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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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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夏桑落把纸片递还给她,“你这些天日也想夜也想,满腹心事的,就是在挂念这个?”

惠泉脸上红晕未退,听夏桑落问,却摇摇头,神色变了一些。迟疑了一下,见周围没人,才眼含忧虑道:

“自然不是——我还在想昨天晚上遭贼的事呢。”

“想什么?”

惠泉糯米细牙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夏桑落,眼里真诚。

“大姑娘,昨天晚上丢的东西,是不是咱们的酒方子?”

夏桑落一愣。惠泉等着她回答,她却未置可否,只道:

“方子丢没丢,不重要,人在就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若是方子落在赵家公子手上,以他的性情,我们酒肆又要遭殃了,眼看斗酒大会要到了。”

夏桑落笑了笑,眼神坚定。

“不会的。”

说完就要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事,她在脑门上一拍,也不顾疼,只挤眉弄眼道:

“昨天晚上花雕是不是扭了腰?我那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让她过来拿点去擦。”

惠泉讶然:

“花雕扭了腰?我怎么不知道?”

夏桑落朝她笑笑,拍着脑门回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夏桑落在房里一步都没出门。从外面捡回来的卖身契,摊在桌上,翻来覆去地看,有边角被烧了的,都已经不算完全。其中花雕的算比较显眼,因为字太丑,个顶个比斗大。

那时花雕不过一个小丫头,在街头行乞。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境遇就惨得多。而且还傻呆呆的,有疯子在路上唱歌,她跑去看,被疯子打了,哭个不停,正好碰上夏老爷子,看她可怜,就买了回来。

花雕好像……只比自己小一岁呢。夏桑落伏在案前,叹气。

听到门外有动静,似乎有人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敲门,夏桑落等了一会不见人进来,于是直接去开了门,正见一人站在门口,杏眼圆脸,不正是花雕。

平时的她,该是什么模样呢?怯生生,或者傻笑,或者恐惧,或者担忧,总不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模样,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瓷娃娃。

夏桑落拉了她一把,关上门。

刚一转身来,就见花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没什么话说,只是哽咽。

夏桑落揉揉脑门上的伤,在对面坐下,翻出一只小瓶子扔过去,正是她提前准备好的跌打损伤膏。花雕眼泪吧嗒一声落地,握起瓶子,正要说话,又见一张小纸片轻飘飘落下来。上面斗大的字歪歪扭扭写得花雕二字。

花雕倏地抬起头,低叫了一声:

“大姑娘!”

“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去账上领了银子,走吧。”

花雕哽咽一声,仰起脸,眼里都是眼泪。

“大姑娘,你要赶我走么?”

夏桑落反问:

“你怎么会和赵七尹扯上关系的?”

花雕跪在地上,只是哽咽,慌乱无措的样子,俨然还是以前的她。只是以前的花雕,哪里有这样的心思。聪明人要装起傻来,谁都能骗过的。

哽咽了半晌,她看看夏桑落,见她只是一脸冷淡,自知这下没了指望,也本来心中有愧,怀着赔罪的年头来的。哭了一阵,擦擦眼泪,才缓缓道:

“我在遇到大姑娘之前,就认识七尹少爷了。”

七尹少爷……夏桑落目光一闪,又安静下来,听着花雕断断续续的将自己从前的事。

“我以前是个孤儿,在街上讨饭,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澄霞斋每天都有剩菜剩饭可以吃,所以总守在赵家门外墙根下,等着好心人施舍……第一天施舍我的就是七尹少爷……”

“他给了你什么?”

花雕哭得肩膀一抖一抖,让人看着心怜。

“两、两个馒头……”

夏桑落无语,她在想象当时的情景,赵七尹一定是随手抓了两个馒头,跟喂狗似的扔在路边,于花雕而言,却成了救命的东西。

“所以,赵七尹对你有恩。”

花雕不断点头,满脸的眼泪。

“他对你有恩,你为了报恩,替他干了这么多的事,斗酒大会上搞鬼,晚上来偷酒方子——那我呢?和你好歹几年了,算什么呢?”

花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又怕外面有人听见,只能捂着嘴呜呜咽咽,听着凄切。夏桑落说什么她都不反驳,只是哭,也不懂得为自己辩解。

夏桑落叹口气,看着地上的花雕发呆。

光为报恩,哪里做得了这么多。她还记得当初花雕力劝自己嫁给别人,遭赵七尹调戏的时候她满脸激动地跑过来阻止。现在想来,倒像是吃醋的样子。

恩情恩情,到底是恩还是情呢?

若是为了情,傻人可以变聪明,聪明人可以变傻。可真是神奇。

说到情,她自己也是满心的糊涂,想了一阵,额头上磕伤的地方也隐隐疼起来。夏桑落重重叹口气,把胸腔里的郁闷都吐出来,然后蹲下身替花雕擦眼泪,湿漉漉沾了满手,花雕要来抓她的手,她挣脱开,出门了。

临出门前,夏桑落忽然又心里一动,没有回头,问:

“那天把我弄到水里去的人,是你么?”

花雕猛然一停,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眼里却惊恐万状,先摇头,张口要说什么,却还没有说出来,沉默了一下。不等她说,夏桑落就合上门出去了。

只余花雕在屋里,呜呜咽咽的哭声尤显得凄楚。夏桑落垂着头,叹口气,见惠泉菖蒲两个呆呆地窝在角落里,菖蒲的耳朵还贴在门上。

见夏桑落出来,菖蒲一惊,连忙跳开,和惠泉两人站好,看看屋里,又看看夏桑落,脸上还遗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失踪的花雕

真相大白,原来两次潜进夏桑落房里偷酒方子的人就是花雕。惠泉和菖蒲先是觉得难以置信,到最后不得不信了,一个惊痛,另一个愤慨,菖蒲横眉竖目,踢了一脚门板,怒道:

“大姑娘,这种吃里爬外的人,还不赶紧叫衙门里的人来抓回去问罪!”

衙门最近在放假。夏桑落懒得提醒他,只是菖蒲这样指桑骂槐的,花雕听见又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本来还想让她好好地走,这样一来,恐怕又难善了。

菖蒲愤怒,毕竟是相处几年的,总有些感情在,如今知道花雕就是内奸,自然心里不好受。夏桑落瞪着眼睛喝止他,菖蒲这才安静了一些,又不放心,问:

“大姑娘就这样让她走了?酒方子还没追回来。”

“不用了。”

“啊?!”

菖蒲惠泉两个都惊讶地叫起来。

夏桑落颔首,却并没有解释原因。惠泉菖蒲满脸不解,夏桑落只叮嘱他们不能去找花雕,然后自己就绕开两人往后院去了。身后还传来菖蒲叽叽咕咕又是抱怨又是疑惑的声音。

夏桑落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那张酒方子,早在那天晚上勾倒烛台的时候被烧毁了,匣子里说是放了东西,也不过掩人耳目而已。一个空匣子,把花雕引了来,如果真是赵七尹指示,恐怕不会这么莽撞就让她来偷方子。

赵七尹何其狡猾。

傻丫头花雕,一心一意想要讨好他,自己跌跌撞撞往陷阱里跳。这世上,终究是有人比她聪明太多。

夏桑落坐在栏杆前,外面天气阴沉,人的心情也抑郁起来。她沉沉叹口气,前所未有的觉得生活无趣。

无趣是无趣,日子依旧得过去下去的。

夏桑落心烦,从前院转到后院,后院又转到后街,听到外面笑声喧哗,都是年轻女人的娇声谑语。花草会到了,又是一个春心暗暗动,银子滚滚来的时节啊。

她心里一动,回房里去,翻箱倒柜,在墙角旮旯找到自己丢掉的面具,本来就是木头雕的,放久了,容易发潮,凑近了就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眼睛的地方被虫子蛀了,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穿过去可以看到闺房一角。

夏桑落吹吹上面的灰,小心放在桌子上,找了笔来,蘸上彩墨,重新描画了一遍。她本来粗手大脚,不擅长做这些细活的,这一番功夫下来,画得倒也不坏,依旧是惨生生的绿,血拉拉的红,浓墨重彩,鬼面依旧惊人。

新鲜的油墨味道迎面而来,往日的记忆也扑过来。心里有些迷乱。

外面花雕在哭着哀求,又敲门,夏桑落只是装聋作哑。惠泉的声音低切温柔,似在劝她。只是听不到菖蒲的动静,许是躲在哪里生闷气。

夏桑落提起笔来,又重新描画了一遍,眼睛鼻子嘴巴,细细勾勒,画得多了,有了些经验,也尝到些乐趣。

等到一个傍晚过去,夜色降临的时候,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夏桑落点起灯,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把个面具涂得像夏西施的脸,一层层全是彩,五花十色看着可笑。

研究了一阵,笑了笑,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推门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惠泉和菖蒲在门口低声说话。见夏桑落来,菖蒲闷闷不乐道:

“大姑娘,花雕走了。”

夏桑落沉默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万分惊讶的样子,只问:

“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听房里没了动静,过去一看,她东西都收拾了,人也不见了。”菖蒲脸上仍有些愠色,“能让她好好地走,大姑娘够给情面了,搁别人,命都要她留下的。”

“我要她的命做什么?”夏桑落轻斥,“走了也好,以后我们酒肆就没这个人,你去多出几分力,把花雕的缺都补上。”

菖蒲苦着个脸,想抱怨,又不敢。眼睛巴巴地往外面大道的方向看去,空荡荡没有人影。干下了坏事,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们相处了几年的花雕。

他叹口气,跟小老头似的,垮着个肩膀回去了。惠泉还倚着门站着,手里攥着帕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相对无言,惠泉问:

“大姑娘,你说花雕会去哪呢?”

或者说,能去哪。

夏桑落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总有她的去处吧,就是回赵七尹那里也有可能的。”

惠泉闻言一怔,沉默下来,眼里黯然。对于花雕这件事,夏桑落表现得过于平静,甚至冷淡。同是做下人的,总有些兔死狐悲之类的哀恸,至于说赵七尹会如何,也不是自己能担心的了。

暗叹一声,惠泉站起身,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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