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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拿在手中,他温和的笑容就立刻僵在唇角。
将那明显变薄的兵书翻了过来,他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妇人。
那漆黑的双眸,如云般翻滚着微妙的情绪。一时之间,让人根本无法猜透。
云中秀紧握的手心已是一片潮湿,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可是依然努力伪装着,不让自己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伪装。所以此时她的笑容温婉娴静,微扬的下巴也彰显出一份从容自信。
任由他打量了一会,云中秀这才缓声开口道:“只是少了一小部分,公子也不必去妾的宅子里翻找了,我是方才在你后院里扯下的,已经撕成了碎片,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看,些许还能拾回一些碎渣。”
司远不淡定了,一直以来将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司远不淡定了。
虽然如此,面庞上却还含着那几乎已经僵掉了的笑容……
刚准备提步往出走,,他又蓦地停了下来。
这妇人在戏弄他?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眉头微拢,那含着笑容的唇角,终于抽动了几下。
云中秀看得心里一乐。
真难得啊真难得。
他们这个谪仙一般的南祺新皇,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
小小的胜利感,让她心里的那点胆怯也渐渐消散了。
唇角的笑容慢慢扩散,似是窥到了他心中所想,云中秀慢悠悠地叹道:“公子不必这样看妾了,若是不信,你可以来搜身啊”
说着,她还张开双臂,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
那一脸的小人得志,哪还有初次见到他那副胆小羞怯的模样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就在云中秀暗自得意时,司远却又恢复了以往的闲适。
盯着那妇人含笑的瓷白面庞看了一会,他点了点,也学着她的模样,轻叹道:“你说的对,确实应该搜身。”
说着,他向前跨出了一步,直到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那妇人的脸色渐渐惊变的时候,他才高声道:“来人将厨房的老妈妈唤来。”
“是”
“碰”
这一答和破门声,同时响起。
于安,方庆一进门就傻愣地僵在原地。
只见他们要保护的那妇人,此时正被一颀长的白色人影紧紧拥在怀里。
他口中还轻声呢喃道:“莫怕,莫怕,我那妈妈是个生过娃儿的人……”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轻拍怀里那似是在扭动撒娇耍赖的人。
两道白色人影,已经交融在一起。
久久久久,于安才轻轻拉了下还处在惊愕状态状态中的方庆。
两人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一份了然。
生过娃儿……
这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
再看他们的动作?连白裳的那一道金边,彼此都配的恰到好处。
这妇人……这妇人竟然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这样想着,他们那份了然已经变成了愤怒,鄙视随后,雕花木门被再一次摔上,他们二人竟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猛地被推开,云中秀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的面色已经涨成紫茄子色,似乎是许久不能自自由呼吸才造成的。
连连喘了几口气,脑子缺氧让她几欲昏倒在地。
直过了好一会她的脸色才渐渐缓和,可是那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她一边抚着胸口,一边伸出颤抖的指尖指着他,声音里是满满地不可置信,“你……你……你怎能这样无礼”
刚才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呆住。等缓过神的时候,却被他紧紧地闷在怀里,眼耳口鼻全部毫无缝隙地贴在他的胸口,她甚至连呜咽声都发不出。
这样瘦弱的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刚刚所有的心思只在挣脱他的束缚上,云中秀只是听到从他胸口含含糊糊传来了一句话。
但是那句话具体说的是什么,她却并没有听清。
相较于她的狼狈,那白衣男子则显得十分从容,他弹了弹宽大的袖口,刚想说些什么。
这时,门外却响起一浑厚的妇人声音,“公子,老奴来了。”
对那惊慌不已的妇人挑了挑眉,他提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妇人。
只见那白衣男子回头看了屋内已经呆傻的妇人一眼,随后轻声吩咐道:“搜她的身,一处都不要放过。”
他的话音刚落,云中秀再也顾不得许多,夺门就要往出跑,却被那高壮妇人像提小猫小狗一样,轻巧拎起,往里面走去。
一计不成在施一计,云中秀高声唤道:“于安方庆”
下午还有一更,求亲们支持。
数据太惨了,我有点没动力了。
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在诈她(加更)
“他们已经离开了。”
这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云中秀彻底傻眼了。
她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可是门已经打开了,却为何不见那二人的身影?
难道说他们已经出事了
这样想着,云中秀又开始极力地挣扎,无奈那魁梧的妇人力气太大,她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挣脱半分……
将房门重新关上,司远将蒋震唤来,两人说着什么便往后院的方向走。
一路行着,便可以见到零零碎碎的纸片。
司远停了下来,拾起一片,再确认那是什么以后,他无奈苦笑道:“她还真的敢。”
蒋震也随着他蹲了下来,同样拾起一片,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只能开口询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没有回应,司远将衣袖里的那本书抽了出来,递给他。
蒋震好奇地接了过来。
可是看着看着,那微黑的面孔慢慢变得铁青。
结合着手中那同样暗黄色的纸张,他霎时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
“腾”地站起身,他咬牙切齿道:“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杀气腾腾地走出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慵懒的声音,“急什么,你若是杀了她,我向谁要去。”
这样说完,那声音的主人起身,悠哉悠哉地往回走着。在越过蒋震身边时,他轻声道:“这件事,你毋需插手了……”
说着,便飘然离去,也没管身后那人是怎样错愕,难以置信。
在那房门外踟蹰了好一会,直到听见里面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那魁梧的中年妇人,已经是忙活的大汗淋漓。见到坐在堂屋里那悠闲自在的白衣男子,她恭敬地福身说道:“回公子,老奴什么也没有搜到。”
点了点头,司远轻声笑道:“辛苦妈妈了,你去忙吧。”
“是。”
这样说完,那中年妇人碎步行了出去。
屋内又瞬间安静起来。
等了许久不见那妇人出来,司远起身缓步走了进去。
只见那妇人失神地坐在他的榻上,发丝微微凌乱,但衣衫还是如方才那般整齐。
见他进来,云中秀怒瞪的杏眸里跳跃着两团愤怒地火花。她咬牙切齿道:“卑鄙没想到堂堂的南祺皇子竟然做出这等下流事”
司远有些好笑地回道:“下流事?敢问我做了什么,惹得夫人如此动怒?竟然激动到口不择言了。”
他这样说完,云中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搜我的身还不算卑鄙吗?”
司远笑得更欢了,“哦,我倒忘记要感谢夫人的提醒之恩了。我那老妈妈是个粗人,若是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海涵。”
海涵?海涵个屁
此时,云中秀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可就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是她提醒的没错可是她怎么知道这院子里还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材那么魁梧的女人她本以为这人是不接触女人的呀她本以为这满院子都是大男人,拿她肯定都是毫无办法的呀后世的人不都说这南祺新皇什么都好,可就是没有办法留下子嗣吗?
因为他不好女色,甚至极其厌恶女人的靠近……
想到这里,云中秀猛地从榻上站起身。
她忽然想到了方才那一抱她忽然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南祺未来新皇的床榻上而他……散漫的笑脸上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传闻有误,传闻有误……
这样安慰自己,她又故作镇定道:“怎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她指的是那些碎片,司远明白。
所以他点了点头,有些可惜地叹道:“我竟不知道你这妇人会如此胆大。可惜了,可惜了一本好书啊。”
如此胆量?
她云中秀一介妇孺哪里有什么胆量如果有的话,她又怎会将沈之玄毫无条件地奉上,任他折磨?
只是她怕了,在看过刚刚那一幕,她是真的怕了。
如果不留个后手,她真的怕自己哪天睡着了,就再也没命起来见到初晨的阳光……
“没什么好可惜的,撕下去的那部分我全部都记在脑子里。我会隔断时间给你抄下来一些,直到确定我的人人身安全之后,便会将剩下的全部一字不落地奉上。怎么样?我这一个妇人的贱命,和那“太学兵法”相比,你还划算吧?”
她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无论是语气,还是说出口的话都充满了诱惑……
司远笑了。
这一次的笑容不止停留在唇角,而是连那漆黑的眸子都在笑。
可是他的样子依旧斯文,只是与从前那高不可攀的模样相比,他这一刻似乎是有了些人味儿。
见他没有动怒,云中秀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她又试探地询问道:“怎么样?我这妇人的命在你眼中算不得什么,可是那“太学兵法”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只见那刚刚还是笑得如沐春风的白衣少年,此刻却用一种近乎鄙夷地神情盯着她看,他的语气还有些轻蔑,“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过目不忘的吗?”
这声音很轻,可是飘到云中秀的耳朵里,她却惊诧的忘记了呼吸。
过目不忘?他……他说什么过目不忘?
在自己的梦里,似乎没有他过目不忘这一印象啊。
这样回忆的同时,她忽然想到陆谦从前对他的赞美之词,风华绝伦、慧智天成……
那个智慧,不会指的就是过目不忘吧?
是了是了,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