热络地问着书香:“二奶奶可要净脸?”“二奶奶要不要热水?”
锦瑟和碧萱头一天进门,未免两眼一抹黑,这个小丫环倒是个乖觉有眼色的。
书香笑着招手叫她过去:“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丫环笑着说道:“回二奶奶的话,奴婢双兰,十二岁了。”
书香问道:“你是在二爷跟前伺候的吗?”
双兰才十二,宁致远房里怎么用这么小的丫环。
双兰笑道:“二爷跟前伺候的丫环是绿云姐姐和香竹姐姐,奴婢不过是在院子里做些杂活儿的。”
书香莞尔,这个双兰说话爽快,做事伶俐,大概也是不甘久居人下的。所以才趁机巴结起书香来。不过这样也好,书香正好可以借机熟悉宁府的情形。
书香问道:“听说宁府还有三老爷那一房,也在一起过活。”
宁若霞是大房的小姐,宁若莲是二房的小姐。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见到三房的人。
双兰说道:“三老爷那边有四爷和五小姐,四爷十七岁了,五小姐十二岁,不大常出来的。”
宁家四爷年纪大,不方便进来也是常情。听双兰的话,五小姐倒像是胆小的。书香想起宁若莲来,不免心中暗暗感慨。
宁致远排行第二,那宁家三爷是哪一房的?
书香说道:“我原不知道二爷还有两个弟弟。”
双兰笑道:“三爷是大老爷那边的姨娘养的。”
书香点点头,又问了几句话,打发双兰出去了。
一旁的碧萱上前悄声说道:“才在外头见了绿云一面,是个懂规矩的。听说香竹模样不错,也爱说笑些。”
今儿是她嫁进来的日子,宁致远房里的两个大丫环却都没在跟前伺候。绿云这也叫懂规矩?还是故意想避开书香?
碧萱一向稳妥,既然说出香竹这番话来,可见香竹是个有心思的,就连外头的丫环们都看得出来。
书香低头思量了起来。
*
天色暗了下来,锦瑟和晴烟叫小丫环将大红的灯笼挂了起来,正忙着忽然听到院子门口有人说道:“二爷回来了。”
碧萱抬起头向门口看去,无意中看见香竹已站在了新房门口,一脸热切地望着宁致远。
朦胧的夜色中,宁致远的身材看起来越发的颀长挺拔,走近了才看见领口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香竹便欲上前扶宁致远进房,锦瑟和碧萱等人冷眼看着。
香竹柔声道:“二爷可要用些醒酒汤?”
宁致远摆摆手,问道:“二奶奶用过饭了没有?”
香竹脸上的笑容褪了些,方要开口,锦瑟已先说道:“二奶奶一直没用呢,说等着二爷。”
宁致远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去把饭菜端上来罢。”
说着进了房,香竹愣在原地,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锦瑟和碧萱等人跟着进了新房。书香见宁致远进来,便站起身来行了个礼:“二爷。”
声音柔而不媚,宁致远抬眼就看见书香娉婷玉立在桌旁,两支高高的红烛灼灼燃烧着,越发衬得书香面如芙蓉,娇丽多姿。
宁致远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等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罢。”
书香浅浅地笑:“妾身不累,二爷在外面应酬宾客,才是劳心的。”
香竹站在门外,想进来却又不好进来,心里还留着一丝幻想,以为宁致远会叫她过去伺候换衣裳,谁知书香跟着宁致远进了套间。香竹不禁微微撅起了嘴,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书香壮起胆子走近宁致远,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去替宁致远解扣子,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熏人欲醉,书香的脸立刻红了,心里也慌乱起来,手指抖得更加厉害。
偏偏这件衣裳扣子又多,书香半天才解开一个扣子,摸索着又向下面的扣子解去。
宁致远静静地看着书香微窘的样子,嘴角渐渐露出笑意来,伸手自己解开了扣子:“还是我自己来罢。”
手指碰到了书香的指尖,书香火燎了一般的缩了回去。
宁致远深深地看着书香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的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怜惜,轻轻握了一下书香的手,低声说道:“别怕。”
第一百一十三章燕尔(一)
书香只觉得被宁致远握住的手滚烫得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炭,躲又不是,松开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立在原地。待宁致远换好了衣裳,两人出了套间。
书香的脸上还残留着方才那一幕的红晕,怔怔地坐在桌前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倒是宁致远将饭菜一筷子一筷子地拣到她碗里:“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多吃些。”
地上的丫环们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书香的脸更红了,忐忑不已地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绿云和锦瑟服侍宁致远和书香梳洗。锦瑟想起白日碧萱说过的话,只是将书香头上的簪环卸了,发髻却没拆。
丫环婆子将房里收拾整齐后,便心照不宣地退出了房。
艳红的锦帐低低地垂了下来,彤彤的烛光映得书香脸色酡红,一双剪水秋瞳更是莹润如水,顾盼流转。
宁致远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仿佛书香是一件名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了似的。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下来,放在书香的肩膀上。
书香年纪不大,身量却比别的女子高出不少,如今与宁致远对立也只是比'奇‘书‘网‘整。理'提。供'他矮了两寸许。此时书香脸如火烫,小巧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身体也止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宁致远低声说道:“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夜的事吗?”
书香心头一颤,仰起脸迎上宁致远深邃的眼睛。
那天夜里他只是去接二妹妹和三妹妹回府,谁知在街上遇到了书香。
他时常会想起那天书香立在街上彷徨无措的神情,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鹿,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担忧和惊惧。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身边的人都消失了,世上只留下面前这个无助的女子,让他油然想要保护和怜惜。
而此刻。他想要保护的人就俏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
宁致远轻轻拥书香入怀,鼻端传来书香发髻上馥郁的香气,他不由得稍稍加紧手上的力度。她怎么这样瘦。宽大的衣裙下是书香瑟瑟发抖的身子,纤细的腰肢仿佛不盈一握。
书香从来没有被男子这样抱过,她闻着宁致远身上的男子气息。心慌得几乎要跳出胸口,她却又不想挣扎。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自从她重生以后,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防备着大太太和华香等人的阴谋。躲过了明枪,还有暗箭。她从来都没有过片刻彻底的安宁。
而此时,她忽然觉得一切往事都渐渐离她远去,她贴在宁致远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紧绷了一天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
书香觉得头发散落了下来,宁致远轻柔地解开了她的发髻,她想起碧萱说过的话,脸上露出欢悦而羞涩的微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从此以后,她不需要再一个人面对苦难了,过了今夜,她将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轻薄的红纱悄悄垂了下来,给静谧的夏夜增添了朦胧的气氛。
温柔的吻从额头到脸颊,再延伸到锁骨。书香忍不住地颤栗,她本能地想要退缩,身体却不自觉地生涩地迎合。
宁致远看着怀中的书香,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像是蹁跹欲飞的蝴蝶。微蹙的眉头拧成好看的样子,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嘴唇,却不经意地流泻出低声的轻吟。
他怜惜地放缓了动作,伸手轻轻拂去她濡湿的发丝,柔声问道:“是不是很痛。”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却又赶紧垂下了眼帘,嫣红的樱唇微微撅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微微地点点头。
他忍不住轻啄她的脸颊,侵入她身体的那部分却不曾抽离。他实在舍不得这种感觉,舍不得放开她。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她锦缎般的背,他努力想让她紧张的身子放松下来。
书香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柔嫩的手指抓着身下的褥子,已经传来隐隐的酸痛,她强迫自己松开了手,却又不知该放在哪里。
最初的痛楚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酥麻,她努力想适应这种全新的感觉。
似乎发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开始试探性的小幅度的动作,在确定她已经适应了以后,他才渐渐加大了力度……
帐子中传出断断续续的轻吟,高高的红烛燃烧着,映得房间里春色无边。
*
锦瑟和碧萱服侍书香沐浴,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把书香看得越发羞涩起来。
披了衣裳出来,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白色的锦帕也不知哪里去了。书香钻进了被窝,悄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稍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宁致远也沐浴出来了,房里的丫环给茶壶里倒了些热水,这才推出去。
宁致远见书香背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搂过了她的肩膀:“睡了?”
书香的脸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有点儿累。”
宁致远看着她瘦瘦的肩膀,是啊,折腾了一天,怎么能不累呢。
宁致远吹灭灯也上了床。
书香下意识地向床内挪了挪,却不小心压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不由得嗳哟一声,宁致远翻身起来:“怎么了?”
书香从被窝里摸出一颗莲子来,宁致远看见不禁笑了起来。书香嘟着嘴将莲子放到枕边,又躺下了。
宁致远俯在书香耳畔轻声说道:“是个好兆头。”
连生贵子。
温热的气息吹在书香的耳垂上,书香顿时脸上发热。
本以为换了地方会睡不好,谁知竟然一觉睡到天亮。
宁致远坐在床边看着书香熟睡的样子,睫毛轻轻翕动着,微嘟着的樱唇,长长的秀发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