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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水平的突破,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提升,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荣雀,而且它甚至没有悬念,这是阎世铎走向疯狂的一个信号,它的疯狂意味着无论是官方还是老百姓似乎都不太需要足球了,大家只需要政治,它基本上和为了安定团结由工会组织的拔河赛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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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还是给了我们一个理由:因为中国联赛太刺激、太功利,这导致假丑黑的东西太多,所以升降级一定要取消,以保证它的健康性和安全性。这让我想起技能低下的江湖医生,他根本不能治病救人,本来该割除十二指肠的,他却拿掉了别人的盲肠;或者又像中世纪一些宗教事务所,为了治理俗世,红衣主教们就禁止一切有刺激性的东西,西班牙的一个主教甚至禁止人民去看斗牛。
其实有没有足球中国人都会活下去,就像有没有盲肠人都会活下去。问题在于中国联赛的低谷是人为造成的,在一种不合法的状态下造成的。我不太相信“欧洲联赛冲击甲A联赛”的鬼话,也不相信中国足球低劣到只有如冠城那样只有80人看比赛的程度,我认为过去一年的悲惨状况是因为中国足球失去了“公信度”,一个足协官员一拍脑门就可以让十几亿人民观看的运动突然改变了竞技属性,并把当你们猴子般从“朝四暮三”忽悠到了“朝三暮四”,而且还要高呼这就是“人民足球”。
人民难道就不能拥有盲肠吗?
把豪赌进行到底
阎世铎上任伊始显得很低调。但我知道这是装的。因为有一天他召集几个副主席玩“斗地主”时,突然对部下说了句很酷的话:“我现在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等我甩出这张牌时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每当我想起这句话,脑海里就要浮现出《赌圣·还我自尊》里的经典画面:在公海某艘豪华游轮上,发哥披着风衣,叨了雪茄(也许是牙签,记不清楚了)对相距3米之遥的桌子另一端的对手发招:“我不会亮出这张牌,因为我怕它会吓死你!”然后奇峰顿起,然后枪林弹雨,在很英雄化的背景音乐衬托下,留着背头的发哥头发不乱浅笑低吟地走向胜利……
即使10年前身为总局干部的阎世铎没好意思看坊间俗品《赌圣》,20年前还在工农兵大学当学子的他一定看过《上海滩》。我琢磨,理想主义色彩很浓的他很受发哥熏陶——至少在歪着嘴笑这一点上很一致,虽然“发哥”的笑被好莱坞评为“具有咖啡因气质”,“铎哥”可能只是“具有速溶咖啡气质”,但它们同样对侧颊肌素质要求很高,阎掌门一歪嘴一个绝妙主意,继去年豪赌世界杯取消了升降级后,现在进一步将豪赌进行到底。
遗憾的是,“铎哥”没有如“发哥”一样吓死对手,却经常“笑死对手”,在2002甲A“抽签决定甲A二三名”这一把牌上,我们把肠子都笑出来了。国安、平安积分相同,相互间胜负关系相同、净胜球相同,要在意大利,肯定就择日在第三地附加赛了;要在荷兰,当即就点球决胜负了;要在哥伦比亚,毒枭们就以谁的走私量多谁大佬了;要在200年前的美国西部,牛仔们会掏出左轮枪射天上的飞鹰了。
但在中国不同,中国足协真正是做到了“与时俱进”,在30多名记者的监督下玩起了“砸金花”、“锄大地”、“斗地主”,我不知道足协每年花那么多鸟钱派那么多干部去欧洲考察取了什么经回来,最基本、最简单的排名方式居然都不懂,却搞起了甲A牌艺大赛。但你要搞也得搞得干净啊,足记们多是此行高手,董路虽然轻度近视,一抬眼皮还是发现最下面压着一个“9”,谁不知道“9”“6”之间是可以倒置做假?这猫腻也太低级了吧。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扑克牌是足协唯一指定“合法娱乐”,“铎哥”平日就是个高水准的扑克牌爱好者,“百分”、“升级”、“锄大地”样样精通,渊源如斯,怪不得一夜之间就闹出了国际大场面。“铎哥”是要把豪赌进行到底,在赌黑了裁判、赌光了观众、赌跑了赞助商后,连甲A二三名归属也要赌——看来中国足协那幢大楼里除下水道不堵,什么都赌。发哥后继有人!
我一直认为,中国足协的问题不在于它犯过什么错失,而是它永远在用一种错失掩盖另一种错失——为了避免去年余东风、殷铁生玩出的11比2的闹剧,足协今年决定不以“全年总进球、净胜球”计名次,而只看相互间关系,可笑的是,“闹剧”变成“喜剧”,“11比2”的弹子棋游戏变成了“砸金花”游戏。
相形之下发哥还有点见绌,因为电影里发哥最大一笔赌注是8000万美金,而铎哥一赌之下就将号称品牌价值有80亿人民币的中国联赛给押下去了。铎哥说他有张底牌还未亮出时,我们还一直以为他只是在拉大旗做虎皮,以为同样留着大背头、穿着风衣、咧着嘴浅笑的他不过是个“发迷”,但他出手这么阔气,而且手段居然是全民普及的“砸金花”,仍为我们始料未及。不知道明年决定“晋级中超”之时,足协又要玩什么花样。
——该不会是玩骰盅吧。那好,15支甲A豪门在“三里屯”北街一字排开,狂呼:“豹子,开!”
揽得美人归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媚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摘自《楚留香传奇·白玉美人》,我一直以为,这是史上最强盗也是最优雅的一张“借条”,酷毙的香帅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度——他说子时取走一样东西,就绝不拖到丑时。但动作绝不粗暴,人过留名,雁过留痕,香帅过后,唯一丝淡淡余香沁人心脾……
我一直以为,楚留香在明朝神宗年间夜盗宫中四宝之首的“白玉美人”,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强盗做到这个份上,已臻至高境界。但现在我知道了,楚留香香飘四海袅袅绕梁千年不绝,总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其传人比如徐明,徐明在众目睽睽之下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搞关联关系,他想子时取走宝贝,绝不会等到丑寅,在与阎世铎谈笑间就搞定一个又一个机关,让那郎效农辗转反侧却只能徒呼奈何。
如何使“全兴”而“大河”?如何使“大河”而“太平洋”?如何使“太平洋”而“冠城”?徐明的“关联关系”战斗就像数百年来江湖的大猜想——楚留香如何盗得美人?奈何结果早已注定,大家只是想知道高手怎么匪夷所思地完成“揽得美人归”的高难度动作——一定很诗情画意。
郎效农还在为清剿实德系数着倒计时,尹氏父子还在重庆码头上大呼“道理”,道理?其实道是道,理是理,江湖之所以还有高手和低手之分,就是因为低手认的是“理”,而高手循的是“道”,在这个问题上,徐明比尹明善有“道”。半个月前在京城“品茗斋”,徐明麾下的曲庆才请我喝茶,虽然外面沸沸扬扬传闻实德系肯定“歇菜”了,但曲总却轻啜一口“青山绿水”气定神闲地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对于徐总而言,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半个月后,站在上海滩的徐总裁大手一挥,就让“大河流入太平洋”了。四川是长江的始发站,上海是长江的入海口,“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喝老娘的洗脚水”。
中国足球本就是一趟漩流浊浪,共饮洗脚水倒也无妨。其实我并不同意中国足协是一个缺乏法则的机构的说法。它的各种章程严密得像大内那个铁皮匣子,但郎效农们就像一群勤奋而平庸的捕快,面对来去如风神通广大的楚留香,显然有些左支右绌。“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徐明一直透着“香帅”般的优雅从容。他相信“君素雅达”,他相信“必不致徒劳往返”。然后,就“大河流入太平洋”了。需要补充的结果是,虽然一干人等事后鼓噪“太平洋”的猫腻,但徐总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来一家四川本土企业“冠城”,你去查证,没十年工夫行吗?你总不能把冠城老板李丹阳一嘴的福建口音也当成是一种“关联”证据吧。
别给我说,“生命保险”=“太平洋保险”,别给我说10亿与16%,这些传说就像那夜香帅走后的残味。当捕快遇上楚留香,当足协遇到徐明,我觉得非常好玩,非常有意境——如同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几百年后在江湖中再一次被高手匪夷所思地完成。
月光之下,遥望徐明背影惊若天人。这世上没有只上演一次的传奇——所以让我血脉贲张的是,看世香帅下一次何时出手。
你喜欢妖精吗?
早先,有一种对郝海东很土的叫法“海东青”;后来,有一种很暴发户的叫法——“郝董”;现在他升副主教练了,按行政职务又叫他“郝总”。
这些称谓都很无趣,透着一种北方话语的谄媚。北方人说话喜欢“高八度”,最后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我觉得,郝海东坐在“大班桌”后的样子一定很不像话。我宁肯他还是坐在吧台上,眼睛贼溜溜地寻觅某个心怀叵测的机会。
郝海东就是一个“妖精”,年纪大了,自然修成了“老妖精”。每当“老妖精”攻门得手用赵本山式的步子一路溜到场边,再向天边一个不知所云的地方似是而非地遥竖两根手指时,我就要想起《倩女幽魂》中那个法力无边的老树精,或者《鹿鼎记》里使得一手阴毒无比“化骨绵掌”的海公公。我常想,等郝海东老得像海公公一样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一样能够伤人。
反正我宁肯叫他“海公公”,也不叫他“海东青”,更不能叫他“郝董”。这个道理和郝海东的风格更接近,他宁肯成为一个真实的“混蛋”,也不想被弄为一个装逼的“圣人”。哪天你要是对他谀词如潮:“你真是一个好人。”他绝对会翻着白眼回敬:“你丫才好人呢,你们全家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