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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能坐等!
第八卷 第三十二节 仰望残阳如血
第三十二节 仰望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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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杀散的安西军则在仓皇北上,数十万大军围困长安,只因算定了勇烈被虚军牵制祁山口,唐庭再无外援,所以外围游骑并不是太多。
之前厮杀时候,北方那隐约烟尘不过是些游骑等听到动静,而开始聚集,前后联络呼应,好不容易聚集了千许,不晓得哪个蠢货自以为是世间智将,看这边声势惊天,居然要乱草树枝绑了马尾来回兜着,造出无数声势一样,折腾的口吐白沫,终于聚集到了二千上下,才气势汹汹要来。
李信部却已经败了。
前后半个时辰不到而已,游骑等看着那边凌乱而来的军马,四面八方的惊恐,他们看的发愣不晓得这是为何,上去询问惊魂未定的安西子弟。才晓得那边是勇烈北上,陷阵已经渡河扎营,杀了李信等所部将校,不晓得多少,步兵在后该是没了,马军也就零碎这些。
等到他们肯定后面不追来,在那里且退且聚集,到了傍晚时分,终于聚集了马军残余,连带这部游骑不过三千余,不是骑兵丧尽,而是战马跑折了多少在路上,还有子弟在山水之间苦苦跋涉着呢,现在最高指挥,只是冲回头的李信部偏将,二马营主,武校姜叙。
难道去打?李信怎么死的?
找好的战马,调身轻口齿伶俐士兵,赶紧北上北上去找镇帅,这边撞起胆子南下偷窥,远远的看到赤骑耀武扬威而来,骑的都是安西马,人等只能后退,远远就看到澜沧北岸营地扩充有下午一倍,大河上渡船还在来回着…关中军马好像倾囊而出一样。
姜叙得知,眼睛发直:“少公在祁山,说那厮在那里。怎么出现了这里,难道他是飞的?”想起那人转战三千里,也是飞的一样,当时安西子不曾亲见,往日和成德军马厮杀又占据着上风,都以为夸大或者是对手软弱不堪,今日却把傲气打掉。
职责在身,不敢玩忽,姜叙就算现在惊恐,也不能不防备着,硬着头皮就在招呼附近游骑,一队一队的来,只晓得那边勇烈君候的人马也是一船一船的过,天晓得那人什么时候整顿军马这就杀来!
而营内,邓海东正在看天,北望江山无尽处,长安还在二百里开外,这么遥远的距离什么消息也听不到,今天看到安西游骑如此散漫,只能相信长安局势危急,可是到底如何了?手下军马三万才过了二万。不留一万上下死守渡口处,他怎么敢动?
等!无力的等!
长安,渭桥,张辽犹在死战,身边二千剑南甲装的精锐,努力把持着桥头处,左帅右帅屡次突破不行,已是傍晚,不过亏了吸引了对方精锐在此,明历那边动静越来越近,人都知道,合师就在眼前,便是宋缺也不晓得自己儿子,如何在这般军马里杀过来的。
宋明历在这乱军之中向前,李希平不曾离了左右一步,手下哪个不是浑身伤痕,后面已经埋没了多少玄甲羽林旧部。
一万上下,如今只有六千左右,不是人皆有死战之心,安西军又分了多少去夺帝都了,他们怎么可能来到这里?此时离了渭桥已经不过二里,偏偏那边安西镇帅精锐已经横在其中,宋明历口中翻着腥甜,喘息着对了李希平再说:“早晓得把女人送到剑南去的!”回顾军内,内卫等护卫着的女眷等,英雄力气衰竭。
周边看这部停下,也都散开,慢慢调拨弩箭向前,李希平看的清楚冷声道:“不是儿女情长时。快走。”
“爷难道不想?”
宋明历怒号了一声:“勇烈!”一咬牙,驱马向前,头陀尉迟白起希平等一言不发围着,身边尉迟族的好手都上,这就开始最后一次凿阵,后路则是李广!
那边,李延昭向前,宋缺向前,张辽向前,死也要接应明历等先到此处。
李继业分拨薛礼向宋明历处,自己亲帅镇领卫向着宋缺李延昭而来,另有安西骁将夏侯玄绕走攻击宋明历腹背而来,澜沧北岸,邓海东眉头一跳,忽然起身:“朔方军,武校领,北上,陷阵留守!”无人再敢阻拦满身杀气的虎帅一刻,大军当即舍了营地向北。
祁山处,法师站在堡垒之后,身边论钎岭等围绕着,须发皆白的法师此刻手提了卷刃的钢刀,指着山下。询问论钎岭:“鹰部可曾抵达?”
薛礼大枪直刺宋明历而来,李希平不顾自身,一枪刺向薛礼腹部,尉迟惇赤铜鞭当头将要挑李希平的那厮抽下马去,白起弯刀贴了马腿,撩向薛礼左侧,头陀怒吼冲前,手中念珠散开,精铁珠呼啸着对了薛礼兜头,薛礼亲卫等争先护卫,被打落了几个。宋明历刀已经脱手甩去。
白袍后人不得不退避格挡,宋明历高喊:“向前啊!”
李延昭战斧沉重,宋缺天刀飘忽,张辽等努力,玄甲亲卫舍命,死斗李继业部,柔然军呼啸而过撒下最后一批羽箭,向着帝都而去,放肆大笑着卷过阵边,收割了多少儿郎性命,宋缺嘶吼:“李继业,枉为武侯后人,勾结外寇祸害中原儿郎!”
“成王,败寇!”
“去死!”李延昭愤怒,一斧再一斧向前砸去,连连破开两名镇帅领,终于楔入李继业身前不远,大斧再挡,镇帅领斗气混乱,李继业后退之际,天刀已经轻灵抹入,张辽见到此刻呼喝:“放!”留在至今的连环手弩终于发威,近距离的弩箭射去,密集如雨。
后面渭桥上,成德子弟在高喊:“杀!”数百人努力向前,抵住后路敌军,而他们身后,桥面之上,死士正在砸桥!
今日有进无退矣!
薛礼再次向前,这边头陀争先,看着他大枪来时,不避让一分,怒吼着迎去,般若气弥漫开来,却被薛礼一枪刺穿,眼看没入腹中之际,头陀忽然一个侧身。用臂膀夹住了薛礼的大枪,手中禅杖已经撩在薛礼马腹,两边在喊,大兄,那边在喊将军。
战马悲厮倒地,薛礼大枪转动,枪刃割裂头陀左臂,头陀却在狂笑,死死夹住,再次向前:“死去!”
“杀!”李希平的枪,宋明历的刀。
军马后路,安西骑夏侯玄突至,内卫死死抵挡,缠抱翻滚,阻拦着马速,重伤的尉迟族公带了人等回头,一族半数的好手对了夏侯玄就打,夏侯玄打退李广纠缠,正欲躲避,尉迟公长啸一声,舍命扑上:“今日老夫殉国时!”轰的一声,明台炸裂,整个身躯弥开一片浑雄土雾,尉迟一族上下悲号。
刀枪乱举,当即将已经震的昏厥的夏侯玄连人带马斩成碎肉,卷入来军之中:“安西子!”安西军马等皆失色避让,就在此时,前面薛礼也是一声哀嚎,被宋明历一刀终于破开斗气,刺入左胸,亲卫慌忙劈向宋明历,逼迫开他,用人命扛着头陀的乱打,李希平的乱刺,拽了薛礼退开,薛礼一去,此处再无人阻的住这般虎狼。
李延昭向前,隔了人群已经看到尉迟公垂死时刻,伤心欲绝之下,李延昭疯了一样的再次突前,乱舞战斧,几名镇帅领大枪贴地刺来,后排弩箭抽冷,忽然钉在李延昭左臂,动作为之迟缓一刻,左帅又在后面一些,李继业双目寒光闪耀,斩马刀呼啸着从人群后向前,对了李延昭左臂处劈下。
宋缺大喊:“小心!”同一时刻,李延昭大笑:“照顾吾家子!”用力掷出手里战斧,身子向前,却不曾避让那一刀,任由刀刃末处连着血挡砸塌左肩,居然一刻不停向前,战斧已经洞穿两名镇帅领,去势不减,犹向着失色的李继业胸口而去。
李继业夺刀,李延昭向前,李继业弃刀,李延昭向前,呼啸惨烈一往无前,左肩在空中就已经掉落,头颅前俯,狞笑着看着安西帅,宋缺泪流满面的嘶吼:“李延昭!”
“鼠辈受死!”
右帅却头也不回,一字一句,声若洪钟,震的周边安西军无不变色,看李延昭浑身斗气急速的弥漫而回收,单手居然接过了那战斧长柄,上面尸身迸裂,快若闪电向着李继业而去,镇帅领等疯了一样挤来,要护着李继业,渭桥轰然崩塌,上面死士落水之前,手弩抛射不绝,对岸被隔绝的数百成德军马大喊:“杀!”反冲而去……
轰!
李继业面如金紫,右臂断了半截,身子向后倒去,面前右帅碧血已经布满了沙场,人却无踪!
“杀了那厮!”宋缺凄凉的叫着,多少年老友如此下场?成德孤忠!成德孤忠!天刀向前,跃起过人头上,随手拨拉来射来的几支箭,当头一刀向着李继业劈去,李继业被亲卫护着,又有人上去,举刀来格挡,宋明历隔了人群看到老夫雄姿,当即转向这里杀来。
安西军马大乱,主帅居然重伤!对方犹有天刀!
李广面色沉重,咬牙滴血,就在宋明历身边,终于杀开人群,看到父亲那边战斧,扑上前去提起,跟了宋明历再向左帅处而去,周围安西军马终于纷纷杀来,在侧指挥的两将当先,刀枪舞动,险险救下李继业藏了军中,也只能且战且退。
宋缺悲凉的回顾,看到李广持着李延昭的兵刃,宋明历焦躁:“来日再为右帅报仇,李广,想好你的母亲!”李广浑身一震,看到骑兵掩护中,被绑了马上的自己的母亲,还有幼弟妹妹…头陀怒喝:“南下,去找七弟!”
“南下!”
白起发狠,提起一安西伤兵,割了他的喉咙吸了口热血,一口咬下肉来咀嚼,森冷的看着四周:“来啊,来啊!”提刀劈下人腿,割了肉条吞咽下去,随即丢了一边,却被尉迟接过:“全军,饿了就地取食!”
“是!”
安西军马为这哀军而退,人人抽搐,薛礼远远看着再看那柔然寇耀武扬威,呼号之声,他面色苍白低声吩咐:“俱是勇烈手足…”所部军马遂不向前!
其余安西子要护着镇帅,薛礼这样的大将又重伤,再看孤军血气,不敢轻易,只能看着他们南下。
宋缺领李希平在后路,头陀撑着跟来,尉迟也来,宋明历李广向前,李希平回头喝斥:“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