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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直待在国外?维坤市长的先生,为什么见了谁都不理不睬?元子总觉得那是别人家的事,跟她不相干,即使告诉她,说不定她转身就忘记了。
至于维坤市长与束空的关系,元子更是完全不知道。她见贵先生讨厌束空,她也就不喜欢束空。
她很不客气地回敬束空,说她不需要外人关心,她能很好地照顾自己。束空仍然要请元子明天去峰县,或者他来开发区。元子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为了支行的人事调整,你想来说情?
束空说话喜欢绕圈子,他很难襟怀坦白,总是让人觉得他在危言耸听。现在他也如此,他不说来龙去脉,只是告诉元子一句两句他下的结论。他说:你别上了坏人的当,他们在挑起我们手足相残。
元子断然决然地否定: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你不相干!
束空说:我们才是自己人,你可能还不知道……
元子不肯多跟束空纠缠,她“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过后她怔了怔问贵先生:我跟他是什么自己人?贵先生估计,束空只是想套近乎。
第二天元子接到维坤市长电话,维坤市长嘱咐元子:不要性急,工作上的事不要操心太多,重要的是身体健康心情愉快。维坤市长要元子尊重束空,把束空当成哥哥。维坤市长明白地告诉元子,束空是她丈夫的外甥,也就是她的外甥,束空一定会在各方面照顾元子。
元子和贵先生都惊得面面相觑,没想到束空竟是维坤市长的外甥。那该怎么办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跟维坤市长的外甥对抗呀!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7)
贵先生油然想到,光震行长要他们六亲不认,原来是有明确指向,光震行长早就知道这层关系。为什么不早说呢?如果早点知道这层关系,元子、贵先生可能望而却步,至少不会一来就跟束空对抗。难道光震行长正是要趁他们不明真相,先把他们送上战场,再也没退路了,只好迎头痛击?
元子、贵先生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念。他们喜欢这个战场,至少贵先生非常喜欢,他认为是在为自己而战,一旦取胜他将获得自己的领地,但是一定能取胜吗?
就在维坤市长来电话不久,甘茹副行长给贵先生打来电话。不知她是担心元子、贵先生顶不住压力,还是光震行长顶不住维坤市长的压力,她问:光震行长要我征求你们意见,分行昨天的决定要不要立即撤销?
贵先生、元子都肯定地回答:决不能撤销。元子十分生气地抱怨:昨天的决定今天就撤销,杜家兄妹正好反攻倒算,那不有好戏看了。往后我们怎么当这行长?我们还有什么威信?那几个刚刚任命的股长怎么安排?不能光是为了束空的面子,就把我们弄得灰不溜秋呀!
贵先生猛然想起,上官科长正在返回汤谷的路上,他急忙叫来殷雄问:能把上官科长追赶上吗?殷雄说可以试一试。
临近中午殷雄来电话,说他已经追上上官科长了。
终于等到上官科长返回,上官科长也很着急,进门就问:是不是要翻转了?贵先生不谈元子私人电话的内容,维坤市长嘱咐元子不要透露她来过电话,贵先生只是讲甘茹副行长电话中传达的意见。
显然上官科长很了解内情,他马上判断出:肯定是分行顶不住上面的压力,希望你们顶住,他们才好推脱。
贵先生叫苦不迭地说:分行都顶不住,我们怎么顶呀?
上官科长建议:这样,你们首先态度坚决,一定不要打退堂鼓。你们就说,如果非要撤销昨天的决定,你们没法工作,你们对分行发点小脾气。最好写个书面意见给我带回去,突出强调,如此调整是支行的意见,希望分行尊重支行的意见。
看来只好如此,相当于靠元子撒娇,迫使维坤市长退让,不然如果光震行长顶不住压力,贵先生、元子就难以做人做事了,也就难以立足了,说不定就要被迫放弃这块刚刚占领的地盘。
黄昏时分,甘茹副行长再来电话,说分行同意支行的意见。听她声音不像上午那么忧心忡忡,而是有些激动,显然她对那个书面意见很满意,她是如释重负了。
甘茹副行长同时特别强调:明天星期一就要对外营业,必须今天连夜交接工作,一刻都不能耽搁,尤其要防止他们在交接过程中做手脚。同时通知杜鹏举、杜妞妞,明天就到分行人事科报到。他们经手的工作,必须立即冻结,先冻结后移交。
挂断电话,贵先生随后就通知五朵金花、过家兄弟和杜天禄、杜小荷,都来会议室。
会议室很俭朴,一圈藤椅围绕一张长方形桌子,贵先生、元子当中坐下。
杜小荷作为前任办公室主任,以往遇到会议都是她张罗,现在她目光忧郁地独自坐在一角,与她二哥杜天禄保持了很远的距离。过一阵她见新任办公室主任桑可以忙得不可开交,她起身帮助桑可以,两个人一起沏好茶分送到各位面前。
在她送茶给贵先生时,贵先生别过脸。倒不是讨厌她,而是贵先生忽然有些难过。这会儿他觉得杜小荷很像旷君,他并不想伤害杜小荷,可又必须排斥她,至少当着元子的面他要冷淡她。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8)
元子怕贵先生遭到冷枪暗箭伤害,事先他们已经约定好,凡是遇到为难的事都由元子出头,贵先生躲在背后做好人,同时也便于凝聚人心。
现在就由元子来安排。以她的心高气傲,决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面前这点困难,决不相信她控制不了这么个小小的开发区支行。但她也隐隐感觉到,有一种压力是如此沉重。她一改平时的顽皮,表情十分严肃。
她看了看面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似乎增强了不少信心,她温和而不失威严地问:现在商量工作交接上的具体问题。营业部文娴,有问题吗?
文娴说:主要是跟计财股的宛秀,我们两个在职责上还要进一步明确。
支行的营业部与分行营业部不同,你们营业部主要负责临柜操作并代管金库,宛秀的计财股,对应分行计划科和财会科。储蓄的柜面操作也由营业部负责,房紫燕的私人金融股,主要负责管理农民和个体工商户贷款,另外对应分行储蓄科。
过勤耕歪扭着身子问:我的中间业务股怎么定位?
元子突然沉下脸,她厉声斥责过勤耕:你在跟谁说话呢?工作的时候上就是上,下就是下,记清楚了!
过勤耕吓得一激灵,慌忙坐端正。他没想到元子也会一本正经,而且元子一本正经就有股威风杀气,还真有点吓人。
元子说:委托贷款、代理集资、代售债券,这些都由你中间业务股负责。元子瞟了一眼杜天禄,继续说:已经形成的不良资产单独列账核算,由杜天禄、杜小荷的不良资产管理股负责,主要任务一是积极清收,二是查明原因……
正在这时束空来了,元子只好出门接待。可这一去她很长时间没回来,贵先生禁不住起身去看看。
束空在元子办公室,两个人反锁了门。贵先生“嘭嘭嘭”地使劲敲门,元子这才放他进去。天色已晚,室内昏暗,他们没有开灯,朦朦胧胧中的元子显得惊恐不安。
束空冷傲地瞥了贵先生一眼,他深恨贵先生来打搅,但也不好发作,他霍然站起来,对元子说:那我就先走。你呢,一定要记住,我们自己家的事应该好商量。元子默不作声,她把束空送到楼梯口。
回头贵先生急忙问:你们谈什么了?元子叹息一声说:不关你的事。
贵先生油然想起刘冠英博士,也是对贵先生不屑一顾,也是尽量表明跟元子的关系十分亲密,而元子也是对这种关系讳莫如深。束空与刘冠英博士在年龄、相貌、地位上不相上下,贵先生不得不把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联系上,他心头翻涌起酸溜溜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束空又来找元子,似乎在催逼元子交出什么东西。元子坚决不肯,束空就一再地恳求,但无论束空如何恳求,元子就是不同意。
他们究竟在捣什么鬼?贵先生有些生疑。他再三问元子,束空找她什么事,元子总是一句“不关你的事”,贵先生问得紧了元子就恼火。
下午计财股长宛秀来找元子,元子正好不在,贵先生问她找元子什么事,她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贵先生正在为元子和束空之间的神秘往来疑虑重重,他很生气,一定要盘问清楚,究竟有什么事必须对他隐瞒?
宛秀只好反锁了门,央求贵先生,别让她夹在当中左右为难。宛秀十分无奈地说,元子悄悄叮嘱她,有个客户叫汤峰公司,需要查看汤峰公司在本行的银行往来明细。宛秀很快就将汤峰公司的往来明细清单交给元子,元子又叫上宛秀,要宛秀跟她一起去会计档案库,寻找汤峰公司的账本。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9)
宛秀迷惑不解,问元子:客户的账本,怎么可能放在我们银行的会计档案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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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不解释,只是要宛秀一起去找。果然还找到了,元子要宛秀立即冻结这个账户,不许对任何人讲起。
现在宛秀急急忙忙来找元子,就是有几张支票,通过同城票据交换传递过来,要从汤峰公司账上划付资金,她来请示元子如何处理。
贵先生拿过支票看,共有好几张,合计金额一千九百九十三万,付款人汤峰公司,收款人则是每张支票各不相同。贵先生留下支票,打发宛秀回去,说支票他来处理。
等到元子回办公室,贵先生推门进去,他把几张支票摊在元子面前,像审问般盯着元子说:正好你不在,我代你收下来。
元子像是被揭穿了秘密,一把抓起支票摔在贵先生脸上:你知道了有什么好处,为什么非要卷进来!
贵先生一愣,赶紧过去搂抱元子,元子一头拱进贵先生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
元子从头至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