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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她的外号除了“班朵”,还有女张飞。她如雷贯耳的嗓音没变。我记得初中时她在操场上吼过一嗓子:“李——霞!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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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个低年级同学尿了裤子。有一个傻了,到现在没缓过来。和三国长板坡那个不相上下,打个平手。
现在还这样,在一次课堂上,养了5只狗、满身狗骚的赵老师问大家抢答题:为什么说对待宠物要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
大家纷纷举手:“我说!我说!我说!……”小茜家里自小宠物不断,从兔子、狗、猫、鸽子、画眉、观赏鱼、鸡、鸭、鹅、蜗牛、蛇、赖蛤蟆、白鼠、乌龟,到穿山甲、鹰、小豹、斑马、猴子、长颈鹿。因自感最有发言权,乃高举右手,无奈班上好几只高脚鸡,把她挡得严实,后悔过去没把身高弄一下,急得大吼一声:“我——来——回——答!”
刹那间鸦雀无声。许多人耳膜震得生疼。一个名叫猪头胖子的女生吓成了植物人。
英雄不减当年。奇怪的是她的杀气并没有随着容貌的巨大变化而丝毫削减。她的容貌已经明显女性化了。为什么杀气腾腾的气势不减当年?
我猜测,人身上应该还有不少器官存在着,但肉眼看不见。比如古人常说的望气。几年后,由于一种特殊的机缘,我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他能够一眼看出他人身上的诸多“外气”,甚至他人的心理活动、富贵穷通。这是后话。
小茜的熊熊杀气来自她的眼睛。脸部焕然一新,只有眼睛是老的。很多次,她一瞪眼睛,我就直打哆嗦,我从来就不胆小,源于我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在阅读了谢天的圣经后,我已经知道死亡是另一次出发,没什么可怕,但是人人都要接受审判。
我专门问了其他人,大家都有同感。经过调查,发现整容对于灵魂的改变接近于零。整容之于小茜,打个比方,过去她一看就是个老虎,发出的也是老虎的吼声,现在她看上去是一头羊,但发出的还是老虎的声音。她的杀伤力有时候更大了。因为人们承受的是预期之外的苦难。有时她的杀伤力会降低,因为人们以为声音不是她发出的,或者无法相信老虎的声音竟从绵羊口中发出,而导致在她附近苦觅。总的比分,一加一减,和初中时差不多。所以我说她的威力未减。
她的脾气不好,身上的“火”似乎太多了。分水岭之后,认为我铁定是她的人,所以再也不愿意收敛,收敛和克制对于一个长期发威的老虎是多么艰难,哪知道才打了我三次,我就逃走了。本来,出于对我的了解,知道我天生具有的宗教般的责任感,在和她有“分水岭”之后,是绝对不会负她而去的。事实上我也不是要怎么样,只想冷一冷,让她收敛。
她收敛了。我们当然一如既往。
现在她是关在笼中的老虎。老虎没办法不服从笼子,因为已经在笼中。她自己进去的,为了爱情。
要感谢老牛,和他的倾谈总使我获益匪浅,我的智慧显著增长,速度和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建设一样快。他的分析也往往一针见血,有时候我对他佩服得无体投地,有时侯却又觉得不过如此。被揭开的谜底看上去很简单。那时候还没有进步到大化之境。
55。解放……性取向
下雨。下雨。南昌的春天,孩子和鸟冒雨歌唱。南昌的春天,到处都是积水。常常在你走了一段路时,断路了,眼前一片汪洋。水势低洼的地方,积水抬高了路面,妨碍了通行。在一个高高兴兴的星期天,我遭遇了这种让人沮沮丧丧的事。我站在一个四面临水的“孤岛”中,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政府划过来一只小船,把我们陆续接到了对岸。回到家,傻了。所有的家具和家电都被浸泡在水中。我损失巨大。在天上的姑妈姑父,你们当初为什么选择一楼?难道不知道天会下雨?
我欲哭无泪。我的个人财产瞬间化为了滔滔洪水。包括一条我一直舍不得吃的金圣。南昌人管抽烟叫吃烟。这个明显的错误直到今天无人追究。要知道,在南昌,第一世界的人吃金圣。第二世界人吃海鸟。第三世界人吃南方。
当然,这只是当时的情形。2001年后,南昌发生了变化,如果让我描述这个巨变的程度,我想引用老牛的圆滑:“解放了。”
在我和老牛费劲心机“铲除”帅哥的时候,帅哥却在为我们和鞠口水之间穿针引线,试图把双方说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们和鞠口水表面上和好了。帅哥倒不坏。但当时我们不觉得。对他缺乏好感,主要可能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因为对同性恋缺乏起码的了解,我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往邪恶的方面靠。因为我们无法理解,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女人的男人怎么会对女人毫无兴趣?
直到后来看了《蓝宇》后才略有了解。至少不觉得那么丑恶了。关于他的“婚姻生活”,帅哥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提前通知我们:“五十年后,人们填表时,在填了姓名、性别、学历和籍贯后,就要填上自己的‘性取向’一栏。”
在我们惊愕之际,他又补充了一句:
“那时的‘性取向’有五个选择:A,男性;B,女性;C,双性;D,无;E,自蔚。”
56。会议开了三天三夜
夏天是和暴风雨一起来的。一场跨越春夏两季的雨下了54天,区别在于春雨温柔,夏雨粗暴。
在暴雨的喧嚣中,会议开了三天三夜,总算达成了共识。实际上,整个会上会下,主要是鞠口水滔滔不绝陈述想法并将想法强加于我们的过程。他因此感慨万千:“原来,所谓会议是领导人逐渐说服教育下属的过程,因为领导人和群众的智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领导才是领导嘛。确实,等你花费大量时间说服下属后,可能已经贻误战机。所以要强调军令如山倒。”
“我们努力在文学领域钻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出名。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直奔主题甩开文学直接向出名冲刺呢?”注意,鞠一直使用“我们”,这是他花时间说服我们的原因,也是他领导水平提升的标志。
会后形成的会议纪要明确了今后的中心工作:撇开业已堕落的中国文学,向名流进军!是口号,也是标语。这句口号会后做成标语替下了那句蒙尘的“向网络进军!”。一直以来,我们在网络上贴了不知多少文学作品,制造了上百个引发争论的焦点,但是人们记住了焦点,没有人知道我们。我们贴在文学网站的小说、诗歌、散文、评论可以凑成十本《三重门》的厚度,但是没有收到一分钱稿费,没有在文坛掀起哪怕一丝涟漪。后来发现问题,在文学网站转悠的全是作者没有读者。也就是说,文学网站实际上还是各人的书房,明明互不干涉,却在想像中相互践踏。安妮宝贝的奇迹盖因她的房子盖得早,那时候大家都没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只好到她那避避雨,她收了点避雨费就发了财。
当然她的房子也漂亮。
会上成立了“闪电式出名研究会”,鞠自任会长,竟然选我当副会长,我一再推辞,但是他和老狼等人纷纷强调,“论资历论才华论人品论水平论政治可信度论亲和力……非你莫属!”捧得我心花怒放,晕晕乎乎同意了。老狼出任研究会秘书长。帅哥出任研究会办公室主任,老牛后来追授终身会员。
“我们搞文学为了出名,但即便文学搞得好也不一定出名。这是我在研究中的重大发现。比如我的诗歌,和海子比,公认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偏偏我就出不来,除非我也自杀。等我出名发财后,我自费印刷我的诗集,凡是识字的都发一本,我不图名(因为那时我已经有名了嘛),只为提高我国各族人民的文化水平和文学修养,全面彻底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使我们国家更快地成为世界上最发达国家。当然,对那些当初退了我的诗稿的有眼无珠的编辑,我会多寄一本,一本让他们阅读、一本让他们擦拭悔恨的泪水:当初竟然亏待了一个如此高贵的灵魂,使我国各族人民遭受了多大的损失啊。如果我的诗歌早一点在公众中传播,我们每年都会提前完成年初确立的经济目标,‘四化’早就实现了。”鞠流泪了。“同志们,我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当代白求恩,所以我把‘先出名再搞文学’的伟大科研成果毫不保留奉献给大家。接下来就是研究如何把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我们先讨论一下,名人是如何成名的?”
鞠说着又给大家发了烟。他的积极发烟和老牛的消极发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他善于察言观色,总是在别人彻底断炊烟瘾难忍之际雪中送炭,我们对他好感增长的同时,也是老牛威信降低之时。尤其他不记前嫌(我偷师并挤垮他的生意),还让我担任研究会二把手,更使我感动。会后,他还请我和老牛吃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我们表白心迹,自我批评,并主动提出让贤,请老牛“拔冗兼任”研究会、总前委和团的一把手,因为他实在是被这三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老牛面无表情。只是喝闷酒。有时也和谁碰一下杯子。
我逐渐认为过去对鞠口水的认识有偏差,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无私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可能就是白求恩轮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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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饭后,老牛又和我的观点不一样:“鞠是在拉拢你,最终还是为了孤立我、打击我。”
“不会吧?他都说要让贤。”
“让什么贤?重大领导的调整是在大会上决定的!”老牛火了。“这个话也只有你这个天真、毫无主见的忠厚人才会信。再说,这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不要说他不会让,就算让,他完全还可以创造新的职务头衔嘛。甚至可以把咱们这改称‘上书房’、‘军机处’,咱们一律称上书房大臣或军机大臣。不瞒你,1997年的时候,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