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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溪有些诧异,道:“那又如何?”
小四眼见搪塞不过去,便胡乱找了个理由解释:“我太瘦了,会被踢出来的。”
沈南溪见他死活不肯,也不再强求,叮嘱道:“那也好,以后就跟着我也可以,只是不要再管这些事了,小心给自己惹来麻烦。”
小四答应一声,擦擦额头的汗,心道: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掩藏了十多年的秘密。
定了定,他径直去了菖蒲的房里。
四下安静,夏桑落看看沈南溪,疑道:“这个赵七尹,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沈南溪不满她把这么多心思放在赵七尹身上,转过她的脸,在她唇上一吻,道:“做什么总想着他?”
夏桑落羞红了脸,推他道:“我想的都是正事,谁像你,整天都想一些邪门歪道。”
却推不动,她越反抗,沈南溪抱得越紧,夏桑落动弹不得,脸上更烫。从当初头次离开桐香县,两人一路共处,时时有心猿意马的时候,沈南溪有意克制,却难免总情不自禁。这时就是星星之火引发燎原之势,细吻从颊上蔓延到脖颈里。
夏桑落浑身酥软,想要阻止,软软地使不出力气来,反抗倒成了引诱。沈南溪横抱着她到了榻边,衣带一解,手伸了进去,触手一片温香软玉。
夏桑落躲了一下,挣扎出来去看他,他一反往日沉静,眸光微黯,连动作也有几分强横。她渐渐害怕起来,推他道:“你做什么?”
沈南溪笑道:“你不是说我在想些邪门歪道吗?我告诉你我整天都在想什么。”
夏桑落捉住衣襟里面躲了躲,嗔道:“下流。”
沈南溪道:“当初要不是我太正人君子,怎么会被——”
忽然刹住,看着身下的夏桑落。她原本软如春水的身子忽然僵硬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去。两人一对视,沈南溪暗恨自己失言,夏桑落却已经明白过来,掩住衣襟坐起来,道:“原来你这样急,是因为又听到了赵七尹的消息,你怕他哪一天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沈南溪皱着眉,张口欲言,不知道说什么。
夏桑落自知说对,心里一沉,推开他道:“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装作自己不在乎我和赵七尹成亲?要说先下手,也不算,赵七尹早就抢在你前面了!”
这毫无顾忌的一句话说出来,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夏桑落本意不是如此,奈何说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面色微白,紧咬着唇,匆匆整理了衣裳,手还有些抖。沈南溪拉她,她甩开,再拉,这下用力大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沈南溪还顾着她,夏桑落出手忘了轻重,狠狠一推,他头撞在床边,好大一声响。
夏桑落吓了一跳,不敢再动,沈南溪脑后疼得一阵阵发晕,他强忍住,道:“怎么可能不在乎?只要是男人都在乎。可这在乎跟你比起来,也不算什么——我心急,还不是你,整天老想着要逃跑,我怕再下一次自己就没这么幸运,不知道去哪找你了。”
夏桑落心里一紧,鼻子发酸,想哭,又怕面子上下不去,转身要走:“我去煎药。”
刚一抬脚,听到背后一声呻吟,忙回来看,见沈南溪捂着后脑勺,满脸的痛苦。刚才那一下,恐怕是流血了。夏桑落急着查看,刚一到他身边,沈南溪却诡异地一笑,顺手把她拉上了榻,翻身过来压住。
夏桑落自知受骗,踢他,骂道:“下流。”
沈南溪压住她的腿,笑道:“下流总比没用的好。”
夏桑落又改了口,骂他:“没用。”
沈南溪眉头微挑,点点她的鼻子,道:“你这句话说得可真不应该。”
夏桑落深知这句话打击到了他可怜的男性自尊心,暗自得意,又道:“没用。”
沈南溪笑起来,容忍她的挑衅,教训道:“有用没用,要真用了才知道。”
夏桑落脸红起来,正要反唇相讥,沈南溪已经放下帘子,俯身下来,夏桑落即将溢出口的嚷嚷都被阻了回去。
切切实实用过一次之后,夏桑落才知道沈南溪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没用。
或者说,其实还是很有用的,再或者,是非常非常有用……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爬到胸前,停住。夏桑落心生警惕,忽然按住他的手,问:“你想做什么?”
沈南溪一笑,悠悠一笑,带着情欲餍足后的慵懒:“看看你还有没有心跳。”
夏桑落怒道:“你以为我死了吗?”
沈南溪撑起胳膊,在她脸上打量半晌,又着实摸了几趟,认真道:“看来没有,而且还很有精神。”
说完就拉了被子挪过来,夏桑落看出他的意图,忙躲开,叫道:“不要!”
这一下闪得快了,脸又皱起来,还轻轻吸气。
沈南溪确定她不是害羞,而是确确实实的害怕,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转,重新躺了回去。夏桑落暗自松口气,看他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又长又黑,再摸摸自己的,磕磕巴巴,跟狗啃过的一样,心里哀叹。
沈南溪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踌躇半晌,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
她和赵七尹,连圆房都没有,不过一对假夫妻,却枉费他吃了许久的醋。
夏桑落脸上发烫,窘道:“以前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样子的……”
她吞吞吐吐,他却已经了然,没有再问下去。夏桑落的心思,他明白,赵七尹的心思,也许可以解读。唯有一句话,姻缘天注定。想到这里,沈南溪虽然克制着,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夏桑落爬起来,盯着他,狐疑道:“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高兴的表情吗?”
沈南溪及时把笑容收了回去,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
“我和他没有圆房,所以你就得意了?”
“谁说的……”
“那要是圆房了,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了?”
“怎么会……”
“还狡辩,看你的表情,明明就是。”
沈南溪直接用行动阻止了她许多难缠的问题。
菖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四人准备启程回桐香去。按照夏桑落的计划,先回去见见她的外甥,看一眼酒肆,然后选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没人能找到的,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或者可以用沈南溪的钱重新开一间酒坊,利滚利,钱加钱,几年过去,差不多也就抵得上她爹在世时夏家酒肆的规模了。
而且到时候不会有澄霞斋跟她抢生意。真正美事。
在厨房里替菖蒲煎药的时候,她已经把下半生的计划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着想着,就不由笑出来。小四在旁边见她笑得诡异,问:“大姑娘,你做什么事这么高兴?”
他现在已经跟着菖蒲叫她大姑娘了。
夏桑落咳了一声,教训他道:“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谁说我是小孩子?”小四不服气,挺起胸,“我快十四,能娶媳妇了。”
夏桑落“扑哧”一声笑出来,顺手在他胸前拍了拍,揶揄道:“这么瘦,媳妇不会要你的。”
手刚一拍到,小四迅即地往后面一躲,做个鬼脸跑了出去,边跑边怪叫:“大姑娘还不害臊,整天在男人家身上乱摸。”
夏桑落愕然,手还停在半空,小四已经一溜烟没影了,她握了握拳头,又揉揉自己的掌心,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是哪里呢?没想出来,她纳闷了一阵,用布衬起药罐,往房里端去。
进去之后,看菖蒲捧了碗,苦着脸喝药的情形,夏桑落左右张望,不见小四,于是试探着问菖蒲:“平日你和小四一起住,怎么睡?”
菖蒲喝完药,张大嘴巴拼命吸气,又捡了旁边的蜜饯吃,随口道:“我受了伤,当然睡床上,小四睡地上。”
夏桑落眼睛只在菖蒲身上打转,菖蒲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脖子一梗道:“大姑娘你别小看我,菖蒲虽然平日里淘气,却绝对不会欺负一个小孩子。”又暗自嘟囔道:“小四还整天和陶大当家一起同吃同住呢,说起来,是我比较吃亏……”
夏桑落忍不住笑道:“那怎么一样,小四是当陶大当家做大哥的。”菖蒲眼睛一瞪道:“怎么,他不当我做大哥?”一边卷起袖子,作势要去找小四确定一下名分,“看他敢看不起我。”
夏桑落偏过脸暗笑,道:“自然是看得起你的,只不过……”却买了个关子,不肯再说下去。只捧着脸,嘴里含一块蜜饯,想着事情。菖蒲礼尚往来,随口又问了她:“那你和大人一起住,怎么睡?谁睡地上?”
夏桑落猛咳起来,杏核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憋得脸通红。菖蒲本来无心,见她这样,吓了一跳,忙来拍背,急道:“又没问你什么,大姑娘做什么这么激动?”
夏桑落起身,推开他,红着脸道:“我是女人,当然睡床上,他睡地上。”
说完就抢过碗来出去了。菖蒲满头雾水,见小四在门口探头探脑,高兴起来,连忙跟他招手:“小四!快过来,有蜜饯给你吃!”夏桑落红着脸,拿了药碗去还给掌柜的,在下面大堂逗留了一阵,见外面停了马车,心里一喜,以为是沈南溪雇的车来了,忙迎出去,却不是。那马车甚是华丽,车边围了仆从马夫数人,一名极其贵气的美妇人从车上下来,打量着她。
夏桑落有些纳闷,看了几眼那妇人,确认自己不认识她,便转而去找沈南溪。结果走了两步,碰上了回来的沈南溪,他两手空空,没有马车,夏桑落问:“没有车吗?”
沈南溪没有回答,扶了她的肩膀一起回去,走到门口,那妇人还没进去,正看着两人。沈南溪看着她,叫:“娘。”
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夏桑落张大嘴巴,目光慢慢挪到那妇人脸上。现在来看,她眉目间和沈南溪是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自己看着眼熟。只是这个年纪,简直像姐弟,不像母子。
打量完妇人,目光再落回沈南溪脸上,就有了几分愠怒。
沈南溪握了握她的手,轻道:“回去再说。”
夏桑落忍着气,见那妇人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上,忙甩开沈南溪,自己对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