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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荆州,害得关老爷败走麦城,计策很是高明。如今我小李子依样画葫芦,弄他一条‘乌龟换壳’之计,这个,这个……只怕也不算太差!”
众人听他自吹自擂,都忍不住笑了。
江少云叫道:“这真是胡闹得紧!下面尸妖不定有几百,咱们这里六七个人、三四把剑,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李逍遥翻着白眼望了望他,面露鄙夷之色,道:“你江大侠又不是诸葛亮,怎么算得出下面藏了好几百尸妖?当初是你请我们来除妖,如今事到临头,自己却先扮起缩头乌龟来,要不要脸?”
江少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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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道:“唔,我看这法子或许能行。大家兵刃都藏好了,到时候一齐发难,杀了老贼,吓跑他那些狐群狗党,就算有几头尸妖也难成气候。灵儿妹子,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表赞成。
江少云眼见大局已定,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李逍遥道:“很好,那么我来分派一下。智杖、智泽两位大师傅都扮尸妖,刚好一文一武,有粗有细,相得益彰。江大侠,咱们哥儿俩一人尸伥、一人尸妖,随便你老人家挑上一个来扮,小弟我无不奉命。”
江少云性本好洁,那些尸妖全身肮脏不堪,恶臭难闻,他自是不愿扮的。但见李逍遥面上笑容十分诡异,很有些不怀好意,疑心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实则又在想法子捉弄自己。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下踌躇,犹犹豫豫地难作决断。
李逍遥等了片刻,见他仍自犹疑不定,不耐烦道:“你想好了没有?痛快些。”
江少云道:“我……我还是和大伙儿一起扮尸妖。”
李逍遥笑道:“是了,我早说你老兄天生一副好根骨,扮尸妖原是再合适不过……”
突然纵上前去,嗤的一下,将他大半条袖子扯了下来。江少云又惊又怒,身子向后一缩,道:“你干什么!”
李逍遥哪容他逃脱?出手如电,嗤嗤连声,又将他衣领、袍襟尽数扯烂,歪过头来,端详了半晌,笑道:“不错,不错,现下看起来有几分像了。”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当下一齐动手,装扮起来。二女先将衣裙揉皱,发髻打散,但容貌还是太过明艳,只得挖些泥巴擦在面上。江少云三人扯烂衣衫,脸上、手上都涂了不少石缝里渗出的红水,待晾干后一看,果然同血污一般无二。
智杖道:“俺们三个都是光头,做尸妖收不收和尚?这他娘的倒不曾问过。”
李逍遥哈哈大笑,命二女割下几缕青丝,用泥巴胡乱替他们沾在头上。二女爱惜秀发,不肯多予,三人鼓弄了半天,头上仍只是稀稀拉拉的几根毛,十分难看。好在尸妖形貌丑陋,毛发多半已掉得所剩无几,三人依样披散了头发,远远看去,倒也不大瞧得出破绽。
须臾装扮停当,李逍遥领着众人绕到对峰,顺藤垂下,又扯了衣上布条,搓成绳索,在二女腰间绕了几绕,牵在手上,低声说道:“大伙儿都打起精神来。江大侠别总苦着脸,小心教人瞧出破绽!”
转过身形,向陡坡上行去,众人稀稀落落跟在后面。二女装作万分不情愿的样子,不时地哭哭啼啼,抹几下眼泪。
一行人来到坡前,山洞里的人听见声响,都鱼贯走出,将他们团团围住。那穿青衣的马师哥见李逍遥面生,看看他胸前挂的令牌,面露狐疑之色,道:“咦,你这是臭穷酸齐老八的令牌啊。小子,几时入门的?怎么我从没见过你?”
李逍遥心道:“原来那死鬼名叫齐老八,你若不说,我还不晓得。”
躬身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道:“马师哥,小弟名叫李小三,入门才只两月,因为齐师哥闹病起不得床,所以命我替他。”
马师哥点点头道:“这就是了。齐老四八这贪色鬼,一天到晚离不开娘们,身子也弄得坏了,只怕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面说话,一面拿眼睛向李逍遥身后乱瞟,见林、赵二女婷婷袅袅地站在一旁,登时眼前一亮,叫道:“啊唷,这……这两个小娘们是谁?可他妈的标致得紧哪!”
二女此刻虽都蓬头乱发,脸上涂满了泥污,但因生得天然俏丽,手腕、颈中肌肤如雪,那份绝丽的容光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来。马师哥满脸猴急地凑上前去,伸手抬起林月如的下巴,上下打量了打量,口里啧啧连声,惊叹不已。
林月如气愤愤地将头一甩,瞪了他一眼。李逍遥恐她一时发怒,露出马脚,赶忙道:“这两个小娘们是南边村里捉来的。唉,不要提了,头一回出门便遇上了硬点子,折了咱们好几头僵尸,真他妈的晦气。”
那马师哥不耐烦理他,随口答应一声,又撩开赵灵儿额前乱发,看了过去。但见这少女双颊晕红,妙目流盼,娇美中带着三分羞怯之态,更增无边风致。他越看越是心痒难当,在赵灵儿脸蛋上扭了一把,吃吃吃地淫笑起来。笑了几声,忽然心生疑窦,转身问李逍遥道:“你小子运气倒好,这里方圆数十里,哪来这么美貌的小娘们?”
李逍遥道:“那……那还不是师父洪福齐天,师哥们关照有加,小弟有个狗屁运气。”
胡乱一句马屁,将这问题轻轻带过,眼见江少云已是眼霎唇颤,脸如土色,吓得着实不轻,当即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喝道:“他妈的,你给我老实些!”
江少云痛得一咧嘴,险些叫了出来。
那马师哥道:“哦?是吗,这倒说得也是。”
眼珠转来转去,只是不住打量李逍遥。过了片刻,伸手示意,要过一枝火把,说道:“徐六,你和我送这……这李师弟下去。”
一名蓝衫汉子答应一声,快步走到崖边,众力夫将藤篮拉上平台,让他跨入。
李逍遥忙道:“这怎么敢当?师哥当值辛苦,理该多歇歇才是。”
那马师哥道:“举手之劳,不妨事。”
嘿嘿干笑数声,举着火把上了藤篮。
李逍遥怕他起疑,不敢再多说,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江少云三人都装出一副痴呆的模样,随他上了藤篮。林月如和赵灵儿哭哭啼啼,假装不肯,一名大汉上前将她们推入。
这平台下方是一道窄洞,宛如一口深井。李逍遥藉着火把的亮光看去,只见脚下漆黑一团,深不见底,四面山岩裸露,红彤彤,湿漉漉,像是才涂满了人血一般。那马师兄倚在篮边,斜眼瞧着众人,不住地向李逍遥言语探问。李逍遥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闲扯。
过了半盏茶工夫,脚下隐约现出一片光晕。李逍遥精神一振,晓得离地不远,咳嗽两声,冲林月如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都伸手摸向腰间,准备发难。
蓦地里不知何处冒出一股奇香,非兰非麝,熏得人直有些头晕目眩。只见此处山壁间生着无数大花,紫瓣白茎,大如芍药,一团团,一簇簇,姿态十分艳丽,众人却都不识。这花的最奇之处,便是在黑暗之中也能生长,越往下去,生得越密,一路的紫艳纷披,煞是诡异。
那马师哥侧头看看李逍遥,拉着长音说道:“师弟你瞧,今日这鬼花开得格外繁盛,岂不教人奇怪?”
李逍遥见他面上不带表情,不知此话何意,干笑着咕哝了几声。那马师哥又道:“师弟出门几日,不知回来时服没服解药?咱们这紫罂粟毒性厉害,最擅化人内功,你若是偶然忘记了服药,毒发起来,可就麻烦得很呐。”
李逍遥吃了一惊,心想:“原来这花唤作紫罂粟,竟有这般毒性,真真的料想不到。”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目光中透出狡狯之意,慌忙一拍脑袋,叫道:“啊哟,该死!该死!不是师哥提醒,几乎忘了。今早过河时,小弟不慎摔了个跟头,身上东西都祭了河神啦,还真是不曾服过。好师哥,你身上一定带着解药,先借小弟一两颗使使,明天奉还。”
那马师哥道:“好啊。”
笑嘻嘻地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向李逍遥晃了两晃,见他伸手来接,又猛地缩回,指指江少云等人,道:“且慢!我看这几位兄弟假扮尸妖,很是辛苦,要不要也吃上一粒解解乏?咱们血池鬼府,外人一向待不惯的,很容易便会染上奇症,什么上吐下泻、水土不服,嘿嘿,简直的不在话下。”
李逍遥听他语中之意,竟不知怎的窥出了破绽,眼见藤篮离地渐近,当即喝道:“动手!”
拔剑向他面门刺去。不料只这短短的一瞬间,浑身内力竟已尽数消失,长剑一抽、一刺,手上轻飘飘地毫无劲力。
那马师哥嘿嘿狞笑道:“臭小子,中了紫罂粟的毒,还这么凶得紧!”
挥掌在他臂上一格。李逍遥只觉对方手劲奇大,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出。这藤篮虽阔,但八、九个人挤在上面,所余空当也已不大,这一下跌出,背心恰好撞中了徐六。徐六顺手一指戳出,点了他的XX|穴。
江少云等人急忙抽剑,向二人斩刺,但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兵器都给二人空手打落,点中了|穴道。智杖不曾修习过内家功夫,那紫罂粟花毒对他却是无效,兼之气力过人,本该大有一番作为,但徐六见他身形魁梧,相貌凶恶,自然着意地加以照拂,上来就连点了他三处大|穴。智杖口中“直娘贼、王八蛋”地骂个不停,却连一根小拇指也动弹不得。
此时众人脚下轻震,藤篮已落地。只见来到一处幽深的岩洞,壁上挂着两盏油灯,灯光昏暗,却是无人把守。二人将李逍遥等人拖出藤篮,徐六扯着吊索晃了两晃,洞顶隐隐传来几下铃响,过得片刻,藤篮慢悠悠地升了上去。
那马师哥拍拍两手,望了望李逍遥,突然朝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冷笑道:“你这呆瓜自作聪明,敢骗老子,最后还不是被我看破?他妈的笨蛋!我问你,你小子方才鬼鬼祟祟,一个劲儿地使什么眼色?当我看不出么?”
徐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