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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来人是我们小班长,只从万事通小余那里耳闻他也是天津的,以巨高的成绩考入我们系,这第一次近距离分析,才印证了他的巨高,180总有吧。果然是让人仰视的人!就是脸上和周友一样有些青春痘,难道身处刘翔的时代这已成为时尚扮相啦?大家全是整容成这样的?只听他说:“我叫王吉,这是你们三人的书,我们男生顺便帮你们捎过来了。”我刚道了谢,他便走了。喂,走的不要那么急,多聊几句嘛。主要是你走了,我就得一个人把这三捆书拎上去了。
贾画吃完饭出去了,我和范彩继续听小余八卦广播电台播报我系最新动态。听了好几个波段,范彩终于坐不住了,她的新书迟迟没到。她本想去男生宿舍问,可又觉得不好意思。这让我十分不能理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辈子也理解不了!)于是我光荣地承担了去男生那里替她问书的任务。
男生宿舍就在我们楼后,我大摇大摆地便进去了,进去时还冲管理员大叔笑了下。系里男生住在一楼,我正好碰到王吉,问了他应物班长的寝室在106后,我便敲门进去了。一进106,正看到一矮个子男生在上床那里剪灯绳,他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折腾他的灯绳,若无其事地说:“我叫李冰,你是男是女?”MD,会不会说人话啊?不问我叫什么?问我是男是女!我没好气地回他:“我是来找你们小班长的!”
“哦,那你继续找!”李冰不理我了。什么人啊!也不懂得礼貌地告诉我下他在哪?!我正对着李冰生闷气,吴玉进来了。他一见我,不悦地问:“你来干嘛?!”
“我来找应物小班长!”
“我就是!暂时兼任的!”
“范彩的书在你这里吗?”
“不清楚,我刚开会回来。”
“系里自己领!你的在床上。”李冰冷不丁地插了句,然后继续专注他的灯绳。
我瞥了眼吴玉床上的新书,心想他们班里就一个女生,也不说帮忙带过来的,心里不免梗了下。走前,听到吴玉问李冰:“你弄灯绳干吗?”
“我要设计个合理的角度,当衣架用来晾衣服!”
“住手!……”
我暗自感慨着我系神人倍出便离开了23宿。回寝室告诉范彩后,她便一人去系里取书了。没多久,范彩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小余接过范彩的书,不满地说:“你这捆书怎么这么破啊,是新书吗?也不选选。”
“只剩下这最后一捆了,其他人都领完了。”范彩无奈地说。
我本来正对着镜子看我那头短发,为刚刚李冰那句是男是女窝火呢,此时看到范彩那捆卷了边角甚至有些破的书,再想到吴玉床上那崭新的书,肚子里的火蹭的一下就着了。虽说我们女生少,你们也不能这么不待见吧,高中理科班女生也少,但是男生都比较重视女生的,怎么上了大学,物理系男女比例更为悬殊,可态度却差那么多!看来舞蹈物理系那赶羊轰鸡似的捉坏人绝非杜撰了!
转眼间,我已拿过那捆书,气势汹汹地冲去男生宿舍兴师问罪了。进了106房间,正见吴玉在吃饭,我二话不说,将那捆破书扔到他床上,然后把他那捆崭新的书拎在手上,义愤填膺地说:“范彩是你们专业唯一一个女生,你们不给她顺便拿书就算了,还把捆破烂的书剩给她!你就不懂得身为班长要先人后己嘛!不是男人!”一口气说完,我拎起那捆新书,丢下一屋子呆若木鸡的男生转身离去。
直到离开23宿,我才有点清醒,后悔刚才太过冲动,老妈是怎么嘱咐我的?我是不是太正义热血了?充什么大尾巴鹰啊!虽然书拿回来了,但是后果也已不可挽回!清醒过后的我颓败地回到寝室,别人还以为我在23宿被欺负了呢。
范彩的感激弥补不了我心灵的创伤,我决定在小余的记者精神发挥前逃跑了,我再次飞速地收拾东西,回家了。
可以想象男生宿舍此时定炸开锅了,众人都在传诵我的英雌事迹吧!老妈,我不孝啊!回到家,老妈见我比昨天更为悲痛的样子,一幅了然于胸的表情,壮烈地将我抱在怀里,劝慰道:“女儿啊,和班导师没搞好关系不要紧,和大班长之类的搞好关系就成了。”
“老妈,大班长也不行啦~”老妈拍了拍我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一天就和导师还有班长都搞僵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老妈想了半天,刚要开口,我截话道:“你是不是想说,和同学搞好关系就行了!”
“对!我就是正想这么说,我知道前几天对你的要求是高了那么一点点,我们现在还是客观点现实点比较好!”她望着我,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说道:“女儿啊,标准已经很低了,你明天稍微努力下吧!”
再次惹祸
转日是星期一,我自动将前两天删除,我的大学生活决定就从今天开始了。前两天都是热身,不算不算。一早,我们在三教门口集合。今天舞蹈来得挺早,大概我第一天的迟到论引起了他的重视,他远远地看到我,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淡笑,看样子他似乎已经知道我昨天的英雌事迹了。
同学每人从系里搬了张凳子,集合完毕后,舞蹈问:“谁懂音乐?举手!”有几个人举起了手,舞蹈满意地笑笑,说:“就你们几个,先跟班长去把架子鼓搬到礼堂去,再回来搬凳子!”
“不是吧!”那几个举手的同学牢骚着,跟班长走了。
“懂音乐的人才懂得乐器的重要性,搬起来才会特别小心。”舞蹈在他们走后,给我们解释道。他继续问:“谁懂画画?”刚才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同学上套,这次半天也没人举手,八成心想,让他们搬东西是小,以舞蹈的思维方式,让懂画画的负责给破旧的物理楼刷漆都有可能!
在半晌无人举手的情况下,有一名白净的男生慢慢地举起手来。在这种险恶形势下还敢举手,我不免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连忙向小余打听这男生的资料,好让我仔细地崇拜下。原来他是我们班的,贵州人,叫袁悦。仔细地一崇拜,发现他长得还很帅,一张刚毅的国字脸,男人味十足却又带着几分书卷气,初步决定以后追过来慢慢崇拜。此时大家都翘首等待这个倒霉男生的判决,就听舞蹈宣判:“画家的手很重要,把你的凳子递给你右边的同学,让他帮你拿!”不仅右边同学傻眼了,其他同学也大跌眼镜。(右边同学:TMD,我招谁啦我?就站在某男几猪的边上就要拿两把凳子。这个先别说,喂,作者,就是配角也多少给个名字啊!一个同学、懂音乐的几个同学:我们不也都没介绍呢嘛!)
舞蹈又问:“系里还有谁懂画画?”这次有两个同学爽快地举起手来。
“你们两个去系里再多搬一把凳子,帮系里的老师带过去。”不是吧!同人不同命呐!趁两个同学还没走远,舞蹈冲那两个同学说:“迎新典礼后,去板报宣传那里报个道!你们需要好好教育,自私,只考虑自己不顾其他同学。”舞蹈转而面向我们郑重地说:“而你们,从这件事要参透这点,做事要勇敢一些,不要太看重外界的压力,更不能被未知事物阻了做事的勇气,尤其研究物理,更需要这样的精神!”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忽悠的,把大家那点勇气都忽悠没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话时,眼扫过大家的时候,好象在我身上稍做停留。不会吧,难道说我前天新开湖游泳算是个勇往直前的正面事例?被他一不小心欣赏了?!我好想哭,竟然被BT禽兽老师欣赏了!(作者:被BT欣赏也是必然的啊!其实BT的人总不觉得自己BT,而且只能看到其他BT的BT,却惟独不见自己的BT,原因很简单,每个BT都BT得完全不同,各有各的BT!)
随后大家按照学号的顺序排队向礼堂走去。我们班是最后一个,而女生由于学号比男生靠后,于是我贾余三人便走到了队伍的最末。队伍总是这样,前边走得很紧凑,越到后边越松,而过段时间为保持队型,往往走在后边的人总要赶队,队末的人则是最累,因为需要赶的距离最长。我们三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女生搬着大凳子走在队尾,时而又要赶队,有时便会落下一小段。小班长王吉催促道:“走快点!”我和小余双白立即削过去,不过还是跟着贾画快走了几步跟上。我忍你!队伍走了一阵后,几乎我们需要连续小跑才能跟上。本来在队末就够郁闷了,王吉又过一会来催一次。我的那点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果然只有一点~)我把凳子往地上一墩,往凳子上一坐,厉声说:“我又不是你家的骡子,轰啊轰的。我腿没你腿那么长,想让我快,你就替我搬,否则别在那里牧羊犬似的汪汪!”
王吉没想到我如此蛮横,顿时愣住,前边的男生则是一片哗然。我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了?不料这点动静又把禽兽给招来了。禽兽扶了扶眼镜,走过来,主动拎过我那张凳子,调侃我道:“没想到在我系竟碰到英国那种极度崇尚女士优先思想的女生了!本以为昨天领书的事只是偶然,没想到竟是必然中的必然了!”果然昨天之事已经传到他耳朵里去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时候袁悦也接过小余手里的凳子,二话不说归队走了,大概每人手里都拿把凳子,惟独他没有,反而让他不自在吧。队伍继续行进,可前边男生的队伍却不再象先前那般平静了,窃窃私语声不断。小余凑到我身边,笑我道:“你昨天先是斥责级导师迟到,后是吓坏大班长,今天又唬住小班长,你要所向披靡了!不过我也沾了你的光,嘿嘿~”空着手的她看来心情不错