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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即使毁了容,变成了秦楚歌,但是这个秦楚歌是他所喜欢的吗?他是不是太托大了,还是太过理所当然了?
他和花啸也不过认识了三个多月,自己这麽笃定,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一想到这儿,秦楚歌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眼泪,缩在沙发上,委委屈屈的啜泣起来。他也奇怪自己的情绪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的脆弱了,哭个不停。
其实花姬云说的那些话比他原来做小偷时被别人骂的轻多了,更比不上狱警的恶毒咒骂,怎麽自己就受不住了呢?
秦楚歌从茶几下面拿出抽纸盒,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黏糊糊的脸,抹抹鼻子,然後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桔子苹果什麽的。
看到那个桔子,秦楚歌嘴里不由得干涩起来,他并不怎麽喜欢吃酸的东西,他更喜欢啃苹果,梨一类带核的水果。但是今天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肚子里面有个小勾子在勾着他去吃那个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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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秦楚歌剥了一个桔子,放到嘴里,那种饥渴的感觉马上得到了缓解,秦楚歌从来没有觉得桔子这麽的好吃过,吃了一个不够,又剥了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把桌子上摆着的桔子全吃了个光。
秦楚歌吃完之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口气吃掉七八个桔子,在原来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难道伤心了之後吃酸的有助於恢复心情?秦楚歌自嘲的笑了笑,看着一团乱的茶几,想到花姬云说的话,的确是太脏太乱了,自己把这麽个漂亮的房子折腾的的确掉价了,起身把茶几上的果皮和零食袋子拿了起来扔到垃圾桶里面,又拿了抹布将茶几擦了干净。
经过花姬云这麽一番来访,秦楚歌突然没有什麽看书的兴趣,只是平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难道自己真要离开花啸吗?只要那麽一想,秦楚歌就觉得闷闷的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是和自己相差那麽多的男人。
要是没有受伤这麽回事,他大概已经在某个小城市里面落脚了,虽然也会想想花啸,但是那只是对温柔的人的怀念罢了。
但是经过了那件事,秦楚歌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趋暖的本能了。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比如和花啸上床,再比如爱上花啸。花啸是个很难不让人爱上的人,他的温柔简直是必杀技。
这样的人,真的能属於我吗?秦楚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後摸上自己的脸,信心顿时都不见了。也许花啸只是可怜自己,而自己却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自作多情。
秦楚歌真真讨厌这四个字,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那麽的低贱。
PS:为啥小秦童鞋突然变得这麽的娘C。。。咳咳,怀孕期间的人总是疑神疑鬼敏感的要死,所以受到了刺激也会。。啊啊。。。
就这样,我发现了我笔下的家长的确都长了一副凶恶的面孔,特别欠抽。。。恶趣味吧。。。
四面楚歌第二十三章
然而花啸回来的时候,秦楚歌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儿不高兴或是其他情绪,如同每个晚上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然後在花啸回来的时候冲过去来一个问候的热吻,帮花啸把公文包和外套拿下来放好。
“你的胃好了吗?”花啸同样温柔的回吻着秦楚歌,抚摸着他的後脑,随口问道。
“没事儿,我今天还吃了七八个橘子呢,牙口好着呢。”秦楚歌大大咧咧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花啸看着他,欲言又止,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准备下厨做饭。
冰箱里面没有什麽蔬菜了,只剩下很久以前冰冻着的牛排和鸡胸肉,还有一些外层干枯的洋葱。
花啸只能用这不多的原料做了个铁板牛肉──好吧,不能算是铁板,总之是把洋葱用上了,加上一些孜然,切了块儿牛排,用醋和酱油煨了下,然後爆炒。
剩下的洋葱为了去腥和用水泡开的干木耳拌成了凉菜,花啸没有做过多的菜,因为他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个菜主要是给秦楚歌做的。
秦楚歌不会做菜,但是好歹饭还是会做的,虽然有的时候硬,有的时候软。
花啸做好了这一切以後招呼秦楚歌来吃饭,於是秦楚歌从电视机前离开,帮花啸把饭端到餐厅。
好吧,准确来说秦楚歌就是个称职的米虫,饭是花啸做,自从那次不成功的收拾屋子後花啸将这个活计坚决的交给了家政。
秦楚歌有点儿饿了,因为花姬云的来访,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把泡面拽出来做午饭来吃,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好饭。
嚼了嚼牛肉,秦楚歌皱起了眉头,“花啸,这个牛肉是不是隔的时间长了,为什麽我觉得这麽的腻?”
花啸夹了一块儿牛肉尝了尝,“没有啊,还是挺新鲜的,你多吃两口洋葱去去腻吧。”
秦楚歌点点头,夹了些洋葱和木耳,混在饭里面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但当他吃下第三块牛肉的时候,终於是控制不住自己胃里面的翻山倒海,一把拉开椅子像早上一样飞奔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哗啦哗啦的吐了起来。
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干净以後,他的胃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可吐了,只能不停的吐着酸水以及胆汁,眼前一阵阵的发着黑,鼻涕和眼泪齐下,狼狈极了。
花啸把马桶冲了,一把抱起秦楚歌,把他架到水池旁给他洗了洗脸,“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医院!”花啸皱着眉头说道。
秦楚歌胡乱的摇着头,弄了一身的水,“不去,我不去医院。”
“听话,有病就得去医院,我知道你讨厌医院,但是不能让病拖下去啊!”花啸拿毛巾把秦楚歌的脸擦了干净,哄着秦楚歌。
“不去,就是不去!”秦楚歌扭动着身体,挣脱开了花啸,撅着嘴看着花啸。
花啸疲惫的叹了口气,“楚歌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秦楚歌不自在的扯着衣角,努力平复下胃里面的恶心感,“我没事儿,估计是下午吃桔子吃多了。”
“那早晨呢?”花啸搂住秦楚歌,“去看一看,没事儿的话咱们不就放心了?”
秦楚歌同样抱住花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可是我真的好讨厌医院。”秦楚歌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听到秦楚歌的话语间有些松动,花啸把秦楚歌从卫生间里面拉了出来,扶着他上了楼,拿出了外衣,“我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内科的专家,你先把衣服穿上。”
秦楚歌别别扭扭的拿起衣服套上,花啸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就定下了预约,然後把自己的外套也披了上,“走吧,已经预约好了,戴上帽子,外面已经有些凉了。”
到了医院以後,内科的主任医师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等着了,“花董。”两人握了一下手,然後医生问了秦楚歌的具体症状,又让秦楚歌张开嘴,拿着手电筒看了看,“根据您说的症状好像只是肠胃消化问题,要是您不放心就做个彩超,我估计是没有什麽大问题。”医生放下了手电筒说道。
“会不会是之前受的伤的後遗症?”花啸追问着。
“那麽秦先生到那边的床上躺一下,把衣服撩起来。”医生带上了听诊器。
秦楚歌不自在的躺在了床上,把衣服撩了起来,医生有些冰凉的手摁上了他的腹部,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医生微微用力的摁了下去,“疼吗?”
秦楚歌摇了摇头,虽然不疼,但是闷闷的也不算舒服。
医生又摁了几个部位,询问了几句,还用听诊器听了听秦楚歌的心肺,“好了,您可以把衣服放下了。”然後转过头来对花啸说道:“没有问题,之前的那次受伤只是伤了皮肉,内脏没有受伤。”
花啸松了口气,“那还是做个彩超吧。”这样才能够完全的放心。
秦楚歌扯了扯花啸的袖子,“不都说没事情了嘛,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医生笑了笑,“我也觉得其实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最近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喝些流质的,尽量少吃油腻的不好消化的东西,如果喝牛奶会吐的话就喝点儿粥,有的人的确是胃不好喝牛奶也不行,我给你开一些健胃消食的药吧。”
“你看医生都这麽说。”秦楚歌得到了医生的支持,便如同胜利了似的摇了摇花啸的手。花啸苦笑着,只好点点头,“不检查就不检查吧。”
到药房拿了几盒健胃消食片还有斯达舒等几种常见的胃药,秦楚歌掏出一板健胃消食片,嚼的嘎吱嘎吱响,仿佛那是什麽美味一般。
花啸好笑的摇摇头,搞了半天只是消化不良,可能只是前几天的肉吃太多了。“家里的饭不能吃了,我领你去吃素斋吧。”
秦楚歌正在努力的嚼着消食片,哼唧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看着秦楚歌大口大口的吃着素斋的时候,花啸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消化不良了──这明明是非洲饥民的模样。
“喝口茶,别噎到。”花啸在秦楚歌猛嚼一通之後打嗝的空当递上了一杯茶水,给他顺了顺气,婆娑了几下他的後背。
“你怎麽不吃呢?一起吃啊!”可能是吃的差不多了,秦楚歌终於放慢了吃菜的速度,歪着头看着花啸,嘴角还挂着块儿蒜沫。
花啸不自在的笑了笑,“我不饿,再说我也不喜欢这里的菜色。”
他的晚饭是和那位周小姐一起吃的,虽然母亲後来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催促,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让秘书回复那位周小姐今晚的约会事宜。
花啸不知道怎麽去和秦楚歌解释,既然瞒了一次成功了,那麽他只有接着瞒下去,两次三次,谎言都快成了真,他自己也快要相信了,他其实是疲於工作而晚归。
秦楚歌“哦”了一声,也没有做多纠缠,继续与剩下的饭菜做着斗争,能多吃一口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