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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吴桭臣的话,我心中一震,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好的观察力。看来,我唯有趁着真力尚可凝聚放手一搏了。想到这里,我便反手一掌,向吴桭臣的前胸拍去。
那吴桭臣也不含糊,闪身避开我的攻击,右掌攻击我的腹部。我内力有限不敢跟他对掌,便施展身法避开。如此过了十几招,我不至于落败,但要取胜也不易。
那吴桭臣相当聪明,见我不敢跟他对掌,便更加肯定我内伤不轻,便一直与我游斗,消耗我的真力。如此又斗了几十个回合,我便感觉丹田隐隐作痛,想来支持不了多久。
“逆贼,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吴桭臣见我不济,招式更见凌厉,我勉强应付,但一直危机四伏。
我怀中还有一颗“天魔舒体丸”,如果我拿出服定然能够打败吴桭臣脱身而逃,但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根本无法抵御那药物的反噬,只怕四个时辰后便是我魂归黄泉之时。可是,如果我不服,我可能就再次为吴桭臣所擒,到时我可能性命不保不说,父亲的心血就付之东流,而且父亲若知道抓我的人是我的亲兄弟,只怕也会心中非常难过。
想到这里,我找到一个空隙,从怀中摸出那颗“天魔舒体丸”,正待放入嘴中。
十七 杜若和飞花(1)
“不要吃!”
我正张嘴要吞下最后一颗“天魔舒体丸”,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闻言一愣,便见一个红衣女子跃到我和吴桭臣中间,和吴桭臣战作一团。
那女子身着红衣,脸蒙红巾,看不出容貌,但她的身形在我看来,倒有几分熟识。
那女子武功奇高,不过三招,吴桭臣便让那女子一掌击了胸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女子上前,正待补上一掌,我急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掌。
“不要伤他性命!”我着急地叫道。
那红衣女子犹豫了片刻,放上了手掌,趁我不备,点了我腰间的睡穴,我立时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吟雪,你醒醒!吟雪,你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呼唤声,那声音太耳熟了,似乎是飞花。
慢慢地努力睁开眼睛,虽然眼皮很重,但我一直没有放弃。终于我感觉到光射入眼帘的感觉,那朦胧的轮廓也渐渐清晰。充满*的眉眼、笔挺的鼻梁、精致的唇,我面前的人不是飞花是谁?
“吟雪,你终于醒了!”飞花见我睁开眼睛,嘴角一裂,露出一丝笑容,“你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
“整整三天?”我喃喃地重复着飞花的话,抬头环视了一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和飞花如今正在一个竹屋里,屋中的家具桌子、椅子、床、茶具都是用竹子制成,屋中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南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巨型的腊染,上面印着古怪的图案
看来我是到了“滇南神婆”的地盘,根据房屋的布置,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虽然我从没去过苗疆,但在万花楼,我曾听客人说起过苗疆的风土人情。苗人喜欢住竹子制成的吊脚楼,还喜欢在屋中以蜡染作为陈设。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诧异地看着飞花,问道。
“是我将姑娘带到这里的!”不等飞花答话,一个女子的声音飘入耳际。
我循声望去,只见屋门口站着三个苗族打扮的女子,为首的一个女子体态玲珑,面目俊秀,眉间带着一丝羞涩,居然就是我熟识的杜若。
“杜若,你果然是苗疆的人?”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和飞花的推断都是真的。”
“不错, 我是苗人,但事情并非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杜若见我脸色阴沉,急忙分辨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我冷笑着说道,“难道不是‘滇南神婆’派你到万花楼卧底,难道不是他让你接近飞花,利用飞花帮助你们对付贺兰通的弟子?”
“不错,我到万花楼的确是婆婆派的,而且在万花楼几年我也帮着婆婆收集了许多有用的消息,但是对于姑娘和飞花我一直以来坦诚以待!”杜若继续解释道,说着说着眼中泪光点点。
“吟雪,我刚遇见到杜若,我也同你一般生气。”飞花见我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抢着说道,“但如果你听了杜若的解释,想来也能会明白杜若的苦衷。”
“好,吟雪就听听姑娘的解释!”我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谈谈地说道。
杜若感激地看了飞花一眼,缓缓地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我的真名叫作阿玛,是苗疆前部族首领的女儿。三岁那年,部族内发生了叛乱,我的父母兄弟都为人所杀,乳娘带着我一路逃亡,但不幸还是遇到了追兵。危机之时,婆婆刚好路过,便在敌人的刀剑下救了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听着杜若讲述她的生世,我的心头不由一酸,原来她和我一样原本都有着优越的家庭,但因为意外的变故不得已沦落江湖。
“婆婆将我带到了滇南,还收我为徒,虽然学艺的日子非常辛苦,但婆婆对我如同亲生女儿般关怀备至,我感到非常幸福!”
杜若,你比我幸福,至少你的童年,师父对你关爱有加;但我的童年呢?想到这里,我眼前又浮现出了师父鹰隼般的目光,想起童年师父对我们近乎残酷的训练,如今想来那段日子,我依然觉得像一场噩梦。
十八 杜若和飞花(2)
“十五岁那年,师父被推举为苗疆的首领,而我就成了苗疆的圣女,从此在苗疆百姓的心目中,我如同神灵一般获得尊重。”
吟雪,你的十五岁哪!听着杜若的讲述,我茫然地在记忆库里寻找着自己的足迹!哦,想起来我,我十五岁那年成了一名真正的刺客,我记得我刺杀的第一个官员是一个知府,我已经记不清他的官职、他的容貌,我只记得我将刀插入他心脏的时候,那狂喷而出的鲜血,让我恐慌地大叫!
“十六岁那年,师父派我到了京城的万花楼,目的是要收集关于朝廷的一切信息,我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后来才知道,原来师父见过平西王,要帮助他反清复明。我不知道什么叫反清复明,但是我知道师父吩咐的事,我一定要好好做到。”
反清复明!杜若,你不明白什么叫反清复明!吟雪,你明白吗?如果没有见过父亲,吟雪你一定会肯定地点点头,但如今呢?不错,我的确不明白反清复明的意义,我从来不曾如同现在这般迷茫。
“后来,在万花楼,我认识沈姑娘你,不,应该是吟雪姑娘,我还认识了他,飞花!”说道这里,杜若看了飞花一眼,嘴角裂开了一丝灿烂的微笑。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谈情说爱,我也知道作为圣女应该终身不嫁,但是从见到飞花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他,爱得无法自拔!”
杜若,你居然爱上了飞花!你和吟雪一样傻,居然不知道爱情从来都是暗探和刺客的禁忌!所以,你同吟雪一样注定要忍受痛苦。想到这里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有一天,我路过姑娘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追问了春桃,知道姑娘居然回扬州了,姑娘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我,因为我早就看出姑娘不是普通人,而后我又去了庄姨的房间,发现庄姨也不在,我便猜到,你们一定有什么行动,打探之下我知道裕亲王去了天津,我便猜到你们一定去刺杀裕亲王了。”
“杜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打断杜若的话,问道,“吟雪自诩行事小心,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破绽,不过是一时凑巧。”杜若笑了笑,说道,“姑娘还记得那日庄姨茶饭不思,姑娘送了一封信给庄姨,庄姨便容光焕发吗?”
“不错,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一脸迷茫地继续问道。
“问题是姑娘说这封信是早上一个人送来的,但那天早上杜若一直在楼门口料理事务,根本没见有人送信。”杜若解释道。
“所以你便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接口道,“杜若,你果然心思缜密。”
“不错,从那以后我便一直留意姑娘的举动,还让婆婆其他的眼线打探,终于知道了姑娘的身份。”杜若点头道,“但姑娘和我们都是对付朝廷的,我便不会揭穿姑娘的身份。”
“那你利用飞花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我看了飞花一眼,问道,“虽然我不过是局外人,但飞花到底是我的师兄,我想我应该知道真相。”
“那日我见姑娘和庄姨都不见了,便将这个信息通知了婆婆!平西王事先也得到了消息,派人来到了京城,意图借机刺杀裕亲王,婆婆便让我带着一些弟子负责接应,在路上我遇到了受伤的飞花。”杜若继续说道,“于是我便带着飞花躲避侍卫的追杀,一直来到了天津。”
“就算你救助飞花是出于偶然,但后面的事情便是你精心策划。”我看着杜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日将你所谓那个天津的家灭门的人便是你自己。”
“姑娘猜得没错!”杜若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当日我救飞花的事,婆婆很快就知道了,婆婆便要我利用飞花来帮助我们对付贺兰通,所有的事情都是婆婆一手策划,我不能违背婆婆的命令。”
“把一切都推给郝婆婆,听起来似乎有几分牵强!”我冷冷地接口道,“若你心中真的有飞花,又怎能为了遵从师命而伤害自己的爱人呢?”
“吟雪,你不要再逼杜若了,她对我的心思我知道。”飞花温情地看了杜若一眼,说道,“她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衷,我相信他。”
既然飞花那么说,我便也不再多事,杜若和我们闲聊了几句,便出来屋门,留下飞花陪我。
“对了,二师兄,那日我们在巴府分开,你后来怎么会和杜若在一起?”我疑惑地问道。
“那日我逃出巴府后一路狂奔,不知不觉‘天魔舒体丸’的药性过了,我便重伤昏倒在路边,幸好杜若救了我。”飞花说着,便幸福地笑了笑,“这几天一直是杜若帮我疗伤,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