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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尘?”凤洛歌的眸底闪过一丝讶异,怔怔然地望着逸尘身后的几人,一一唤了她们的名字,“玉娘……青莲……红英……”
“月萧然休了你。”放下手中的白纸,逸尘淡声道。
凤洛歌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俯身察看名儿与逸风,垂首之际,脸上扬起苦涩的干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可她心里清楚,她与他们的关系,已经今夕不比往日了。
“他做了个正确的选择。”逸尘站起身,从容地踱步到凤洛歌身边,与她一同俯下身子,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夺走,你终归是我的。”
闻言,凤洛歌当场震住,缓缓地抬起头,直视逸尘,轻轻问了声,“东西?”
“在你眼里,我……是东西?”一股酸涩顿时从心口冒出,压制她的呼吸,凤洛歌带着不确定的口气又询问了一次。
逸尘神色莫测地盯着凤洛歌,迟迟不肯回答,而凤洛歌也一直紧闭着双唇,不敢让自己发出片刻的呜咽,同时紧紧地卷握手心,以此来缓解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
“洛丫头……”一旁的玉娘实在看不下凤洛歌受这种折磨,出声对着逸尘说道,“谷主,你……不能这样伤洛丫头!”
“玉娘!你疯了吗?她怎样对谷主的,你难道忘记了吗?”红英愤恨吼了玉娘一句。
“我相信那不是洛丫头的本意。”玉娘摇了摇头,转身对青莲求助道,“青莲,你看事一向冷静,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无话可说。”青莲冷漠以对,干脆闭眼不看。
“谷主,洛丫头她……”
玉娘还想为凤洛歌说几句,却被凤洛歌出声打断。
“可以了!”凤洛歌感激地看向玉娘,吞了吞口水,强行咽下嘴边的哽咽,“谢谢你……玉娘,已经够了。”
“是不是东西无所谓了。”收起眸中破碎的零光,凤洛歌脸上挂起虚浮的笑,视线重回到逸尘脸上,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神,慢慢道,“对你而言,从一开始,我不过是你复仇的棋子罢了。”
没有放过逸尘眸底浮起的惊愕,凤洛歌抿了抿唇,嘲弄地笑道:“逸尘,不得不说,你与兰妃的复仇计划进行得很彻底。从一开始月萧然与卫可云的相遇,直到我和你之间的认识,你们都算计得很周密。谁会想到一直被卫宇斐当做女儿抚养的卫可云姐妹竟然是月帝与兰妃的女儿,而月萧然竟然在多年前便与卫可云相爱,卫可云甚至怀过两人的孩子……从未知情的月萧然在好不容易将过去的事情放下之后,你们又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告诉他……兄妹的不伦之恋与乱论关系……月萧然面对痴傻疯癫的卫可云……他如何能忍受这一切?更受讽刺的是月帝,他竟不知道自己有一对流落在外的双生女儿,一个痴傻,一个下落不明,而自己的儿子竟因为他当年的错误而遭遇了如今的惨烈……以至于他不堪刺激而大病不起。”
终是忍不住沉重的心情,凤洛歌的眸底沁出雾气,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稳后,凤洛歌再道,望着逸尘的双眸如一口枯井,充斥着绝望与凄凉,“至于我和你……当初在断崖处,你并非偶然才将我从劫匪中救起,而是一开始你便安插在其中,筹划好了一切想要俘虏我。因为凤家的血咒只有凤家人能解,而你天煞孤星的命运只有凤家女子的处子之血才能解得开。”
“既然知道了这一切,为何你不趁早离开?”逸尘的眸底变得幽深难辨,他突然抓起凤洛歌的皓腕,沉声低吼道,“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让我找不到你!”
“因为我想守护你。”凤洛歌的眼眶盈满泪水,颤着声音道,“我想补偿我对你的伤害,还有凤家……欠你的。”
“凤家欠我的?”逸尘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峻,手下的力道在凤洛歌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了红色的抓痕,“天煞孤星,亡国之命,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年仅三岁的幼童,凤家竟将这样恶毒的诅咒降临到我身上?你体验过在烈火中闻到自己身上的肉烤焦的滋味吗?你能了解在异国忍辱负重受人摆布的痛苦吗?你有试过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屡遭男人凌辱的无助吗?试问,这些你能还得清吗?”
“所以,你当年故意让出嫁的我受众多劫匪围堵,感受那种孤独无助的绝望,更让我尝到受男人欺负的可怕?可是后来呢?为何我醒来后,你停止了对我的伤害?你难道没有喜欢过我?”
“喜欢过,也爱过,我甚至想过放弃报复,忘记恩怨,与你一辈子相守在隐香谷。”逸尘的寒眸闪过一抹深痛,似一把利剑划破了他的冰冷,露出凤洛歌曾经熟悉的一点温情,只是那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他粗暴地扼住凤洛歌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可你却背叛了我,更甚者为了别的男人……而献出自己的身子,凤洛歌……是你成就了今天的一切!”
“……”听完一切,凤洛歌悲痛地闭上眼,低声缓慢却坚定,“我一直恨自己当初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了你,却从不后悔自己救了月萧然。”
“你爱上他了?”逸尘深深地眯起双眼,眼中扬起嫉恨的光芒。
被逸尘弄疼了下巴,凤洛歌不得不睁开眼看着着逸尘,与他对视了良久,凤洛歌淡然地回道:“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子,也是个懂得疼爱妻子的丈夫。”
“这就是你想说的?”逸尘的玉脸阴沉得吓人,他的周身散发着寒气,刺骨地灌入凤洛歌的身子。“你们都给我出去!”忽然,逸尘爆吼一声,猛然抱起凤洛歌,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床上。
“谷……谷主……”玉娘被这样的逸尘吓青了脸色,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可怕的一面。
“出去!将整个萧王府的人赶尽杀绝,不许留活口!”
这一刻,逸尘像被惹怒的猎豹,布满阴霾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凤洛歌,嗜血般欲将她吞噬。
“不要!”
凤洛歌恐惧地大喊,挣扎地从床上爬起,试图阻止这场可怕的屠杀。
然而,怒火中烧的逸尘怎么可能就此饶过她,大手一览,再次将凤洛歌带到了床上,而她身上的衣裙同时在他的手中化成片片碎布,落满四周。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
悲痛欲绝的哭喊终在身子受到无数次的掠夺后而停止了反抗,这一夜,凤洛歌尝尽了生不如死的痛苦,而她对逸尘那苦不堪言的爱也如同碎落满地的破布,再也拾不回完整的一片。
第六十章 水上起波澜
一夜的血雨风腥,萧王府从此不复存在,沿路走过,遍地横尸,毫无生气,雕栏玉砌,血迹淋漓,红花绿柳,凋零散尽。
凤鸣阁内,月萧然沉痛地看着碎落满地的布屑,一瞬间,仿佛有种东西从他的身体抽离开来,一颗心重重地跌落,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凝滞,神智片刻混沌,难以清醒。
“洛歌……”目光幽深阴郁地落到芙蓉帐内,月萧然的心火蓦地腾起。
快如闪电地从墙下取下凤凰剑,月萧然愤然拔剑对着床榻挥舞了两下。
“轰隆——”转眼间,床榻四分五裂,而芙蓉帐也随之而落。
“王爷!”暗影进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这一幕,双眉深皱,他的表情凝重而难看,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更可恨的是,偏偏在王爷离京的时候发生的。
“如何?”月萧然转过身,阴沉压抑的俊脸,凝聚着极大的怒气,如快要喷发的火山。
“按照王爷吩咐,已经封锁了城门,包围了迎宾府,并且派人沿着各条官道追赶,可是……除了黑羽,云姬公主与端木将军都没了去向!”
“追了多少路程?”
“京城五百里内都已经搜遍,没有王妃与卫姑娘的下落。”
“不可能!”月萧然怒不可遏地拍裂了茶几,茶几上的瓷壶瓷杯撞碎了一地,“他们那么多人,绝对不会跑多远!”
“王爷,他们会不会并未出城,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暗影沉声而问,只是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大,他们几乎已经将整个京城翻了几遍,就算老鼠洞未曾漏过。
月萧然并未应声,垂首陷入了思索,视线不经意地飘过地因茶壶碎裂而流洒出的茶水,狭长的凤眸深深眯起,猛然抬脚大步走出凤鸣阁,“水路!他们走的可能是水路。暗影,派军船在水上沿着垓州的方向连日连夜搜索,不管是商船、民船,只要是船,都不能放过,”
“是!”
*
月萧然的猜测并没有错,逸尘等人确实坐着船从京城的码头离开,一路顺风顺水的他们已然走了许多水程。
此时,随水轻微摇摆的华船上,逸尘静静地站在船头,目光平淡地望着水波荡漾的水面,面无表情的玉脸上看不出悲喜。
“卿离,你怎么能这么冲动?你这样做,无疑会引发月桑与野戎的战争,以我们野戎现在的兵力,怎么能与月桑相抗衡?”
逸尘的身后,一身红衣的云姬焦躁不安,说话间,慌乱的情绪显露在话语间。
“更何况月桑国还有凤军!还有!你怎么能把黑羽留在了月桑!那个萧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黑羽本来就该死!”逸尘转身看向云姬,目光中夹杂着不耐烦之色,“伤了洛歌的人都该死!”
闻言,云姬微微顿了顿,面上扬起嫉妒,鄙夷地瞟了眼船坊内,有意地大声冷哼道:“凤洛歌?那种贱女人有什么好?才刚流产完就同别的男人上了床,要是让月桑国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凤妃是一个如此不贞洁的女人……怕是个个会觉得自己瞎了眼了吧!”
云姬掩在长袖中的双手攥得死紧,指甲深陷肉中,昨夜当她见到卿离抱着昏睡过去的凤洛歌出现在码头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凤洛歌身上四处可见的淤痕,任谁都能看出那是交欢之后留下的。她好恨,好嫉妒,为什么在卿离心里,她就是比不过凤洛歌那个女人!
“不贞?”逸尘看着云姬的双眸忽然变得十分冷冽,声如寒冬,“洛歌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她只属于我。”
“你说什么?”云姬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