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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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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辰飞!”

景天一慢吞吞抬了抬眼,“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中之二,发彩信的女子所在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汤辰飞。现在,这位女子已经被辞退回家了。”

牧涛心一下子沉了,“汤厅长知道这些事吗?”

“父子俩关系紧张得好比南海局势,这不是件新闻。还有一件事,戚博远的辩护律师常昊在酒店停车场被人刺了一刀,保安说是抢劫者所为,但现场没查到一点痕迹。”

牧涛站起身,披着个大浴巾,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人的能力有限,别把公安当成神。只能是脚疼时医脚,头疼时医头。其他部位,你看着不舒服也由他去。”

“你我虽然都成家生子,但也曾年少冲动过。我们追女人时,上能做到什么,下能做到什么?”

景天一自嘲,“老婆看中一条裙子,我一看价格,头直冒汗,装肚子疼把她哄出来。以后只要经过那条街,我都拉着她绕道。”

“我也差不多。”牧涛叹气。

“牧涛,这不是好莱坞大片。”

“我明白,说不定我也被人利用了。但是这一切仅仅只为追个女人?”

景天一没回答,说起了另一件事,“戚博远公寓所在小区的录像带被盗一事,我也查过了。录像带确实找不着,但保安提供了一条线索。戚博远妻子生前,曾有辆陆虎送她回家。因为她平时不与人交往,陆虎那种豪车不常见,保安多看了几眼,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话音一落,休息室内瞬刻一片缄默。

许久,景天一伸了个懒腰,从卧榻床上下来,“不早了,该回家啦!”

“天一,我眼前好像有许多块碎片,我怎么的都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那是最关键的一块还没找到。但是,我不希望找到。”

牧涛默然,他懂景天一的意思,但他有种感觉,那块最关键的碎片,怕是散落在宜宾。抬手看表,快十一点,钟荩此时应该离武汉不太远了。

“阿嚏……”钟荩揉揉鼻子。江上风大,又下着细雨,温度比白天凉了许多。在船上看雨和在都市里看是两种不同的景致。没有树木和建筑的阻挡,雨肆意地随风轻舞。雨丝时而轻快,时而急骤,摇曳生姿地投入涛涛江水之中。

宁城到重庆是逆水破浪,江流平缓,水深江阔。宁城已经远去,两岸看不到一星灯火,夜很深了。

钟荩是从梦中惊醒的。

她梦见凌瀚了,温柔地看着她,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孩子不过两三岁,仿佛和她捉迷藏,脸藏在凌瀚的腿后。她只看见一只翘起的羊角辫,哦,是个小姑娘。

这是你的孩子吗?她有些心酸地问。

你不认识她?凌瀚问道。

像卫蓝吧!她记得卫蓝那张白皙如玉的丽容。

凌瀚叹气,慢慢蹲下身,把小女孩推到她面前,你好好看看。

她努力瞪大眼睛,明明这么近,可她就是看不清小女孩的面容。她着急地眨着眼睛。

来,叫妈妈!凌瀚柔声对小女孩说。

她呆住了,怎么可能,她的孩子在三年前就没了。我不是你妈妈。她把脸别开。

钟荩,是她!你抱抱她,就明白了。凌瀚鼓励地朝小女孩挤挤眼。

小女孩向前迈了小小一步,樱红的小嘴一抿,害羞地耸耸鼻子,突然咯咯笑出声,朝她扑来。

她慌忙张开手臂接住……

她醒了,听到外面汽笛的声响,想起自己是在船上。怀里什么也没有,枕头濡湿了一大块。

她无声地坐了一会,披衣走出房间。

楼梯口有一盏灰黄的顶灯,勉强能看见四周的一切。楼下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放映室里传来音乐声,此时,不是她一个人醒着。

她走上平台,白天,这里供游客观光、拍照,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钟书楷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离婚是必然的。她也替钟书楷不耻,但她能理解他的心情。那时得知自己怀孕,她也曾这么兴奋过。

她没办法留下来陪伴方仪,其实陪伴也是枉然。发生这样的事,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只有靠当事人慢慢撑过来。

她给方晴打了通电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方晴说立刻就去县城坐火车来宁城。

有方晴照顾方仪,她不用再担心了。但还是非常难过,不由地把自己的过去拿出来比较一般。内容不全部相同,结局却是同样的凄凉。

“阿嚏……”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钟荩把外衣拉了拉,雨大了起来,她往中间走了走,要是淋湿了,怕是真要感冒。

真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仿佛置身孤岛,四周水茫茫一片。

上船时,她特意把三层船舱都转了遍。她确定,凌瀚不在船上。她的办法是有效的。

她却没有一点窃喜。

不管怎么讲,从县城坐三轮车回安镇的那个晚上,对于她来讲,是一段再不可复制的经历。

船在江面上行驶得十分平稳,没有一丝不适。

她买的是二等舱的船票,一个房间有四个人。常昊拿着船票,找到工作人员,要求换成一等舱。“我手臂受了伤。”他说得理直气壮。

这艘船从重庆到宁城是旅游线,各个景点都要停靠很久,要六天才到宁城,游客也非常多。返程时,就是一般的客船,只会中途上下客,两天就到终点,船票不是很紧张。

常昊如愿了。

那我住二等舱吧!她说道。

你帮我处理一次伤口,得多爬十多级台阶,不方便。他轻飘飘地就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船上有医务室,并不要她帮忙。

一等舱是二人间,迎面就是大大的玻璃窗,对岸的风景尽纳眼中。房中有空调、电视、放行李的桌子,还有独立的洗漱间。

常昊要了两个紧挨着的房间。

再过去一间住着一家来华游玩的日本人,以为她们是同胞,妻子哈着腰跑过来招呼。

她站在房间门口低声嘀咕:真浪费啊!

“不然我俩挤一间吗?”常昊看看她,问道。

当然不可以。她提着行李进房间了。

晚餐两人在宁城吃过了,洗漱之后,到平台上散了会步,她就催着常昊回房休息,毕竟是个病人。

江风有些水腥味,吹在身上湿润润的。远处出现了一大簇灯光,是哪个城镇?钟荩一时间到辨别不出。这片灯光,一下子把人从缥缈的仙境拉进了现实。

“钟荩?”涛声里,依稀有人在喊,那声音带着点慌乱。

钟荩侧耳倾听,忙出声,“我在这。”

“干吗不睡?”常昊一双厉目在黑夜中炯炯瞪着她。

“你不也没睡。”钟荩轻笑。

“船上洗澡的水没问题吧,我皮肤很不舒服。”

“你以为是消毒过的自来水?”船上用的水都是处理过的江水,细细看,很不清冽,还有点泛黄,冲在身上滑腻腻的。

常昊没说话。

“我带了些风油精,你要么?”

“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蠢话,你……真的很好。”空气里荡漾着无色无味让人慌乱的元素。仿佛有什么神秘的物质被注入空气,看不见,抓不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神不安。

钟荩揶揄道:“你这次拿我和谁比较了,钱夹里的女友?”

常昊突然咳了起来,似乎是想转移钟荩的注意力。

钟荩木纳,“你受伤,把她吓着了吧!”

常昊止住咳,挫败地交待:“我不知道。”

“你没告诉她?”

“我不认识她,怎么告诉?”

“她……不是你女友吗?”

“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从不同的人身上剪辑来的,然后PS了这么一个人,你说是谁的女友?”

48,迷雾(五)

庆幸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人的表情,不然常昊真无法掩饰自己的羞窘。

这是助理的主意,他对常昊说:常大律,在客户眼里你是个优秀的人,但也是个怪人。

怎么个怪法?

二十九岁的男人,应该有女友。钱赚这么多,名气这么大,还应该再有一个或两个情人,这才符合逻辑。而你现在没一点异性缘,连夜里停在床边的蚊子都是公的,这非常不正常。我猜客户和同行背后会说你有可能是个同性恋。在中国,同性恋是被鄙视的。

放屁,我性向很正常。只是我遇到的女人都很乏味,我不想降低我的档次。

助理叹气,那你心里面有个模子么?

他随意瞎编了几句。

助理就像一位刑侦专家,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把犯罪嫌疑人的头像给画出来了。

满意吗?助理把合成的人像去影印社洗出来,让他看看。

还行!他惦记着要看的卷宗,目光草草地斜了三十度。

助理把照片剪成名片大小,塞进他的钱夹,让他应酬时,男人们聊起男女话题,他拿出来显摆显摆,这才是正常男人的表现。

常昊以一贯的不动声色叙述着自己对现实的妥协。

这个世界是块偌大的田野,在什么季节开什么花、长什么谷,都有规律,你要是想反季节生长或者超前,就成了根杂草。

钟荩想作出一幅理解的样,但她还是不厚道地笑了。常昊那嚣张的个性、混凝土一样生冷的脸,她以为是写不出“妥协”这两个字的。

“你呢?”律师的问题从来就不温婉。

“我没有什么故事。”笑意像流光,转瞬即逝。其实在这样的夜晚,在做了个梦之后,很想找个人倾诉。

常昊不是好的对象。

常昊一下子以为遇到了知已,不禁大发感慨:“我认为在我们这个年龄,用大段的时间来了解、恋爱是无意义的。熟悉一个人并接受,三个月就够了。所以不用那么着急。”

钟荩微微皱眉,做这人的女友,有一颗地球人的心脏是不够的。

“你不认同我的话?”

钟荩忽觉困意袭来,困意中添了几分凉意。内心挣扎了几分钟,说了句扫兴的实话:“我想回去睡了。”

“嗯,一起睡吧!”

钟荩僵在原地。

常昊随即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是我们……房间是同一方向,我也困了,一起走。不,我再呆两分钟,你先走。”越说越怪怪的,索性沉默。

“晚安!”钟荩抬头看看天。雨停了,云被风吹散,夜空中出现了几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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