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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的滋味,让他永远摆脱不了阴影,让他永远知道自己是个懦夫!!!所以,我故意流露出想和李穹一起在巴黎过圣诞节的样子,也知道这家伙怕老婆,肯定会不知所措,难以两全。我借机提出建议让他回去撮合两家共同来巴黎过圣诞,有人绊住杜雨薇,他要见我也方便些。
我原本想单独在江湛远面前现身的,可是冥冥中却让我先碰上你,得知你就是晏初晓。这样,也好,今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你面前做出我和江湛远联合骗了你的样子。那天,我故意在给你买的外套口袋里放进一根他以前送给我的竖琴项链,不管是你拿出来让他看到,还是他单独看到,我相信都会对他有所触动的。”
见晏初晓乍然惊讶,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她微微一笑道:“对吧?我猜的没错,江湛远看到了,对你隐瞒起来。他不敢承认,甚至自己都不敢面对当年的事,所以他更不会和你全部吐露。那是我的耻辱,也是他的耻辱。”
晏初晓默然了。她依稀记得那年在巴黎的情景,江湛远开始反常的确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还有在巴黎圣母院听钟那会儿,他会突然失踪,突然冲自己哀求说抓住自己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语,现在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在巴黎圣母院广场,他看到的那个是你吧?”她平静地问道。
“对,是我。我故意让他看到的。”沈惜玦坦然告之,“不仅在国外让他看到,在L市我也频频在他面前出现,故作邂逅,让他凑巧看到我和李穹在一起。他忍了很久,最后无法再装下去。……他终于肯在我面前现身,来认我。沉默很久后,他才说出劝我别和李穹在一起的话语,李穹是个有家室的人,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幸福和承诺。我笑着告诉他,我不会在乎,像我这样的人反正就不会有婚姻,家庭,孩子,当个情妇也是好的。接着,我说了很多轻贱自己的话语,越是轻贱自己,他就会越痛苦,越能记起当年是他带给我这样的痛苦!!!
不仅如此,我还正大光明出现在他的事业中,提议助他一臂之力,音乐会两人同台演出,既是帮我,也是帮他。在他想趁机逃离,打算和你一起去美国时,我步步紧逼。这时,我利用了大师兄周游。把周游从日本找过来后,我故意做出江湛远负我,伤害我的样子。
周大哥其实心里都明白,但还是帮了我一把。在你急切找出我和江湛远过去时,他推了你,让你亲自找江湛远问明白这一切,让江湛远真正能面对当年的事。后来的,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故意利用江湛远对我的内疚不断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让你对他的不相信绝望。”
“那医疗事故又是怎么一回事?也是你有预谋制造出来的么?”晏初晓冷冷问道。
沈惜玦摇摇头,道:“不,是巧合。我没有想到老天再次将我的仇人突然推至我的面前。看到卫强送进医院那一刻,我也吓了一大跳,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计策也想不起来。这回是陈海为我做的主,他提议这件事由他来做最好。于是,他通过改你的药方,借你的手杀死了卫强。而这段期间,我有意找借口缠住江湛远,频频发病,同时哀求他在事业上帮我,让他分不了神,管不了你的事,也让你彻底死心。……结果,你去西北了,我才第一次惊恐地发现他是真的爱上你,在他的心里,你的空间比我想象地大得多。并不只是把你当做摆脱痛苦的浮木这么简单。明明误会了你和别的男人去了美国,他也要跟着去美国,什么也不顾地去美国。我留不住他的心,也留不住他的人。”
她叹了一口气,摁灭烟,道:“他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又做了很多事。发现任天坐牢后,何维晋准备离开L市,我就利用他和李景华,李景华女朋友纪文惠三角关系制造了一起酒后肇事交通事故,让何维晋不能干净地离开。那晚,在酒吧里,纪文惠和何维晋在一起,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可能是何维晋突然要去G市,不能带她一起去,也不肯为了她和好兄弟撕破脸。纪文惠怒气冲冲离去后,何维晋点了很多酒。这时,在酒吧里的陈海找了个机会在服务员端酒过来时掉包了酒,换成了事先下了药的酒。
如我们所料,何维晋发生了交通事故,立马就趁机逃离现场。他肇事逃离的经过全部被陈海给拍了下来,并报了警。接着一直跟踪纪文惠的我就趁机假装是纪文惠的同事打电话给李景华,说聚餐时,文惠喝多了,叫他开车来医院接。李景华爱面子,不想在纪文惠同事面前现出一副穷光蛋的样子,情急之下,就打电话给何维晋说想借车接女朋友的事。所以,将计就计,何维晋就私心作祟地借车给了他,顺便将自己的事故全部推到了好兄弟身上。而纪文惠因为心虚,什么都不敢说,为了救自己爱的那个人,就没有为李景华作证。该死的也死的差不多,该坐牢的也进了监狱,该结下梁子的也结下梁子,一切都做得近乎偶然。就等三年后,再将剩下的一网打尽。我也想等江湛远回来,给他三年时间整理好对你的感情,和他重新开始……
呵呵,可笑的还在后头。陈海自以为帮助了我,就想和我在一起。我冷笑着看着他对我表露着心迹,这枚棋子对我已经再也没什么用了,我还会留他在身边么?当他情深一片地问我还要为我做什么时,我很冷静且坚定地告诉他,有,我需要他做最后一件事,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我需要你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彻底疯掉!只有这样,疯言疯语才不会让别人相信,也能更好为我保守秘密!’我是这样说的。”
晏初晓悲哀地望着她,慢慢道:“可是他真的疯了,像你所说的那样,彻底疯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又为什么连带牵累那么多的人?钱太太,文惠,雨薇,还有小北,她们和你的过去没有半点错,为什么要把她们牵扯进来?还有,雨薇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婴孩,你竟然下得了手?”
沈惜玦抬眼看她,认真道:“我承认,这件事和我有关,但杜雨薇肚子里的孩子,我从来没有起过歹意,也没有指使纪文惠去做。”
“你没有指使纪文惠,但是你肯定指使了何维晋!叫何维晋利用自己的爱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有什么差别么?”晏初晓厉声质问道。
“我都承认犯过那么多案了,再承认这一桩,有什么关系?”她冷冷一笑,道,“但真的不是我。晏初晓,你都已经知道何维晋了,怎么就不能往深处再想一点呢?有什么人能更直接地指使他去做这些事,猜不到么?”
沈惜玦提醒的话语让晏初晓心里凛然一惊。她不敢相信心中猜测到的那个人,直摇头瑟然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太恐怖了,虎毒不食子啊!……”
云归夜壑空难状,月落秋江影自生
沈惜玦脸上也现出一种黯然的神情。她冷静道:“对,是虎毒不食子没错。可关键看这子是什么子,是谁的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雨薇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章之寒的!这毋庸置疑!”晏初晓愤然嚷道。
沈惜玦没有动气,依旧冷静地告诉她一个事实:“可是在章之寒眼里,却并不这么想。……晏初晓,其实要怪你,是你造成他们两夫妻误会的。”
“你说什么?”晏初晓越发听得稀里糊涂。
“颜行书是喜欢你的吧?一直追求你?……就因为杜雨薇要帮你,想撮合你们,就频频与颜行书见面。在‘微语酒吧’里是,在你和江湛远回L市时也是,甚至颜行书出车祸住院,也是杜雨薇代你守了他一晚上。她去医院照顾颜行书,对章之寒撒了谎。你以为章之寒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只不过是不动声色而已。那些他俩在一起的画面,章之寒早已经暗中派人拍了不少照片!甚至,他还特意试探了他俩,在家宴上,故意介绍他俩认识。没想到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竟然装作从来不认识。这叫生性多疑的章之寒怎么会不怀疑?………他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这么荒唐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妻子的肚子里怀着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孙子,想想都不能接受,所以他才起了杀机,宁可错杀,也不能接受这样不清不白的孩子……”
只感觉浑身冰凉,晏初晓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淌下来。难怪在医院期间,他们三个人会那么奇怪;难怪章之寒见着手术单上父亲一栏的签名是颜行书,会情绪失控,有那么大反应;难怪颜行书会骂她思想和他们一样龌龊……一切都明白了,全懂了。雨薇骂她的没错,就是因为和晏初晓做了朋友,她才倒了大楣!是她害了雨薇!
沈惜玦的话语仍在继续:“……要说算计,运筹帷幄,面面俱到,章之寒远胜于我。他不仅清楚他的秘书何维晋有个相好在医院,而且知道三年前的交通事故就是何维晋做的,而我的过去,我和杜雨薇及你的恩怨,我所做的一切也被他紧密掌握着。所以他知道我手上有何维晋肇事的证据,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我当了‘幕后主使者’。于是,那天我会突然出现在杜雨薇的病房让你误会,死老鼠的事件一语成谶,还有纪文惠突然出现在崇明公司的门口找我。连她都以为我是“幕后主使者”,想为了帮爱人,做完这件事就能从我这儿拿走交通事故的证据。想必这些都是何维晋哀求她的吧。我曾经问过章之寒怎么会清楚地掌握这么多。他竟然说,他要用的人,一定会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疑人不用!我终于明白这一市之长并不是这么好当的。相比之下,我只是小巫见大巫。”
“算计?谋略?你们竟然把人命当做玩弄心机的筹码?!……他太可怕了,为了自己的猜忌竟然生生扼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一市之长?!”她感到悲痛,为雨薇悲痛,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他早就不配当这一市之长了。”沈惜玦轻蔑道,“章之寒不仅残害自己的孩子,还与毒枭走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