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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又不放心地嘱咐道:“还有我可能无意间把你住院的消息透露给李梅
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小心点。”
我随说的郑重可妈妈却像是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一样,明眸凝望我片刻,
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这两天你在哪睡的?怎么眼圈这么黑?”
“哦,马小玲和吴勇闹脾气回家去了,我这两天都是住在他那边,你放心吧,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不会回去住的。”我虽有些跟不上妈妈跳跃的思维,却还
是本能地撒了谎,因为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再给她添加任何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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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俏脸缓缓凑近我,双眸仿佛沁出水来一般,丰润的唇瓣微微嚅合着幽幽
地道:“伦伦,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被妈妈奇怪的眼神看得心口砰砰乱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啊?
那里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有些迷糊了,怎么妈妈现在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
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快忘了刚才的话题是什么了。
妈妈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唇边两个迷人的小梨涡也越发明显,渐
渐地双眼眯成了两条优美的弧线,她抿了抿嘴唇摇摇头道:“说不好,反正就是
觉得长大了也成熟了。”
我被她这怪怪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然地挠挠头道:“我承认我以
前是太容易冲动了,今后我会改就是了,你……你就别挖苦我了。”
妈妈终于忍咯咯笑出声来,用指尖点了下我的额头道:“总算还知道自己的
毛病了,看来这孩子还有救。”
妈妈笑了会儿长出了一口起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伦伦你带纸了吗?在这
里呆着实在无聊我想画画。”
我傻傻地翻了半天口袋将我的笔记本递给她道:“我只有这个可以吗?”
妈妈接本子看了看道:“先凑合吧,下次记得给我带个速写本来。”顿了顿
她看了看我忽然心血来潮地道:“好了,你就这样坐好别乱动。”说完拿起桌边
的一根铅笔,捧着笔记本以我为模特似模似样地画了起来。
至此我已经彻底忘记刚才在说什么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当起了模特,
看着眼前专心画画的妈妈我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不由暗忖“妈妈本来就应该生
活在阳光里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根本就不该和她有任何瓜葛,那么所有的阴暗和
罪恶还是交给我吧,让我这个充满罪恶的灵魂去换回那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平静与
安逸。”
妈妈画画的兴致虽然很高可惜没过多久护士就来帮她插上了吊瓶,我本想帮
忙谁知妈妈却好像画上了瘾,当即勒令我不许乱动,我只好继续乖乖地僵着身子
坐在那一动不动,老实说这模特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坐久了我只觉得浑身难受,
渐渐地连四肢都开始发麻了,可是我实在不愿扫了妈妈的兴,只好努力忍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妈妈似乎是画完了,这才意兴阑珊地看看自己手中的画,很
不满意地嘟了嘟嘴,凝着双眉叹了口气。
“画完了?给我看看。”我说着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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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赶忙把本子合上道:“不行,我太长时间不画手有些生了,等以后练熟
了再给你看。”
虽然对妈妈的画技很好奇但我却不想强迫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坚持,我正
想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时忽然发现妈妈脸上红了红,有些尴尬地扭
了扭身子急忙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事了,我想……”妈妈看了看点滴瓶这才道:“我想去趟卫生间。”
“哦……啊?”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窘得满脸通红,裂开的嘴再
也合不拢。
妈妈看着我这幅表情“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用白嫩的小手拍拍我的脸一边
道:“干嘛这幅表情?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拿着点滴瓶,我自己有手有脚又不用你
伺候,你想哪去了?”
我知道自己想差了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看了看点滴
瓶,又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后腰一咬牙将吊瓶摘下来递给妈妈道:“拿着吊瓶。”
“你要干嘛?”
妈妈接过点滴瓶正感到有些茫然,我猛地伸手到妈妈身下,将她横抱了起来,
妈妈惊呼一声,急忙举着点滴瓶单臂环上了我的脖子道:“伦伦你干嘛?”
我冲她一笑道:“我抱你去厕所啊。”
妈妈静静看着我的脸,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反而轻轻地将头轻轻靠在我的
胸口上,我见妈妈难得地如此乖巧心中大喜,抱着她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枕头下露出的一张报纸的一
角,随只是惊鸿一瞥,我却还是从标题认出这正是那张给我们招来麻烦的照片,
我心的里一惊,暗想“难道妈妈已经看过了?可她为何却又如此平静了?”
我急忙低头看去,却见此刻的妈妈依偎在我的胸口上,顺滑乌黑的长发如瀑
布一般从我臂弯垂洒来来,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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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女人为什么喜欢打扮?女为悦己者容啊,所以她们天生就是要引诱男
人的,你不能总是追着她们,必须要掌握主动才能无往不利。”
我在厕所门口正百无聊赖地等着改由护士搀扶的妈妈出来,却刚好遇到上次
见过一次被小护士教训过的小子,只见他这时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正在口若悬
河地向某个年轻病人传授着泡妞之术,我听着他说的带劲忍不住凑了上去,想听
()
听他在侃些什么。
那小子见我走过来,立刻冲我友好地点了点头,紧跟着就急不可待地道:
“兄弟,有火吗?”
我看着他一脸猴急的模样当即明白这是个遇上一急的烟民,笑着从裤兜里掏
出打火机递了过去以解燃眉之急。
那小子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火机心急火燎地就要点烟,可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
来一声娇呵,我俩都吓得一激灵,急忙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很有个性的小护士此时正站在远处愤怒地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
那小子一见是她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乖乖地将火还给我,夸张地又是
点头又是哈腰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小护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扭过头去继续与身边的病患说话。
那小子笑呵呵地晃荡两下胳膊,但又实在有些无聊,没话找话地转头对我道
:“兄弟,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脸上怎么挂彩了?”
此时我本不想和陌生人交谈,但见这小子刚刚还大言不惭地冒充情圣,如今
被人呵斥竟还如此坦然地像是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揶揄地道:“刚才还听你说的一
套一套的,怎么对着她你就掌握不了主动了?”
我这话一出口刚才被他教育的那个病人立即起哄地大笑起来,可谁知道那小
子脸上却丝毫没有羞愧的神色,坦坦然然地道:“那是因为我对她动了真心。”
我听着这强词夺理的解释不禁莞尔道:“这话真新鲜,你既然对她动了真心
怎么不赶快将你那些手段用出来?”
那小子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你真心喜欢一朵鲜
花就要让它在最适合的环境里生长,只有那样它的美丽才能长久,你若是把它摘
回去用不了几天它就枯了。”
我愕然地看了看他,竟然发现这话说的还真有些哲理,不禁对这个看似痞赖
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这时那小子才友好地伸手对我道:“还没介绍呢,我叫莫言你叫什么?”
“方伦。”我没敢说真名,虽然知道应该已经有护士从报上认出了我,但是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现在这种时刻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幸会幸会。”
莫言这人还真有点自来熟,才刚刚做了自我介绍他就无聊地看了看远处的小
护士,忽然不怀好意地冲我和那个病人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打个赌
吧。”
“赌什么?”看起来那个病人也是个好事的人,闻言急忙兴奋地追问道。
我正想拒绝却见莫言一脸坏笑地指了指小护士道:“咱们来赌她今天穿的是
什么颜色的内裤?”
我听完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一脸惊愕地道:“这玩意怎么赌?”
莫言得意地道:“怎么样?敢不敢?”
那个病人似乎到很有兴趣,听的两眼放光,随即却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
:“这个赌注好是好,可就是没法确认啊,咱们总不能去掀人家的裙子吧?”
莫言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摆了摆手道:“这你别管,你们只要说赌不赌,到
时候我自然有办法确认。”
“好,赌就赌,我说是白色。”那个病人还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这就
开始下注了。
结果我就这样被两个穷极无聊的男人拖进了一个极其荒唐的赌注里,虽然一
开始我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因为见到妈妈情绪好转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莫言这个有意思的小子究竟会怎么去确认,于是在莫言的一再
催促下我选择了黑色,他自己则选择了粉色,我们三人以50元为注各自下了赌注。
注下完了我和那个病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莫言,那个病人显然性子比我急催
促道:“咱们怎么确认啊?”
莫言一本正经地道:“这还不简单,去问啊。”说着在我们惊讶的目光注视
下大步流星地向小护士走去,也不管她旁边的病患,靠到小护士耳边低声说了一
句什么。
只见小护士小脸蛋腾地一下红了,毫不迟疑抬起手来“啪”地一声扇了莫言
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响声实在太大了,以致楼道里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望着这边。
我和那病人只惊得瞠目结舌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莫言,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
脸上顶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