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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喜道:“急什么?我是我们中最差的,我都不急。不过,要是我几百年还停在吐纳境,我会闷死的。我是不去想飞的事,正所谓有一句老话叫‘不会跑,就想飞’。”
叶儿不理尹喜的挖苦,拽住九婴的袖子,道:“对了,九哥,崇恩师叔说你有福缘,我看,你肯定是我们中第一个修到御剑境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带我去飞了!”
九婴想了想,笑道:“那是自然。到时我们已在金刚密迹修行。……呵呵,肯定名扬密迹全岛!”
“为什么啊?”叶儿好奇道。
九婴咳了咳,粗着嗓子说道:“昨日坐禅时,门下男弟子九婴一名,携同女弟子瑶叶儿一名,擅自逃学,御剑前往岛边观日落。”
尹喜大笑,叶儿笑了一阵,后来竟是眼望天际,神往不已,喃喃道:“金刚密迹的日落一定很美。”憧憬着与九婴在一起欣赏天际余晖,那将是何等浪漫!
九婴在路上将近况用传音珠告知了楼甲,楼甲甚是欣慰。传音珠极为耗费真力,因此九婴在路上很少使用。
三人同行,虽行程千里倒也不寂寞。十天之后,终于来到了溪谷。
溪谷的景象令三人瞪目结舌。
这里本就是大平原的中心,再加上密迹的入门春试,数百名金刚密迹的弟子也赶到溪谷。
空中时刻有上百的修真者在御剑而飞,上万修真者主要聚集在谷外的千溪城——梵原人都习惯了保持水源的清静。
三人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方笛心疼尹喜,给了他数百个黑币石,自然是由他付帐。三人向客栈的老板一打听,才知春试报名已经开始,但到真正春试还有十来天。
尹喜皱眉道:“不知火公长老到了没有?我母亲说,他每次都要亲自到场的。”
九婴道:“我想我还是去报名的好。”
尹喜道:“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们俩的荐信我母亲也写好了。”
九婴解释道:“你看,有这么多的人都来参试,我想多经历点事,对修真也有好处。上次与杀手一战后,我就从随心境中期进入后期了。”
叶儿应声道:“我也要和九哥一起去参试!”
尹喜苦着脸道:“唉,我是不行的!这些参试的人至少也是罡气境修为,我去参试只能垫底。”
叶儿学方笛那样拍拍他的头,道:“没关系的,你可以去为我们鼓劲嘛!”
用过饭后,三人走出客栈,尹喜去打听了金刚密迹的报名地。九婴和叶儿报了名,而尹喜听得火公长老尚未到溪谷,也干不成什么事,便结伴闲逛。
逛到西城一排剑铺,三人进去看了看。和溪谷的繁华相比,这里出产的剑甲却不怎么样,九婴看了几家,皆不如玄武剑阁的品质。
正无聊之间,数人从身边奔过,口中说:“城西门外……有人比武……”话音不是很清楚。
一听“比武”二字,尹喜立马来劲了,道:“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拉着九婴、叶儿一齐奔西城门而去。
却见城门外果然聚了几十号人,场中设擂之人席地而坐。
三人钻入人群,却见那设擂之人身着布衫,怀中抱着一柄铁枪,长发也不束髻,垂在脸前,看不出面容年龄。
此时,人群中一人走入场中,对设擂那人道:“汉子,我来领教几招。”那人闻言起身,拱手道:“在下南梵原野凌,请指教。”
挑战那人亦拱手道:“我叫泰云,出招吧。”只见他身着铁制战甲,手中一把短刀,摆个门户,隐隐战甲和刀上有罡气流动。
只听野凌说道:“你刚入罡气境,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比了。”语气极是平静。
泰云见野凌抱枪而立,神态极是傲慢,心中有气,冷哼一声,道:“你既在此设擂,为何不比,莫非只是为了消遣我们。接招吧!”手中短刀挥动,一道红色罡气向野凌攻去。
九婴在边上暗暗点头,心道这泰云比自己罡气境时强多了,自己那时连罡球都还运用得不大熟练。
野凌一手仍是怀抱铁枪,身子不动,另一手凝出一个罡盾,将红气稳稳挡住。泰云一击不中,又是一道罡气凝成。
却见野凌一抖手,直接将罡盾向泰云平掷。只见泰云闷哼一声,被罡盾击中,青铜战甲被打出丝道裂纹,红光闪烁不定。
与泰云同来的数人赶忙扶起他,卸下甲来,所幸只是皮肉伤,便有同行的人向野凌发难:“你这人下手怎么那么重,比武点到为止,仗着你的修为高些,便把别人的战甲打坏。”
野凌仍是抱枪而立,不紧不慢道:“比武难免受伤,我已经劝过他了。”
众人一听,也无话可说,背起泰云便离开了。一时也无人再上前挑战。
九婴对叶儿二人道:“他至少是罡气境后期吧?”
尹喜道:“也可能是随心境的,他用的铁枪是军器,我见过梵军配的就是这种。”
九婴的修为虽然比野凌高,但战斗经验却远远不如,适才见野凌以罡盾攻敌,他就从未这样想过,包括楼甲也从未这样教过他。
无人挑战,围观众人渐渐散去,三人正要离去,却见有几人急急奔来,为首一个年轻人手提长剑,老远就叫道:“是谁敢来溪谷撒野!”
野凌本已坐下,闻声又站了起来,仍是拱手道:“南梵原野凌,请指教。”
第一卷梵原(开篇)
第六章浪子野凌'下'
赶来那人径入场内,随行的人都留在场外围观,那人道:“听说你下手狠毒,打伤了我兄弟!我是溪谷的公王孙,来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千溪城并非无人。”
野凌知对方修为一定高于泰云,不再答话,罡气布满全身,绰枪运力,全神戒备。
公王孙脱去长衫,露出里面的镔铁战甲,提剑抢步便攻了上去。二人立时斗在一块。
九婴自从进入罡气境后,就只知发出罡气制敌,象这样近距离地缠斗全无经验。其实那日遭遇北冥杀手,他偷袭第一个杀手用的也正是以兵刃注满罡气进攻,只是他以为那是偶尔为之,却不料今日看到全不用发射罡气波的打法。
技击本无定势,远距离多使用罡气波,而短兵相接时则是直接以兵刃相抗。
只见公王孙的长剑注入罡气后,暴长数尺剑芒,使得是大开大合的路数。野凌的铁枪属于长兵器,本就势大力猛,枪尖上紫芒闪动,一杆枪舞得沉稳。交手十余招,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叶儿对九婴低声道:“那公王孙的修为好象略胜一筹。”
此时九婴也看出公王孙确实在罡气上稍强。两人暂成平局,是因公王孙一上来,就以剑使长兵器的招数,想速战速决——没料到野凌的修为并不比他差多少,所以公王孙的真气都浪费在保持数尺长的剑芒上了。
场中,公王孙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罡气急收,剑芒立时短了两尺,而身法则改为以短打长的灵活路数。野凌顿时感到对手的攻势强了起来。
此时,双方以快打快,公王孙的剑法也就罢了,野凌手中的长枪也使得纯熟,几次被对手攻入内围,却马上用长枪短打逼了出来。
叶儿和尹喜看得入神,不再说话,而九婴越看越是汗颜,自己的修为是要比场中二人都高点,可是若论起武技,则是天壤之别。
“看来这次春试并不能轻松过关!”九婴开始动摇,“是不是也应该用方姨的荐信?”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场中战局已有变化。野凌卖个破绽,公王孙求胜心切,急抢入内围。野凌倒转铁枪,枪杆贯满罡气,紫光大盛,“扑”地一声击中对方胸口。公王孙闷哼一声,倒退数步,镔铁战甲上红光一闪即逝。
叶儿惊呼一声:“好甲!”这种重击,竟然战甲未有丝毫伤损,三人中,恐怕只有尹喜的木棉战甲能强过这套。
公王孙听得场边有人叫“好甲”,还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心头更是恼怒。
公王孙略运内息,发现并未受伤,猱身再上,这次却是硬打硬拼,想凭着自己的装备优势挨得一两下攻击,找机会击中野凌。
野凌看到公王孙欲凭战甲优势硬攻,甚为恼怒,每一击便都用上全力。他四处游历,每日找人比武,最讲求公平,公王孙这种打法几近无赖。
野凌的格斗经验明显更强,即使是面对对方的超强防御,仍是枪法不乱。
再数合,紫芒枪尖又击中了公王孙,公王孙硬接了这一枪,手中长剑同时也刺中野凌右肩。
这场比武终于有了结果,公王孙惨呼倒地,镔铁战甲闪烁不定,红光流动,一会儿便渐渐平息,回复如初。
而野凌就没这么幸运了,罡气将他右肩布衫击碎大半,整个肩膀被血染红,已不能再战。
众人这才看到,野凌衫破见肉,竟未穿战甲。
公王孙从地上爬起来,完好无损。他走上前去,抬剑指着野凌道:“你服是不服?”
野凌手抚右肩,眉头紧锁,显是十分痛楚,口气仍是不紧不慢,抬头道:“若不是这套镔铁战甲,又如何?”
公王孙笑道:“比武格斗,自然是胜者为王。日后到了军阵上,你是否也说‘我死得不服,我的战甲不如敌人的。’”与他一起来的众人都一齐大笑。
九婴等人心中均鄙夷公王孙言行,暂时也不发作。
野凌听公王孙如此说,触动心思,低头道:“你说得不错,我输了,不必找理由。”
公王孙却不罢休,仍是以剑指着野凌,道:“怪只怪你没有个好父亲。这样吧,你此时跪地求饶,你伤我兄弟之事便不再追究。否则……”
野凌眼中红丝遍布,几要喷出火来,仍是不紧不慢地咬着牙道:“你便要如何?”
“我就此废了你!”公王孙知野凌右肩受伤,已无反抗余地,更是盛气凌人。
九婴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