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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是太好了,这下天煌那边可是要恨死唐月了。”刘煜笑的开心却有些没心没肺。
许乐允自然也是开心的,将包袱递给刘煜,这也是唐月一并送来的,一对雪白的狐裘护膝,在里面缝了药包,是专门为刘煜那双不争气的腿做的。
当然这也不是唐月的心意,是唐月拿了新买的狐裘披风给卢洛羽看,卢洛羽虽然喜欢可是一时他也下不了床活动,用不着这东西,他就想到了在荒郊野外的刘煜。
说起刘煜,他们真的是感情不错,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虽然刘煜身份尊贵,可是却也是多苦多难,卢洛羽眼里看着心里多少也为刘煜难过,就更是尊重关心这个多灭多难的太子。
看到唐月买的新狐裘,就想着也给刘煜也弄一件,想着他在荒郊野外的天冷扛不住,唐月没法再去找却是没有了,只得了一小块皮料,就让人将就着坐了这护膝,也算是物有所用。
想他堂堂太子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唐月才不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刘煜自然也不稀罕,只是就算不稀罕也是人家一片心意,许东允没有在刘煜脸上看到丁点开心这倒正常,只是为何却还臭着一张脸。
“殿下,这是怎么了?”
刘煜瞪了一眼那对白护膝,“就这么个东西就想换我成叠的银票,他这生意倒是做到我头上了。”
许东允愣了一下,“怎么?”
刘煜把信扔给他,有些生气的哼道,“他竟然告诉我他没钱了。”
许东允低下头,肩膀颤了颤,刘煜瞪了他一眼,“也就他敢要。”
“看在……看在他能出奇置胜的份上,您……”许东允的笑憋得很难受,可是他真的不敢在刘煜面前笑出来。
叹了口气,刘煜又瞟了一眼那对护膝,“再派点人进去保护他,为了菘南他也算尽心尽力了。”
许东允点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许东允走出去,刘煜抓起那对东西看了看,扔在了一边。
拿起书看不进去,外面的天灰的更厉害了,看来快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又盯着看了看那护膝,抓着套在腿上试试,尺寸倒是刚刚好,刘煜笑了笑,虽然这也算是别有居心的礼物,但真的要单纯的多,比起朝中那个勾心斗角,试探揣摩真的要单纯的多。
看了一会儿,从腿上扒下来,压在了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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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这仗自然是打的辛苦,连他自已都后怕无比,断了胳膊少了腿的人他没少见,做外科大夫的没几个是心慈手软的,他更是练出来的。
给刘煜出计谋十万大军死伤七八万,他只觉得是个数字。可是昨夜他被那三百人的惨叫哀号给吓住了,那是真真实实的一次体会,血肉横飞,生命瞬间。
他从刘煜那儿带了八人入城,沧楼二十五人,还有林静叶派在这里的十二人,就这么三十七人,再加上他这个什么也不会只会出馊主意的一个‘废’人,是一次出奇置胜的完美狙击战。
他用尽了他能想到的各位手段,当然这群参与的手下格外听话,有些人是不得不听,可沧楼那帮子是天生的噬血者,早被这深宅大院给憋坏了,那天就像他们的开荤日,不会对唐月的支配有半点怨言,反而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来。
阴谋暗杀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连张彬那帮人看到他们整装待发后的样子都吓了一跳,那哪里是去杀人,那是去赴一场盛宴。
唐月敢说他们每人身上有几公斤重的暗器。
张彬他们看起来要善良的多,暗器霹雳弹之类的都是不少,这些人都是刘煜选的高手,功夫方面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不如沧楼那么专业,可是对付唐月说的那种躲在阴影干的活绝对绰绰有余。
三十七人目标小,可是半夜在百鬼林传出的动静却大,鬼哭狼嚎的附近的百姓都狠狠的惊悚了一把,只是唐月受了严重的刺激,惨白着脸回来。
在卢洛羽床上睡了两天,让一群人为他担足了心,特别是卢洛羽,第一次见唐月那样沉默,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在惧怕什么一样。
直到第三天唐月的精神才好了许多,张彬已经把这次的事情完全报告给了刘煜。
天下了雪,唐月为卢洛羽穿好衣服,扶着他在院子里慢慢走路,虽然雪很大,可唐月却希望这清冷的雪能降降他心中的烦燥。
卢洛羽看着小心扶着他的唐月,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这么冷的天,他却没有穿厚实的衣服出来,脸上冻的发白,落在身上的雪很快就积了很最的一层,可唐月却没有说要回去。
“月,不要再难过了。”卢洛羽不会安慰人,可是他看着唐月就觉得唐月是难过的,所以他也是愁眉苦脸的。
唐月顿了一下,轻轻笑了,帮他把身上的狐裘拉的更紧,翻着毛边的帽子很大看起来很暖和,积了雪花也很漂亮,让卢洛羽看起来像个包裹严实的漂亮娃娃,“我怎么会难过呢?你多想了。”
卢洛羽轻叹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抓紧了唐月的手,“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唐月低笑一声,是啊,在洛羽的心里他怎么做都是好的,洛羽的爱很盲目,很彻底,让他很安心。
轻轻笑着吻了吻洛羽有些冰冷的小嘴,“傻瓜,不用安慰我,做什么事情之前我都想过的,只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那么多的无助和绝望……其实我已经杀过很多人了,现在才去悼念才去自我厌弃实在是太晚了。”
卢洛羽这次没有来得及羞涩,他只是那样靠在唐月怀里,仰望着唐月,那样的依恋,那样的信赖,还那样的心疼。
如果可以他愿意承但唐月所有的重担。
唐月也低着头看着他,满眼的笑意,看着卢洛羽那清亮的眼睛就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洗清了。
“冷不冷,我们回去?”
卢洛羽摇摇头,“我还想再走走。”
唐月点点头,搂着卢洛羽在院子里慢慢踩雪。林静叶靠在不远处的窗子旁看着那时不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两人,他们并不是住一个园子里的,他住了南院,本想把最好的东院让给唐月的,只是后来成了唐月和卢洛羽两人的小院。
现在他只能靠在半开的窗子边上看到外边方寸之地的景致,不是他不能出这个门,只是现在的唐月和卢洛羽没有他可以插入的间隙,他也不想去找那份难受。
只是能让唐月开心起来他就很开心了,不管那个人是谁,他想……自已算是没救了……
那天唐月他们出门他本来是一定要跟着去的,可是唐月就是不肯,唐月固执起来没有办法,特别是他喜欢上这个人以后他更是没有办法,为不想让唐月担心他只得答应好好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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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月回来后那惨白的脸色还是让他后悔,后悔没有违背了唐月的意愿也要跟着去。
目光慢慢垂下来,看了看漫天雪花,林静叶抓着唐月给他买的狐裘,仔细的穿好,又看了看荷包里的银子准备出去买醉,这几天他太老实了。
下雪的天,气温虽然不如化雪天冷,但也足以冻透唐月这一身单薄的衣衫,看看卢洛羽有些发红的鼻头,唐月牵着他一步步慢慢向屋里走去。
“唐月!”一阵夹杂着凛冽寒意的风卷起了无数雪花扑向两人。
唐月下意识的将卢洛羽抱在了怀里,为他去挡那急来的雪花,却惊觉眼前一花一个浑身都是积雪风尘满面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满头的雪花,额前凌乱的长发已经结成硬邦邦的冰绫子,一身黑色的衣装布满划痕,许多地方有着暗红色的冰霄,一身狼狈不堪,特别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乎和死人差不多的黑衣男子。
“沧……沧行。”唐月瞪大了眼看这已经消失了许久的人,其实也不过只是十来天而已,只是现在他出现的太突然,这模样太凄惨……所以有一种很久没见的样子。
卢洛羽更是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身的肃杀之气,现在更是多了一份慌乱和不安,卢洛羽有些害怕的向唐月怀里缩了缩。
几道人影迅速的移动,唐月微微挥了挥手示意没事,而一边的沧行却是脸色灰白,急道,“唐月……快救人……”
唐月有些发愣的看着沧楼的人快速的将他和洛羽的床腾了出来,将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放了上去,完全不理会唐月有些发青的脸色。
这个屋子为了卢洛羽花了不少心思,床上铺的身上盖的都是最好的,唐月是把卢洛羽当成宝贝一般,什么都给他用成最好的。
而现在却被那个浑身无数血污的男人给占了。
沧行显得很慌乱,一向狷狂不羁的洒脱神态彻底崩溃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怆惶不安,无措恐惧的神情,抓着那男人的手眼睛连动也不动一下。
除了向唐月狂喊救命的时候,也是眼睛不舍得离开一下。
唐月坐到床边看了看男子的眼睛,又探了探脉。这是一个长得很是俊秀的男孩子,说他是男孩子,是因为这个男子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清清瘦瘦的像是没有长开的孩子,不过只要是沧楼的人唐月都不愿去猜测他们的年纪。
“唐月……”
“你说话呀,他到底怎么样……”沧行的神情几乎快哭出来了,声音带着颤音,一种无边的绝望紧紧的笼罩着他,他是真的怕极了。
唐月瞪着床上的少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他沉默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凝着气。
卢洛羽似乎也感觉到那压抑的气氛,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一脸担忧的侧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紧张的看着。
唐月抿抿嘴,“没办法了。”
沧行眼神一凝,仿佛世界都塌了。一屋子的人都面色阴沉,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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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试试了。”唐月又加了一句,瞬间空气有了一丝震动。
沧行一把抓着唐月,眼睛瞪得极大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