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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秀微笑点头。原来他们是知道陆谦的,那便更好办了。
柳成青怒不可揭,他再次转头,大声喝道:“滚下去!!”
当他再次转回时,先前那份敬意已荡然无存。他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云中秀看了个遍。随后语带轻蔑地重复着和刚刚那女人差不多的话,“你就是陆谦的娘子。”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自言自语。
此番前来,云中秀本就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见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正是,我是来接曼如回府的。”
“回府?”柳成青轻蔑笑道:“哼哼,回什么府?”
云中秀静静地看着,轻声道:“柳老爷可能不知道,曼如与我夫君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她这话一出口,柳成青的眼睛瞬间更加突出了,他恼羞成怒,喝道:“住口!好个妖言惑众的刁妇!怨不得人说。来人!将她给我轰出去!”
一声令下,刚刚那个开门的少年与另一个,一起向云中秀围了过来。两人被车夫和巧儿拦了下来,少年有些急切地唤着,“姑娘!你恁大胆了,还是快走吧!”
云中秀则仍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她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对上柳成青那双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睛,笑道:“怎会是妖言,不止我一人,那满院子的奴才们全都亲眼瞧见了。你可以将曼如唤出来……”
这样说着,忽看到一抹橘色从前方墙角处一闪而过。云中秀甩开众人,加快脚''步朝那抹橘色走了过去。
那橘色衣衫的主人正是柳曼如。
她是听到婶婶说陆家的娘子亲自来找她,这才匆匆跑出来的。她还以为陆郎对她说的话是真的。他临走时告诉她,那妇人已经知错了,等我回来便会用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府中。她还以为这女子是亲自前来请罪的。她还想着今日要好好给她立个下马威,她还想着……
可是那女子刚刚说了什么!她说,曼如与我夫君早已有了夫妻之时,她还说要将她接回府中……
对上云中秀那宁静温婉的笑脸,不知怎地,曼如竟有些发慌了。这种慌乱来的毫无缘由,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紧张,要害怕。她只听见自己颤着声音向她福身,“表……表嫂。”
云中秀笑着点头,漆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柔,她轻拉着曼如的手,将她从角落里带了出来,缓步向柳成青他们的方向走去。
柳成青气结,对着曼如低声斥责道:“谁让你出来的!”
这柳成青虽不像陆谦所言那样虐待曼如,但也从未待她像自家女儿一般。曼如模样可人,他还指望着从她的婚嫁上大捞一笔呢。
前几日陆谦来过,信誓旦旦的向柳成青保证,只要办完这趟差事,必会聘下重金迎娶柳曼如。柳成青见他气度不凡,细一打听原来是太傅的女婿。面上虽对他已娶妻甚为不满,实则心中早已雀跃不已。
陆谦更是将她那家中的妻子,形容成这世间最可恶的妇人。
正文第二十四章夫君有难?
“如儿可愿与我同回,此后共侍夫君?”
完全将柳成青晾在一旁,云中秀紧紧握着柳曼如的手,似乎再向她传达一种讯息。
她又附在曼如的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夫君有难。”
柳曼如惶恐地睁大双眼,刚想开口询问,却瞥见在一旁怒视着她的叔叔。她连忙住了口,垂着头,安静地站在了云中秀身边。
几乎在云中秀的声音一落,柳成青便对着她,怒吼道:“胡闹!嫁娶之事岂能由她一人做主!在我还未赶人之前,你这刁妇快速速离开!”
云中秀自然是不会被他吓到,何况他不是早就已经赶人了。
“婚嫁?曼如已是我夫君的人了,你还想将她嫁与谁?”
柳成青涨红着脸,几乎就要伸手赏这胡搅蛮缠的妇人两巴掌了。他指着刚刚那开门那少年,咬牙切齿道:“无耻刁妇!竟然跑来我府上撒野!快将她赶出去!!”
那少年再顾不上许多,他从未见过老爷如此动怒,一时吓得手足无措了起来,伸着胳膊就朝云中秀勾去。哪知还未近她身,那个刚刚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车夫,竟是忽的一脚,飞快地将上前的两人踢翻倒在地上,随后又低下头稳稳地守在云中秀身后。
“你……你……”柳成青伸着食指,颤抖地指着云中秀,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中秀神色不动,只道:“柳老爷可愿听我一言?”
柳成青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对那被踹到在地上的两个少年,骂道:“没用的东西!”
云中秀没有回头,她将手伸向巧儿。巧儿会意,急忙从衣襟里掏出一叠东西,恭敬地放在了她手心里。
“这是一百两银票,权当作柳老爷这几日对曼如悉心照料的谢礼。”没等怒火中烧的柳成青再次开口,云中秀又慢条斯理地替他分析着利弊,“她已是不洁之身,”说到这里她轻扫了柳曼如一眼,“柳老爷是想着要将曼如嫁给哪户大家公子呢?”
柳成青不是笨人,她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一个失了身的女子别说是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也会嫌弃的。这话如果在几天前说兴许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可是在得到陆谦的保证以后,他怎会稀罕她那一百两银子?
这贱妇打错算盘了,她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她那丈夫早已经有了要将她除去之心。
柳成青眼珠滴溜乱转,他冷哼一声,道:“哪家公子就不牢你费心了。”说完,又对立在一旁的曼如低喝道:“还不快点回去!”
云中秀紧紧拉着曼如,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她笑道:“我夫君定是像柳老爷承诺过什么吧?可那云荣府是我云氏的。柳老爷要想清楚,做人不可太贪心,你本与曼如的父母并不亲近,这一百两已是很多了。”
此话从这妇人口中说出,柳成青还真有些信,陆谦那小郎不是说这女子目无尊长,飞扬跋扈吗?可是他也说过,一定会休了这妇人的。为了他曾许下的“重金”,柳成青大声斥责道:“就算你是太傅之女,如今也只是一个嫁为人妇的妇人,怎可如此不要脸皮!”
他还想继续骂,可眼见这渐渐暗下来的天,云中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敛下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沉,“柳老爷知道我是太傅之女还敢如此无理,莫不是欺我已失去父亲,再无仰仗?不知让我太子哥哥知道会怎样想?”
果然有用。
“太子”这两个字真是百试不爽。
那柳成青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便越来越白,怒瞪的眼珠似乎下一秒就要脱框而出。他只是颤着嘴唇狠狠地盯着云中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会……怎会无端提到太子那里?还……还太子哥哥?!怪不得那小郎提起这妇人时虽然眼里含着恨意,可又是说不出的惧怕。原以为他是被闹怕了,可如今细细想来便知道是怎样一回事。
他竟欺骗他!
心思转了又转,柳成青颤声开口,语气有些虚,“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将如儿接到你府中?”
听他说完,云中秀眼神忽地放柔,她看着柳曼如深情地说道:“夫君对她是真的欢喜,我只愿他无忧,便再无所求。”
心里对这妇人的作态嗤笑不已,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柳成青无奈地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便尊重如丫头的意思吧。”他眼神戚戚地看着柳曼如,柔声问道:“你可愿与她同去?”
既然解决不了,也不是他能解决的,便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她吧。
对曼如的心思柳成青也旁敲侧击地了解了许多,他十分确定这丫头并不愿意在此刻,用这种方式进到云荣府。
柳曼如抬起头,左顾右盼地看了两人一会。随后,她跪在柳成青的身前,泣不成声,“请叔叔原谅,如儿……如儿愿意!”
说完她便起身,连包袱都不曾收拾,哭着跑出了柳府。
柳成青傻眼了,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巧儿看清云中秀的眼色,将那几张银票强塞到柳成青手里,便跟着她家小姐身后,快速回到了马车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刺鼻的香味伴着一阵娇嗲的声音响起,柳成青才回过神来,“哟,老爷!您怎么能放那丫头离开呢?”
柳成青呆呆地看着已关闭紧合的大铁门,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可是心里却明镜一样。他拦不住,如果惹恼了那妇人,连这一百两银子也捞不到了。知足?哼……
云中秀刚上马车,已经坐在里面的曼如便靠近她,手摇着她的膝盖,急急地开口道:“陆……表哥究竟遇到什么事儿了?!可否有性命危险!”
云中秀则一改先前的温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待她缩回手时,便仰头倚在马车上,轻声开口,“到了你便知道。”随后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曼如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不满地盯着她,可就是不敢再开口。
过了片刻,她瞧见马车里的巧儿,这才大声叫道:“杜鹃!我忘记带杜鹃了!”她撩起马车的帘子,对着车夫连连道:“停车!停车!往回赶!我要去接杜鹃!”
云中秀微眯着眼睛,轻笑道:“他不会停的,你回来坐好,我府里自然备了更好的丫鬟服侍你。”
正文第二十五章别院
马车再次停下时已经入了夜,云荣府彻夜点着灯,所以并不黑暗。
云中秀带着柳曼如一路行到了花园后的别院里。柳曼如的嘴从上了马车便没有停下过,此刻她也是滔滔不绝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云中秀皱着眉,暗自忖着:记忆里曼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今天会如此反常?
她不知道的是,这柳曼如随了她那表哥,一害怕就会话多,停下来就会紧张。前世她何曾将云中秀放在眼里,所以她自然是从未见到过的。
将她带进那所一直不敢走近的房间,云中秀垂着眼,道:“夫君交待让你一来便在这里等着,他过会自会前来。”说完,便提着灯笼准备离去。
房内瞬间暗了下来,柳曼如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这间屋子看起来冷清极了,再加上这一黑,她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