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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终了,梨树下的青衫女子早已是泪如雨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也不知道左侧胸口的那个地方,为何会涨的如此难受。她只是以一双细白的小手,紧紧捂住自己不住颤抖的唇。
四目如胶似漆地凝聚在一起,只见那白衣少年缓缓起身,脚步轻移来到了那青衫女子身前。抬起手,他温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珠,情意绵绵地低诉道:“我不像我自己了,不知从何时起,我早已经忘记原来那个无欲无求的我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便是与一个女子在山洞里度过的那两日。每一分每一秒,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印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怎样努力抹去,她还是顽固地留在那里。又或许是更早,从她出现的第一天,从她用五子棋引起我兴趣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这几日的相处,我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心,我总是想问问她,是否也是同我一样的无法自拔?秀秀,帮我问问她好吗?不要让我独自一人沉沦……”
一曲《凤求凰》已经让云中秀难以自持,此时听见这一番**裸的表白,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心脏已经负荷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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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架空的,可也建立在历史上,所以什么苏妲己什么凤求凰的,亲们看看就好,不要太较真了哟~~三更到,四更我再继续努力。
第二百五十八章司远的心意(四更)
凤求凰……凤求凰……他对她唱凤求凰……
他对她说,他不像他自己了。他对她说,他沉沦了。他对她说……
不,不不,不可能是真的!一定不可能!他在演戏!在演戏啊!
不住地摇着头,云中秀后退一步,连声道:“不必如此的!不必如此认真!我说过,你只陪着我演一个月的戏便好!真的……”
话说到一半,白衣少年徘徊在她双颊上的手,缓缓向下移。修长的指尖伸出,以指腹轻掩住那梨花带雨女子的唇,轻声呢喃道:“嘘,你太呱噪了。我只想让秀秀替我问一句,她是否也同我一样?”
杏仁大眼里,蓄满泪水。那里面还有说不出的惶恐。听了司远的话,云中秀哭的更凶了,她气恼地将唇瓣间磨蹭作怪的指尖甩开,语无伦次地抽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是在做戏!是在做给她看!我才不会信呢!我都已经成亲了,我都已经是不洁之身了,我才不会信,才不会信!”胡乱蹭掉脸上的泪水,她一边后退着,一边咧开唇大声笑道:“明日我就会和皇后说,你爱上我了,不管她信不信,我都不要继续了,我会让你早一点解脱的。”说完,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愿得一心人……”
身后传来一清淡温和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也很低,可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云中秀,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刹那间,她如遭了雷击一般,傻傻愣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愿得一心人……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树梢的月亮在屏住呼吸偷偷地探着头,风儿不在徐徐吹动。满树的梨花也不在随之飘扬。只有两颗不安分的心,在寂静的午夜“扑通扑通”交织成了一曲最美妙的音符。
这一切,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梦。那样的不真实。她甚至连回过身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屏住呼吸。泪如泉涌……
身后传来一声低叹,紧接着那淡淡的薄荷味道,便越来越近。
皎白月光下,一个身形颀长,衣袖飘然的影子,越过她娇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随后便将她的完全笼罩住。
肩头被一冰冷的身躯所揽住,轻轻贴在她的脊背上,他柔声低语道:“你不知道,这一刻我期待了多久。秀秀,告诉我,你真的也是如我这般吗?”
是该怪月色太温柔,还是该怪他的声音太诱惑?云中秀不知道。她不住地轻摇着头,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曾像你那般日夜挂在心头。我也不曾分秒想着你,我只是……我只是……”
屏住呼吸,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只是什么?”
叹了口气。她的声音细如蚊蝇,“我只是偶尔会挂念你过得好不好……”
是的,她挂念过,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人与她毫无关系。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梦到他在山洞里痛到锥心刺骨的模样。每每她都会被惊醒,每每她都会顺着窗外朝他所在的方向望过去。
虽然相隔的并不远,可她心里清楚,两人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就像两条平行线一般,永远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可是她从来没想到,也不敢想,在自己挂念着他的时候,他竟然也如自己一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从未觉得挂念他有什么不正常,她总是告诉自己,不断地和自己说,她当然要挂念他的安危,她当然要在乎他的生死,倘若他有什么不测,那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她义无反顾地追随着他的脚步,飞蛾扑火一般随他从悬崖上跳下去,就连坠落的那一刻,她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别无选择……
可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别无选择吗?连沐风一次又一次地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可自己为何却选择了这条未知且没有定数的路?一直说着不想去流浪,也一直说着想要一个富贵闲散的生活,可真的是这样吗?
扪心自问,云中秀轻轻地问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什么时候让这少年莫名闯进她心里来的呢?
或许是他打开那一扇红色的大门,与阳光一同挤进来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太子府的偶遇,他一袭白裳在绿草芬芳花丛中静默下着棋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客栈那一次,他带着她从窗口夺命而逃的时候。或许……或许更早……
她忆不得了,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总是会想着他好不好,纵使千万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放弃他这棵够不到的大树。可她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甚至在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情况下……
云中秀迷茫了,她不知所措了。只因为这炽热如火的表白太突然。
她,还是不能相信。
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什么愿得一心人,什么白首不相离,他是要做帝王的,他是要左拥右抱、后宫三千的。怎么可能只得一人心,又怎么可能白首不相离呢?
况且,她这个早已成了亲,有着不洁之身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他,和他扯上关系呢?
太可笑了,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最好笑的笑话!
如此一个翩翩少年,也难怪云中秀会惊愕的手足无措。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她缓缓离开少年冰凉如雪的怀抱。转身面对他,她轻启唇角,冷冷笑道:“好好的,你又在耍什么把戏?见到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抑或有人还在暗中偷偷看着这一切,笑我不知天高地厚,笑我不知羞耻为何物,竟然傻兮兮地相信你说的话?呵呵,别逗了,有什么目的你尽管说吧。我云中秀被人利用惯了,也不差你这一次两次。说吧,我洗耳恭听。”
未干的泪痕还挂在双颊上,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口中还说着自暴自弃的话,着实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无可奈何地望着她,司远苦笑道:“为何你会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又为何怕人说你不知羞耻?我的样子看起来就那样的不真诚吗?我鼓起勇气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如此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嘴角在轻轻抽动,他沉声道:“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心动过的女子。可我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呵呵,也对,我就知道我这种人根本不配谈什么情啊爱的,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有了今天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何苦再去拖累别人。你走吧,我不拦你,今夜的话你便当做从未听过,我也从未说过。皇后那里我自会去替你解释,你在乎的丫头我也将毫发无伤地送还于你。走吧……”说完,似是不忍心看到将要发生的一幕。他转过身去,**在泪如雨下的梨花树下。
如果有人天生是寂寞的,是让人从骨子里怜惜的,那么司远就是这种人。
满树的梨花似乎也在为他悲鸣,长风卷起一地尘埃,梨花似是暴雨一般,纷纷落下。宽大的衣袍下,他纤细的身形显得更加瘦弱,似乎只剩一副骨架在支撑着,风再大一丁点就会将他卷走一般。
怎么也无法真的就这样走开,云中秀徘徊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面色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回味着从方才到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个表情。
她还是不能相信,不是他的表达来的太突然,也不是他的样子不真诚。相反,此时细细回味起来才发觉,他认真的简直不像他这个人。他认真到甚至说话的时候,双唇都在微微颤抖。他抱着她的时候很轻很轻,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在颤抖。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难自制的……
他说‘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谈什么情啊爱的,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有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何苦再去拖累别人’不过是一句话嘛,关她什么事。可莫名地,她的心口却紧了几分。
这么自暴自弃的话,怎么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呢?他是司远啊,他是那个淡如止水,就算天塌下来也还会笑着面对的司远啊。
他今夜如此反常,不,不,他近些日子都是反常的。从巧儿成亲那一日,他去了她云荣府,一切就开始不太正常了。似乎……似乎还要更早以前……
话说回来,其实他今夜的举动并不突然啊。他一直在对她吐露心意,只是她从未放在心上,总觉得他是在戏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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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到!
尼玛,四更啊!元子要吐血了!从早到晚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