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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急得团团转却是不敢上去拦唐月,而文采实在看不下去了,微微皱起眉头,身体向上一拨帮唐月挡了一个飞下来的盘子,狠狠瞪了一眼出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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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见文采,再看下方站定的两人,瞬间吓白了脸,缩进雅间不敢再出来,其它人一见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文采,文采快走两步拦住唐月,“够了,你要砸了这酒楼吗?”
唐月这一圈折腾下来已经气喘如牛,被文采铁臂一拦竟是半点力气也用不出来,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只得抓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眼中那强烈的愤怒就像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眼眸,文采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向楼下走去,他不想唐月再有反抗的机会便一直没松手,而唐月则是异常的沉默。
刘煜自始至终都将唐月的反应看在眼中,见唐月变幻不定的脸色,瞟了瞟文采,“唐先生,你……”
“怎么可能,一定是错了,一定是错了……”唐月突然的自言自语打断了刘煜的话,根本没听到刘煜说什么,挣开文采的手向外走去,完全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所知。
刘煜几乎有些呆滞了,无视,无礼……这个唐月是不是脑子缺根筋,他可是当朝……胸口有股气憋着。
“殿下恕罪,他只是山野村夫不懂规矩……”文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刘煜听他这么说只是冷哼了一声,脸色虽不太好却没有多说什么,怎么着他也是个英明的太子,不能太没‘容量’,既使这大不敬之罪足以让唐月死好几次了。
木偶娃娃
唐月一路上默不吭声,到了卢相府上也是低着头走路,心思都被那一声清亮的笑声叹引了去,却不知道身旁的两人都在暗暗注意他的神色。
直到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见到那个少年……
昏暗的烛光下,那少年一身白衣卷缩在房中的大床上,显得是那么孤单无助,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却仍能感受到那一头长发的柔顺,清秀的小脸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般的模样,一双乌黑的大眼茫然盯在某处却是动也不动,即使房里一下进来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丝波动。
一个漂亮的木偶娃娃……
唐月几乎在第一眼见到他,心便被满满的怜惜所占据,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儿那少年,回头问卢家声,“令公子多大了?”
“呃……二十有一了。”
二十一岁了,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啊,看这样子也不会好好吃饭吧,难怪会这么瘦。
“这种情况有几年了?”
“五年了,先前还不是这样,只是这两年越发严重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掺了进来,唐月听的一愣回头一看,一个锦衣华服的夫人站在身后,身旁还跟着两个婢女,唐月看她衣着料想是卢家声的夫人。
那妇人向刘煜行了个礼,便走向唐月,眼中含泪,脸上也是伤痛恳求之色,“唐大夫,还请多多费心,小儿……”说着便要垂下泪来,看其神色是极其疼爱这个儿子的。
“卢夫人不必难过,在下会尽力而为的,夫人也要放宽心,生病的人所处的环境也很重要,您整日以泪洗面也会影响三公子的心情。”
那妇人轻轻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少年,“他谁的话也不听,整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怕是没什么影响他。”
“三公子叫什么名字?”
“小儿洛羽。”
唐月笑了一下,“我先喊他试试。”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靠得太近,虽然他对精神病一无所知,可知道这一类病人不是极度安静将自己包围在自己的空间里,便是疯疯颠颠的胡言乱语,要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唐月铁定转身就跑,和疯子打交道绝对需要超乎一般的耐心啊,他自认为没有……
“三公子……三公子……”
卢洛羽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都没眨一下,唐月又向前走了一步,“卢洛羽……”
……
嗯,就知道自己是没有耐心的,唐月吁了口气,盯着洛羽那双空洞没有情绪眼睛,想着卢洛羽并非天生如此,也没听卢家声说过他曾经受过什么伤害,恐怕是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堂堂左相之子能受什么刺激,这是关键,可是万一知道什么秘闻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如抽身而退,反正自己早已经表明不擅这方面的病症,谁也怪不到头上,可这少年却让他不忍心这么做。
“洛羽……”刘煜也忍不住上前两步,他与卢洛羽自小玩在一起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若不是出了那事,以卢洛羽的才华也是自己的得力臂膀,看到洛羽现在的样子,心里不免也是焦急。
卢洛羽果然没有因为刘煜的身份而开绿灯,仍然乖乖坐在那里。
唐月思索了一下,“三公子的禁忌是什么?人或者物?”
卢家声身子僵了一下,微微垂下眼,卢夫人也别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唐月看在眼里,看来是件麻烦事。
“卢大人,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您听过吧。唐某不才实在无能为力,不如大人找到这关键之处或许会有些办法。”
唐月本来对那少年还心生怜惜,可这毕竟不是寻常人,寻常病,说他对这病没有经验是其一,再看卢氏夫妇忌讳如深的样子,他还是决定不趟这浑水了,穷人银子少,豪门恩怨多,万一听到不得了的东西那更脱不了身了。
刘煜看出唐月的心思,自是不容他爽快脱身,看向卢家声,“卢大人事过竟迁,不必太在意了,现在重要的是洛羽的病,还是把病因告诉唐大夫,也好让他心中有数。”
唐月看了眼刘煜,没料到刘煜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一对又各自撇开。
“这……”卢家声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卢夫人看了他一眼向刘煜行了礼先退了出去。
“此事,说来话长了……”卢家声悠悠一叹。
原来早在五年前,卢洛羽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反而是个性格开朗无忧无虑的活泼少年,他身为当朝左相之子又与太子交好,上头一兄一姐也非等闲之人,年纪不大难免惹上些纨绔子弟的恶习,经常出入一些风月场 所,在京城他可以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可是到了外地,显然没有理解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
五年前他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子弟结伴去了义漳,几人平时在京都都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主儿,卢洛羽由于父兄在朝中的官位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一群人的领头人,在烟花巷中与当地龙头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惹事的原不是卢洛羽,可是这群整天横行惯了的富家子弟,一碰到事儿哪还有主心骨,最后卢洛羽被地头蛇捉了回去,等那些慌了神的富家子弟醒过神来去官府求救时,当时的太守竟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也难怪太守,对于当地势力庞大的帮派,他们都是睁只眼新只眼,互不干涉免生事端,这群官家子弟子一个个狼狈不堪,哪能还有半点官宦人家的大气和风范,任他们怎么说太守也不相信只把他们赶了出来。
直到三天后才找到卢洛羽,找到他已经神志不清,满脸恐惧之色,不让任何人靠近,没人知道这三天他遭遇了什么,可是从他身上的情景来看都不禁心里打了个突。
从此之后的卢洛羽便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影子了,前两年还有些反应,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这些年却是越发的沉默了,对什么事都默不关心。
唐月听得暗暗眦牙,十五六岁你就敢往妓院跑,古时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啊,还充老大和别人争女人,直不知该叹一句你命运坎坷还是……
唐月弄清事情缘故,心想这卢洛羽大概也是个骄傲惯了的人,一时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才会心灵闭塞,先前想的那个心药还需心药医恐怕是行不通了,这脑子里却又蹦出个大胆的想法,当即让刘煜和卢家声先到屋外等着。
刘煜完全被当成一般人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心里虽有不悦却是越来越淡,反而是唐月的举动让他大感兴趣。
卢家声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是人家是大夫,又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只好和刘煜一起退到房门外去。
待到两人走了出去合了门,唐月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卢洛羽,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便慢慢走上前去,先四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可以伤害人的物品,这才坐在了床沿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没有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唐月歪着头打量着那张漂亮的小脸,那双乌黑的眸子本该是灵动无比的吧,伸出手去,“洛羽我可以碰你吗?”
……
看着沉默的小人儿,唐月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更坏的结果就是疯了,再逼一次应该不会有更厉害的反应了吧。
拿出随身的手帕,缓缓靠近卢洛羽见他没有反应轻轻一笑,伸手就将那手帕蒙在了洛羽眼上,卢洛羽终于有了一丝震动,小脸微微扬起,似乎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觉得眼前一黑,一种出于心底的恐惧让他浑身一颤,伸手就要去抓那蒙在脸上的布巾,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抓住,身体被一股力量强行一拉便跌进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卢洛羽这一吓不轻,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心慌不已,眼前一片黑暗,身后是陌生气息,整个人都像是被包围在危险的旋涡当中,卢洛羽浑身颤栗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是一张小嘴无助的一张一张的,像极了一条拼命喘息的鱼。
唐月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却不打算放开他,如果没有办法让他对一切做出反应,他便选用这种再次会令卢洛羽崩溃的方式。
这是逼卢洛羽走出来的机会,也有可能……
不过唐月想赌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紧紧将那少年抱在怀里,不知是怕他反抗挣扎还是怕他害怕想给他一丝丝安慰,唐月低头在洛羽耳边轻轻说着,却感到洛羽颤抖的更加厉害。
可卢洛羽不管怎么害怕却是使终不肯开口,唐月怀中抱着卢洛羽,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